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章 慰安妇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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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晃正在自己的旅团部里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八路军的狡诈,却意外地接到了来自宋家沟密营的电话,宪兵队长平井寺一诚惶诚恐地报告:死了两名慰安妇!
旅团长少将吃了一惊,脱口骂道:
“八嘎!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话筒里平井寺一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他一再结结巴巴地解释这是个意外、是意外,并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件。
萩原晃气得咆哮起来,一连声地追问原因,电话那端的平井寺一最终慢慢道出了原由。
那天到访宋家沟慰安妇密营的萩原旅团长和小岛机关长离去后,平井寺一就开始着手布置对慰安妇们“突击一番”的实战演练。之前从北平二赴太原的华北方面军司令部高级参谋铃木少将,曾经带来了一批用箱子封装的安全套;眼下,这批安全套已经随着风字号专列一同抵达了宋家沟。
平井寺一谋算了一下自己宪兵队的人数——萩原少将一再嘱咐,为严守机密,参加“突击一番”演练的士兵,只能来自驻扎在宋家沟的宪兵队,绝对不允许向外扩散——共一百五十名士兵对三十八名慰安妇,还是能够达到旅团长要求的强度和频率的。
他将参加演练的宪兵队士兵,分成了两批,每批七十六人;第一批两人一组,依次进入三十八名慰安妇的小板房,完成“突击一番”的任务后退出;紧接着,第二批按照第一批的顺序进入。
按照平井的要求,每个士兵在完成两次“突击一番”的任务之后,如果体能和欲望还允许,可自行报名参加第三批的队伍,但要本着量力而行的原则,不可因过度纵欲而损伤自己的健康。
于是,从这天上午十时开始,平井寺一宪兵队的士兵们,喜笑颜开地拿着发放到自己手里的安全套,迫不及待地在三排小板房外面排起了队。宪兵队长提前有过训话:第一,此事严格限制在队内、且事后绝对不得声张和议论;第二,突击过程中,要保持紧凑的顺序和节奏;第三,必须使用安全套;第四,不得伤害慰安妇的身体。
然而,还是出了状况。
有多名慰安妇当场拒绝慰安行为,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其中一名支那妇女咬断一名宪兵队士兵的舌头,引发其余士兵对她的殴打,结果致死;另有三名支那妇女在突击演练结束后试图自尽,经过随队医生抢救,终有一人医治无效而死亡。
萩原晃铁青着脸,听完了平井寺一的电话汇报,气呼呼的胸膛里宛若在拉着一只风箱。
电话那端的宪兵队长,虽然看不到旅团长少将的脸色,但也能想象得到对方的出离愤怒。
“将、将军,请原谅我的失职,”平井寺一的声音继续在话筒里颤抖着:“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突击行动的经验,所以导致现场混乱,请将军、请将军恕罪,我——”
“够了!”萩原晃厉声喝止了宪兵队长的啰嗦,换了另外一只手来握话筒:“我可以宽恕你和你的部下的鲁莽失职,但记住,只有一次!”
听筒里顿时传来感激涕零的回应声。
萩原晃暗暗叹口气。根据这家伙的汇报,其余的慰安妇在遭到高强度和大密度的突击之后,总体情绪还算平稳。罢了,总算是开启并度过了第一关,以后,就会变得顺理成章了。
他继续威严地教训道:“突击一番的任务,不是为了让你的宪兵们泄欲,而是演练慰安妇们的实战经验;通过演练,要使得这些支那慰安妇,懂得利用身体安抚皇军士兵的道理,让她们明白这就是今后她们所面临的工作!而这项工作,是光荣的、神圣的,她们必须充满热情地完成!类似某些慰安妇的反抗不配合的行为,必须得到制止和教化,并且绝对不允许在她们被转运到前线后发生!”
听筒那边传来一叠声的“嗨吚”。随即,对话的两个人,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少顷,还是平井寺一低平的声音先响起:“将军,慰安妇转运山东前线的行动,大约何时执行?”
萩原晃正为这个心烦意乱,于是再度咆哮起来:“那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你听好了中佐,方面军给你的肩章加上一颗金星,不是让你胡乱打听消息的!你的任务,是确保慰安妇们的生命与合作,是确保风计划的秘密不从你的宪兵队里外泄!否则,你就准备戴着你的中佐肩章,向天皇陛下剖腹谢罪!”
