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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大学,致远楼,612教室。
此刻,整个教室都充斥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氛。
拿着手机翻阅《伤寒杂病论》的学生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
习惯性转笔的学生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已经扎在了身上。
偷偷摸摸啃着零食的学生面色呆愕,嘴里的零食不知何时已经漏了出来。
这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不是集聚在君忘尘身上,既包含着久久无法平静的震惊,又包含着不可置信的愕然。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君忘尘竟然真的完美的便将《伤寒杂病论》里面有关‘辨霍乱病脉证并治’的定义、内容、根治方法给全部说了出来。
而且,在这个过程君忘尘所耗费的时间,不过才五分钟。
这简直就是神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让他们对着书本去念‘辨霍乱病脉证并治’,恐怕也无法在五分钟内念完。
君忘尘给他们的感觉,已经完全脱离了背诵的境界,反而更像是一台电脑,只是将脑海中已经复制了的‘辨霍乱病脉证并治’给粘贴出来。
讲台上,君忘尘流畅而又简洁的将脑海中有关‘辨霍乱病脉证并治’的定义、内容、根治方法给全部说出来后,旋即站在了讲台旁边,看向赫茗,颇具礼貌的微微一笑。
“赫老师,我的回答完毕。”
赫茗吞了吞口水,目光在君忘尘身上停留了许久,到现在还未晃过神来。
先前君忘尘的一番回答,语调慢条斯理,犹如工笔画般细腻,好似冗杂了汉廷的歌赋,又好似灌入了宋元的词曲,就如同一位经历了五千年文化熏陶的人,默默诉说着他的毕生荣耀和孤独。
可以这么说,这根本就不是君忘尘这个年龄该有的语气和气质。
这个学生,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人生,才能将一篇‘辨霍乱病脉证并治’论述到这种地步?
中排,听完君忘尘的回答后,秋雅有那么一瞬间是惊呆的。
她之前和君忘尘在一起三年,从未见过对方有着这等记忆力和演讲能力。
莫非,这三年来,君忘尘一直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旁边的秦受却是斜着眼睛,阴阳怪气的嘀咕道:“真是走运,没想到赫老师挑选的医学篇章,这家伙正好背过,可谓是傻人有傻福啊!”
“是啊,毕竟老天爷也有糊涂的时候,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只能说那个家伙走了狗屎运而已。”秋雅点了点头,扭曲事实的酸酸附和道。
两人这尖酸刻薄之言落入众人耳中,不免让众人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君忘尘刚刚回答问题时的神态云淡风轻,言语跌宕起伏,显然是一位对《伤寒杂病论》研究颇深的人。
所谓的走运,也是建立在一个人的实力上面,倘若没有实力,运气再好也不见得能够把握住。
这秋雅和秦受两人的戏谑之语,实在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老大等人均是面色阴沉,秋雅和秦受两人前面恶意针对君忘尘,已经让他们心生怒火,现如今君忘尘完美的回答赫茗的提问后,两人竟然还不肯罢休,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
前排,莫朵朵偏头撇了秋雅和秦受一眼,眸中也不免掠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厌恶之色,对于秋雅和秦受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举止,她极其反感。
身为任课老师的赫茗更是面色阴冷,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两位同学,君同学先前的回答句句切中要点,言简意赅,就算对着书本回答也不一定能够说的像他那么好。
君同学的那番实力,可不是所谓的走运能够达到的,若是你们两个不服,也可以上来试一试,老师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有几斤几两。”
这话落下,秋雅和秦受顿时语塞,窘得面色通红。
秋雅作为一个花瓶,平时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对《伤寒杂病论》了解十分浅薄,甚至几乎没有了解,更别谈上去回答赫茗的刁钻难题。
而秦受作为一个有些小钱的富二代,在学校根本就是混日子的,别说《伤寒杂病论》,就算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他都不清楚,上去回答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尴尬心虚之余,两人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无视了这两人,赫茗指着君忘尘,朝全场的学生朗声说道:“既然君同学回答了我的提问,那么老师自然不能言而无信,今日的测试,就算你们通过了。”
