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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辅秦看到信流平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点点头,“说起来我们自从姬青云死后,也好久没有去姬家登门拜访了,既然他孙子有了这种泼天‘福缘’,我们是该登门恭贺一声。”
“庭芝,你去徐家古家和王家一趟,告诉三大家家主,我们明日去登门拜访一下姬老爷子。”信流平轻笑一声,撇头对身后的信庭芝吩咐道。
“知道了。父亲。”
“赵叔父,那侄儿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信庭芝躬身作了一揖。
赵辅秦点点头,“正好今日明庭也不方便见客。”
信庭芝叹了口气,“还请叔父不要怪罪侄儿及时出手之罪。”
赵辅秦摇摇头,拍着信庭芝的肩膀说道:“明庭的性子我是清楚地,属实是有点乖张凶戾,是应该打磨打磨,你对他的良苦用心我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事并不怪你。”
毕竟这事是柳家布局引明庭入局的,要责怪也轮不到信家来背锅,更何况信庭芝也保住了赵明庭的半步聚魄境的修为。
至于心境跌落,后期再爬上来就是。若连这点关卡都跨不过去,那他也不值得让自己悉心栽培,寄以厚望。
“行了,你先去忙。”赵辅秦摆了摆手,示意道。
信庭芝微微点头,转身走到赵府门外,一踏地面身影腾空而起,在确定好方位后身形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朝那边飞掠而去。
赵辅秦抬头,看到流光飞掠所去的方位应该是王府,看来信家看好的盟友还是王家。
他看着信流平,开口道:“恭喜信兄,看来庭芝侄儿已经踏入聚魄境了。”
在辟海,聚魄,凝神三境中,辟海境是修行伊始,成功开辟出灵海吸纳天地灵气才算得以踏上修行道途。
但也有不少天资聪颖之人因为体内经脉灵窍的先天残缺从而导致一生都无法开辟出灵海,亦或者开辟出灵海后成功吸纳灵力但灵海却灵力溢失的例子。
而踏入聚魄境以后就算的上是真正的登堂,可以腾空而起化流飞掠。
当然半步聚魄境的修士同样可以,但半步聚魄境只能做到短时间内的腾空飞行,要想真正的凌空飞掠,还需要真真正正的迈入聚魄境。
至于更上一层的凝神境,更是可以做到短时间内凌空而立,像姬重如这般迈入凝神境多年之人,可以做到虚空踏步。
所以赵辅秦看到信庭芝看到他腾空而起掠空而去知道哪怕他没有踏入聚魄境也已经是半步聚魄境了。
但相较于后者,他更倾向于前者。
不然信家玉树拿什么来服众?拿什么让自己那个性情乖张的小儿子心悦诚服?
“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破的境,前些日子还跟我说是辟海境的修为,现在却神不知鬼不觉得踏入了聚魄境。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安生。”信流平负手侃侃说道,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赵辅秦点点头,“这样一来,恐怕姬家那小子就更是望尘莫及了。”
“庭芝可能从未把姬歌当做对手看待,所谓知子莫若父,在他眼里,柳家柳擎天才是他的对手。”信流平缓缓开口道,“不过说实话,姬歌现在确实不具备与这些小辈比拼的资格,一个连灵海都没有开辟出来的小娃,凭什么与庭芝他们大道争锋?”
“可话又说回来,姬歌毕竟是那人的儿子,虽然在思规楼内耽搁了灵力修行,但其心性,魄力,学识都是经过夫子打磨考验,恐怕比起他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现在跟他父亲一般吸纳百家万户的武运,淬体修行想必是更上一重楼。若庭芝再小觑他,我怕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庭芝。”
“流平兄放心,我想庭芝侄儿心中自有分寸。”赵辅秦出声安慰道。
信流平点点头,庭芝肯定是天赋异禀或者有过人之处的地方,不然怎么会被那位大人相中,被寄予厚望。
“光顾着聊天了,这可是怠慢了流平兄,信兄里边请。”赵辅秦说道。
“刚刚下来的‘霜前白苋’流平兄要不要品尝一下,俗话说‘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还得秋白露’。外人可是没这个口福的。”
“那还得多谢辅秦兄了。”信流平拱手说道。
这个赵辅秦口中的“外人”,确实值得引人玩味。姬家人算不算得是外人?而信家人又是否是自家人?
