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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的就是你,不服?

人王被揍了。

揍的比幕鸿影揍白衣老人更惨。

甚至,连人王自已都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疯婆子,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直接揍了一顿。

偏偏,人王却根本不敢还手。

刚开始清音仙官动手之时,人王还准备还手,甚至准备直接将清音仙官给制服,也好给帝后姐妹一个警告。

老子并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泥人。

可是人王在看到帝后姐妹一眼的时候,只见帝后一只手已缩回了袖中,幕鸿影却是已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这让人王差点直接吓尿了。

你麻,老子就准备装个逼,又绝不会伤害到清音仙官,怎么说也曾是老相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意愿都还没有来得及付之行动,你们都已扣住了自已的身上兵器做什么?谁不知道帝后娘娘袖中有九天十地第一暗器‘嗜仙针’?谁人不知幕鸿影身上封印着当年那个人的三道剑意,只要一拔剑便可以激发那三道剑意,斩天动地

人王直接抱着脑袋,任由清音仙官秀拳招呼,反正就是不吭声。

“王八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和当年一样嘴臭。”清音仙官连打带骂:“你要是实在不想活了,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已埋了就行,你竟然敢骂本座?”

人王脸都绿了:老子什么时候骂你了,以往见到你们这些神族疯婆子,老子那一次不是有多远滚多远,还敢骂你们,你确定你们自已不是在开玩笑?

若不是人王修为境界比起清音仙官稍强一线,只怕人王已不知道被打爆多少次了,虽不足以让人王这样的超级强者陨命,但委屈却难免,受伤也绝不会有半点虚假。

可是,最让人王受不了的却是。

这揍挨的实在太冤了,老子虽然常日里游戏红尘,也曾与许多生灵交恶过。但却从来都不敢招惹与凌老大有关糸的任何一个生灵。

就算是凌老大,常日里也绝不会这么欺负人吧,就算是你身为大嫂,也不能对我们这群小叔子这么狠吧。

可是,眼前这个大嫂的有力竟选者,竟是再不留半点情面,直接对着自已揍的顺风顺水,直接就是一巴掌连着一巴掌,一拳连着一拳。如果不是人王的修为稍胜于清音仙官,只怕人王现在已经成了一滩乱泥,,,,,,,

“王八蛋,竟然敢给本座污言浍言,实在该死。”清音仙官越打越是生气。

多少万年以来,又有多少生灵敢对清音仙官无礼?

身为东华帝君坐下第一战将,已然让世间的无数生灵都忌惮三分。更何况当年那个人曾与清音仙官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糸,世间万灵,真正站到那个层次的强者,那一个不对那个人退避三舍?

人王直接懵逼了。

就算借老子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对这个女疯子疯言疯语。

无论是帝后姐妹,还是白衣老人,此时都不由脸色抽动。

幕鸿影出手已然够重了,可是比起清音仙官出手仍是小巫见大巫。而且现在都能看得出清音仙官出手已然是不顾不管,甚至已是真的动了杀机。如果不是人王修为实在太高,只怕人王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救命。”人王向白衣老人求救。

白衣老人脸色发白,然而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的目光同时落到了白衣老人的身上,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甚至白衣老人能感觉得到,只要自已那怕是开口为人王求一句情,这三个女疯子随时都有可能直接一拥而上,对他群起而攻之。

“道兄,不是老夫不愿意,实在是老夫也爱莫能助。”白衣老人苦笑。

人王差点直接哭了。

这老王八蛋绝对是记仇了。

先前幕鸿影狂揍这老酒鬼的时候自已还在一边取笑,这王八蛋肯定记在心里了。刚才看见清音仙官之时,自已本应沉默是金,却不知道究竟是那句话不对,竟得罪了这个女疯子。本来以清音仙官和卓君临的关糸,按理说自是应当找老酒鬼这个始作俑者,怎么说也不应当对自已出手才是。

“老夫究竟那里得罪你了?”人王不由大急。

那怕是自已战力无双,可也经不起清音仙官这么没完没了的暴击。

清音仙官闻言,更是火冐三丈。

刚刚若不是自已耳力极佳,这老王八蛋说话之时未曾设防,自已也绝不可能听得到这人族之中五位至尊之一竟是对自已有着歪心思?这时候又来问自已,岂不是要当着在场生灵的面再羞辱本座一番?

