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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我忽悠的准备上楼去找大哥的小伙听到那身咋喝,迷茫的转过来脑袋。
十多个黑衣黑裤的壮硕小伙快步跑到拎偃月刀的青年跟前,带队的家伙扬起一张鞋拔子大脸瓮声瓮气的问:李哥,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不是说有人给你闹事嘛?要码一下社会排面?
码什么排面?青年咣的一声将关刀杵在大理石地砖上,疯癫的眼神好似恢复清明,随即扭头看向还站在沙发背后的叶乐天和另外几个家伙的脸上。
看自己朋友好像清醒了,叶乐天长舒一口气道:李明,差不多得了昂,都是好朋友,说好了一块出来放松放松,你咋每次一溜完就特么变身呐?
被称作李明的青年眨巴两下眼珠子,一把将手里的偃月刀扔到旁边,指着自己潺潺冒血的脚底板咒骂:麻痹得,都怪你,我说我不玩,非特么让我玩,诶卧槽。。我这脚丫子咋回事,怎么全是血?
溜冰溜大了的人很奇怪,有的需要一两天才能缓过劲儿,诸如齐叔手下的六子那种,不把自己和旁人折腾到精疲力尽不算完,有的嗨一会儿自己就能清醒,我们面前的这个李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叶乐天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子吐了口唾沫笑骂:这话说的真丧良心,老子让你整两口得了,你像是过瘾似的非对着冰壶呼噜呼噜吹个没完,你要这么唠嗑,往后咱还是别在一块聚了,王朗咱们走吧。
站在李明旁边那个带队的小伙,很没眼力劲的豁着一口大黄牙问:李哥,还干不干了?
李明抬手就是一巴掌掴在小伙的脑门上咒骂:干你麻痹干,这里面哪个你能惹得起?跟我说话的是第一秘书家的公子叶乐天,穿花格衬衫那个是地税二把手的少爷,内个穿短裤的是法院院长的小儿子,操,还不赶紧扶老子上医院。
我一看就是场纨绔子弟之间的闹剧,也长舒一口气没太当成一回事,跟在叶乐天往酒吧外面走,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卢波波的一声咆哮,赶忙蹿了出去。
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刚才试图阻拦我们的那个鼻子上打着环的小孩儿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卢波波和聂浩然一人拎把片刀正围在那小孩儿身边抬腿猛踹,跟小孩儿一起的另外几个青年全都躲的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走过去问:咋回事啊?
这逼养的拿卡簧攮我。卢波波抬起自己左胳膊,我看到他小臂上被剐出来条食指来长,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滴滴答答的往外渗血。
他是谁的人啊?我侧头看向叶乐天问。
叶乐天瞟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孩儿说:不知道,估计是李明那个二百五喊的吧,咱先走吧,待会我给你拿点钱,领着兄弟先去医院看看。
我招呼聂浩然带着卢波波先去医院,我则和叶乐天一块钻进他的车里,本身我寻思也不算啥大事儿,所以我根本没往深处去想,坐在车里不住的埋怨叶乐天:小叶你说你,也特么二十好几的人了,咱能不能干点正常人干的事儿啊?
叶乐天苦笑着叹了口气道:能不能不哔哔了,本身我就寻思约几个关系不错的哥们出来放松一下,顺带聊聊孙大志那个事儿,也不知道谁嘴欠把李明那个傻屌给喊过来了,真特么点背。
你去哪啊?我侧头问他。
叶乐天看了眼腕表说:送我去酒吧街旁边的大连海鲜城吧,找孙大志继续聊聊,对了,明早上他就开始安排人在新世纪广场那边正式给人体检啥的,你记得带人过去看看。
早上几点?我皱了皱眉头问。
叶乐天低声回答:四点多开始,你六点左右领人过去就行,第一天多带点人,既是个面子工程,还能管孙大志要点早餐费,就当给底下兄弟谋福利了。
我咧嘴笑道:行。
正说话的时候,叶乐天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迷惑的扫视一眼屏幕,随即喂一声接了起来:啥事啊宝叔?啊。。我刚才是在豪客酒店来着,颅内出血?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叶乐天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我轻声问他:怎么了?