愤怒的旅团长少将发泄完毕,狠狠地掼下了电话。他坐在一把宽大的红木椅子上,又喘了一会儿粗气,这才重新走到了墙壁地图前面。
萩原晃的视线,这一次瞄准着地图中央的一条铁道线,那不是他近来习惯关注的纵贯山西南北的同蒲路,而是从河北横向伸入山西、直抵太原的铁道线:正太路。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日前下达的转运慰安妇赴山东前线的命令,正是要濑名师团沿着这条正太路,将慰安妇们秘密送进河北地界。
萩原晃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正太路的起点就在太原火车站,早知道方面军司令部如此急促地要求运送慰安妇上前线,自己又何苦兴师动众、煞费苦心地将这三十八名支那妇女从太原运到宋家沟来!如今,宋家沟的密营刚刚开始启用,慰安妇们却又将坐上火车转回太原、再从太原远征河北正定(作者注:正定是正太路的终点)。
无谓地折腾啊!
当然,如果只是旅途折腾,那还可以接受,但更致命的是,如今在同蒲路、正太路的沿线,已经没有了多少皇军守备力量,他们都被调到晋西南和晋南方向去进剿支那军了。如此军力空虚的运转路线,倘若沿途遇到支那军小股残余的袭扰——比如八路军之流——那像玩具一般的小火车,岂能承受得住?
现在,坐镇文城的萩原晃,面临着既要保卫宋家沟慰安妇密营的安全,又要保证从同蒲路北上、再从正太路东进的运送慰安妇军列的安全,而他手头的兵力,只有一个联队。
旅团长少将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感到痛苦的还有关门山黑石崖的女匪首,刘五妹。
自从上次在八路军阵前全身而退,躲进山寨的刘五妹毫无喜悦;她先是下令,将三当家手下的那个小头目铁手,以不服管束、擅自外出闯祸的罪名,痛打二十大板之后关进小黑屋;继而又当着师爷的面,狠狠骂了一顿三当家的黑驴。
“哪个要你这个驴踢的混账先开的枪?”
刘五妹拾起师爷放在脚边的一根手杖,敲打着黑驴的脑袋:
“你他娘的真真是个匪啊,连起码的行军打仗的规矩都不懂!我和师爷正在前面和八路军谈判呢,你小子从旁边窜上来就放枪!你还知不知道这个山寨谁是大当家的?!”
黑驴一边躲闪着硬邦邦的敲在脑壳上的手杖,一边极力辩解:“大当家的,咱们这一仗又没吃亏!我要是不放枪,那帮八路也会放枪的!”
“放屁!”刘五妹怒不可遏地抡圆了那根手杖,将仍不服气的黑驴砸了个趔趄:“你知道这一仗有多险吗?只要咱们再晚撤退一会,八路军就会有更多的援兵杀过来,那时候,跑又跑不掉,退回到黑石崖也会被八路军尾随到山寨门口!”
师爷揪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这时也批起了黑驴:“三当家的,你有所不知,大当家的这趟出门,在去的路上就碰到了八路军的大队人马,回来的时候又在山口一带经过了他们的营地,亲眼看到他们有不少轻机枪和重机枪。跟咱们交手的这股八路,显然只是一支小股部队。”
黑驴闻听,这才揉着脑袋不吭声了。
刘五妹懒得再理会这个混人,她要师爷立即安排几个精明能干的喽啰,出山寨去打探风声。
“得先探明跟咱们交火的小股八路的驻地,”女匪首一边思索一边说:“铁手他们几个抓住的那个女八路,看样子就住在山里,我估摸着,他们的驻地,与铁手下手抓人的地方不会太远。派两个人过去,查明白了。”
师爷点点头:“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个是必须查明白的。另外,我已经吩咐了各个寨口,严加防范,这几天无事严禁外出,以防八路军前来寻仇。这个梁子,结得可不算小啊!”
此语正说中了刘五妹的心结,女匪首仰天一声长叹。少顷,她又愁眉苦脸地说道:“师爷,你我这几次在八路军面前露了相,以后,河口村那条路,咱俩怕是不能再走了;咱们的其他弟兄,来回进出需要走河口村的,也得万分小心。咱关门山往西面出山的山口,只有两条好走的路,河口村不能走了,今后就只能出西坪村那个山口了,去文城,得在山里多绕不少的路!妈的!”
女匪首一边骂,一边就看到窝窝囊囊地仍站在一边的黑驴,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此次与八路军的意外结怨,完全拜这个家伙和他的喽啰所赐!
“师爷,那个叫铁手的混蛋,明天再给我拉出来打三十大板,把他的屁股生生打烂了,看他还敢不敢出去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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