王府门外。
作为王府门倌的袁六箐自打那次“走眼”后就性子有所收敛。
不再有那种“倚靠王家好乘凉的”想法,若真是有一天惹恼了像姬歌这样的氏族子弟,虽说王家不一定会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家总不至于为了一个门倌跟姬家撕破脸皮不是。
说不定王老爷子还会把自己给抛出去以此来平息姬家的怒火。
这天袁六箐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府前,眯缝着眼睛,看着府前大街上络绎不绝的商贩人群。
轰。
随着一声巨响,袁六箐猛然间站起身子来,原来眯缝着的眼睛瞪的老大,王府门前突兀从天上降下个青袍男子。
等到灰尘散去,他才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玉簪别发,丰神俊朗神采飘逸。
“哎吆,这不是信大公子吗?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袁六箐上前招呼道。
“袁老哥,我怎么听着怎么张是玉钩栏招呼客人的龟公,要不咱换一换?”从信府赶来的信庭芝抿着嘴唇,笑着说道。
“成,不知道信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我最近刚学的小曲,要不您给听听?”
“算了算了,袁老哥算我甘拜下风,你这讨着打赏的本事算是日渐臻熟了。”信庭芝从怀中掏出锭银钱,放在袁六箐手掌心,“算我请老哥喝酒的。”
“对了,王老爷子在家吗?”信庭芝递过银钱后开口询问道。
“在的,老太爷心情不怎么好,要不要我进去通传一声?”所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袁六箐试探性问道。
“不劳烦袁老哥了。”
话刚说完,信庭芝身形一闪,消失在袁六箐眼前。
袁六箐将手中的银钱放入怀中,“嘿,还是信公子会做事。”
王府大堂。
王远山王老家主在大厅内踱来踱去,早已不复平日悠闲自得的模样。
“羲之,查出武运去向了吗?”王老爷子看着坐在座椅上的中年男子,开口询问道。
“父亲莫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前去探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王老爷子的长子王羲之摩挲着座椅把手,安慰道。
若不是父亲不喜欢搞背后一套,若是在他进楼期间栽培出王家自己的情报探子,例如信家的影椟,古家的珠玑,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如此费事,只能坐在这干等消息。
“父亲。”一位相貌集齐俊俏的男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知许,你来了。”王远山转身,笑着开口道说道。
王右军离家出走这些年是王知许一直打理王家的上上下下,但碍于王知许的女儿身,所以王远山一直没把王家大旗交到王知许手上。
所以王远山一直对自己这个女儿有一些愧疚之情。
“我特意泡了杯茶,有清心明目的功效,父亲可以试一下。”王知许开口说道。
王远山接过茶杯,并没有急于品尝,他看着王知许,问道:“知许,你哥不在这些年是你一直打理王家生意,所以听到的消息也比我们多,最近可曾有听说谁家的武夫要破境登楼的?”
王知许心中一笑,但摇了摇头,“最近并没有听说风声说有人要破境登楼。但最近是收到些消息柳家的周清原要跟古家的古寒枝一争淬体二重楼的铜皮体魄。”
“哼,区区一副铜皮体魄不可能吸纳我王家半数过多的武运,再说不管是周清原还是古寒枝,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窥窃我王家武运。”坐在座椅上的王右军出声说道。
“奥?金枝玉叶,铜皮铁骨向来不分伯仲。兄长也莫要忘了,姬家那小子就是靠着一副金枝体魄才接住了兄长的三招。”王知许开口提醒道。
“你是说姬歌?是他吸纳了我王家的武道气运。”王远山盯着王知许,询问道。
“我只是猜测,毕竟...”王知许顿了顿,说道:“毕竟十几年前他父亲就干了件相同的事。”
“不可能,姬歌怎么能跟姬青云相提并论。”王右军听闻猛拍座椅,站起身来。
他绝对不会允许姬歌称为第二个姬青云,不会允许姬家人踩在他头上两次。
可他大概是忘了,在他被夫子轰出楼外时,姬家白衣姬重如就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姬青云之后第二次将他踩在了脚下。
甚至若不是当时王远山出面,王右军早已成为姬重如的枪下魂。
王家得意早已不得意。
“兄长可能不经常外出走动,所以听不到外边的风声,要不要我说给大哥听听?”
王知许良托盘放在桌上,眉头一挑说道。
“什么?”
“外面人都说,生子当如姬琳琅。”
“哈哈,好一个生子当如姬琳琅,怕不是某些人的以讹传讹吧。
一道声响从大堂外传了进来,落入三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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