“本座是卓君临认下的姑姑,这事儿虽然未曾传开,但你们手眼通天,绝不可能不知道吧!”清音仙官的声音发寒,出手更是狠辣:“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那小家伙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孩童,本就不愿意参与这劳什子神武会盟。但你这老不死的一脚将他踢上祭台,强行要他参与,这事儿不假吧!”

人王脸色发青,连声疾呼:“仙官息怒,这事儿都是老酒鬼的主意。我只不过是踢了卓君临一脚而已,那小家伙一上祭台,便被老酒鬼封了神识强行送入诛仙阵之中,老酒鬼才是罪魁祸首。”

“我去,,,,,,”白衣老人直接脸色发白,差点气的直接背过气去。

一开始提出这个意见之时,这老货笑的比谁都奸,甚至都让老夫有了一种未曾相识的感觉。怎么这会儿你却将老子卖的干干净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老子头上?

这锅,好像老子这会儿还真甩不掉了,貌似这老货说的还真是句句属实。

“王八蛋。”清音仙官更是怒火滔天:“怎么说你也是人族传中的人间至尊,竟然是如此背信弃义之徒。若不是你自已心思不纯,难道这老酒鬼还能强迫你不成。即然做了,却不敢承认。你这算个什么东西?”

“对,仙官说的对。”白衣老人连连陪笑,一脸的谄媚:“对这种王八蛋,就应当狠狠的揍,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才是正经,仙官威武。”

“滚。”清音仙官暴跳如雷,一拳接连一拳的向着人王眼睛招呼。

“老酒鬼,你少在一边胡谄乱扯。”清音仙官的眸中满是寒意:“本座又岂是能凭你三言两言便能糊弄过去的主儿?你老实的在一边给本座站着,等本座收拾完这个为老不尊的王八蛋,再来清算一下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衣老人脸色不由一白。

你麻,老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揍人王那老货何其顺手,不是说一事不烦二主,你又何必来找老子麻烦?

这天庭的娘们儿,是不是一个比一个不讲理,一个比一个生猛?

“老酒鬼,你也有今天。”人王一边惨叫一边狂笑:“即然你不仁,也别怪老子不义,等下你挨揍之时,老子非得用幻影术传遍九天十地,也让世间所有生灵都看看,不可一世的人族至尊酒鬼是何德行。”

“还能这么办?”白衣老人面色一喜:“你倒是提醒了老夫,这时候世间所有生灵的目光都落在老子身上,不如老子先崩出一个重磅炸弹,给世间生灵一个惊喜。仙官,你出手可以更重一点,这老小子皮厚扛揍。你可以出手的时候表情自然一点,这样才能显得出仙官的绝世容颜,,,,,,,”

帝后姐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情绪落差明显的酒鬼,满心无语。

“这就是与神族纠缠数百万年而始终不落下风的人族?”帝后脸色阴沉:“就这样狗咬狗的德行,居然能是天庭诸神口中人族最难缠的角色?”

“不会错的。”幕鸿影摇头苦笑:“若是放在以前,我还真不敢相信。男人的交情姐姐你不懂,他们这是多少万年积累下来的交情,又岂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肤浅?没有危险之时,他们斗的比谁都凶,彼此挖坑彼此陷害。可若是真到了危急时刻,他们却是谁都会拼命,现在他们斗嘴打浑,只是因为彼此站在最绝巅的位置,万世的孤独与寂莫,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把彼此记得更深。等到了真正危险之时,他们都会为对方挡刀,为对方拼命。”

幕鸿影脸色不由露出一丝孤寂:“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那怕神族的实力远胜于人族,也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天庭那些掌权者,一个个整日里只知道勾心斗角,又岂能与这种打出了真正交情的铁血男儿相比。”

帝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终究,她还是忘不了那一道身影,自天际落下,一剑荡平万敌,却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却冲向了一个垂死的人族修士,,,,,,

“还有谁不服?”

平淡的声音响起,就似是泯然于众生的一个毫不出采的声音。

白映雪负手而立,眼神里望向了远方,甚至连身后那些已坐上石椅的强者看都没有看一眼。失去了那道身影的石椅,就算是坐上去又有何意义?

