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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对方发过来龇牙笑的表情和那个割破手腕的头像,我沉思几秒钟后,发了句:你到底是谁?
那个昵称晨曦的男人好半晌没有回话,等了五六分钟左右又给我回过来两个龇牙笑的表情,情急之下我给他弹了个视频,不过对方很快挂断。
我想了想后问:朋友,有啥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他回的很快,就俩字:搞你!
我叹了口气发了句语音:钱能解决咱俩的矛盾不?
信息发出去足足能有十多分钟,他都没有应声,好像是下线了。
操,神经病。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发动着车子径直朝山下开去,边开车我脑子里边过电似的闪过几个仇敌的模样,孙马克应该没那么变态,江君倒是够变态,可智力明显不上数,设计不出这么精妙的计划,杨晨说陆国康上外地了,也可以排除。
张星宇么?我紧锁眉头,自言自语的呢喃,很快我又摇头否决:应该不是他。
说不上什么原因,但我有种直觉,这事儿可能和张星宇没关系,凭我跟他几次交锋的了解,如果今天的事儿是他设计,绝对要比现在更无懈可击,他压根不会给我和江静雅解释清楚的机会。
我拍了拍脑门咒骂:马勒戈壁得,见鬼了!
气鼓鼓的回到慢摇吧,石开程正张罗几个装修工人在重新整修,见我回来,马上掏出图纸递给我道:王总,这次我改变了经营理念,酒吧街既然是个低端消费的地方,咱们干脆来个复古,一楼改成八九十年代的那种迪厅的造型。。
我正回应,迎面走过来一个满脸肉疙瘩的小伙,嬉皮笑脸的冲我打招呼:朗哥回来啦,喝水不?
瞟了眼他,正是姜林的那个前任小舅子曹木生,我瞬间无比头大的拍了拍脑门道:不是让你和嘉顺一块送小姐嘛,你咋还在店里晃悠呢。
曹木生捏了捏自己凹凸不平的大脸讪笑:去了,他给我撵回来啦。
我迷惑的问:因为啥呀?
这时候一声西装革履的袁彬从二楼走了下来,黑着脸嘟囔:送小姐的路上,他非跟人家姑娘来个快餐,小姐不答应,就给人强了,小姐这会儿还搁静姐店里哭呢。
曹木生抻手在袁彬的领口抓了一把贱笑:还别说,兄弟你穿上这身西服贼有样。
上不边子去。袁彬厌恶的推搡开曹木生,瞪着眼珠子臭骂:你说你挺大岁数个人,咋一点脸没有呢,干那种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人家不乐意就拉倒吧,你咋还能从车上硬来?
曹木生粗鄙的抓了一把裤裆撇嘴:操,那女的就是装纯,她干这一行不就是图钱嘛,事后我又不是没给她钱,有鸡毛脸哭丧。
袁彬气的小脸发白,咬牙哼了一声:就你这个逼样让嘉顺打死你都不多。
呵呵,呸。。曹木生歪着膀子吐了口焦黄的大黏痰。
旁边蹲着测量木材的一个装修工人不乐意的嘟囔:往哪吐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
曹木生骂骂咧咧的一把推在装修工人身上训斥:诶卧槽,装逼有瘾是吧,你个破几把搞装潢的,也跟我来劲!
我歪头看了眼曹木生冷笑:咋地,小时候家长给你报过武术班啊,一天天体力咋那么充沛呢?
呃。。曹木生马上触电似的往后哆嗦两步,尴尬的缩了缩脖颈道:朗哥,我。。
来,你跟我上包房。我冲他摆摆手,径直朝楼上包厢走去。
走进包房,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朝着明显有些害怕的曹木生摆摆手道:把门关上,咱俩唠几句知心话。
曹木生慌忙往后又倒退了两步,摆动两手道歉:朗哥,你别打我,孙广嫌当服务生没前途,自己买了张车票上北京了,我有点气不顺,多喝几杯马尿,绝对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
你想多了,过来坐吧。我挤出个笑容,拍了拍旁边的沙发道:咱俩聊几句。
看我确实没有揍他的意思,曹木生这才佝偻着腰杆小心翼翼的坐到我旁边。
你那个叫孙广的哥们走了呀?我捏了捏鼻梁问。
曹木生点点脑袋狠声咒骂:那的属实没良心,这段时间我供他吃请他喝。。
我懒得听他那些废话,直接打断道:走就走了吧,你俩这岁数当服务生确实有点委屈,波波把钱给你没?
