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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我紧张的朝齐叔望了一眼,齐叔从兜里掏出来一支录音笔,凑在我耳边声音很小的说:别吱声,等他先说话。
我点点脑袋,盯着手机屏幕一语不发,只是呼吸沉重的吹着热气,电话那边的温平同样也没做声,好像要跟我比拼一把耐性。
足足过去一两分钟左右,温平按耐不住,率先开口: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瓮声瓮气的冷笑道:我以为你两天前就会给我打电话,至少问我一句,看来是我想多了,敢情在你心里,我压根不是你的人,可能连条狗都算不上。
温平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入室抢劫的案子一直都有人故意在步照片和视频,我得想办法把这些舆论都压下去,舆论散开,我才有机会帮你运作案子!
我挑动眉梢,暴躁的反问:结果呢?压下去没有?警察是不是放弃抓我了?我他妈能不能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温平陷入沉默,我朝攥着录音笔的齐叔眨巴两下眼睛,示意他可以录音了,然后朝着手机道:温叔,我替你干掉夏东柳,又灭了齐恒全家,不说有功,起码有点苦劳吧,事情发生以后你对我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竟然还第一个站出来要抓我,事情没你这么办的!
温平迟疑片刻后开口:你做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但是老齐和夏东柳的名字以后不许再提,给我烂在肚子里,我问你,那个笔记本是不是被抢走了?
我应承一声:被马克的人抢走一少半,不过写着你名字的那一大半还在我手里,他们抢走的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录。
温平的情绪总算有了波动,糊涂,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马上想办法给我弄回来,本子泄露我很麻烦,我麻烦,你更麻烦,懂不懂?
看他紧张起来,我反倒轻松下来,嬉皮笑脸的说:你觉得我现在还怕麻烦不?反正都是被警察抓,多背一件案子和少一件案子对我没多大影响。
王朗!温平的嗓门骤然提高:你这是什么态度?把你手里剩下的半个本子马上给我送过来,我在市政府门口等你。
我打了个哈哈道:温叔,我大大小小替你也办了不少事情吧?可你给过我什么好处?除了敷衍,就是口头承诺,一毛钱酬劳没掏过,我现在想法改变了,想要本子,你得掏钱买,三百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什么?温平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你管我要钱?
三百万,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十二点的时候,咱们在市政府门口碰面,你如果带警察或者别的人来,我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我。我语调严肃的说。
温平吐了口浊气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根本筹不到那么多钱?最多一百万。
我戏谑的笑道:随便你吧,我相信马克肯定有实力掏三百万买,那就保重吧亲爱的温叔。
见我要挂电话,温平慌忙开口:别,十二点前,咱们在市政府门易,还有,被马克抢走的那半个本子我也要。
我歪着嘴巴应付差事的说:万一马克已经把本给他姐夫了,我总不能闯到谢谦家里明抢吧?你先透过你的关系打听一下,确定本子到底在哪以后,我帮你夺回来。
算了,见面再说吧。温平顿了顿,长叹一口气。
我看了眼边上的齐叔,冷不丁问了他一句:温叔,问你个私人问题,弄死齐恒一家,你后悔过没有?如果他还活着,你至少不用像现在这么被动吧。
倚在我旁边的齐叔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呼吸瞬间变得不匀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机屏幕,似乎要从屏幕里看到温平的脸,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特别在意这个事情。
电话那边的温平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就在我以为手机是不是出问题的时候,温平押了口气:唉说实话,我不后悔,但特别内疚,我和老齐不止是上下级关系,我还拿他当朋友,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真正站在我角度思考问题的人,可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也必须得那么做。
因为地位吗?我替齐叔问出来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嗯!温平斩钉截铁的回答: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仍旧会那么做,他知道我太多太多,而且当时他已经萌生退意,万一他落在我任何一个政敌的手中,我都将万劫不复,假如真的有什么阴曹地府,那就等我死了以后,下去给他磕头赔罪吧,可事情必须要这么做。
齐叔靠在我旁边,握着录音笔的那只手颤抖的分外厉害,眼睛里有泪花闪烁,但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我怕再继续问下去,齐叔的情绪会不受控制,直接打断温平道:好了,那咱们二个小时以后见吧,记着我说的话,不要带任何人来,有过齐恒的前车之鉴,我对你肯定特别防范。
温平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叔,你没事吧?放下手机,我看向齐叔轻声问道。
齐叔用胳膊在脸上抹擦一把,挤出个笑脸道:没事儿,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你去吧,抓紧时间把这段录音送到观音庙去,任务基本上完成了一大半,必要时候,我可以出庭作证,不过你小子有点贪,竟然直接张口管老温要三百万。
我胸有成竹的咧嘴笑道:作证的事用不上你,我哥会跟夏东柳沟通好的,作证他顶多蹲个三五年,但是出来以后照样可以像个人似得正大光明生活,况且他心里也恨温平恨得要死。
当从吕兵口中得知夏东柳诈死的消息以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恳求吕兵把他暂时保护起来,当然之前并不是为了扳倒温平,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完全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没想到当日我的一时善念反倒成为压倒老温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就算没有夏东柳的事儿,我也绝对不会让齐叔去冒险,温平前半生的脏事几乎都是齐叔干的,让他作证,等于直接把他推到枪口底下。
你小子啊齐叔绝对猜得出来我心里的想法,笑着拍了拍我肩膀催促:去吧,赶快把录音送到观音庙,我们几个为你晚上和老温碰头做下准备。
我笑嘻嘻的说:不用准备,老温今晚上必折无疑,如果你想跟他再见一面的话,就和我一块去,不想的话,就陪我这俩哥们到酒吧街上等我。
他今晚上就能折?齐叔迷惑的问。
我点点头说:你当我真想管他要三百万啊?
什么意思?不止齐叔懵了,其他人也全都瞠目结舌的看向我。
我左手掐腰,右手拨拉两下自己被汗水黏成一撮一撮的碎头发,装的跟领导发言似得吧唧嘴巴:这钱就是老温躺下的证据,齐叔你跟老温时间久,你说说以老温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得多长时间才能攒够三百万?跟我交易,这钱他从哪来的,能解释的清楚不?解释不清楚就是死罪,解释的清楚,他罪更大。
我还真没往这头想,臭小子思路挺野哈。齐叔摸了摸鼻尖轻笑。
杨晨好奇的问道:朗朗,你刚才说让我们上酒吧街等你,干啥去啊?
我眯缝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砸场子,打名气!今晚上我要假戏真做,扯虎皮拉大旗,让所有人知道,崇市冒出来个敢甩孙马克耳刮子的王朗!
贺兵侠咽了口唾沫干笑:是有巴不得把你这俩发小送进监狱啊,几个小时前,他俩刚从美容店里开枪嘣完人,这会儿你又直接让他们去马克的大本营闹。
我摇摇头,笃定的邪笑道:不是他们,是你们所有人,包括店里的乐子波波和其他兄弟,全部出动,今晚上血洗马克的长龙酒吧,放心,有人替咱们的张狂买单!
听朗朗的吧,那个大神不光要拿下温平,还想连谢谦一锅端掉,最重要的是他想借你们的手,打掉马克这个伪王。齐叔低头思索片刻后出声。
我接过录音笔,朝着哥几个道:我先去把录音送到替咱们买单的人手里,凌晨十二点十分,咱们两边同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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