纵然能称雄一世,少了那个人的战场,终究是少了一些乐趣。

比起和这些年轻强者争雄,白映雪却更愿意忘记自我,与那个人一起吹牛喝酒。只可惜却在最后一关,那道身影毅然没入黑暗,走向了那未知的危险。如果不是自已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他也早已随那道背影直接杀向黑暗之中的那些地府怪物。

祭台之上,所有生灵都不由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多言。

眼前这位虎族太子,这匪夷所思的手段已让所有生灵都顾忌三分。

修者,多数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最怕的却是死的不明不白。

“白少爷,我是猴通天。”一位形似暴猿的妖族生灵走出:“我们年少之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白映雪轻轻一叹:“即是我的故旧,也是同族。有些话尽量不要开口,以后相见还有可能一起喝酒。若是有些话说明白了,也只会自取有其辱。”

猴通天脸色不由一白,却终是神色暗然,退入阵中。

有些话,虽然白映雪并没有说明白,但白映雪话中的意思却十分明白。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由自已争取。

谈交情,论辈分,免谈。

明白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做兄弟。

听不明白,若许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

“白兄请入座吧,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郭开轻叹:“即然还有六席,我们自当争取。”

“不必了。”白映雪目光落向所有生灵:“现在即然还有六席,就不必再多造无畏的杀孽了。那些死去的生灵,我们应当给他们留下尊重,这六席之位,就留给他们好了,也算是对他们的尊重。”

无论是已坐上石椅的生灵,又或是未曾走上祭台的各族生灵,都不由同时色变。

自从走进诛仙阵之时开始,有多少生灵死在阵中?

无数的强者先后消亡,诸族生灵伤亡总数足有数万之众,白映雪强行留下六个席位,又将会是把这此位置留给谁?

“我们人族有一句古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王霸冷笑:“那些生灵即然死了,便等同于淘汰出局。白公子如此直接将我们所有生灵的希望都直接破去,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如果白公子真的有心,为何不一开始便跳出来阻止所有生灵?现在那些真正的强者都已入局,你却现在跳出来搅局,岂不是有欺软怕硬之嫌?”

“就是,白公子若是真有本事,何不等杨文君入局之时便跳出来?”花清影脸色发寒:“若是白公子真有心,又何不在莫轻狂和凤天凰入局这时阻止?现在这么欺负我们这一群弱者,又算什么?”

“即然知道自已是弱者,又何必凑热闹?”白映雪轻叹:“有些生灵,那怕明知道自已很弱,也希望这个世上会出现奇迹。就算是自已实力不济,也只会怪到别的生灵头上。原本我只是想抢三个座位便算了。但是雪寒衣的出现,已让我对你们所有的生灵都失望到了极点,或许你们之中有生灵想过出手,可是你们能看着那种人渣在祭台之中嚣张,便已是沾污了这诛仙阵的高洁。”

诸多生灵,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白映雪的话,如同一柄柄利刃,直接一刀又一刀的捅在了所有生灵的胸口。

究竟得是多么失望,才能说出这么极端的话语?

“这个祭台,即是人生百态,亦是人心最丑陋的本性无限的放大。”白映雪眼神里闪过一丝寒意:“卓君临很聪明,曾与你们说过这诛仙阵之中还有一个阵主。”

“而我,就是阵主,也是最资格评论你们这此生灵能不能过关的评论者。”白映雪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感情:“而现在,我直接告诉你们,你们被淘汰了。此次神武会盟的试练,你们的路注定就只能走到这里。”

郭开脸色疾变:“白公子,你说你是阵主,有何凭证?此次神武会盟,是我们人族的大能者主祭。你虽然神通广,但始终都是妖族。就算是那位人族大能者要选出一位阵主,也用不着来由一位妖族弟子来做这阵主吧!”

“服与不服,与我无关,我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白映雪的目光扫过祭台下的所有生灵:“跟你们这一群废物,我用不着解释什么。只要你们之中谁能打败我或者杀了我,就可以继任阵主之位,也可以在这里指点江山。但是,现在我对你们所有生灵的评论,就是不再适合进入下一场试练。不服,尽可以上台来与我一战,你们是一个一个上也好,还是一拥而上也罢。若是我死在你们的手中,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你们要是死在我的手里,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便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怕白映雪的声音仍是极为平淡,却已掩不住滔天杀意。

白映雪甚至已经和所有生灵都撕破了脸皮,话语之中甚至带着丝丝威胁的意味,你们如果要挑战阵主的权限,那么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你们能杀了我,是你们的本事。

如果你们没有那个本事,却仍要抱着一试的态度,那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所有生灵,都不由脸色疾变。

那怕是曾与白映雪有着极深交情的妖族部众,也未来都没有见过白映雪如此失态过。

公子温如玉,笑语迎众生。

这是妖族所有部众对白映雪的印象。

此时,白映雪仍然是曾经相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妖族公子,却已满心杀意。甚至所有生灵都能感觉得到,只要祭台下的生灵再挑衅一句,白映雪甚至有可能会直接杀下祭台,将所有的生灵都打爆,,,,,,

“这头妖族小白虎,未免太过极端了一些吧!”

