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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内笙歌一片,一众家世显赫的富家子弟推杯换盏,我尴尬的坐在我叶乐天旁边,瞅着他用流利的外语跟旁边那个比黑哥还有立体感的女人叽里呱啦的聊天。
那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子浓郁的刺鼻味道,反正我是挺忍受不了的,全程几乎都是捏着鼻子喝酒,相反叶乐天好像还很享受,聊到兴起,抻嘴就往女人脸上吧唧吧唧啃两口。
圈子不同,接触面和话题自然也不尽相同,从包房里捱了半个多钟头,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冲着叶乐天低声道:小叶,要不你们先玩,我到别的房间转悠转悠去。
正好我想上趟厕所,咱俩一块吧。叶乐天整理一下衣领,凑到那黑女人的耳边嘀咕两句什么,随后跟我一块走出包间,出来以后,我仿若劫后重生似的长长的呼了两口新鲜空气。
见我一脸夸张的模样,叶乐天笑呵呵的问:是不是感觉我嗜好挺独特的呀?
这玩意儿。。咋说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干笑着摆摆手道:主要给你整的挺无语,进屋前喊着让我给你喊几个玩的开的姑娘,结果人来了,你们这。。
叶乐天很文艺范的吧唧嘴:前半场享受异域风华,下半夜睡躺华夏美床。
呵呵,挺好的。我笑着迎合一句。
叶乐天眨巴两下眼睛低笑:其实我也不待见这些外国妞,关键那些朋友都好这口,屋里的那群家伙,全是家里干大买卖的少爷,我不培养点共同爱好怎么跟他们打成一片,有舍才有得,你说是吧?
我认同的点点脑袋:确实是这样。
走进卫生间,我俩分别点上一支烟后,叶乐天边解小手,边侧头看向我,很突兀的问了句:今天晚上明月小区的枪击案,你没啥事吧?我得到消息比较晚,所以没给你打电话,不能怪我吧?
啊?我怔了怔,随即摇头说没事。
整晚上他都没跟我提过这档子事,我寻思他可能还不知情,所以也没打算说,不想他其实心里原来早就有数。
叶乐天提起裤子,声音不大的继续说:姜林上警局有消息传出来,他肯定会被抓成典型,你有点心理准备吧。
啥意思?我瞬时皱下眉头。
叶乐天抓了抓后脑勺说:今晚上的枪击案,大部分人都捂脸伪装,小区和附近路口的监控录像只拍下来姜林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模样,那个男人的身份正在勘查中,姜林是刑满释放犯人,公安机关内部就有他资料,而且马克那边玩的很绝,已经安排出去四五个小虾米主动去投案自首,声称和姜林是私人恩怨,所以两帮人才会大打出手。
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所以呢?
叶乐天嘬了口烟嘴叹息道:朗朗,舍卒保車有时候也是无奈之举,我刚才说了,什么事儿都是有舍才有得,既然享受了相当的利益,那就得舍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关系,我段磊驼子三方合作,眼看登陆在即,这种时候任何负面消息对你来说都是致命的,懂吗?
我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你意思是让我交出来姜林,让他主动扛罪?
叶乐天表情凝重的说:非法持枪最多三年,拿三年时间赌一份锦绣前程,你自己算到底是赚还是赔,况且有我爸帮忙运作,可能都用不了三年,姜林自首,主动权还握在你我手中,如果他是被抓,尤其是被谢谦派系的人抓到,那会打什么罪,咱们就真被动了,换句话说,如果姜林扛不住对方压力,吐出来事情是指使的,你想过你会怎么样吗。。
这事儿没商量的可能。我毫不犹豫的拒绝。
叶乐天喘着粗气质问我:王朗,你别当我是在开玩笑,姜林现在自首,我爸可以利用关系,就单纯以非法持械罪最短时间内判他,可如果他是被其他人抓到,对方用点折磨人的手段,多整几件脏事嫁祸给你,你扛得住吗?
