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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读者三更。
第二更。
稍晚一点还有一更。
......
“咳咳。”白落花轻咳两声后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既然姬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那便由我同青奉酒对付穆秉垂狼。”
“至于玲珑,你和清酒一起对付天下第二楼楼中的宾客,可能压力会比较大一点。”说到这里她看向百里清酒,说道:“帮我照看一下玲珑。”
百里清酒臻首轻点,美目看着云生玲珑,后者则是努着嘴,有些抱怨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
百里清酒微微一笑,轻弹了她额头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等你什么时候经过了涅槃,你就是想让我管你届时我都懒得理你。”
“落花姐,那我呢?”晏晏站起身来,将那巨大的剑匣重新背负在身上,声音迫切地说道。
白落花看了姬歌一眼,会意的他轻声开口说道:“内城军营中的巡逻士卒赶到天下第二楼的最快时辰是半柱香,也就是说就给我们的只有半柱香时间,若是中间出现了意外,让他们形成合围之势,那我们面临的就是四面楚歌的境地。”
“所以晏晏我想让你在潇湘街道与落雨街道的交叉口,阻拦住赶往天下第二楼的援军,时辰是半柱香。”
姬歌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晏晏,沉声问道:“可以吗?”
晏晏重重地点点头,拍了拍胸膛。
姬歌继而又补充说道:“明日我依旧会出现在天下第二楼中,只不过那是我们就要形同陌路了,至于我做什么你们不要管,更不要插手。”
“等到落花姐与青奉酒联手将穆秉垂狼击杀以后,你们就要马不停蹄地撤出瓦岗兵镇,继续踏上我们的...逃亡之路。”
姬歌摊摊手,“还是蛮期待的。”
白落花看着一言不发的青奉酒,摩挲着手中的枪身,问道:“怕了?”
青奉酒嗤笑一声,“谁怕谁是怂蛋,只不过我刚才再想上次有臣歌给我们断后,这次换谁来,是我亦或是晏晏?”
晏晏闻言拍了拍剑匣,轻声说道:“还是我来吧。”
“本来就该是我阻拦住援军的,所以我断后也是理所当然。”
青奉酒听到晏晏的解释后默不作声,他食指轻敲桌面,因为他也不能够确保在同白落花击杀了已经是造化境的穆秉垂狼以后还有没有多余的气力与灵力去断后。
或者说他与白落花能否成功袭杀穆秉垂狼都是个未知数。
就在堂屋内氛围沉重之时,姬歌与百里清酒近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一起走。”
随后姬歌与百里清酒相视一笑,前者摸了摸鼻翼,说道:“若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在敌人援兵没有形成合围之势逃离出天下第二楼,就能够摆脱追兵逃出瓦岗兵镇。”
“所以。”姬歌看向白落花与青奉酒二人,“我们能否逃离出去的关键就在于你们俩能否将穆秉垂狼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斩杀。”
白落花点点头,轻嗯一声。
青奉酒神色凝重地说了一句“知道了,那我回去准备准备”便起身离开了堂屋。
留下姬歌,百里清酒,云生玲珑三人面面相觑,熟知青奉酒性情的才落花抿了抿嘴唇,解释说道:“看来让他挑起的这份担子确实有些重了,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这副表情了。”
姬歌双手拢袖,沉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大局所迫,况且他作为青帝之子,不可能总是站在你的身后,若是他不能够独当一面,他怎么能够继承青帝之位?届时恐怕在龙族都会很难服众!”
“所以他需要在这次狩春之猎中大放异彩,最好是凭借着功勋能够将那鬼族圣子陌上桑给踩在脚下。”
“如此一来他继承青帝之位时或许会顺利很多。”
驻足在走廊拐角处的青奉酒仔细聆听着堂屋内的动静,将姬歌的那番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记在了心湖上,紧接着他的心湖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袖袍中双拳紧攥,神色坚毅地朝后院走去。
入夜。
姬歌躺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没想到大战在即你还能够这么悠闲。”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在姬歌的耳畔边响起。
姬歌听到响动后赶忙坐起身来,顺便也给来人腾出了一块地方。
“怎么还没有休息?”姬歌看着她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笑着问道。
百里清酒裙摆一撩坐下身来,开门见山地说道:“被你吵得睡不着。”
姬歌闻言讪讪一笑,揉了揉鼻子,“我没想到会吵醒你。”
“无所谓了。”百里清酒挥挥手,“又不是单单因为这个,想必今夜我们这些人很少有能够安心入睡的。”
百里清酒双手抱住膝盖,精致的下巴搭在手臂上,美眸之中精芒一闪,好奇地问道:“能不能同我说说青云大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姬歌伸了个懒腰,仰望着头顶的浩瀚星汉,想到自己灵海上空也有这么一条星河,笑了笑。
随后他指了指自己,说道:“你大抵可以看看我,说不定就能从我身上看到我父亲的影子。”
百里清酒闻言嫣然一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你还是第一个。”
姬歌同样报以微笑,把玩着腰间的那块镌刻有“敢为天下先”的须臾戒子玉佩,说道:“我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出去闯荡了,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只是停留在他被我母亲追着四处逃窜挨打的时候。”
“不瞒你说,我从未想过那个瞒着母亲买酒喝,被母亲数落着各种不是的父亲会成为你口中的青云大人。”
“那伯母一定很贤良淑德吧?”百里清酒笑着问道。
听到这里,姬歌想起了儿时落在了自己娇嫩屁股上的柳条枝,讪讪一笑,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确实是很贤良淑德!”
