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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缜含笑,摇着扇子说:“乡亲们不要惊慌,我们都是来喝喜酒的,来来来!锣鼓响起来!”
村民们听了,这才安下心来。
方怀国挺身而出,笑道:“乡亲们,没事,婚礼照常进行。”
进到院中,方怀国请了方缜等人坐在首席,又唤了新娘装束的妹妹来给主子见礼。
方缜坐在首席上,大模大样的受了礼,还送了盒礼物祝贺方琴新婚之喜。
方琴开心的收了,这才转回里屋去待嫁。
方缜带着手下,就象普通客人一般,坐在正厅席间喝酒说笑。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婚礼上热闹的场面。
不多时,方缜心中一悸,觉出不对。他警觉的扫了眼院中众人,发现婚礼之上,来宾中的道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连眼熟的都没有。
他慌要起身,却见门口走进一个熟人。
方缜惊叫道:“纪兄,你怎会在此?”
纪玄德微微一笑,拱手道:“方兄,我等你多时了!”
方缜大惊,起身喝道:“你等我干什么?”
纪玄德微笑道:“你杀了我夫人,我怎么能不报答你?”
方缜脸色大变,二话不说,立即就想飞逃。
他心里清楚,纪玄德敢在这里出现,敢说那样的话,必是怀了杀心,而且有十足的杀自己的把握。
因此,他根本没想组织起手下进行反抗,只想乘埋伏还没完全发动,自己立即逃出去。
只是方缜刚站起来,就全身发软,体内惊天动地的法力一丝也调动不得。
方缜何等精明,立时知道自己刚才喝的酒中有毒。
他颓然坐回椅子上,惨笑道:“纪兄,你怎么能算到我此时会在此地?”
纪兄微笑道:“我料定你杀我夫人时,必是全力警戒,那时出手,我纵全力以赴,你仍有八成机会能逃走。因此特意等到此时。方怀国说要回乡,其实是我跟他早就约好的一次试探。如果你不跟着来,算你命大,我们继续按以前的约定行事。而你如我所料,真的来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这条命,我收了,回去我也好向岳家交待!”
天大的把柄落在方缜手上,不知何时会暴发,也不知方缜会以此如何要胁自己,他怎么能心安?
最安全的做法,莫过于杀人灭口。
至于盟约,那算什么?顶多换个人就是了。
方怀国从纪玄德身后现出身来,冷冷的看着以前的主子。
他暗想:特么的,我那么忠于你,替你做过那么多事。你却连我唯一的妹妹都不放过。这就怪不得我翻脸了。
我早料到你不会放过我妹妹,只是心怀侥幸,今天一试,你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得亏纪玄德找上了我,不然我真只能看着妹妹被你糟践。
不过,今天之后,我在流云宗是呆不下了,只能带着妹妹跟纪玄德去浮山宗了。
方缜料定自己今天必死,反而镇定下来,洒然笑道:“纪兄,你我朋友一场,死前我有一事相求,还望纪兄答应!”
纪玄德微笑道:“方兄请讲!愚兄但能办到,一定应允!”
方缜微笑道:“我要方怀国兄妹死在我眼前!”
方怀国一听,大怒,抬手就要打方缜。
纪玄德长袖一拂,方怀国经脉尽碎,内脏全裂,软倒在地。
方怀国惊骇的看向纪玄德。
纪玄德看也不看地上的方怀国,抬手一击,又杀了身后的方琴,方怀国看得心碎欲死。随即,他也吐血死了。
纪玄德微笑道:“方兄所求,我已做到了。”
方缜拍手大笑道:“纪兄就是爽快!”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闪过,方缜的人头已落。
纪玄德伸手虚虚一握,以将方缜人头收了。
他淡淡的下令道:“毁了此处!”
他手下会意,发动早就准备好的阵法,一道巨大的法阵笼罩住这座山,然后,手下们全力出手,将此处打得山崩地裂,全村的村民懵然无知的死于非命。
纪玄德这样做,一是让人无法再查出真相,二来是伪造出战斗的场景。
纪玄德收了法阵,带着手下潜行离开此地,一路回了浮山宗。
刚到浮山宗,纪玄德换上孝服,提着方缜的首级一路哭着直奔岳家。
当天,郁青瑶就收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纪少夫人回族探亲,却意外被流云宗的方缜截杀。纪玄德闻讯,不顾一切追杀方缜,深入流云宗,终杀了方缜,为夫人报了仇。
流云宗对浮山宗的血债上,又添了浓重的一笔新仇。
听到这消息,郁青瑶脸就白得全无血色。
汇报情报的随从,关切的问:“郁姑娘,你没事吧?”
郁青瑶苍白着脸,颤声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随从当她与纪府交好,因少夫人的死心中悲痛,她同情又怜悯的说:“这是意外,谁也没想到的,你要不要去纪府看看,安慰下纪公子?”
郁青瑶心中吐糟:特么的,少夫人怎么会死呢?她死了,我就没了挡箭牌了!我可全靠她挡着纪玄德的爱情攻势呢!她一死,我和纪玄德之间,就再无阻碍。到时,纪玄德跟我求婚,我怎么办?!
别人好拒绝,他可不是能轻易打发掉的。我就算拒绝,只怕也没用。他一开口,只怕整个浮山宗都会来逼着我嫁他。
这真是糟糕之极!
她强笑道:“嗯,你说得对,我得马上去纪府!”
她想清楚了,不管如何,自己都得先去纪府一趟。
别人此时去纪府,还得换身衣服。郁青瑶就方便了,她一直穿着白衣白裙,跟孝服一般。
她带齐人,立时就飞去了纪府。到了纪府才知,灵堂搭在飞龙院。纪宗主和纪夫人已去了飞龙院。
郁青瑶又匆匆赶往飞龙院。
飞龙院此时,已搭起了灵堂,升起了白幡,树上都挂起了白色的幔帐。
已经有客人登门吊丧了。
郁青瑶流着泪就往里面奔。
守门的人见了她,根本不拦,只急急向里面禀报。
郁青瑶奔到灵堂,见到少夫人的灵位,就大哭起来。
“嫂嫂!你怎么就去了?真让人心痛死了!”
纪玄德披麻戴孝,正守在灵柩前垂泪,见她来了,不由迎上来,含泪道:“瑶儿,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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