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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的死的啊,这在当时的考古队中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有人工人直接辞职离开了,剩下的人联名向上级请求销毁活人琥珀。
上级领导也觉出了那块琥珀邪,留不得了,于是一句话,让巫师看着处理了。
巫师让我们找来了大坛子的烈酒,浇在琥珀上,连同那七个死了的人一起,点了火,大火烧了一天,直到将尸骨都烧成了灰烬才做了罢。
事后我们问巫师,那琥珀到底是什么东西?内里的人为何会被那么恶毒的杀死?
巫师回答说:“在我小的时候,曾听寨子里的老巫师说过,在某个时期时,有痋师会一种恶毒的痋术。”
“他们会找些夷女,或者是女奴隶、女犯人等,关在牢中,找狱卒强暴她们,致使她们怀孕,然后给怀孕的女人们吃下一粒小药丸,那个药丸便是痋引。”
“痋引被女人吞下去后,会钻进她们腹中孩子的身体中,以那孩子为穴生存,那时,女人们腹中的孩子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了,而是痋卵。”“当然,那个时候的孩子还是活的,还在成长,等长到生产之时,便有人先将女奴折断四肢,反抱住刚产下来还没有完全脱离母体的“痋卵”,再将烧化了的热松脂,或是滚沸的树熯那一类的东西,活活
的浇在女奴的身上,如此,便连同她背后的痋卵一起,做成透明的“活人琥珀”,等琥珀冷却之后,在表壳面上刻满“辵魂符”,便成了大家挖出来的这块琥珀的样子。”“而之所以死者的四肢往后折断,是为了增加她的痛苦,“辵魂符”则是一种可定住人魂魄的符,琥珀上刻满辵魂符,便等于将女奴惨死时的恐惧,失去孩子的哀伤,憎恨,诅咒等怨毒的情绪,全部都一
起封在了琥珀之中。”“如此,那个琥珀便成了一个人为制造的,怨气极重的东西。而刚被女奴产出的痋卵,因为表层有硬壳包裹,所以生命力很强大,不会轻易被滚沸的松脂烫死,这样,它们就会在那无穷的怨念中生存,
变成痋中最毒,最厉害的一种。”“这时,虫师如果不想让琥珀内的痋卵快速孵化,便会将琥珀上钻上细小的孔,其埋入地下,或者放进洞穴,深潭之中,痋卵便会停留在一种无意识的睡眠状态,直到某天环境突然产生变化,将它们惊
醒,它们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孵化成一种很小的,肉眼都难辨的幼痋,通过那些细小的空洞爬出来,附在琥珀的表面上,那时,若有人动了琥珀,沾了幼痋,幼痋便会进入人的身体。”“被封在琥珀中的缺吃少喝的幼痋,好不容易进入人体后,便会发疯的汲取人体内的养分,快速的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卵便可以遍布人的整个身体,于是,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
养分,人便会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最后死亡。”“人死后,待痋将尸体吸吮成一个真空的环境时,它们有些会陷入沉睡,有些会死亡,这种尸体若不及时处理,被人碰后很容易继续传播,如此,痋便像一种传染病一样,无休无止的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
说到这里,关于痋的事讲完了。
孙通说,“根据当时巫师所说,最毒的痋是用女奴、女犯养成的,女犯又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利用的?所以,那种活人琥珀,最有可能是滇王允许人制作的,所以我推断,滇王墓中有十有八九有痋。”
我点点头,如果痋真有孙通说的那么厉害,我们在此逗留一晚真是太有必要了。
不过处在这种紧急关头,这么无所事事的待一天,还是挺难捱的,最后,百无聊赖的我,翻看起了孙通老友的那两本笔记。笔记中记载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起来倒也不乏味,反倒也激起了我对神秘古滇的兴趣,心里痒痒的,想知道那个古国是如何出现又如何消失的。我也更加理解孙通为何在垂暮之年,还会不辞劳
苦的往滇王墓跑了。我想,如果这事顺利结束了,我也顺道去滇王墓里瞧瞧。
如此一看,便到了天黑。
五爪金龙在竹楼里来回的走趟趟,念叨着,“寨子里的人怎么还不来给我们送饭呢?他们做那饭真挺好吃……”
村寨里的人打中午走了再没来,也没人给我们送盏灯,竹屋内唯一的光,就来自于一扇半平左右的小窗透进的月光。
五爪金龙转悠了一通,最后说去村民家厨房找点吃的。然后还没容我叮嘱两句,便自个儿出了门跑了。
五爪金龙刚走,素素就道:“这已经到晚上了,那个东西什么时候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中透着紧张。对即将发生,又未知的事情,紧张是难免的,毕竟谁都不知道那个东西来后会对我们做什么。
孙通从包里拿出干粮,分给我和素素,道:“快吃两口,吃完了睡觉,睡着了就是妖魔鬼怪来了都不怕了,赶明睁眼直接走。”
竹屋空间并不大,吃完饭后,我们将桌子抬去了一旁,三个人并排躺在了地上。入了夜,这里格外的潮湿,空气内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儿,我想应该是沼瘴挥发出来的味道,不过我却未有一丝不适感,不知是草鬼婆的血起了作用,还是我们喝的那杯茶中有避瘴气的药
物。
我本以为,在明知有异物会出现的夜,我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我躺下没一会的功夫,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自打看到那个视频后,我就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觉就睡的特别踏实。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我睡的正酣的时候,耳中忽听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我一个激灵张大了眼睛。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声音是打竹楼外传来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往竹楼里爬。
我心说,来了。
同时看了看睡在旁边的素素跟孙通,他二人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我也没叫他们,一个人在黑暗中瞪着眼睛,等待着,心跳也不由的加快了起来。
半分钟后,就听一声轻响,那东西推门了。
我的头不敢动弹,斜着眼去看,就见门开了一条二三十厘米的缝隙,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正自缝隙内钻进来,带着一股子淤泥的腥臭味儿。
看来这东西是自沼泽中钻出来的,可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我使劲瞪大了眼睛,看那东西不像鱼,也不像蛇,黑漆漆的一团,慢慢的蠕动着,倒像是个大蠕虫。那东西进来后,直接趴在了孙通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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