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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成亲,哥哥就让我称呼刘家姑娘为嫂子。可见哥哥心头不仅满意这门婚事,更满意那位刘姑娘。”
燕云歌有点吃醋,醋味都快溢出来了。
自家哥哥,被一个陌生女人给抢走了,心头自然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她不曾见过刘家姑娘,连对方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清楚。
然而,无需言语,只需看哥哥的眼神,语气,神态,就看得出他心悦刘姑娘。
燕云同嘿嘿地笑,“等妹妹见了刘姑娘,你也会喜欢她。她是个极好的姑娘。”
燕云歌扬眉一笑,“听哥哥的语气,你和刘姑娘很熟,并且还知道她的行程。莫非你们一起来的京城?”
“我就知道瞒不过妹妹。我的确是和她一起上京城,这一路我们一直在一起。”
燕云同大大方方承认,没有任何隐瞒。
“哦!”
燕云歌心里头酸酸的。
过了一会,她好奇问道:“既然是一起上京城,怎么没见刘姑娘?哥哥怎么不和她一起进城?”
燕云同有点不好意思,“她说一起进城不合适。她在驿站多停留一天,我提前进城。”
燕云歌当即说道:“改明儿我一定要见见这位刘姑娘,何等出色,竟然让哥哥如此心悦她。”
“她真的很好!妹妹一定会喜欢她。”
燕云同乐呵呵的,像个快乐的傻子。
……
兄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筑阳县主府。
和唯一的儿子分别多年,猛地一见面,萧氏显得格外激动。
她不顾下人和闺女的劝阻,拉着燕云同的手,嚎啕大哭。
她一哭,丫鬟们纷纷抹起眼泪。
就连有泪不轻弹的燕云歌,也红了眼眶。
萧氏情绪太过激动,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
任何人劝解都无用。
直到下人禀报,说是大姑奶奶得知二公子到京,特意赶过来看望,萧氏这才止住了哭声,吩咐下人打来热水洗漱。
燕云菲在众多下人的簇拥下,走进花厅。
首先就看到居中站立,高高大大的燕云同,其次就是哭肿了双眼的母亲萧氏。
她上前几步,来到燕云同跟前,“刚到京城,就惹得母亲痛哭,你果然出息了。”
不轻不重地呵斥,令燕云同一脸懵逼。
“大姐姐!不,不是,我……”
他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母亲萧氏。
萧氏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眼角,招手让燕云菲坐下说话。
“你误会云同。不是他的错,是我今儿情绪太过激动,一时没能控制住。”
燕云菲关心道;“母亲好歹要注意身体。如此哭泣,身体可受得住?”
萧氏笑了笑,“你放心,我身体没事。”
燕云菲哪里能放心,当即命人拿着她的名帖,前往太医院请太医过府。
萧氏嗔怪道:“哪需要请太医,叫人说闲话。”
“女儿都不怕外人说闲话,母亲何必担忧。”燕云菲一力包办,萧氏也没办法。
紧接着燕云菲又将矛头对准燕云歌。
“四妹妹今儿怎么木呆呆的,也不知道劝着母亲。母亲眼睛都哭肿了,你不心疼吗?”
燕云歌老实说道:“劝不住啊!母亲一见到二哥,就跟发大水似得,眼泪哗哗哗往下流。”
她一开口,众人都笑了。
燕云菲被逗乐,没办法继续绷着脸,“说的什么话。哪有像你如此这般编排母亲。”
“我该打!我该罚!不如大姐姐罚我去给你们做全鱼宴。”燕云歌很会顺杆爬。
萧氏乐呵起来,“我瞧着,是云歌自己想吃鱼。”
燕云菲附和,“女儿和母亲一样想法。今儿就罚四妹妹同我们一起坐着说话闲聊,不许去下厨做全鱼宴。改明儿等二妹妹到了,再做不迟。”
萧氏连连点头,“言之有理。”
燕云歌立马提出异议,“今儿做一顿全鱼宴,改日等二姐姐带着小外甥女上门,我再做一顿。吃两顿不好吗?二哥,你可愿意尝一尝我的手艺?”
燕云同连连点头,太愿意了。
想到妹妹做鱼的手艺,他有点流口水,“来京城的路上,我一直惦记着四妹妹做的全鱼宴,做梦都想。”
燕云歌一脸嘚瑟。
自己的手艺,已经成功得到全家人的认可。
萧氏哈哈一乐,“瞧她得意的小模样,要是不同意她今儿下厨,云同晚上做梦又该惦记上了。”
燕云菲抿唇一笑,“如此说来,我倒是不能做恶人。四妹妹,你去钓鱼吧。记得多准备几条。”
“我去帮四妹妹。”
说到吃的,燕云同格外积极。
燕云菲脸色一沉,“你刚到京城,尚未陪母亲说几句话,婚事也没交代清楚,你要去哪里?”
