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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跟那小伙对话的时候,我就吊着一颗心,等跟他唠完以后,我这颗心算是彻底悬空了,酒店里的女人是他对象,拿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她自己处理找刺激的,甭管那娘们现在跟谁一起,后果都是要惹天怒的。
我仰头再一看,张星宇已经甩着胳膊走进酒店,我慌忙跟了过去。
眼瞅张星宇站在电梯口等待,我凑过去讪笑: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何必单恋一个婊,听兄弟一句劝,那娘们爱咋地咋地,咱权当听不见看不清,行不行?
你走吧,我的事情自己能解决。张星宇抿着嘴角,面无表情的瞟了我一眼,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不过并没有点燃,两只不大的眼珠子迷城一条细线。
我一只手揪着张星宇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拦在他前面,轻声细语的相劝:你快别扯淡了,你要是真能解决的明白,我也不至于从我山城连夜跑到石市,你不心疼别的,稍微心疼一下你兄弟我,三天了,我都三天没正儿八经的合过眼了,咱撤吧,行不行?
张星宇猛不丁侧头看向我,两只不大的眼眸子闪烁着死一般的寂静,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瞪着我看,直到电梯都下来了,他仍旧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我打了个饱嗝,不自然的往后倒退两步道:少爷咱别闹哈,我是正经人,就算我挺佩服你的,但也只是男人之间的互相欣赏。
张星宇咳嗽两声,抽了口气说:王朗,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善良人,能不能答应我个条件,你如果应下来我,我可以把我这些抓谢谦的那些正取全都给你,那些玩意儿,谢谦在位的时候,可以保你平安,谢谦一旦倒台,就马上能成为他的夺命锁。
我迷惑的问:你啥意思呀?
我这辈子不敬天不拜地,唯独放不下我长大的孤儿院,如果你能答应我,往后没赚一百万就帮我给养老院里放一万,我记你一份人情,刚刚我说的那些肯定全部给你,我还额外可以送你点礼物。张星宇表情认真的说:都知道马克手下有四大金刚,但谁都不知道,我和方世豪是拜把子兄弟,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张口,方世豪绝对会答应。
瞅他这幅恨不得撞墙死的倒霉模样,我攥着他的手道:老铁,咱到底是想闹哪样?一个小婊砸而已,难不成你还真打算为了她跟谁玩命啊?就你这脑力,真想整死谁,不是眨巴两下眼睛的事儿嘛,真犯不上亲力亲为。
你不懂我的感受,我就问你,能不能答应?能答应,待会我会让人跟你联系,答应不了,我就找陆国康合作。张星宇抽了抽鼻子,表情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能应不能应?
这都小事儿,关键是哥们啊,你这么干真心犯不上。我挺无语的说:咱先找个地方坐下来,你听我给你唠点心灵鸡汤,完事你要还觉得能干,那我拦着你,行不行?
张星宇此时完全魔怔了,说句不夸张的话,他现在的身体和心理全都被压到了底线,被他当作信仰的女神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赖以为命的爱情变成了最大的嘲讽,我虽然没办法设身处地,但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的心碎。
张星宇剧烈咳嗽两声注视着我说:王朗,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听不听?
啥秘密啊?我点点脑袋。
他挑眉一笑道:你之前搞的那个对象,是叫王影吧?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她在哪,石市裕华区,幸福大道上有家叫蓝玫瑰的ktv,王影就在那陪唱,一点不跟你瞎说,我带人去那块玩过,点过她两次台。
我顿时间愤怒起来:去尼玛得,有事说事,你被张嘴乱尿。
张星宇吐了口唾沫轻笑:信不信在你,反正我亲眼看到过,而且我认识石市一个公子哥,这两天就在钓她,说的好像今天要约她出去逛街,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我破口大骂:老子信你的鬼。
尽管我和王影已经分开了,我身边现在早已经被江静雅取代,但就事论事,可能是因为那段最苦难的时光,也可能是因为王影是最先走进我心里的人,任何跟她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控制不住的敏感。
就比如此刻,我明明知道张星宇就是在跟我扯淡,可脑子却不由自主的去乱想乱琢磨,甚至都开始幻想王影衣着暴露的坐在灯红酒绿的包厢里跟一大群老男人举杯换盏。
张星宇抽了口气,语调玩味的浅笑:王朗,我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本身这事儿我没打算跟你说的,只是突然觉得咱俩现在关系不错,我既然知道就应该告诉你,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这会儿你过去溜达一圈,说不准能配上,再晚一会儿,呵呵。。
我松开攥着他的手,冷笑着说:你快去你麻痹的,扯这些蛋不就是变着法告诉老子别劝你吗?行了,你爱干啥干啥,我不管了,咱哥们就此别过吧。
不信拉倒,我你肯定捡起来我手机了,待会可以把我手机卡安你电话里,找一个叫小安的人,他会告诉你全部。张星宇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子,再次按下电梯。
几秒钟后,电梯下来,他走了进去,朝着我龇牙笑道:你脑子不笨,就是有时候总爱办蠢事,信我一句,想立棍除了要狠,最重要的是别去琢磨所谓的人情世故。
滚吧。我冲着他吐了口唾沫。
当电梯门缓缓合上,我看到张星宇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特别莫名其妙的诡异笑容。
臭傻逼,为了个绿茶婊葬送自己。我蠕动嘴唇骂咧,同时从兜里摸出来张星宇的手机卡,尽管我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张星宇就是在耍我,可是当他提及王影的时候,那个声音我力度好似就变得极其微不足道。
当我把张星宇的手机卡插进李俊峰手机以后,马上来来回回翻找了好遍他的通讯簿,他卡上存了不下三四百个号码,可唯独没有什么叫小安的。
翻找半晌后,我不解气的骂了一句:这傻逼最好给自己祸害进看守所,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骂归骂,我却鬼使神差的按下电梯,循着张星宇刚刚上去的11楼找了过去,这家酒店的规模不小,出电梯以后,我绕着弯弯曲曲的通道寻找好半晌,才在一个敞开的房间里见到张星宇。
只是当我看清楚屋内的情况时候,两只眼睛直接给吓直楞了。
一间很普通的双人房里,张星宇手里攥着一把再常见不过的铁匙倚在门口抽烟。
屋内遍布血迹,不光雪白的墙上有两个扎眼的血巴掌,洁白如纸的被罩和床单上也全都是鲜血,门口的地方躺着一个全身的男人,脖颈地方有个很明显的血洞,身体一抽一搐的颤抖,明显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床上还躺着衣不蔽体的女人,脸上身上全是潺潺冒血的大口子,正是今天上午我刚见过的那个绿茶婊珊珊。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的肠胃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张星宇没有看我,只是夹着烟卷吧嗒吧嗒猛嘬几口,声音冷漠的呢喃:赶紧走吧,这层楼上有监控,再耽搁下去,你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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