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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一闪,咔嚓一声,定格了。
安忆情拿着照相机,连拍了几张,低头检查了一下,角度抓的很好,拍出了那份男女之间的暧昧,一股浓浓的奸情迎面扑来。
那对男女都吓懵了,脸色发白,宋修文慢三拍的反应过来,“把相机给我。”
他刚想去抢相机,被叶阑墨一拳,打在肉肉的肚子上,疼的他满头大汗。
冷雁脸上血色全失,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儿子撞见。
虽然她没有做什么,就是诉诉苦,抱怨几句。
“阑墨,你别乱来,快让安忆情把照片删了。”
叶阑墨冷冷的看着她,“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贱。”
冷雁如被一箭戳中心脏,痛的直吸气。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妈。”
叶阑墨为自己父亲感到不值,“爸爸眼光太差了,哪怕娶一个目不识丁的丑八怪,也比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强。”
女人长的再美又有什么用?
冷雁的脸色一变再变,生气,隐忍,屈辱,愤怒,什么都有。
“阑墨,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爸的事,我……就是心情不好,找个人抱怨几句,听我说说话,单位里没人看得起我,我没有什么朋友,只跟老宋能说上话,我跟他……是有旧情,但从他娶妻的那一天起,我们已经断了,单位那么多眼睛盯着,要是有什么,早就被举报了。”
叶阑墨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叫断了?但凡你们有一点廉耻,也不会私底下偷偷见面,你们是已婚人士。”
明明上次已经警告她,但她一点都不收敛,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或许他们没有身体出轨,但精神出轨就不是出轨?
冷雁被儿子说的脸面无光,又羞又气。
“就算已婚,我们也有交朋友的权利。”
这话太婊了,谁都知道,结了婚就要跟异性保持距离,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这是你说的。”叶阑墨接过相机,认真的看了几眼,不管怎么看都透着暧昧,男女的脑袋挨的很近,男的手放在女的肩膀上,很是亲密。
“行,我这就将照片送到你们单位,让你们单位处置吧。”
宋修文如今已经提干了,也是一个干部,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可不想毁于一旦。
“不可以。”
“阑墨,不要。”冷雁终于害怕了,她不想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
叶阑墨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们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有什么好怕的?”
安忆情故意说道,“送去单位而已,怕什么,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冷雁整个人都不好了,冷冷瞪着安忆情,“闭嘴,关你什么事?”
她还敢瞪人?安忆情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从第一次见面,她就不喜欢这个女人。
“奸夫□□,人人得而诛之,叶叔英雄一世,英明神武,唯独娶错了老婆……”
这话一点都没给冷雁面子,将她的脸皮都撕了下来。
冷雁当场就气炸了,“安忆情,你这个小贱人。“
安忆情一点都不生气,还特别悠哉,”骂啊,你骂几声,我就洗几张照片,洗出来的照片全发送到各大报社,让全世界都看看什么叫道貌岸然,什么叫狗男女。”
这一招太狠了,对面的男女都消声了,面有惧色。
风气保守,对这种事情是零容忍,要是弄个不好,会很惨。
就算他们解释没有什么,但别人会信吗?
宋修文是见过叶阑墨的,知道他性子冷,但没想到他交的女朋友是呛口小辣椒,凶残的不得了。
“你们真的误会了,我跟冷雁早就各自婚嫁,互不相关,这一次是临时有事,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别把事情闹大,让人看了笑话,小同志,把照片删了吧。”
安忆情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一张二万,我一共拍了六张。”
六张就是十二万?宋修文哪有这么多钱?
就算有钱,他也不能这么花啊。
“你这是敲诈!会被抓的!”
安忆情笑意盈盈,全然不见一丝惧意。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是不想买断照片,那这六张照片会有去处,比如,你妻女,你单位,你老丈人单位,还有两张就送去国内最大的报社,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是个伪君子,背地里尽说别人的坏话,离间别人的夫妻感情。
虽然冷雁也不是什么好货,但宋修文更恶心些。
她悠悠叹息,“唉,我这个人啊,就是太心软了,对男人就要冷一冷,狠一狠,这才能拿捏住对方,谢谢你教会这个道理啊,宋老师。”
一字不差的全还回去。
宋修文:……
安忆情呵呵一笑,“啊,对了,你还说,要去人家部队闹一闹?我怎么觉得这个建议很好,文工团是不是不介意已婚男女乱搞?但,管文工团的上级单位应该会在乎脸面的……”
她替叶叔出一口恶气。
宋修文替别人出馊主意时,什么损招都有,但轮到自己时,才知道害怕。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就是无所顾忌的神经病。
他是正常人,犯不着跟他们硬拼。
“你不要乱来,我给钱,马上给。”
安忆情拿出纸笔,写下一个银行账号,“行,以匿名的方式打到这个账号。”
是京城一所孤儿院的账号,安忆情每个月都会固定转一笔钱过去。
她又不差这点钱,没想过要沾手。
宋修文被逼没办法,一行人去不远处的银行打钱。
就他一个人进去,安忆情就不乐意进去了,在外面等。
宋修文走了两步,忽然退了回来,“那怎么保证你不会留下底片?”
