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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长城。
大秦虎师。红鸾军营。
红鸾营的指挥使黄庭自从独自一人拦截下巫族的骁骑营身负重伤后被姬歌救下带回长城以后便一直在军营中养伤。
其实黄庭身上的伤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哪怕有几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也只是皮外伤,于大道根基无碍。
但红鸾营的副将参商却一直劝她好好养伤,并且拍着胸脯保证他会将红鸾营的军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本来黄庭还要坚持,奈何只要自己身上的伤势不痊愈但凡自己欲要走出大营营门外就会跪上数百请愿的红鸾将士。
说实话黄庭也知道众将士这是对自己好,担心自己伤势未痊愈若是大动干戈操劳过度会留下暗疾,所以也就由着他们的意思来了。
休息就休息。
索性还有那个名叫巫浅浅的丫头在。
整座红鸾军营中只有黄庭知道她的身世,但哪怕知道这个妮子是巫族之人,黄庭也从来不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她。
一来她是臣歌从巫域带回长城来的,那便表示前者是相信并且已经接纳了她的,而自己则是选择相信臣歌。
再者就是这个丫头才多大的年纪,她又对巫族与诸天百族巫域与长城之间的恩怨纷争了解多少,她根本就是全然不知,所以这场战争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哪怕她体内留着的巫族的血脉。
“浅浅,再后来呢?”军帐之内,神色迫切地黄庭倚靠在床榻上向一旁的巫浅浅地问道。
“再后来臣歌就同那个叫做什么秦良玉的家伙打起来了,不过后来两人也没有分出什么胜负,被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一个很是漂亮的姐姐给接了过去。”生的一副粉雕玉琢唇红齿白模样的巫浅浅坐在大床上,瞪大了她那如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嘟着嘴回忆说道。
这几日黄庭与巫浅浅一大一小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缘由就是黄庭在军帐养伤期间百无聊赖闲来无事,恰巧听说巫浅浅是被臣歌从巫域中带回来的,便拉着巫浅浅稚嫩的小手要她讲一讲关于臣歌在巫域中的经历。
本来巫浅浅是不想同外人讲姬歌事情的,毕竟在来骊山长城之前跨越空间之时姬歌就同自己叮嘱过,千万不能够在外人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所以一开始本着言多必失的打算巫浅浅对于黄庭这位大姐姐的请求迟疑不决,拒绝不是答应也不是。
后来还是女人最懂女孩的心思,在黄庭派人端来了一大堆骊山长城这边的特色小吃后巫浅浅在美食面前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抓着一块桃花糕满嘴吃食含糊不清地说起了从前。
经过这几天两人的相处,巫浅浅已经将故事从奉天城说到了阳关兵镇,从爷爷的死讲到了阳关兵镇的那场诛歌大会,再从姬歌要给爷爷讨个公道说到了他在阳关兵镇同身为帝子的秦良玉交手而不落下风。
“漂亮姐姐?”黄庭狐疑问道。
她没想到臣歌的桃花运这么好,在录天城中有个关系与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裘璎珞,现在又出来了一个浅浅口中的漂亮姐姐。
一想到这黄庭面具之下的朱唇紧咬,不过后来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他臣歌的女人缘好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对啊。”巫浅浅自然没有听出黄庭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臣歌好像早就跟她认识,不过那个那位叫做温稚骊的姐姐好像并不是很待见他,一直对他很冷淡。”
其实巫浅浅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她觉得那个叫做温稚骊生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姐姐好像也不待见自己。
所以若不是黄庭问起来巫浅浅也不愿意多说。
“是吗?”黄庭在听到这句话后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嘴角微微翘起,只不过这些因为脸上那张面具的缘故巫浅浅看不到而已。
巫浅浅点了点头,仿佛是想到了身上,眸子里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也将手中的吃食都放了下来。
“怎么了?”察觉到巫浅浅异样后的黄庭关切地问道。
女孩的心思果真是同长城上的天气那般,说变就变,让人捉摸不透。
“黄庭姐姐,你说臣歌他怎么还不来看我啊?”巫浅浅泫然欲泣泪眼朦胧地说道:“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黄庭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安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臣歌他现在已经是魏武卒的统帅了,官职将衔比你的黄庭姐姐都大,所以肯定是要很忙的。”
“不过你放心,等他忙过了这一阵肯定就会来看你的。”
“那好吧。”巫浅浅揉了揉琼鼻,“既然黄庭姐姐都替他求情了那这次我就放过他了。”
黄庭闻言莞尔一笑,这丫头的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呀。
“黄庭姐姐,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都会带着一张面具啊?”突兀间巫浅浅的询问声在黄庭的耳畔边响起。
“因为姐姐长得没你好看啊,若是露出真面目怕吓坏了别人,所以只好带着假面示人。”黄庭在沉吟片刻后,笑着说道。
可能也确实是这样,不然那个家伙为何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而且听说就连自己重伤昏迷的时候那家伙都是让那个白凉送自己回军营的。
“才没有呢。”巫浅浅闻言赶忙摆手说道:“我听外边的人都说黄庭姐姐是长城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听说那次你和臣歌在练武场上比试的时候面具掉落的那一刻他们都看呆了。”
“臣歌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像黄庭姐姐这样飞阁流丹花容月貌的美人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呢。”巫浅浅说到这里攥了攥小拳头,愤愤说道:“姐姐你放心,等我再见到了他我肯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算了吧。”黄庭握住她的小手,打趣笑问道:“现在不是你刚才哭鼻子口口声声说他丢下不管你的时候了?”
