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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兴哥的男人往下拽了拽口罩没再继续往下接我的话茬。
再次打了一辆出租车后,我们重新起航,和刚才一样,走了差不多八九分钟,我再次喊停,故技重施的又换乘了一台出租车。
原本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经过我走走停停的折腾,愣是拖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抵挡孟胜乐白天租好的地方以后,我招呼他俩先上去,完事从附近的小卖店搬了两箱矿泉水和一些烟酒。
孟胜乐租的这个房子属于刚开发出去没多久的新型小区,物业保安什么都挺完善,而且入住率还不算高,特别符合我的要求,而且他找的这套房也是精装修过的,家具电器一应俱全,绝对拎包就能入住的那种。
回到房里,兴哥和胖子已经摘下来口罩和帽子,正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聊天,孟胜乐跟个间谍似的趴在窗户口来回张望脑袋。
我好奇的问他:你瞅啥呢?
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咱。孟胜乐警惕的回答。
跟你爹个篮子,这他妈十七层,你告诉我哪个爹站在楼底下能看清楚屋里的状况。我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随手将客厅窗帘给拽上,完事坐在兴哥和胖子的面前浅笑:俩哥,这两天可能得委屈委屈你们。
叫胖子的男人笑嘻嘻的说:诱哥提前都说过了,我们这几天属于蹲政治监,吃喝有保障,啥活不用干,只不过就是不能离开房间,对吧?
我笑着打包票:对,我尽量把我的事儿往前赶,争取早日还两位老哥一份自由。
你欲擒故纵的方式没问题,就是稍微显得有点多余,刚才回来的路上,总共有四波人交叉跟踪,距离咱们大概始终保持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不过跟踪水准太差劲。兴哥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道:这地方能洗澡吗?
我和孟胜乐像是石化一般,全都呆滞的望向他,回来的路上,我竭尽全力的观察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车,但他却一口能说破,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家伙貌似在吹牛逼。
可以的哥,这边是卫生间,就怕你们有洁癖,我特意让中介公司给换的新毛巾和浴巾。孟胜乐马上起身,点头哈腰的带路。
走到卫生间门口,兴哥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平静的说:我如果是你,就从这栋小区再租三四套房子,既能混淆视听,还迫使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给对方一种只要拿捏不稳,就容易打草惊蛇的假象,这样你可以多出来很多时间准备自己想准备的事儿。
我眼珠子瞬间瞪圆,沉寂几秒钟后,朝他翘起大拇指,崇拜的出声:高!
兴哥压根没理我的茬,直接走进卫生间,整的我杵在原地稍微有点尴尬。
胖子笑呵呵的暖场:他这个人性子有点冷,但人不是坏人。
感觉的出来。我吞了口唾沫,一扫先前的轻蔑,恭恭敬敬的从兜里掏出烟盒,给他递过去一支。
胖子接过烟夹在耳后,笑眯眯的说:行吧,那这几天我们就从你这儿当把爷,有什么事情,咱们电话联系,我手机号是18xx。。
存下来他电话号码以后,我招呼孟胜乐一声就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我们走的是楼梯,我趁着空当将想法跟孟胜乐简单聊了一通,同时嘱咐他,想办法联系那家中介公司再去租几套房子。
孟胜乐点点脑袋问我:朗哥,你光说要钓鱼要钓鱼,到底咋钓啊?
今晚上我先去抓条鱼回来。我棱着眼珠子说:交代你个任务,这几天你辛苦点,每天都装成类似今天一样,来这小区送饭,反正只要给人一种,咱小区藏着对咱很重要人的感觉就可以,我最近两天打算出趟门。
干啥去呀?孟胜乐皱着眉头问。
我没正经的开玩笑:旅游呗。
倒不是信不过孟胜乐,只要我不想让他担心,接下来我要干的事儿多少有点冒险,他如果知道的太详细肯定不会同意我干。
跟你说正经的呢,孟胜乐烦躁的搡了我一下。
我抽了抽鼻子道:正经的就是出门旅游一圈,找找灵感,这两天被压的有点性冷淡,待会出了小区,你打车回慢摇吧,我得去私会个小情人。
真的假的?孟胜乐满脸不信的问。
我拍了拍裤兜说:操,冈本我都买好了,你说真的假的,哥再皮,也是个人,也有那方面的需求。
孟胜乐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这事儿我肯定不拦着,最近不太平,你自己多注点意吧,晚上消防公安还有卫生局食品监督局,去了一大堆人到咱店里检查,来之前静姐给我打电话,说是店里一天去了六七波扫黄队的,有人故意在整咱。
查吧,咱只要不犯法,谁拿咱都没招。我挺无所谓的安抚他。
这个结果,其实昨晚上我就想到了,失去了叶家的庇护,我们肯定成为众矢之的,我相信老叶和叶乐天倒不是故意不管我们,他们爷俩只是想给我传递一个信号,我如果不听话,后果会很严重。
查倒是不怕查,可关键咱的买卖全是走的擦边球,长期这样下去,咱还挣个屁钱。孟胜乐烦躁的吐了口唾沫说。
放心吧,不会太久的。我搂住他肩膀微笑说:不过这次他们也给我提了个醒,往后确实应该干点正当的买卖,不然总得仰头看着人脸色吃饭。
从小区门口分开,我不放心的叮嘱他好几遍,这段时间一定要稳,不管谁挑刺,都不跟着他们节奏走。
目送孟胜乐离开,我绕到小区后门等了台出租车后也朝着酒吧街是去,车子走到一半,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静姐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啥事啊姐。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李俊峰干哑的声音,没等我询问什么,他直接开腔:你下午把姜林和那个枪手从南郊动物园接走啦?
啊?我顿了顿,寻思着应不应该跟他说实话。
李俊峰暴躁的臭骂:啊个蛋,昨晚上跟你说的清清楚楚,这几天不要和姜林他们碰面,你身边有人盯梢,你咋不听说呢,真她妈服你了,这会儿方世豪带着马超出门了,我听一个马仔说,有人亲眼看见你领着他俩上的出租车。
怕他心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小声说:跟我上车的那俩伙计不是他们。
啊?这次换成李俊峰懵逼,他沉默几秒钟后笑骂:你奶奶个哨子的,白瞎我担心了半晚上,没事儿就好,那我赶紧回去啦。
我轻声道:疯子,你知不知道孙马克具体在哪住院?还有他跟谢谦那个有私情的小媳妇的详细信息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找出来,我急用。
李俊峰狐疑的问:你要干嘛?
急用。我没有过分解释。
李俊峰严肃的说:今晚上十二点前,我让静姐给你发信息,王朗我警告你昂,别他妈瞎整,孙马克被人枪嘣一回,现在身边好些人保护呢。
我是不爱惜自己小命的人嘛。我插诨打科的逗趣。
挂断电话以后,我看了眼路边,示意出租车司机停下来,完事站在马路牙子上拨通了多日未曾联系的刘祥飞的手机号码。
刘祥飞迅速接了起来:怎么了大哥?
我压低声音问:我给你拿二百个,陪我上趟石市,行吗?
他沉默几秒钟后呢喃:什么时候走?
等我电话,我现在需要有个合情合理逃离大众视线的借口。我想了想后回答。
刘祥飞利索的答应下来:没问题。
挂断电话,我低头沉思好半晌后,拨通了驼子的号码:驼哥,忙着不?心情很郁闷,想找你喝喝酒,方便吧,行,那我这会儿就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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