安忆情笑的很无辜,“哦,不能保证,你只能祈盼我天天心情好,不会乱传,再说了你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你可以不捐钱,但,我保证该看的人人都会看到。”
宋修文气的嘴巴都歪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但还能怎么办?被拿住把柄只能去打钱。
只当是花钱免灾了。
安忆情靠在街道的栏杆上,看着这满大街来来去去的人。
有的风风火火,有的街头漫步,一派休闲模样,人生百态,什么人都有。
叶阑墨面色郁郁,双手抱胸,浑身散发着冷气。
冷雁几次张嘴想跟他说话,都被他的冷脸堵回去了。
安忆情看到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哒哒的跑过去,买了一袋栗子。
她慢悠悠的剥了一个糖炒栗子,递给叶阑墨,”叶哥哥,吃。”
一颗小小的栗子托在嫩白的掌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叶阑墨怔怔的看着她,她笑容明媚,无忧无虑,俏皮又可爱的样子,让他沉重的心情瞬间好受多了。
至少还有她。
吃着香甜粉糯的栗子,叶阑墨的眼睛眯了起来,拿过袋子开始剥壳。
一颗投喂安忆情,一颗自己吃,你一颗,我一颗,一起分享美食。
在这寒风萧萧的街头,多了一丝温暖。
宋修文出来时,看到两个人吃的香甜,表情忍不住裂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默默送上回折,一下子掏空了他所有的积蓄,还跟人借了不少,好心疼。
安忆情确认没问题,这才微微点头,拉着叶阑墨就走。
宋修文不禁急了,拦住他们的去路,“底片。”
安忆情没打算给他,对什么人都用什么手段。
这老家伙不是一般的坏,阴损的可以。
“放心,只要你们不发神经病,不再偷偷摸摸来往,这将是一个秘密。”
宋修文胸口憋的慌,“你们这是想威胁我一辈子?”
安忆情理直气壮的点头,“是有这个打算,有什么问题吗?”
宋修文遇到一个比他更不要脸的人,气的直哆嗦。
叶阑墨揽着安忆情,藐视他,“你老丈人虽然退了下来,但你大小舅子都当权,我想,他们应该不喜欢看到这些东西。”
安忆情有些好奇,“他大小舅子你认识吗?”
叶阑墨看了看时间,“不认识,但想见他们还是挺容易的,邵玉栖是河北县城的县长,邵玉根在民政部。”
纵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见对方,就是一句话的事。
宋修文大惊失色,知道的这么多?早就暗中调查他了?为什么?
这年轻人真可怕。
民政局?安忆情微微摇头,不足为患。“看来邵玉栖才是重点培养对象,已经是中级干部储备队伍了,这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出半点纰漏。”
叶阑墨全盘分析过,也研究过所有的资料,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嗯,他是正处级级别,以他的年纪,再差也可以升到副厅级,如果混的好,正厅或者副部。”
安忆情对这些挺了解的,“正处到副厅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具体要看他的能力和机遇了,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招惹麻烦的,更不会让别人的麻烦影响到他。”
叶阑墨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你是以硕士学历进去的,是行政十四级,副科级,往上升的话是正科级,副处级,正处级,熬吧。”
人家四年拿了大学本科文凭,而安忆情这个跳级狂魔,除了选修另两门外语外,还读完了硕士。
除了天赋异禀外,她很勤奋,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学习上。
别人玩乐时,谈恋爱时,她都在用功,手不离书,吃饭都在看书。
安忆情伸出两个巴掌数数,愁眉不展,“如果五年一升的话,那我要到三十几岁才能升到正处,哎,好漫长,要是能跳级就好了。”
跳级狂魔的本性暴露无遗。
叶阑墨终于被逗乐了,“哈哈哈。”
听的宋修文直冒冷汗,妖孽,两个都是妖孽。
一般人四十五岁升到正处已经算是顺风顺水了,她倒好,三十几岁还嫌慢?
他好像招惹了两个可怕的对手!
