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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喝两杯昂。程志远靠了靠我胳膊,满脸挂笑的从江静雅旁边擦身而过。
只剩下我和江静雅四目相对,望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刹那间我有种感慨万千的错觉,迟疑半晌后,我没话找话的开口:你咋在外面站着呢?
她的眼圈瞬间泛红,很突然的向前两步,直接撞在我怀里,发出嘤嘤的哽咽声。
嗅着她发梢上的洗发水味道,我干涩的伸手微微推了下她,咧嘴傻笑:你看你这是干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啥不治之症,别让人笑话。
江静雅一只手轻柔眼眶,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我侧脸上的淤青,抽泣着呢喃:你闭嘴,我抱你,你还觉得挺委屈。
我伸手替她抹了抹眼泪,很自然的跟她分开,微笑着说:那肯定觉得委屈,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菊花大小伙被你占便宜,我能不委屈嘛,好汉快别哭了,有啥事咱们慢慢说。
少来,我抱抱你怎么了?江静雅歪着脑袋,一对透着血丝的美眸盯盯注视我。
我打趣的掏出烟盒,点燃一支,抽了抽鼻子道:抱我收费,你当哥是那么便宜的淫呐。
她臊红着脸跺跺脚,娇嗔: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你,花多少钱我给还不行嘛。
这时候孟胜乐掐着腰从饭店里跑出来,不耐烦的喊叫:诶,你俩有完没完,一屋人都等着呢,眼瞅都快三点了,非要把接风宴吃成清早饭呐,再说了,能不能体恤一下服务员们和厨师,人家不下班了啊?
我朝孟胜乐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儿,连连点头应承:就是,人家服务员不下班了,咱做人得善良,体谅别人一下,主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
江静雅嘟着小嘴,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那你怎么不体谅我一下,给我献出一点爱。
水瓶座的人都博爱。我耸了耸肩膀笑道。
江静雅好奇的问:你是水瓶座的呀?
孟胜乐双手抱拳的作揖:爷爷奶奶们,咱们先吃饭行不?吃完以后不管是你家她家还是如家,你俩自由安排,不跟你俩扒瞎,我现在饿的看你俩都像肉夹馍。
我没正经的打趣:别那么客气,往后喊爸就行。
以后喊妈就行。江静雅跟唱双簧似的也接了一句茬。
诶卧槽,占便宜还特么带组团的呀?孟胜乐白了我们一眼,看向江静雅撇撇嘴叹气:小雅你是真学坏了,以前的你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你再看看你现在,满口的污言秽语,婷婷说得对,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朗者黄。
江静雅笑容如嫣的浅笑:那你最近操点心,我打算和婷婷义结金兰。
趁着他俩打嘴官司的空当,我快步走进大厅。
大厅里此时热热闹闹的坐了三四桌人,这个点我们也不怕被人打搅,所以不分什么大佬马仔,基本上全从大厅里落座,我扫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黑哥和吕兵,不禁皱了皱眉头朝小涛招招手问:来自丐帮的两位爷呢?
小涛指了指靠近楼梯口的方向低声说:楼上包间呢。
成,你和大涛先帮我照应着,我上去给俩爷请安。我点点脑袋,转身就走。
小涛犹豫一下,歪嘴喊我:哥,要不你待会再去呗,这么些大佬等着你敬酒呢,我们身份明显不够看呐,黑哥和兵哥又跑不了,早一会晚一会儿的,他们不会挑你理。
我思索几秒钟后,笑盈盈的望向他问:涛儿,你说一个月前我如果蹲大号出来,会不会有这牌面?
小涛干咳说:应该不会吧。
那为啥现在这些大咖们愿意跟咱往一块坐?我眨巴两下眼睛道:脸面这东西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挣的,别人咋想我不知道,但我王朗是先有的兄弟,后有的生意,所以不管啥时候兄弟从我这儿肯定排第一,如果没有你们这帮兄弟捧着,我算哪根。
可是。。小涛挠了挠后脑勺磕巴。
我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道:没啥可是的,该敬酒的敬酒,该奉承的奉承,我的关系就是你们的关系,你们如果自己打心眼里就感觉矮人半截子,那往后永远都别想身份对等的交流,再说了有齐叔压场,你们怕个卵,没事儿多学学浩然,你看人家多会来事儿。
距离我们不远处的聂浩然此刻正笑容满面的招待各位大佬入座,驼子从边上看的嘴都快乐开花了。
我一直认为人际交流其实要比实力更重要,何谓交流,说穿了就是下级拍上级的马屁,上级好言好语的搪塞下级,这玩意儿看似简单,但又无比复杂,比如两个年龄相当专业一样的大学生同时入驻某机关,善于跟上级沟通的肯定比闷头做事的那位仕途更坦荡。
不是社会变了,而是人心把社会污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个人不论如何英明神武雄才大略,也避不开崇拜的话语,不然历史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谗臣当道,总而言之,想要活的滋润就得懂得遵循规则。
交代完小涛以后,我快步奔向楼上包间。
雕梁画栋的包房内,只有黑哥和吕兵两人,桌上也没啥大鱼大肉,就是几碟青菜,外加一盘蚕豆,两瓶高度数的二锅头,我进门的时候,两人不知道正在聊啥,笑的分外开心。
推门进来,我直接朝二人深深鞠了一躬:黑哥,兵哥,谢谢。。
吕兵重新把头发剃光,留着个很精神的板寸,笑眯眯的扫视我:谢我们什么呀?
我提了口气低声道:孙马克的事儿,肯定有你俩的影子吧。
看,我说啥来着,这小混蛋啥都知道。黑哥抓起一把蚕豆塞进嘴里,边嘎嘣嘎嘣的咀嚼,边朝旁边的吕兵笑道:你还说他猜不出来。
我坐到桌旁,自顾自的倒上满满的一杯酒,轻声说:姜林的能力我相信,但能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从容离开,他够呛能办到,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你俩,也就齐叔手下的六子勉强,可他人在重庆还没回来。
别乱讲昂,我可不承认我参与过这事儿。吕兵表情平淡的点燃一支烟。
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我抓起酒杯,扬脖灌下去。
烈酒入喉,仿若一条赤练火蛇,刺激的我额头瞬间渗出一抹细汗,但我心底的感激之情并没有随着酒气冲淡,反而愈发猛烈,我抓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上一杯酒,哈着热气说:弟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往后。。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黑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摇了摇脑袋道:酒这玩意儿点到为止就行,况且你能甩下来那么多重要人物先过来招呼我俩,我和你兵哥心里贼暖和。
我执拗的再次举起杯:跟他们喝的是利益,咱之间喝的是义气,我先走三杯。
滚你大爷得,非让老子把话说明是吧。黑哥夺下来我手中的酒杯,急赤白脸的骂咧:我费多大劲儿才搞到一瓶十年的二锅头,你狗日的倒好,饮驴似的造下去一半多,想喝,滚楼下喝去。
呃。。我当时就特么尴尬了。
吕兵忍俊不禁的昂头道:哈哈,快下去招待大咖们吧,你黑哥是怕你从我们这儿喝多了,待会嘴巴没把门瞎说话。
跟他们寒暄几句后,我才转身离开包房,关上房门的刹那,屋内隐约传来俩人的对话。
说你傻缺别不服气,你告诉小朗子这是十年的陈酿待会他不得又跑上来蹭酒喝啊。
对对对,我喊服务员重上一瓶酒,这半瓶咱俩留着回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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