帝后眉头一皱:“虽然这头小白虎的确很强,却未必便有力压所有强者的能耐吧。如此偏激的行为,就不怕引起在场所有生灵的反感?酒鬼,这真是你选中的阵主,行事和你一般无二,都是不三不四的货色。”

“此子并不简单。”白衣老人轻叹。

“本宫只看到了一个看似温和实则霸道的枭雄小辈而已,除了那一身战力之外,别无可取之处。”帝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如果道兄所说的不简单仅只于此,也未免让本宫轻看了一些。”

“妖族弟子战狂天,是他的至交好友。”白衣老人轻叹:“妖族朱颜,是这白映雪的未婚妻。人族卓君临,是他引为知已的故交,灵正六子,皆尽都与他有过交情。身为阵主,借助诛仙阵的力量,在这阵中本就是无敌的存在。就算是杨文君和莫轻狂联手,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帝后姐妹身子不由一震,清音仙官脸色微微发白,人王眸中也满是无奈。

一日之间,自已的未婚妻和故交旧友皆尽为了给他人留下一份生机而陨命,自身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超阶战力,身为阵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故旧白白送死,这等痛苦绝非是常人能明白的了。

祭台之上,各族丑态毕露,便是对这位阵主最大的伤害。

我的未婚妻与兄弟好友用命换回来的生机,却让这样一群污浊不堪的生灵沾污,任何生灵也绝对不可能受得了。

白映雪能忍到现在才出手,是身为阵主的公平与公正,此是站出来强行中断各族争夺,也只不过是不想让那些死去的亡灵再被这浊世的污浊脏了他们奉献的美好与期盼。

“若是单论这份正直与无畏,这孩子的确可以入得了前三之列。”幕鸿影苦笑:“那怕是换成我们这些老怪物,也未必便能有这孩子沉得住气。这阵主之选,老酒鬼倒是选的实在,那怕是人族的杨文君这个最被世人看好的人族年轻一辈第一强者,也未必便能比白映雪做的更好。但这白映雪虽然极强,身为阵主,却眼看着自已的未婚妻和故友送死而不顾。这种生灵就算是再强,也掩盖不了其心性凉薄的本性,做为阵主他是合格的不二之选。但作为一个男儿,却不能称得上顶天立地。”

“幕姑娘只是以自已的一已好恶而判断,未免有失公允。”白衣老人苦笑:“若是有的选择,老夫相信白映雪也绝不会愿意当这个阵主。无论最终是谁走到最后一关,却无法避免与这位阵主对上一阵,决出最终的胜利者。”

帝后姐妹不由目瞪口呆。

听白衣老人这老东西的意思,难道这一阵之后竟然还不算完,竟然还要他们决出最强的胜利者?

“所以,如果没有任何生灵能击败这位阵主,无论任何生灵,都只不过是这场试练的陪衬者?”帝后脸色一寒:“等于别人千辛万苦才走完的路,你却直接给他白映雪一个终极赛的名额。那怕是他再怎么差劲,最差也能混个榜眼?”

白衣老人若有所思,轻轻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酒鬼,你是真行啊!”幕鸿影不由大怒:“你这老不死的,就算你要选一个阵主,至少也应该公平一点吧,就你这等行为,已经等同于给这小虎妖开了后门,甚至是将人族本身的利益放到了一边。不知道的,恐怕所有生灵都会以为你与这小家伙有渊源,甚至,说他是你亲儿子,也绝对会有人相信。”

白衣老人不由吓了一跳:“这话从何说起,老夫选人,向来都是唯才是用。这小白虎的本事,你们都是有目共睹。如果说这小家伙都无法胜任这阵主之位,老夫实在想不通究竟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若单论战力,至少与白映雪不相上下的生灵就不下双掌之数。”幕鸿影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只是现在连我自已都没有想明白,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白映雪心甘情愿的为你所用,如果说仅仅是那榜眼的位置,只怕还无法让他如此死心踏地的如此卖命吧!”

“老夫与白映雪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不存在谁为谁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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