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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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
双唇轻启,姚若清竟在此时悟出阳决第三式。
只见姚若清的面前出现一层膈膜,石人的石斧砍下,膈膜凹进去,显露出石斧的形状,石人的拳头落下,膈膜凹进去,显露出拳头的形状。
此招平平无奇,无非便是借力打力。
以彼之力,御彼之击。
姚若清左手微动,手中赫然握着几根天山蚕线。
她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灵力在飞速耗尽。
姚若清脑里针扎似的疼。
她方才所用的云纹大刀已不在手中。
几根化为一柄刀锥的归一剑针对着天山蚕线的另一头,各个石人身上的各个部位。
“咦?没有神识,练气修士竟也能达成这种地步。”清君道人专注于战局,眼神热切,与他的外貌大大不符。
黎宇不动声色的靠近一步。
玉石大门的另一边,因石人数量太多,姚若清的“韧”坚持不了多久。
扎!
姚若清默念。
“噗!”
她面前的膈膜破开,石人的攻击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噗!”
“噗!”
接连几道破开的声音响起。
石人身上的洞露出各色光芒。
却是归一剑针凝聚着朝石人各个部位扎下。
姚若清额头滴下冷汗,她一咬牙,猛的拉过天山蚕线。
出!
“碰!”
几块极品灵石成功的拉了出来,姚若清飞速用天山蚕线缠住。
并不是所有极品灵石都取出来,也有再次避入石人身体里的灵石。
取出灵石的石人瘫痪倒地,幸免于难的石人笨拙,不免因为石块拖延一瞬,只不过很快,攻击将照样朝姚若清而来。
“黎宇!朱志潘!”
姚若清大喝。
玉石大门这边的黎宇突然暴起,铁剑飞向床榻上的清君道人。
清君道人本是虚影,铁剑一击落空,清君道人的身影闪了闪,顿时消失不见。
随着虚影的消失,玉石大门边上,忽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他长相平凡,肤色苍白至极,却不羸弱,隐带狠意。
朱志潘瞪大眼睛。
清君道人是他假扮的?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们啊!”黑衣男子的声音阴柔,给人不寒而栗之感。
一旁的朱志潘见此一脚踢向黑衣男子,“出去吧你!”
黑衣男子得意忘形,一时竟真被朱志潘踢出门外。
“你!”黑衣男子面露怒色。
忽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下一刻就到姚若清血肉上的石斧立刻顿住,攻击的石人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战力狂涨,迈着惊天动地般的大步快速朝黑衣男子而来。
黑衣男子不及说话,便被瞬息而至的石人缠住。
黎宇和朱志潘对视一眼,跑出玉石大门,扶起姚若清,“姚道友你没事吧!”
石人全然无视他们。
在场只剩下两三个石人。
姚若清拼着脑仁剧痛,成功率竟然出乎意料的高。
石人并没有缠住黑衣男子。
“砰砰砰!”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黑衣男子不知使了什么办法,黑雾升起,三个石人寸寸碎裂,他手中鞭子一耍,瞬间缠住三块极品灵石,极品灵石被鞭子束住,逃跑不得。
黑衣男子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到姚若清一行人的身上,咧出白得阴森的牙,“我可真要谢谢你们啊,足足十个石人,硬邦邦的没有点血肉,没有你们我可对付不来。”
这是筑基期修士。
姚若清塞几瓶回灵散在嘴里,胀痛的丹田才好些。
“他是什么鬼?”
净光沉默一会儿,道,“他是魔修,魔修大多行血肉之道,所有功法法器也都是对付血肉之躯所用,像石人这种刀枪不入,不惧损伤的东西,魔修最为头疼。”
姚若清头疼欲裂。
筑基期的修士,还是魔修。
黑衣男子缓缓靠近棺材,“不必紧张,你们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们,我对有恩之人向来好。”
朱志潘警惕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清君道人就是你不成!”
“清君道人?哦,你说刚才床上那个啊,不是被你同伴砍死了吗?”
朱志潘道,“你胡说!清君道人已仙逝,怎么可能被一击伤害,况且他已消失你就出现,其中必是你耍的诈!”
黑衣修士看向朱志潘,咧出笑,像是嘲讽,“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他停在棺材前。
黑衣修士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像是多年困扰的事情忽而一扫而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棺材,面目莫测。
显而易见,方才姚若清他们见到的清君道人就是黑衣修士假扮的,这点毋庸置疑。
朱志潘惊愕,“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大能洞府!大能洞府只是你故意引我们来的幌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目的?”黑衣修士笑了,“当然是让你们为我分担一下石人的压力呀。”
黎宇的目光落在棺材上,“棺材里有什么?”
黑衣男子目光闪了闪,“想知道?”他的身侧忽然缠绕出一股黑气,黑气渐渐形成一支半人高的魂幡形状。
魂幡的颜色黑极,给人心惊胆战之感。
“你们打开棺材不就好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一个筑基修士,别说三个练气修士,就是十个也不一定打得赢。
练气和筑基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条鸿沟,而是大河。
“你是清君道人的徒弟吧。”
一道清脆却有些虚弱的女声响起。
黑衣男子挑眉,看向姚若清,“清君道人是我伪造的,你怎么还不懂呢?”
姚若清咳嗽两声,“这十个石人可不单单是石人,它们体内的极品灵石……除了金丹道人,又有谁能得到?”她笑下,“你吗?恕我直言,你虽然是筑基前辈,但极品灵石这种东西,你有资格得到吗?”
净光提醒道,“姚若清,你小命还在人家手里。”
黑衣男子出乎意料,竟然饶有兴趣,“就算这样,我为何会是他的徒弟?”
“方才‘清君道人’的第一句话,说的可就是徒弟。”
“就这样?”
“你就说我猜得可对?”
姚若清盯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笑了声,承认了,“没错,我就是他的徒弟。”
姚若清点头,“那便奇怪了,清君道人留下的石人,却防备徒弟接近这间石室。”
黑衣男子笑了。
“你发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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