我瞪着眼珠子面视他:你主要是怕因为我受影响,连累你们三家无法正常合作吧,小叶咱做人得他妈有良心,这次如果不是姜林帮我动手,我能扬名吗?我不扬名,你们三方有可能合作吗?总不能因为现在事成了,就卸磨杀驴吧。
见我发火,叶乐天同样也愤怒了,昂着鼻孔反问我: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但我同样也是为你着想,你刚刚有点起步,如果马上被警方盯上,你自己感觉能走多远?
我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你快拉倒吧,我不倒下,你有任何脏事烂事我都能干,我如果没了,你再临时扶起来一个又得需要很长时间,叶乐天,咱们有啥说啥,我跟你家是合作,不代表我是你的狗腿子,你交代我办的事,我肯定尽心尽力,但你们不能左右我们内部。
你真他妈幼稚!叶乐天一胳膊搡在我胸脯上,气鼓鼓的咒骂:事儿的利害关系我全跟你说清楚了,你如果非要一意孤行,到时候出事儿,谁他妈也帮不了你,别觉得体制在开玩笑,不到一个月里连续两场枪击案,你真当上面那群领导都是吃白饭的?这事儿没有人站出来背锅,只能让更多人跟着倒霉,自己想想吧。
我语气坚定的出声:我不用想,人肯定不会交,被抓到那是他时运不济,可通过我手送出去,意义完全不同,今天我能交出去姜林,明天就可以送出去钱龙,我的那帮兄弟怎么想我?
叶乐天咬着嘴皮,烦躁的问我:你是姜林吗?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想法,我就不信你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跟他沟通一遍,摆到他面前一百万,他会拒绝蹲两年,混社会不就是图俩钱吗?从外面拼两年他能这么轻松赚到钱吗?你如果觉得抹不开脸,我可以帮你跟他谈谈。
谢谢好意,我自己有嘴。我摆摆手冷喝。
叶乐天鼻孔往外呼呼冒着热气,好半晌后骂了我句倔驴,愤愤的摔门离去。
我倚靠在卫生间的窗户口点燃一支烟后,苦恼的使劲剁了两下脚,人家都说吃得苦中苦,方能开路虎,我可倒好,苦没少吃,罪没少受,结果心里更特么堵。
七八分钟后,石开程推门走进卫生间,朝我轻声说:朗朗,叶乐天他们走了,包房费什么的也都给结算清楚了,我看他走时候好像不太高兴。
我没好气的踩灭烟头道:不高兴就不高兴吧,我他妈也不是托儿所老师,啥事都得惯着他。
石开程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朝石开程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随即按下接听键:喂?
我,我说你听着就行。电话那头传来姜林的声音。
我看了看左右,随手将卫生间门反锁上。
姜林长舒一口气道:我和星辰跑出来了,今晚上亏了李俊峰帮忙,晚上被堵的时候,我们是朝他那个口子突围的,很顺利,对了朗朗,霞霞没啥事吧,我现在不敢联系她。
她没事,从大案组出来以后,我从附近帮她定了一间宾馆,紧挨着警局呢。我犹豫好半晌后,最终还是没有将叶乐天刚刚跟我的对话跟他说,咳嗽两声说:今晚上你们就走,我联系了一个靠谱的朋友,你的电话千万保持通畅。
朗朗,这事儿现在是不是闹的挺严重的。姜林沉默几秒钟后问:你有办法善后吗?我刚才跟星辰聊天,他说这次你估计会很难,毕竟。。
我笑呵呵的打断他:说啥呢,你大朗哥是没招的人嘛,放心咱们上头有关系。
正说话的时候,齐叔的手机号打了进来,跟姜林交代几句后,我深呼吸两口接下齐叔的号码:咋还没休息呢叔。
我待会到慢摇吧,你在店里吧?齐叔语调平稳的问:咱俩谈谈关于今晚上枪击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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