曹木生咬着嘴皮憨笑:给了二十二万,其中有两万,波哥说是你私人赞助我姐的,朗哥别看你比我年龄小,但你绝对是我见过最仁义,办事最有排面的大哥,那笔钱我给我姐都转回去了,自己就留了一万块钱零花。
就留了一万?我眨巴两下眼睛,审视的打量他。
呃。。曹木生抓了抓头皮讪笑:留了八万,不过是我姐同意的。
留多少是你们的家事,我就是不希望听到别人骗我。我点点脑袋道:你姐还好吧?
曹木生仰嘴笑道:挺好的,我三姑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在我镇政府当出纳,脾气不错,人也实诚,收入啥的都挺稳定。
嗯,等她结婚时候,告诉我一声,我过去随个分子。我递给他一支烟道:木生,你也看见了,我这儿属于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挺想让你在这儿的,可你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曹木生双手抱拳作揖:朗哥,别撵我走行不?我感觉跟你一块挺有前途的,我这个人确实没啥文化,而且人也邋遢,但你让我跟你出门干架,我绝对不怯场,拜托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这性格太随意,送小姐也好,从慢摇吧当服务生也罢,干的可都是伺候人的活,你想清楚留不留下,要是留下,今天的事儿,不许在发生第二次,袁彬和石开程是慢摇吧的负责人,他俩说啥就必须得是啥。
曹木生赶忙拍打两下胸脯保证:能做到,往后我听他俩的。
我叼着烟卷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眼睛,冷不丁发问:对了,上次你带人到出租房包围你姐夫他们,领的是谁?
曹木生摇了摇脑袋道:我也不认识,那天中午我和几个正从家里耍钱呢,突然闯进来一大帮人拎枪就戳在我和我爸脑门上,逼着我给我姐打电话。
我压低声音问:后来那帮人又找过你没有?
曹木生斩钉截铁的摇摇脑袋回答:没有,那天我姐夫和他们在出租房里开始枪战后,我就趁乱跑了,上外地躲了好几天才敢回来。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行吧,往后有啥事跟袁彬多沟通,大家以后既然要在一个锅里吃饭,就把关系处的融洽一点,另外你这会儿上趟静姐那,给那个被你强了的小姐拿一万块钱,态度诚恳的去给人道个歉,明白没?
曹木生一脸肉疼的嘟囔:道个歉,随便意思意思就完了呗,她又没镶钻,还给她一万,一万块钱我上高档夜总会都能找好几个。
我翻了翻白眼道:人家要是上派出所告你,妥妥的三年,你自己合计吧。
打发走这家伙后,我喊上袁彬石开程直接下了地下室的员工寝室。
找到曹木生住的屋,刚一推开门,一股子呛眼的焦臭味混合着食物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恶心的我差点没吐出来,因为店里最近在装修,宿舍也没啥人住,所以就曹木生和他那个同伴在,我没想到统共两天,这俩货就把寝室糟蹋的比猪圈还邋遢。
袁彬捏着鼻子,烦躁的问:朗哥,我就不明白了,弄这么个地赖子从眼前干啥,那狗日的真心不是啥好玩意儿,跟特么没见过女人似的,瞅见个母的就两眼泛光。
石开程同样掩嘴,涨红着脸说:彬彬说得对,这个曹木生真不是什么好鸟,中午两个女孩想来店里应聘,他手脚特别不老实。
我随手掀开曹木生的被褥,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沉思半晌后朝着石开程交代:这次装修,你让工人们往员工寝室装几个摄像头,安到隐秘点的位置,这个人对我有点用,你俩平常都上点心,注意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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