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吸收与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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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湖静静映照着西坠的阳光，闪烁着镜面一样的光芒，将周围照射的亮堂堂，风景绝美。
这显然不像是铁核或者自然载具的样子。
液态的金属，在沈聪记忆中，除了高温熔化的金属液，就只有水银（汞）在常温下是液态。镓和铯虽然室内温度下也呈液态，但一个需要摄氏度，一个需要摄氏度，并不是大部分时候都呈液态。
唯有水银，负39摄氏度以上，就成为液态。
在常温下，还可以蒸发。水银蒸汽和水银的化合物，多具备慢性剧毒，古代有钱人殉葬，就是用水银灌入童男童女身体里，在活着的时候开始灌注，等童男童女死后，皮肤依然可以保持鲜嫩如生。
在很多传说故事中，水银都有特殊的地位。
当然这跟眼前的水银湖，没什么关系，这个湖泊里的粘稠液态金属，并非普通的水银，或者说，很像一种活化过来的水银。
沈聪目光炯炯地看着水银湖，天眼已经无数次扫过湖面，试图找出特殊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水银湖散发着很奇怪的活性波动，却无法感知是什么波动：“难道又是一种特殊的活性波？”
目测无用，沈聪转而问道：“你们对水银湖知道多少？”
“知道的很少。”苗花凤回答，她是个子很矮的二十七八岁女性，铁人，天赋仅次于陈秀妮，“每次观察水银湖，就有种想要把它们喝下肚的感觉，但是显然这不能喝。以前有铁人喝过，结果，死了。”
陈秀妮接着她的话说：“后来我们研究过，这种水银离开水银湖，很快就像金属一样，被腐蚀。”
水银本身就是金属，如果真是水银，肯定会受到火种碎片逸散能量的腐蚀，从而释放活性。
“你们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水银？”
“不能，从外表看起来，这很像是水银，但是从物理性质上判断，它与水银显然又有不同之处，我们没有检测的仪器，判断不出来。”苗花凤转而说道，“但是有一点，我们很清楚，它对铁人有天然的吸引力，就像是我们彼此的车子。”
铁核对铁人的吸引力很强，不懂得收敛铁核的气息，会让人尴尬。
不过在东部战区的时候，因为推广开了活性波利用，所有铁人都懂得隐藏自己的铁核波动，从而让彼此间不再产生吞噬感觉。
济牟岱地区显然没有发现这种隐藏方式。
“将你们知道的信息，做过的实验，都跟我说一遍，算是交易的内容。”沈聪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
尽管水银湖的秘密还没解开，但单凭它能吸引铁人，沈聪就觉得这笔交易肯定划算。
能够引起铁人注意的，必然与进化有关联。
用东部战区的生物磁场理论假设，必然是铁人或者铁核，缺少一部分磁场，从而需要从外界补充自身的缺失。
水银很可能就是变强的补充。
当下，苗花凤和陈秀妮，将所有知道的关于水银湖的信息，都告诉沈聪。
水银湖的水银，离开水银湖就失去活性，有剧毒，但是触摸的话并没有任何伤害，只要别想着喝它。而且它和水银不同的是，不会在常温下蒸发，产生有剧毒的水银蒸汽。这口湖泊诞生有大半年了，从未变化过。
也未曾被利用过。
就是说，这还是一口未开发的处.女湖。
换句话说，这些信息说了等于白说，什么秘密还得沈聪自己去研究。
“我需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你们没事可以先离开，还有，我的战宠它饿了，拿点铁果给它吃。”沈聪悄然利用四脚龙，去试探了一下聚居地。
看看他们会不会在食物中下毒，毒四脚龙。