叶乐天烦躁的拨动手机里的联系人回答:刚才你兄弟打的那个小孩儿被送到医院了,颅内出血,治安大队的给我打的电话,这会儿小孩儿家里正从医院闹呢,操,运气背到家了简直。
这事儿。。我舔了舔嘴皮。
叶乐天很仗义的说:你别管了,我喊你们过去帮忙的,总不能让你们负责吧?待会我联系一下我在医院的同学,想办法给他开个有病史的诊断证明,完事带上孙大志去医院转悠一圈。
带他去干嘛?我眨巴眼睛问。
叶乐天理直气壮的笑道:总得有个冤大头帮着出这笔赔偿款吧?孙大志不是傻子,我只要把他带到医院,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你那俩兄弟最近别上丛台区瞎晃悠就啥事没有。
我假惺惺的叹气:唉,事情整的,怪不好意思得。
别装犊子了,路边停车,你回去准备明早上的事儿吧。叶乐天笑骂我一句,指了指路口,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哥们,你今天上班没有?我有个事儿想求你帮帮忙,刚才我俩朋友不小心给人打坏事了。。
我跟他摆摆手,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我朝嘱咐:明天早上千万别迟到。
我点点脑袋,拦下一台出租车就往酒吧街返回,路上给卢波波去了个电话,把刚才的事儿简单跟他聊了一通,约会了会酒吧见面。
关系这东西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渔无刻不在笼罩着我们的生活,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关系到位的人总比无权无势的人活的要滋润。
老话说得好,衙门的大门向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其实就是这么个理儿,如果放在以前,我们把人打坏事,第一选择肯定是跑路,但自从跟叶乐天混到一起,好像这类麻烦就彻底消失不见。
回到酒吧街,我才想起来孟胜乐之前打电话说,江静雅过生日,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为了面子上好看,我还是从街口的糕点坊给她定了个蛋糕。
推开门走进店里,卢波波和聂浩然已经先我一步回来,正端着酒杯和人聊天,除了他俩以外,大厅里还有七八个男男女女,除了温婷孟胜乐和石开程以外,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今晚上的主角江静雅坐在正当中,白色的套裙白皮鞋,头发高高盘成个丸子头,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屋内空气不流通,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宛如一朵碧波荡漾中的白莲,皎洁朴素,光彩照人。
我把蛋糕放在桌上,朝着江静雅笑呵呵的打招呼:唷,生日快乐啊大美女。
温婷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掩嘴坏笑:朗哥,你这礼物也太随意了吧,就一块蛋糕啊?
我随口胡诌:别小看这块蛋糕,采用新西兰进口牛奶,外加巴黎最时尚的创意大师精心设计而成的,我跟你说,为了订蛋糕,我光是国际长途电话就打了不下二十个,且吃且珍惜吧。
江静雅笑嘻嘻的打趣:你这口才不去说相声真可惜了。
我抓起卢波波的酒杯,朝着江静雅干杯:生日快乐吧,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不准备给我唱个生日歌嘛。江静雅轻抿一口杯壁,小脸更加娇艳。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极其不和谐的男声:啧啧啧,喝着呢?
我们一帮人齐齐回头望过去,看到一个披着黑色风衣,剃着短发的魁梧青年推门走了进来,青年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瞧清楚来人长相后,孟胜乐皱了皱眉头起身冷笑:腿好了啊君哥?
站在江君身后的一个小伙横着脸粗鄙的臭骂:草泥马,你跟谁对话呢!
我嗤之以鼻的冷笑两声,直接掏出手机贴在耳边:喂,110吗?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冲进我家里不知道要干嘛,我在酒吧街中段,没有招牌,店在正在装修,您马上派人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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