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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歌看到眼前法相的巨大变化后神色一凛,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旋即他不再与其多做纠缠,身形暴退而去。
就在他暴退的一瞬间,那尊由穆善始掌控的法相猛然间对姬歌开始了反攻。
那条被法相牢牢握在手中的数百丈之长的灵力匹练霎那间化作了一条幽黑之色的锁链朝着姬歌挥砸过来。
锁链所经虚空留下了一条黝黑黑的痕迹,灵气溃散四逃,形成了一条真空地带。
而且最可怖的是那条锁链甚至还引来的一丝丝的天威,锁链裹挟的缕缕天威轰砸在了姬歌之前所在的那处虚空。
被锁链击中的那处虚空竟然伸出了一条半寸之宽的裂缝,而且一层层的虚空涟漪在这之后如同洪水猛兽般向四周奔涌而去。
楚官南城中的市井百姓皆是看到了头顶的那方天幕如同地面上的寻常湖面般泛起了阵阵涟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日的天色好像要比往日暗的要快一些。
天幕上的姬歌在看到这一幕,后脊一凉,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刚才他没有后退而是执意追击过去,恐怕现在他就如同那处虚空一样,身上会被活生生地撕裂出一道幽黑裂缝。
他清楚,在刚才的那股攻势之下,即便是自己身怀这素有第十一座法身的龙凰不朽法身也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无非就是个非死即残。
“你小子的命还真大。”穆善始强提着体内的一口气,脸色阴沉地说道。
之前自己本来是打算攻其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自己突如其来的全力一击竟然是被这小子恰恰躲过,难不成这小子身负着大气运不成?
若是刚才自己那一击得逞,只怕现在他已经死在自己面前了。
姬歌此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保不齐什么时候这行将朽木的老匹夫就会给自己来一下。
自己还有大好年华,可不想陪这老匹夫同赴黄泉。
“不好意思,我这人素来运气就要比寻常人要好一些。”姬歌虽然说着这般笑话,但身躯紧绷,严阵以待。
“运气终有会用完的时候,说不定恰巧就是在今日,就是在我眼前。”穆善始冷声说道。
旋即他便不再同姬歌多说废话,因为他觉得他在眼前这小子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与精力。
毕竟身后还有一群对姬歌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云燕。
虽然自己谅他们也不敢以下犯上,但若是自己久拿不下姬歌,恐怕会落下话柄在他们手中。
“我看未必吧。”姬歌双臂微垂,笑吟吟地反驳道。
只是姬歌的话音刚落,他便又看到那尊威严霸道的法相手握锁链对对自己来势汹汹地对自己轰砸落下,激荡起百里的烟云。
姬歌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体内的气血之力如同江渎之水奔腾流淌。
他右脚猛然踏地,身上的龙鳞绽放出金色的华光,瞳孔眸底的金色愈发深了些。
一股莫名的威压自姬歌体内荡漾而出,山河失色。
“果然,他一直是依靠着自己的武夫体魄。”
隐匿在虚空的那名男子在看到姬歌的周身变化后十分笃定地低吟道。
只是他怎样都想不明白为何只有淬体三重楼的姬歌能够依靠那武夫体魄与造化境的法相一争高下。
“是他那副相貌的问题?”男子双眸微眯,目光深邃地狐疑道。
“之前在与姬青云交手的时候我可不记得他有施展出这种手段。”男子摇摇头冷声说道。
随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就释然地说道:“看来这当儿子的就是比做老子的强,难怪人族有一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说法。”
“真是奇哉怪哉!”男子抱臂环胸,右手拍打着左手臂膀,摇头晃脑地低吟道。
那条锁链在转瞬间就轰砸落下,裹挟着的刚猛霸道的劲风吹得姬歌俊逸地脸颊生疼。
姬歌背后的凰羽上附着的凰火穆然间又升腾了数丈之高,双爪上紫色惊雷缠绕,直接是将那条硕大厚重的锁链给抱在了怀中。
“轰!”
围观的众人看到一道金色身形在紧抱住幽黑锁链后便暴掠下沉。
所经之处虚空塌陷数尺,传开了阵阵如同闷雷一般的沉闷声响。
在数十丈以后姬歌终于止住了下沉的身躯。
他背后的凰羽疯狂地扇动着,堪堪止住了下沉的趋势。
此时姬歌身上地衣服已经磨损的破烂不堪,胸膛裸露在外,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躯胸膛上也是遮覆着密密麻麻寒芒闪烁的龙鳞。
姬歌紧紧抱住那条锁链,龙爪上的紫色惊雷以及背后的凰火延顺的那条锁链冲向法相本身。
尝到过紫雷与凰火苦头的穆善始见此知道大事不妙,赶忙掌控着法相想要将那条灵力锁链从姬歌的怀中抽出。
只不过他貌似有些低估了已经掌控了龙凰不朽法身化形阶段的姬歌的气力。
那条锁链竟然是在姬歌的怀中纹丝不动。
“老匹夫,你若是想要同我比力气的话可能还要年轻好多年。”姬歌咧了咧嘴,露出一副皓齿,朗声大笑道。
旋即他神色一凛,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如同虬龙般隆起。
“给我滚下来!”姬歌紧紧抱住那条灵力锁链,暴呵道。
因为姬歌被锁链砸沉下了数十丈,所以在此之前穆善始一直是站在法相上居高临下同姬歌讲话。
这让姬歌很是不喜欢,亦或者是说他体内灵海上的那尊法身化神不喜欢。
锁链之上一赤红色的凰火所化的火蟒与一紫色惊雷所化的雷蛟身躯交缠攀附其上。
巨大的法相因为手握锁链避无可避,所以在转瞬间那一蛟一蟒便轰击在了法相的百丈身躯之上。
因为自身与法相休戚相关,所以法相在承受了这次威势不亚于造化境强者的全胜一击后,穆善始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煞白没有丁点血色。
“大哥,穆善始可能要撑不住了。”云燕中人看到这一幕后凝声说道。
他们都没有想到即便穆善始动用了法相,依旧没有从姬歌手上讨到半点好处。
云燕带头男子自然也瞧见了吐血的穆善始,只不过他仍旧是目光坚定,神色平静得摇摇头说道:“还不是时候。”
“可是却再这样下去,穆大人可能会陨落在此。”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在这里的。”带头男子沉声说道。
“只不过我想今日过后,堂前燕的三大头燕的位置可能就要换人了。”
“大哥?”那名云燕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道。
带头男子拍了拍这名心腹兄弟的肩头,眼神坚毅地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就在穆善始在遭受了那一重创以后,穆然间他又感觉到从厚重的锁链上传来了一股势大磅礴的气力。
在这股磅礴气力之前,他甚至想到了那句蚍蜉撼大树,而此时的自己就是却是那前者。
霎那间,那尊法相便被姬歌从高高在上的天幕上给甩拽了下来。
“砰!”
