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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是哪个畜生干的?对付一个孩子算啥,有种冲着老子来……”
大头爹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身体,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大头娘嚎的直接背过了气去。
大头年近九十的太爷爷呆呆的望着大头的尸体出神,半天后他长叹一声,抹了一把浑泪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我跟前,问道:“程缺,你外公呢?我找他有事儿。”
说起外公,我还纳闷呢。外公昨天就出去了,临走时在我的房门上贴了一张符,还嘱咐我夜里不管谁叫都不能出去。有了前一晚的经历,我自是打死不敢出去,好在昨晚一夜无事,外公也一夜未归。
我给太爷解释了一番,告诉他等外公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去通知他。
不想那老头还挺倔,非要去我家里等着,我拗不过他,便由着他去了我家,如此,太爷从天刚亮,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没有等到外公。
外公在十里八乡颇有名气,不少人远道而来请他去看事儿,所以对外公几天不回我早已习以为常,可太爷明显等的不耐烦了,拄着拐杖在屋里来回的走趟趟,晃的我两眼发花,最后我实在熬不住,跟太爷打了声招呼,就先回房间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光大亮,起床,伸个懒腰出门一瞧,外公还没回,太爷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老头也真是够执拗的,不知道他找外公究竟有啥事儿,问他也不答。
“太爷,醒醒,太爷……”
我怕他那把老骨头睡在桌子上不舒服,就想叫他去屋里睡,叫了两声没回应,我轻轻推了他一把,不想这一下竟将太爷给推倒了,看着硬邦邦倒在地上毫无反应的太爷,我惊得魂飞天外,闷哼了一声撒腿往外跑去!
刚跨出大门口,“砰”的一声,我狠狠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来人被我撞的趔趄了两步,上来照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臭小子,你慌里慌张的干嘛去?”
我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都快哭了,“外公!外公,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点回家看看吧,大头他太爷爷死在咱家了!”
“你说什么?!”
听了我的话,外公的脸色一变,一步跨进了家门。
我紧跟在外公身后,也走了进去。
太爷是溺死的,溺死在桌子上的一个粗瓷水碗里,一碗水溺死一个人,这比大头蜷缩着腿吊死更加不可思议,可这是事实,太爷满是褶皱与老年斑的脸被泡的浮肿,泛白,嘴微张着,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对自己的死充满了不甘。
外公检查了一下太爷的尸体,随即面色凝重的走向我的房间,望着我房间的门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顺着外公的目光看去,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外公贴在我房门上的那张符纸,竟不知何时烧掉了半截。
“外公,这~这是……有鬼!”
看着那符,我惊悸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跟着外公耳濡目染多年,对符我也了解一二。
画符之人道行越高,画出的符威力越大,鬼物就越难以接近,反之,鬼物若比画符之人强大,符挡不住它,便会自燃。
外公的本事我心中有数,他画的符都被烧成这熊样了,可见昨晚有一个多么强大的阴鬼想闯入我的房间!
“程缺,回头我去学校给你请个假,这几天你就别去上学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外公面色凝重的嘱咐了几句,转身去香堂将佛龛里供奉的一个黄布包取了出来。
黄布包里包着一把枣木剑,打我记事起,剑就一直与三清像一起接受供奉,从没使用过。
据外公说,这枣木剑取自泰山之巅一株千年雷劈枣木之树心,属天然灵物,能驱邪避凶,通神达灵。
外公取出沉甸甸的枣木剑递给我道:“拿好这个,外公不在的时候若有东西闯进来,你就用这剑将它往死里砍。”
听外公这话音儿,像是要出去,我一手拿着剑,一手紧紧的抓着外公的袖子,眼巴巴道:“外公,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呗?”
家里刚死了一个人,还有厉鬼想要害我性命,我一个人在家多不安全啊!
外公看透了我的心思,照着我的脑袋又是一巴掌:“瞧瞧你那怂样,大白天的你怕啥?我去处理你太爷的事儿,下午就回来。”
外公找了几个人,帮衬着将太爷的尸体抬走了。
我家跟大头家是邻居,他家有丧事,去帮忙的人多,熙熙攘攘我听的清楚,所以白天的时候我真没感觉害怕。可左等右等,等到天都黑透了,外公还没回来,我开始慌了。
每个人对黑暗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尤其我经历了一连串的恐怖事件之后,总感觉黑暗里藏匿着一个恶鬼,那个恶鬼前晚想将我引进临河淹死,昨晚想闯入我的房间杀我,谁知道它今晚再想啥损招来对付我……
我越想越害怕,心砰砰直跳,总觉的恶鬼会从某处钻出来。
最后吓得不行,我跑进外公房间翻出一摞黄符,围着床密密麻麻贴了一圈儿,抱着枣木剑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印象里我好像没得罪过鬼啊,为什么有恶鬼三番五次要害我?
太爷死的那么蹊跷是意外吗?会不会是昨晚那个鬼没能进入我的房间,便迁怒在了太爷的身上,将他杀了?
还有大头,大头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如果说他是自杀,那他死后尸体为何被人挖出,剥皮悬挂于门框上?这看起来更像是仇杀。
再就是外公这几日行踪神秘,他都干啥去了……
躺在被窝里,脑子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想到了几点,我竟睡着了。
心里不踏实,觉睡的也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总是做噩梦,一会是太爷爷拄着拐棍儿在我家屋子里来回转圈圈,拐棍儿与地碰撞的声音不断的敲击着我的耳鼓,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一会是大头被剥了皮的尸体吊在我床上方的屋顶上,晃晃悠悠的荡秋千,甩了我一脸黏糊糊的血。
我觉得很不舒服,抹了把脸,湿漉漉一片……
啊!血!
我一下子惊醒,猛然坐起。摸了摸额头,大汗淋漓,再摸摸旁边,外公还没回来。看看窗外,漆黑如墨,不知到了什么时辰。
一阵莫名的恐惧感袭来,我一把将枣木剑抱在了怀里,心说,这都啥时候了,外公怎么还不回,不会出啥事了吧?
“开始死人了,阳桥一倒,他们回来了。”
就在我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外屋忽然传来了一句幽幽的说话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没给我吓死,一颗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儿,堵得我呼吸都困难了。
这啥情况啊?谁在外面?是人是鬼?
阳桥?这词爷爷也说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回来了?他们又是谁?
我抱着枣木剑哆哆嗦嗦的听着,外头却又半天没了声儿。
就在我怀疑是不是我太过紧张,产生了幻听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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