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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冷漠的语气仿佛极地深寒的玄冰,刺骨的冷。
正在打斗的众人只感觉一道无形寒气贯穿全身,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停下手中的武器,转过头来打量袁彬,见他穿着不凡,不敢轻视。
有人皱眉道:“这位朋友,我们主子是穆家的人,不知能否……”
“你没这个资格,你背后的穆家也没有这个资格!”袁彬话语毫不留情,眼中越发不善,流露出危险的气息。袁彬已经有些不耐烦,一件屁大点事居然都要处理这么久,这会严重影响自己在大人心中的办事能力。
不愿再继续和这些人啰嗦下去,袁彬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苍白色的手掌如同完美无瑕的羊脂白玉,美丽的令女人都为之嫉妒,一股恐怖的气势从袁彬手掌上散发出来,面对这一掌的众人只感觉自己被一只贪婪凶猛的巨蟒所锁定,浑身汗毛都高高竖起,这是人在遇见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这位朋友,那不知老夫的面子是否足够?”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楼梯口转角处传来。
伴随着不时的咳嗽声,一名老态龙钟,拄着拐棍的黑袍老者在两名中年男子的搀扶下走下楼梯,木质的地板发出清晰的叮咚响声。
袁彬在这段时间早就对天下各大家族势力高层信息进行搜集,虽然限于时间还有天巡卫的规模限限制,搜集的信息不是很齐全,但眼前说话这人袁彬却是恰好见过其画像。邓三贡,邓家太上长老,邓家前任族长,神藏巅峰的大修士,不过如今年迈气血衰败,实力应该有所下降,但毕竟是神藏巅峰的强者,威势尤在,在西北地区颇有名望。
这种档次的人已然不是袁彬能够自己决定的了,袁彬转过头看向白宇,这件事情如何处置都交给主公来决定,要打要和,全凭主公吩咐。
白宇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爽朗笑道:“既然邓公都发话了,那白宇要是还不给面子那岂不是显得白某不懂得尊老爱幼。”招手让袁彬回来,白宇淡淡一笑:“其实白某一开始只是准备安心吃完这顿饭的,却是被人打搅了一番,才让下属去解决这件事。”
邓三贡点点头,饶有深意的看向白宇,“贤侄想必就是被誉为西北稚龙的南平县令白宇吧。”
西北稚龙?这是什么狗屁称号!白宇心底有些郁闷,但也犯不着为了这些小事就和这些世家之间发生冲突,礼节性的笑一下对着邓三汞点点头就算是了结这件事。
另一边,穆通也顺着另一条楼梯走下来,看见下方有些僵持尴尬的氛围,听见白宇的自我介绍,心底升起一丝不服气,这是对于同龄人的白宇能够走到比自己如今显赫得多的位置上的不服,但思及父亲的告诫,虽然眼中有些不服气,穆通却是并没有出言挑衅,既然事情解决了就好,今天真是晦气,看来这几天还是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穆通很光棍,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就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纨绔,每天胡吃海喝的混日子就行,反正穆家家大业大,养活他绰绰有余,况且他上面还有一大堆父兄,天塌下也有高个子顶着。
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穆通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客栈大厅中尴尬站着的一众豪仆,以前跟着他一起狐假虎威也就罢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还净给他找麻烦,冷哼一声,回去再收拾这些家伙。
“西北稚龙,我看也就是仗着白家的威势才能混到现在。”邓三贡身后一名青年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都是何等修为,耳中听得一清二楚。
邓三贡身后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口训斥,因为这名青年所说的话也是他内心所认为的。
“放肆!主公也是尔等能够议论的!”袁彬突然暴喝道,浑身罡劲爆发,怒视这名说话的邓家青年,同时死死盯住邓三贡,“邓公,主公虽然尊重你,但并不代表你们邓家就能随便诽谤我家主公,如果今日邓公不能拿出一个说法,少不得袁彬今日要血溅五步!”
邓公眼神深邃的看向袁彬,袁彬眼神锐利,双目中满是怒火,神情不似做伪,邓公心底暗叹这名白家庶子究竟是如何收服这等忠心耿耿的人物。但如果今日让自家晚辈向白宇道歉,倒是显得自己邓家平白矮了一头。
其他时候也就罢了,现在燕国这么多势力都赶来,正是分割这块灵石矿大蛋糕的重要时刻,邓家的名望不能轻折。
“晚辈胡言乱语罢了,白贤侄何必非要如此斤斤计较呢?”不理会袁彬,邓公直接向白宇发话,同时话中暗藏玄机,不露痕迹的讥讽白宇肚量狭小。
白宇听见后心底也是莫名升起一股怒意,给脸不要脸,真仗着自己身份就随便拿捏自己了?眼底闪过一道寒芒,白宇沉声说道:“邓公这是何意,只要让刚才说话那人站出来自己道歉,今天这事就算了,否则,说不得今日怕是要和邓公等人做过一场!”
白宇话语毫不留情,邓家虽然是西北望族,势力不小,但族中并没有灵神境强者,真要打起来自己邓家根本就不是自己如今的对手,说到底,白宇还只是一名二十多岁气血阳刚的青年,正是快意恩仇的年龄。
此时白宇的小暴脾气起来了,谁也别想从他这里讨得好,给你面子你就好好的将面子拿着,如果给你面子你也不要,那也就别怪别人不给你脸!
白宇并未做绝,只要刚才说话那人出来道个歉,他白宇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辈,一切都好说。
邓公雪白的眉毛高高扬起,语气满是愤慨,“混账,老夫只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才好言相劝,你这不知好歹的小辈真是没有教养,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邓公身后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冷笑道:“听说这白家庶子没有母亲,也不知道是白愁从哪里抱到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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