穆善始的法相被姬歌甩落下了云端,所以楚官南城中一些眼力极好的百姓也是看到这一番异象。
“我就说今日怎么出现了这么多的异象,原来这天上还真是有神仙在打架啊。”有一年过半百的老翁拄着拐杖神情凝重地说道。
“我的天啊,那天上的巨大身影是什么啊?”有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的巫族青年震惊到无以复加,惶恐不安地喊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城主府那边就不闻不问,放任他们这般胡作非为吗?”
“我看天空上的那伙人是城主那边惹不起的存在,所以城主府那边才迟迟不敢对其动手,就算是驱逐都不敢。”
有人对其开口解释道,当然这些也只不过是那人的臆想罢了。
当然他们口中所言谈到的城主并非没有关注但这件事,而是此时楚官南城的城主没有在城主府中。
楚官南城的城主此时正站在玉龙雪山的山巅之上,看着已经化作了齑粉消散的玉雪景龙脸色阴沉如水。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近水楼台得到这份天地机缘造化,继而可以跻身那浮屠境,只不过如今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城主。”疾掠而来的一黑衣女子看到城主脸色不善后,极为恭敬地跪在面前嗓音清脆地喊道。
“何事?”楚官南城的城主负手而立嗓音漠然地问道。
“城中有人斗法。”那名女子言简意赅地如实回禀道。
“可有无辜百姓受伤?”身着锦衣华服气质非凡的中年男子淡淡问道。
“尚未发现。”身段婀娜多姿的女子低声说道。
“那他们现如今身在何处?”
“在天上。”女子抬头注视着那张英毅的脸庞,道。
“查出他们的身份了吗。”
“是穆家堂前燕的头燕穆善始以及一十八云燕,与其交手的是...”
“是谁?”听到女子犹豫的话语后,城主凝声问道。
“是姬歌。”
听到这个名字后,楚官南城的城主双眸微眯,负于身后的双手十指不断摩挲着。
这个名字,虽说还不能够如雷贯耳,但他也早有耳闻。
只是没想到今日他这小小的楚官南城竟然来了这么一尊大佛,倒还真让他受宠若惊啊。
“张将军。”中年男子转头唤道。
“属下在。”
“继续找,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给我找出来。”
“遵命!”一身着厚重盔甲长着络腮胡的男子拱手说道。
在其身上,隐隐约约有半步造化境的灵力波动流露而出。
“我们走。”楚官南城的城主对依旧跪倒在地上的那名女子说道。
在回头看了眼山巅上的那处深坑后身形旋即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黑色灵芒径直朝着那座偌大的城池上空疾掠而去。
“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他应天城穆家未免也不把我楚玉河放在眼中了吧。”
众所周知,这座巫域要塞楚官南城中,坐镇其中的城主位置是历代世袭传承的。
现如今的楚官南城的城主正是这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姓楚名玉河,造化境的练气强者。
当代城主的灵力境界可能有些低,毕竟就连穆家的臣子穆善始都已经是造化境,堂堂一城池之主只有造化境的灵力境界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之所以在此之前楚官南城一直风平浪静是因为上任城主是修为通天的返璞境的盖世强者。
而据传言现任城主并非是在如同世家子弟那般从小就开始修行,而是在他的及冠之时被老城主从外边带回了楚官南城。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城主大印交托到了楚玉河手上。
也就是从那时起,楚玉河才开始踏上大道修行。
在一年之内接连破三境,震惊城中众人。
也就在那以后,城中再也没有传出对于这位新城主的丁点不满。
当然,在这其中还有另一重要的原因。
据说当时在楚玉河刚刚担任城主的半载光景后,十二祖巫之一的火神祝融曾经到访过楚官南城。
而且这位大帝强者曾经当着众人的面给予了楚玉河极高的评价。
仅仅只有四个字,但就是这四个字在这二十余年间中替楚玉河除去了诸多的麻烦。
“大器晚成。”
所以在那以后明眼人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在小小的楚官南城中,小小的楚家身后站着的是竟然是位轮回境的大帝强者。
楚官南城天幕下。
城中的百姓因为看到了那道巨大法相后依旧是沸沸扬扬,而在苍穹之上则是平静得出奇。
只有清凛的朔风在众人身旁呼啸而过。
看着趴倒在自己身前再也站不住脚的高大法相,姬歌眉眼微弯,笑着说道:“你看,这样一来我们说话不就方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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