燕云同顿时一怂,嘿嘿一笑,老实坐下来。
他怕四妹妹云歌,也怕大姐姐云菲。
兄妹里面,就数他最怂。
他对燕云歌抱歉一笑,今儿不能一起钓鱼,一起下厨,好可惜啊。
燕云歌却说道:“我也想听听二哥的婚事。”
萧氏打趣她:“我们云歌长大了,开始关心起婚事。莫非是思嫁?”
“母亲!”燕云歌不依。
什么思嫁,她只是八卦之心太浓,就想知道二哥同刘姑娘之间的如何认识。
她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钓鱼的事情,自有下人代劳。
钓鱼哪有听八卦重要。
萧氏吩咐燕云同,“家里都好吗?你到京城成亲,你父亲怎么说?”
燕云同老老实实,“父亲叮嘱我凡事多听听母亲的意见。若是在外面遇到难事,可以找大哥求助。大哥在京城为官,不缺人脉。又叮嘱我,成了亲后尽快回去。不要贪图京城的繁华奢靡。”
萧氏微微点头,“说的还算人话。”
对燕守战,萧氏从来都是有一说一。
燕云同有点尴尬,“父亲让儿子问候母亲,不知母亲何时回上谷郡?”
萧氏似笑非笑,“你父亲会盼着我回去吗?”
燕云同老实说道:“儿子也说不准父亲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母亲走了后,侧夫人陈氏就接管了府中的内务,儿子常年待在军营,难得回去一趟。”
言下之意,对于渣爹燕守战的真实想法,他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
萧氏“嗯”了一声,“你到京城成亲,娶的又是凉州刘家的姑娘,侧夫人陈氏可有说什么?”
燕云同答道:“儿子没见她。只是听下人说,侧夫人陈氏闹了两场,后来又被父亲劝住。不知父亲对她说了什么,很快她又高兴起来。还和下人唠叨,说我的婚事不见得多好,还有更好的婚事。”
萧氏了然,“哦!这么说,你父亲已经替燕云权相看好了婚事。能让陈氏高兴起来,必定是能压刘家一头的婚事。纵观整个上谷郡,整个幽州,我倒是不知道谁家的姑娘,在身份上竟然能压刘家姑娘一头。除非,你父亲替燕云权相看的婚事,根本不在幽州。他是打算同某个世家联姻吗?只是,世家能看上燕云权?”
燕云权再得宠,也是庶子。
大部分的世家,都讲究嫡庶之别。
而且,燕云权的生母陈氏,出身低微。
众多舅舅中,唯有陈默然有出息。
只是,陈默然也是在燕守战手底下讨生活。
燕云菲插话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世家也能放下嫡庶成见,将闺女许配给燕云权。只是,能压住刘家姑娘的婚事,家世必定不凡。家世不凡,却又愿意同父亲结亲,将闺女许配给燕云权,莫非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萧氏呵呵一笑,“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谁家被你父亲抓住了把柄,被你父亲趁机敲诈。”
不得不说,最了解燕守战的人,还是枕边人萧氏。
她太了解燕守战的行事手段。
能压住刘家姑娘的家世,必定是世家。
能和世家联姻,替燕云权娶一个高门嫡女,九成九燕守战抓住了对方的痛脚,逼对方就范。
燕云菲蹙眉,“抓住对方把柄,逼着对方下嫁嫡女,这样能行?父亲就不怕结亲不成反结仇。”
萧氏笑了起来,“只要你父亲手中有足够的筹码,他就能变出十八般花样,不仅能结亲抬升燕云权的身份,还能从中获取不菲利益。当然,对方肯定也不能吃亏。幽州虽说是苦寒之地,却也有着别处没有的优势。比如同平武侯石温地合作,就很顺利。”
燕云菲明白过来。
说到底,还是要看这门婚事有多大的利益。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嫡女下嫁燕云权,完全可以操作。
燕云同突然说道:“别管大哥娶谁家姑娘,刘姑娘都不会乖乖站着被人狠狠压一头。我相信她!”
哎呦!
还没成亲,就这么有信心。
萧氏笑眯眯地看着亲儿子,“你和刘姑娘认识多久了?”
燕云同脸爆红,“也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就几年时间。”
“具体几年?”
“差不多五六年吧。”
燕云同低着头,老老实实回答。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
燕云歌朗声说道:“五六年前,哥哥就已经和刘姑娘认识,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燕云同理直气壮,“我要是突然提起一个陌生姑娘,你定会盘根问底。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
嘿!
还挺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