“我才没哭呢。”巫浅浅否认道。
“是是是。”黄庭点头说道:“你最坚强了。”
她看着身边的这个身世凄凉命途多舛的少女,抿了抿朱唇,面具之下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上神情恍惚。
像巫浅浅这么大的少女现在大概都应该陪伴在父亲身边坐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娇惯生活吧。
可身边的她早早地就知道了茶米油盐的不易,在唯一的亲人死后跟随着没有丝毫血脉关系的臣歌走过了千山万水,千里迢迢来到了这座其实对她而言就是异乡的骊山长城。
“难为你了。”黄庭摸着巫浅浅粉嫩的脸颊,柔声说道。
心思玲珑的巫浅浅自然猜到了黄庭话里的意思,这个在此之前除了姬歌之外包括那位石叔叔以及墨渊哥哥在内的所有人她都没有表露过任何的心迹。
但今日她在黄庭面前在听到了她的这句话后紧咬嘴唇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让它们流出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黄庭叹了口气,心疼地说道。
巫浅浅抽了抽琼鼻,最终还是忍住了泪水。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巫浅浅摸了摸把双眼,胡乱擦拭了一下,眼眶通红地说道。
“对了。”巫浅浅仿若是想到了什么,狐疑问道:“仲秋是谁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黄庭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几天军营里好像都在传仲秋身死的消息,我就估摸着这可能是个大人物,于是就问一下黄庭姐姐你知不知道。”巫浅浅如实说道。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的黄庭神色一凛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随着一阵光芒闪烁她已经换好了一身雁翎锁子甲。
“浅浅,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黄庭神色凝重地问道。
“就是在这几天的事。”巫浅浅嘴唇翕动嗫诺说道。
她好像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黄庭眼眸微眯,眸底有精芒一闪而过,随后她朝着军帐外冷声呵斥道:“参商!”
“末将在!”很快就有一道身影从军帐外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沉声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黄庭脸色铁青冷声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参商竟然瞒着自己,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自己这个主将?!
“属下不知道将军所问是何事。”参商神色镇定泰然自若地说道。
已经是满脸愠色的黄庭顺手将一碟盘砸在了参商的身上,“都这个时候你还敢瞒着我!我问你,仲秋老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到黄庭最终还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的参商抬头看向前者,沉声说道:“卑职只是担心将军的伤势,并非有意欺瞒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快说!”黄庭冷冷命令道。
“回将军的话,仲秋老将军是饮毒酒而亡,只是至于事情的始末缘由没有人知道。”参商满脸正色地说道。
“发生这么大的事将军府那边难道就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出吗?”黄庭质问道。
“回将军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将军府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上将军只是让人妥善安置好了老将军的遗体,除此之外就没有半句话传出来了。”参商如实说道。
黄庭闻言那双冷艳长眸半眯,问道:“各大军团的统帅难道就没有动作?我们青鸟军团呢?”
“有。”参商神色凝重地说道:“就在今日各大军团的统帅已经一起赶去了将军府打算向上将军讨要个说法。”
“我们也去!”黄庭一步越过单膝跪地的参商,再一步边已经走出了军帐去。
“以后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黄庭在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身形如虹朝着将军府那边疾掠而去。
“卑职明白了。”参商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复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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