冷雁不管怎么求情,都没办法说动叶阑墨保密,他直接召来叶元白,把在部队忙碌的父亲也叫回家。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一说,照片一扔,叶忠勇父子的脸都绿了。
冷雁一再的解释没有什么出轨,只是私下见个面,但她这种不避嫌的态度,太让人恶心了。
叶忠勇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公正严明,严于待已,宽以待人,就算妻子这些年顾不上家庭,他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提离婚。
但她越来越过份,踩到他的底线,他忍无可忍了。
“离婚吧,你始终没有爱上我,离婚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他努力过了,真心的想跟她白头偕老,最终还是失败了。
但他不后悔,因为有两个好儿子。
冷雁心里发凉,但面上不肯示弱,“叶忠勇,你疯了吗?你不想升职了?不想当将军了?”
她叫嚣的比谁都大声,但内心的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
叶忠勇不想再妥协了,这个女人没有心,“我累了,该结束了。”
“你……”见他态度坚决,冷雁气极败坏的大叫,“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把我当什么了?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这些年你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一直冷落我,把家里当旅馆,一年能有几天在家里?”
她拼命甩锅,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叶忠勇更失望了,当年他真的眼瞎。
”结婚时我就是一个军人,你早就知道军嫂过的是什么日子,不是吗?其他军嫂也是这么过来的,她们怎么没有这么多怨言?当初结婚时,我没有强迫你,是你点头同意的。”
军人哪有时间亲亲我我,风花雪月?只要看对了眼,对方也同意了,这婚事就成了。
如果她不愿意,难道他还会强求?
他不是那样的人。
冷雁的话都卡在喉咙口,当年她年轻气盛,被爱人背叛,又受尽了大家的冷言冷语,孤立无援时,他出现了。
他是她当时最好的选择,年轻有为,品行端正,心性豁达。
但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也没有培养起感情。
“我只是想要一个时刻陪在我身边,时时呵护我,给我安全感的男人。”
叶忠勇淡淡的道,“那你不该嫁一个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
他的眼中再无热度,只有淡淡的嘲讽。
不知怎么的,冷雁心痛如绞,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歇斯底里的哭泣声中,她恍恍惚惚觉得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
叶家夫妻最后还是离了婚,对叶忠勇的影响很大,但对叶家兄弟的影响还好。
冷雁想让一个儿子跟她,但两人都不肯,都要跟父亲。
这或许就是她的报应,多年来对儿子们不上心,现在儿子们也不要她了。
一年进入尾声,春年的脚步越来越近。
安忆情直到小年夜才放假,带了一车子的年货,都不用再买了。
她是新进职员,春节要值班的,这么一来,就没办法回去过年了。
安学民夫妻一合计,那就带着一家人都北上,一起过个团圆年。
李谷经不起长途跋涉,安学民夫妻俩陪着他坐飞机。
几个小的就坐火车,一家人分开北上。
只要女主人李咏兰在,家里就有了过年的气氛。
李咏兰将一家人指使的团团转,买食材,做年糕,做八宝饭,炸春卷,炸丸子,每天都是热气腾腾的。
安忆情的车子一到家,安北海和叶元白就迎了出来,帮着搬年货。
“你们居然发了一条猪腿?好奢侈!”
安忆情不爱吃腊肉,新鲜的肉才吃的爽呢。
“想想怎么干掉这条猪腿吧,我们人多,应该不难。”
安北海第一个叫道,“椒盐排条!”
叶元白不甘示弱,“走油蹄膀,走油肉。”
闻讯赶来搬东西的宋东海接了一句,“排骨年糕。”
说到吃的,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吃货之魂熊熊燃烧。
除了猪肉,还有牛肉羊肉,水果糖果巧克力,粉丝面条土豆南北干货等等,很是齐全。
把大家羡慕的不行。
安忆情手里拎着两瓶人参酒,笑眯眯的递给李谷,“外公,我找人搜罗的好人参,找了好中医泡制的药酒,保您身体健健康康的。”
李谷坐在轮椅上,头发更白了,目光慈祥可亲。
“小五费心了。”
安忆情又将一个包裹拖过来,“我还给您准备了羽绒服,这个又轻又暖和,你可不要舍不得穿。”
准备了一灰一黑的两件,轮流着穿。
不光是外公有,父母也有,每个哥哥都有一件,颜色不同而已。
她给自己也准备了两件,一件白色,一件米色的。
她如今的工作不适合太鲜艳的打扮,主打高雅端庄。
李谷笑眯了眼,心里暖暖的,“穿,都穿。”
安忆情的单位能人多,人脉广,好东西也多。
“喏,这是棉鞋,里面有一层厚厚的狨,可舒服了。里面穿的棉衣棉裤都带着绒,后背心加厚了一层,防受寒。”
像这种都是定制的,挑最好的材料,量身定做,不对外销售。
李谷年纪大了,很怕冷,冬天离不了热坑。
向阳岛的冬天是湿冷的,没有暖气,也没有坑,他实在受不了,安学民见状,给盘了一个热坑。
他不得不承认,安学民虽然样样不出色,但,是个难得的好人。
对家人,对长辈都没得说。
当然,他最疼爱的还是安忆情,看她哪哪都顺眼。
“小五真孝顺,没白疼你。”
“那是。”安忆情傲娇的扬了扬下巴,眉眼弯弯,还是那个一笑就满眼星光的孩子。
祖孙俩聊了很久,生活方面的,工作上的,李谷人老成精,帮安忆情分析工作上的各种问题。
还帮她分析形形色色的同事,教她怎么跟同事相处,怎么跟领导相处,这些都是学问。
安忆情受益匪浅,都听入迷了,姜还是老的辣,外公历经沉浮,看人看事都很准。
“外公,你先休息一会儿,喝口热水。”
李谷喝着枸杞茶,看看安忆情手捧着一杯红枣茶,不禁失笑,她这么早就开始养生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李东来他们怎么样?”
