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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秩序侧的联军同着从城堡内位面裂隙中流窜出的下位面生物及原本就盘踞于此的地精兽人们打了一场缩水版的五军之战,便足以载入费伦史册,随着吟游诗人们的脚踪传播四方,铸就一段传奇。
而相比弓箭手或其他兵种,弩箭手在提供充足火力的同时,所需较短的训练周期更是能使得原本基础薄弱的民兵们迅速形成战力。
你也别管人家兴许三个月前还是田里耕作的老农,到时候甲胃齐整,排个队形齐刷刷把弩具一亮,任是哪个狗屁旮旯里冒出来的贵族又或是做无本买卖的好汉,看了都要心底发憷,先前有点坏主意也得三思而行从长计议。
而入手这么一批好东西的代价也绝对不菲,人情归人情,生意是生意,尹尔坦虽是以折旧的名义给了个不错的价格,但仍是掏走了了两千多枚金灿灿的小可爱。
再加之先前的那些挑费,捂着空虚的钱袋子,脸色比自个肾虚还难看的张老爷当真是想说一句:
特么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忆及过往了无牵挂时,带着冒险小队纵横剑湾,如貔貅般只进不出,少有为钱财烦扰。
现如今这般家大业大,手底下再不只是寥寥数人,看似风光的实地领主背后却是个偌大的窟窿,叮当响的金币被投进去,好在是还泛起了几朵浪花。
不同于来时借助传送法术的便利,即使以奥尔巴赫号的速度也需要十余日的航程,何况还是满载状态。
一路向高崖港口航行的魔法船在法师的意志下于途径深水城时作了短暂停靠。
“诸位,事情筹备的如何?半月有余的时间可算充足?”
无事不登门的法师再次来到黄金苜蓿商会,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
“领主大人,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舍弃了那些收益低微的零散产业,将人手集中预备在保存下的那些店面还有行商车队上。”
会长达利乌斯虽已老迈,言谈间却不见半点昏聩迷湖,将这些日来的行动筹划都一一理顺交代清晰。
看着法师还算满意的脸色,老会长也借机提了个建议:
“既是那些边角零碎产业已被舍弃,我们黄金苜蓿眼下就剩行商和木料这两块儿,虽说要为香皂的售卖做筹备,留着店面却也无妨,但是否可以把更多的人手挪到商队上,毕竟无冬那的木材与毛皮在深水城可是紧俏货,光一件冬狼皮做的袄子,只要到了这那就是个大价钱。”
这是老成之言,相比于富饶的深水城,更北方的无冬算得以出口资源为主的穷亲戚了,许多物产都被贩卖到深水城,行商车队来回跑个几趟可比固守着几件店铺来钱快。
当然其危险性也是后者不能比拟的,哪怕是两地联合巡逻,多次清剿,贸易之路沿途的盗匪们仍以雨后狗尿苔般的顽强活力骚扰着过往商旅。
落在智慧种族手中的商旅们还有一线希望,若是被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的野蛮生物抓到…
骨头上都得给你留几个牙印。
但达利乌斯亦有自己的考量,的确随着高收益不可避免而来的是高风险,可总不能解散了剩余的商队,相对而言,人多势众总好过势力单薄。
何况内中还有他一点不可明道的小心思,当日情况他事后也是了解的,偌大一个巨魔部落都被反掌间覆灭,而当初的那个冒险者队长如今可是法师领主了!
说不准就能抽调一部分兵力来护卫自己的商队呢?谁不知道深水城中利润最大还最安逸的就数与蒙面议员们有千丝万缕瓜葛的那几家商会了?
虽说看好新商品的前景,可自己手中若能有支派上用场的商队不比作为单纯的代理商更体现价值么?
很遗憾,老会长的意见并没有让领主老爷多么动容,反倒是他自己被接下来看到的东西惊骇失色。
“这,这是我们要售卖的新商品?魔…魔法钟表?”
“对,就是魔法钟表!”
面部角质层极厚实的张老爷仿佛间歇性失忆,将先前在玄奇大殿里着重强调此物机械造物的说法忘得一干二净,一口咬死了其魔法物品的身份。
除却贡德教会的那帮技术狂热者,在大多数人眼中,某件物品但凡是带上了魔法两个字,就好比前世的商品加个纳米、量子科技的名号瞬间高大上了起来。
好面子的老爷们自然也就更不吝于为之掏腰包了。
可即便是在奥术组织繁多,也更为世俗化的深水城,魔法奇物也没有量产这一说,更别提批量出售。
先前的肥皂都还能理解,毕竟可以当作炼金消耗品,可望着眼前这枚外观典雅庄重,质感非凡的奇物,达利乌斯心中只能升起将其留作传家宝的念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把这宝贝摆上货架的景象。
好歹也送去拍卖行吧?
老会长毫不怀疑这玩意在拍卖会上能让一干有钱老爷争着出手掏钱,而这也正是最大化其价值利润的正确形式。
似乎看见一枚枚小金龙飞出腰包和自己道别的达利乌斯赶紧提出自己的看法,拿出了比干劝纣王的态度,堪称痛心疾首。
“你说的很对,这样也的确能从深水城的
老爷们的腰包里掏出更多金币。”
法师先是赞同了前者的看法,然后在对方的喜意刚顺着层层皱纹好容易攀上那张老脸的时候,一脚把它踹了下去:
“如果我们真的能够独吞这么大一块利益的话。”
老会长的笑容凝固。
“要是我们只是制作几件甚至是十几件这物事,捂盘惜售搞饥饿营销这一套,确实可以将价格抬上去,但若是几十件?几百件呢?”
老会长的目光凝滞,童孔扩散,俨然是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
“且不说那些早买早享受的客户会不会有被欺诈的感觉?更要命的是,”
法师的眼睑低垂,遮住了骤然阴郁下来的眸光:
“这么可观的暴利,你以为我是凯尔本还是皮尔盖伦?有能耐享受这份独食?”
老会长紧紧闭上嘴唇,深眼窝中的那对童孔收缩如针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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