“噢耶!”闻得此声,全场的人都是兴奋的拍了拍手掌,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测试通过,平时分保住,期末考试又有希望了。
少部分女孩子看向君忘尘时皆是小脸微红,心下一阵荡漾,很明显对君忘尘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好感。
在全场人暗自窃喜之际,赫茗又道:“《伤寒杂病论》作为临床学基础,想要研究透彻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先前君同学的所言所述,都表露出了他对《伤寒杂病论》的超高理解,可见其平时对临床学的知识是下足了功夫的。
这种学生,才是咱们金陵大学典型的学习模范,希望大家以后面对困难时,要多多向君同学看齐,勇于迎难而上,哪怕失败,也要失败得光荣。”
“好!”不少人都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附和两句,可心中却是一阵苦笑。
君忘尘之前的发言,显然是对《伤寒杂病论》十分熟悉,不出预料,他可能已经把《伤寒杂病论》的所有篇章都背下来了。
这种水平,他们就算拍马也赶不上,恐怕也只能仰望了。
后排,老大等人听着赫茗的一番话,心中只觉得一阵舒服,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面子倍儿涨。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一看,还真是如此。
秋雅和秦受两人的面色十分难看,本想着今天能够大肆嘲讽君忘尘一番,却不料君忘尘对《伤寒杂病论》的理解能力如此高深,非但没有损到对方,还被对方回扇了一巴掌,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讲台上,赫茗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朝君忘尘反问道:“君同学,我先前听你回答‘辨霍乱病脉证并治’的治疗方法时,举了两个方案,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呢?”
君忘尘一愣,旋即答道:“这两个方案,旨在分类于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既能避免成年人的药效偏低,又能防止未成年人的药效偏高,严格控制了治疗药材的份量,力求于保证人体的容纳值。”
“还能这样?”赫茗思索了一下,不觉哑然一惊:“君同学,如果按照你那种说法,那么把这两个方案给对应的人群服下后,具体有什么现象呢?”
君忘尘思索了片刻,回应道:“成年人服用后,若是吐利止而身痛不休者,那么便宜桂枝汤小和之;若是吐利汗出,发热恶寒,四肢拘急,手足厥冷者,则四逆汤主之;若是既吐且利,小便复利而大汗出,下利清谷,内寒外热,脉微欲绝者,那么便四逆汤主之。
未成年人服用后,若是吐已下断,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脉微欲绝者,那么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主之;若是吐利发汗,脉平,小烦者,便以新虚不胜谷气故也。”
“妙!”赫茗闻言,当即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掌。
他所说的妙,不止是君忘尘将药后症状给解释的一清二楚,更多的是出现不良反应后的应对方法。
要知道,任何行业都有风险,医学也不例外,倘若能够在保证功效的时候,又能及时弥补风险,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台下的众人听着赫茗和君忘尘两人的对话,都是一阵撼动。
赫茗可是金陵大学有名的临床学老教授,燕京大学曾好几次用大福利特邀赫茗过去讲座,赫茗都不曾答应。
可就是这么有能力的一个老教授,今日竟对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赞不绝口,甚至还表露着一副从对方哪里得到了颇为不可思议的回答的模样,这在整个金陵大学,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君忘尘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十分合情合理,简直就是个妖孽。
接下来的课堂,已经被君忘尘一人主宰。
这厮仗着脑海中《伤寒杂病论》,活像一个游戏中的rmb玩家,只要是有关《伤寒杂病论》的任何问题,君忘尘都能精准而又快速的回答出来。
甚至,他所回答的结果,比赫茗更加玄奥,更加有深度,对《伤寒杂病论》的理解,更是横扫整个金陵大学,绝世无双。
全场的人眼中,已经没有赫茗这个老教授,只有台上那个侃侃而谈的君忘尘,就连莫朵朵,眼中都不免透露出了一抹不为人知的崇拜之色。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崇拜和震撼。
每当教室里面充满惊呼和崇拜的声音时,总有两道身影面带着死老爹一般的脸色,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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