陈秀妮便道：“二姐，聚居地的事情，你多费心，我留下来。黄老板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我也想知道，水银湖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它对我们铁人很重要。”
苗花凤点点头，告辞离开，
西海公园聚居地那边千头万绪的事情，离不开她这个大管家。
陈秀妮留了下来。
看到她不走，沈聪本能觉得有些烦，他不喜欢别人打扰自己，尤其是专心做研究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盯着，显然是不安全的行为。
万一她要害自己……
瞥眼打量陈秀妮。
黑色长筒靴、迷彩裤，上衣是灰色前胸的迷彩t恤，裤腰带上面插了两把匕首和一个小型的望远镜。戴着露指手套，绑着马尾辫，好身材非常有型，长得也漂亮，最主要的是一身英姿勃勃的气势。
清洗干净后，比之前脸上抹迷彩少了一丝彪悍，多了一丝英武。
见到沈聪在打量自己，陈秀妮很自然地点点头。
沈聪开口：“喂。”
陈秀妮询问：“什么？”
“离我远点。”
“什么？”陈秀妮好像没听清楚，又说了一次。
沈聪的语气，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冷漠，同样重复：“离我远点。”
陈秀妮睁了睁眼睛，似乎觉得莫名其妙，深呼吸一口气，随即点头：“好。”说完，走到了水银湖的另一边，湖泊并不小，两边相距有三四十米。
看到陈秀妮到了湖泊对面，沈聪才觉得稍稍放松，又用心印沟通四脚龙：“小四，别只顾着贪玩，帮我盯着她，试图靠近立刻警示我。”
“咕噜咕噜。”四脚龙答应着。
沈聪这才开始研究水银湖。
他用勺子舀起一勺水银，开始感知水银的活性波，接触后，可以更加细致的感知到，水银的活性，确实在快速流失。
而它的活性，给沈聪一种“不活”的感觉，和自然载具差不多，都是“不活”的活性。
同样的，这股活性有着类似自然载具的某些特征，譬如感应不到天赋所在。
也就是说，这湖水银，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但却是失败的生命体，没有真正生命体应该有的天赋，活性也显得僵硬死板不灵动。
沈聪引导地狱植装，试图合金水银。
结果失败了。
水银抗拒合金。
“抗拒？”沈聪皱眉凝思，“铁核和自然载具都抗拒合金，但是一旦将铁核融化，就能吞噬。这一湖水银本身就是液体，没有融化一说，为什么会抗拒合金？”
活性波缓缓渗透进去水银，引导它的活性频率进行共振。
不过这一湖水银太多，沈聪没有那么强的意志力引导，便用地狱植装延展出一个水壶，将水壶装满水银，快速引导壶中水银共振。他这是在利用旌旗强身法，来试图引导地狱植装合金吞噬水银。
结果大失所望，水银确实在共振，但只是和普通的水共振一样，溅起水花而已。
并没有进入旌旗状态。
“没有旌旗状态，难道无法吞噬……不对！”沈聪正为旌旗强身法失败，而遗憾，忽然间感知中，出现了新的情况。
他感知到，自己的地狱植装，接触到水银的地方，像是吸收活性一样，将很少一点点水银，给吸收进去。
不过似乎有排斥，吸收进去后，又将水银排斥出来。
这种状态，瞬间让沈聪联想到了一种曾经发生在大金刚上的事——虹吸之前的活性固化失败。
那个时候，由于沈聪的活性量跟不上，导致大金刚始终没办法固化活性。
每当活性将要固化的时候，就突然崩溃，然后虹吸。
虹吸升级法一度让沈聪直冲lv1-纯金时代，因此他格外印象深刻。
“虹吸，崩溃，排斥……或者说不是排斥，而是暂时还未达到可以吸收水银的程度，为什么地狱植装不可以吸收？因为地狱植装没有天赋，到达不了lv1-纯金时代？还是因为离开水银湖的水银已经失活了？”
思考的时候，沈聪将地狱植装伸入一部分，进入水银湖。
湖中的活性并未流失活性。
这一刻，沈聪感觉到，地狱植装似乎贪婪想吸收水银，但是依然会有排斥，只不过比失活的水银，排斥力要小了许多。
来回吸收，只能做无用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