“我和父亲确实没少挨揍。”姬歌心里边腹诽道。
百里清酒的身躯往后一仰,双手支撑着,看着皓月当空,突兀开口说道:“明天别死了。”
姬歌点点头,站起身来,舒来筋骨,“不会的。”
厢房内。
晏晏将巨大的剑匣摆放在桌案上,如蚕豆般大小的灯芯忽明忽暗。
他双手轻轻抚摸着师父亲自赠予自己的剑匣,“师父,你最好能够保佑徒弟明天大吉大利,不然以后你可就只能自己下山去打酒了。”
青奉酒凭栏而坐,手里握着一樽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他举起酒壶对着头顶的那瑶台镜打了个酒嗝,说道:“我走一个。”
只不过随后他透过琉璃夜光酒壶看着瑶台镜,嘴角噙笑一身风流不羁地说道:“果然是没有我妖域的好看。”
继而他将价值连城的琉璃夜光酒壶轻轻一抛,摔了个粉碎稀烂,说着醉话睡了过去。
“小爷可不能死在这鸟不拉屎的瓦岗兵镇。”
白落花在房间中擦拭着手中的银枪,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芒,她听到窗外的那道破碎声以后看着桌案上的灯火愣愣出神。
“不知道我们几人在明天后又能活下来几人。”白落花神色落寞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从衣领处揪出一流转着翠绿色灵芒的平安扣,这是临出发前父亲亲自给自己戴上的,当初自己还笑话说父亲你怎么也信这种东西了,现在想来只是希望当初自己的无心之言没有伤到父亲的心。
白落花看着手心中的平安扣,将它重新放回衣领中,有些痴痴地说道:“父亲你放心,女儿肯定不会给我们白虎一支丢脸的!”
云生玲珑躺在异常舒适的床榻上,鼻息之间传出轻微的鼾声,她嘴中传出几声梦呓,“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
翌日清晨。
晏晏的房门第一个打了开来,他一身黑衣纤尘不染,背后背负着那千两金不换的剑匣,一双眼眸熠熠生辉,看向那冉冉升起的朝阳眼中划过一抹赤红色的精芒。
随后他又紧了紧剑匣上的绳扣,迈步走下阁楼。
白落花一身白色盔甲,手握银枪,眼中战意盎然。
她看了眼隔壁刚刚打开房门打了个哈欠后伸了个慵懒懒腰的青奉酒,皱了皱眉。
“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青奉酒看到白落花投过来的目光后撇撇嘴说道。
“最好是这样。”白落花淡淡地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走下了阁楼。
“奉酒哥,大清早上怎么就跟落花姐这么不对付的?”最后是云生玲珑睡眼惺忪地将房门打了开来,站在门前转头半眯着眼睛看向青奉酒。
青奉酒又是接连打了两个哈欠,捂着嘴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等到晏晏走到天井庭院当中时发现姬歌早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二哥。”晏晏走上前去,站在他的背后极为小声地叫了一句。
姬歌闻言转过身来,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道:“放心,兵镇当中巡逻的那支巫族士卒对于最高也就是化婴境的境界,还有七八名凝神境的境界,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威胁的,我总不会把我的兄弟往刀口上去送。”
“当然你现在叫我二哥我也不会拒绝,但我更希望你不要抱着这么沉重的心情来喊出这句二哥,听着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晏晏点点头,粲然一笑,“那行,那等我们真正地从瓦岗兵镇中杀出去后我再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喊你一声二哥。”
姬歌转头看着从院门那边走过来百里清酒,白落花等人,微微一笑,继而又看着身前的晏晏,“会的。”
“落花姐,你该不会打算穿着这么一身上街去吧?”等到白落花走近以后,姬歌咧着嘴似笑非笑地问道。
“她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身衣服了。”青奉酒在一旁打趣地说道。
结果话刚一说出口便被白落花用枪尾狠狠地捅了一下,顿时青奉酒痛的龇牙咧嘴,额头上冷汗直流。
“各位,天下第二楼结束后大家城门口集合。”姬歌拱手抱拳说道。
众人神色决然地点点头。
“那这第一步便由我臣歌先迈出来。”姬歌微微一笑,挺直身躯朝着院门那边走去,然后轻轻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清酒,昨晚你同臣歌在屋顶上聊了那么久,就没从他嘴里套出丁点的消息,比如他今天不同我们一起行动是去要做什么?”白落花看着重新掩上的大院院门,看着门口消失了的黑色身影,轻声问道。
百里清酒抿了抿嘴唇,想起昨晚姬歌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终是开口说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臣歌在这次狩春之猎中绝不会作壁上观。”
“或许,在这次的试炼当中,他并没有我们想象地那么轻松,你同青奉酒两人是要击杀造化境的穆秉垂狼,可能臣歌是打算自己一人拦下一半步造化境的巫族强者也说不定。”
“可能他单独行动,只是不想把危险留给我们。”
其实昨晚姬歌的那句原话是“我得去见一个刚结交的...朋友了,白吃白喝他这么久总归是要算算账的”。
在那条通往天下第二楼的潇湘大道上,天色可能还尚早,所以大道之上一身着黑衣,手握通身黑色长剑神色坚毅的青年人只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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