他在京城住了几天就回向阳岛了,没有多待。
没办法,他一回来有些人就闻着味上门拜访,打着各种旗号,花样百出。
他无意卷进漩涡中,只好匆匆离开。
安忆情只见过李东来一家两次,她平时太忙了,顾不上。
再说了,她也无意走的太近。
“贾红梅的病情稳住了,已经出院,但后续需要每个月吃药,经常回医院做检查,他们家乡没有那么好的医疗仪器,我就帮他们的户口迁过来了,挂在旅馆员工的集体户口本上。”
现在户口没有卡的那么紧,只要有接收单位就行。
她虽然没有出面,但手下会帮她办妥的。
“前期的医疗费都是我出的,后续就靠他们自己了,李东来想学厨艺,我就安排他在酒店的餐厅厨房学艺,每个月有固定工资,不多,每个月三十块,这是学徒工的工资。”
李谷很满意,还是要自立更生,学一门手艺。
“做的不错,不能为了一个人坏了规矩,以后就不好管理了,他们住在员工宿舍?”
安忆情名下有一幢宿舍楼,不管是酒店员工,还是西餐厅的员工都可以申请。
“对,我拨了两间宿舍给他们住,每个月交五块钱就行了,李燕当服务生,已经转正,每个月也有五十八块,还能轮流照顾生病的母亲,至于李西来……”
不是不给他们安排好工作,而是学历太低了,小学生水平。
德不配位必有殃灾,硬棒是要遭天谴的。
李谷何等细心的人,听出她的迟疑,“他有什么问题?”
安忆情也没有隐瞒,“他年纪最小,心思最活络,我本来想安排他去上学,多读几年也是好的,但他坚决不肯,说学不进去,所以也安排当服务生,他姐很跳实肯干,但他就经常请假,管他的领班已经投诉了好几次。”
她虽然跟他们不熟,也无意培养感情,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帮他们在京城立足。
至于送车送房就别想了,她没有这个义务。
李谷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三个孩子是被李淮阳耽搁了。
“我想见见他们。”
他早就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去吧。
只要不饿死,不作奸犯科就行。
这些年他只将安忆情带在身边培养,其他的都没有多管。
不管是李咏菊的一对双胞胎,还是李淮阳的四个孩子,他都没有插手。
他连长子嫡孙的李逸都没有多做安排,更不想说别人了。
他只跟安忆情提过一个要求,要是有心正品行好,能力突出的,那就托一把,多关照一二,将来互为倚角,多个人帮衬也好。
如果没能力的,那就吃口安稳饭吧。
至于有能力,心术不正的,那就彻底压制住对方,绝了对方出头的机会,绝不给祸害社会的机会。
李淮南这个人其实有点能力,但心术不正,心肠坏了,这些年他一直压着,以后安忆情也会继续压着。
安忆情做的很好,不管有没有感情,她都做到了自己的承诺。
“行。”安忆情想了想,“年初一初二都有事,年初三吧。”
“好。”
安忆情看了看时间,咦咦,“叶哥哥怎么还没过来?我去隔壁看看。”
她蹭蹭蹭的跑去隔壁,已经被叶阑墨改造成了实验室,安防措施严密,大门紧闭,一般人进不去。
就算进去了,前院一道关卡,二门又是一道关卡。
叶阑墨带着自己的团队干的热火朝天,干劲十足。
科研人员对研究工作的痴迷和专注,总让安忆情吃惊。
她看着人群中的男人,一袭白袍,带着金丝边眼镜,浓浓的制服禁欲感。
她的心一跳,脸有些微烫,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叶哥哥,该吃晚饭了,你怎么还在忙?”
叶阑墨盯着眼前的记录表,头也不抬,“等一下,我在做最后的测试,争取在过年前搞定。”
安忆情目瞪口呆,“又搞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点事,如果中午来不及更新,那就傍晚更。感谢在2020-05-0612:43:22~2020-05-0623:19: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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