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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断金刚!

能断金刚!

闻了陆峰的言语,巴音莲花图微微颔首,无有和陆峰在此地辩经的打算。应他已经说过,在辩经之时候,开了喉轮和无有开喉轮,完全是两般事。

他在这里和无有开了喉轮的永真辩经,是浪费了他的时间罢了。

止临走之前,巴音莲花图仿佛是记得了甚么,他对陆峰说道:“师兄,你还无知道我之所在罢。

——我无有住在你的扎仓僧院之中,我住在了你旁边的‘莲花池一般的僧院’之中,你若是有事情要来寻我,你止须在我那僧院之中,随意拉上一个学经僧询问即可,他们都应知道我住在甚么地方。

若是我无在精舍之中,那便是去学习,你可在里面等我片刻,我的精舍之中,还有一些汉地来的茶,可以请师兄品鉴一二。”

陆峰说道:“善,佛子说的既是。”

巴音莲花图转身离开了。

陆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己却无有离开的打算,他左右看了一眼,继续往上走去,这一会倒是无有人敢于小觑这个僧人了,那些上师都将这个忽然冒出来半天的僧人记住。有的人就好像是塞进了袋子里面的锥子,总是会露出来锋芒的。

已然有佛子亦或者是大势力想要招揽陆峰了,止他们也无有贸然行动,都去寻人打问了,唯恐恶了陆峰或者是陆峰背后的大佛爷。

连伱阿妈都丢不起你这個人呐!”

明法僧看到落败者离开,冷漠摇头。止他辩完了这个对手,抬头去看周围的时候,却无有看到永真,应永真离开了。

围观的几个上师上前,将他给搀扶了出去。还好,还好,止迷了心窍,无有化作厉诡,这样的情况下,休养两天便好。

陆峰甚至所见,可得一位大夜叉王摄人心魄,他言语之中的滚滚念头,“佛理”之中,还夹杂着“诡韵”,那一只“夜叉诡手”直接逼迫从明法僧身后穿过来,直接插入了对方的僧侣的脑袋之中!

叫对方僧侣头脑发空,张嘴结舌,汗流浃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状,明法僧言语更快,直接将自己的脸凑到了那僧的前面,明法僧将自己身体压低,弯腰,提高了自己的压迫感,唾沫都快要到了对面僧的脸上,他快快的咆哮说道:“认输罢!认输!

你连这佛法都谈不出来,你还辩的甚么经文!

再回去读经罢!

陆峰侧耳倾听了些许,他们的辩经,无有甚新的言语吐出,陆峰听得了,也无有裨益。他们的辩经方式,陈腐气重的很,和自己在杂湖朗诺山上的日出寺里面,和罗仁老爷辩经的时候,一般无二。

这一口血雾喷出来,他人倒是好受了一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陆峰寻得了两位无有开了喉轮的上师,在一边静静观看他们辩经。

陆峰对这些都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第五阶次第上师”们辩经的地方,走到了那地方,就明显可见到,那边比这处的人少了许多。

发出了“啪”的声音!

他张开嘴巴,发出了“呵呵呵”的声音。

三年之前,这样的辩经方式陆峰可能甘拜下风,可是如今,这般的辩经方式,陆峰已然是不放在眼里了,故而他再顺着往上走,竟叫他在这里见到了明法僧!

明法僧竟也在此处辩经,他“唇枪舌剑”,明显是开了“喉轮”,并且他的辩经方式,方才叫陆峰“耳目一新”!

‘大不一样了!’

那是“绰绰有余”的大上僧才会做的事情,就算是明法僧,他面对着“第五阶次第”的上师,亦须得“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体现在辩经之中,真真是“言语如刀”!到了后来,更是用手背拍打手掌,嘴中说道:“快,快,快!”

——上师们在辩经的时候,一般都无有可能会同时关注场外。

明法僧嘲讽的说道,对面的那僧被嘲讽的脸色都变得青白了。

可以有留手,但是不可将一份心神落在场外。

好似是嗓子底下有一口痰堵在里面,上不去也下不来,和那僧一起的伙伴看到那僧如此,赶忙上前,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那僧的后背上。

在伙伴紧张的目光之下,那僧身形一个摇晃,一口淤积起来的“血气”“扑”的吐了出来,化作了一道污黑的血雾!落在地上!

他们的言语辩经自然无可能伤害到陆峰的“三心”,止这些“第五阶次第僧侣”之间的辩经,陆峰见得了之后,却也无有太过惊讶。

既能辩经,又可以关注场外,那就是“一心二用”了!

陆峰驻足,双目之中,莲花隐约,一双佛眼俱此打开!但见得明法僧开了喉轮——陆峰倒是知道,明法长老在无尽白塔寺的时候,应也修持了不完整的“大手印”秘法,虽然无可得知他的这个“大手印”修持到了甚地步,但是他通过大手印打开的中脉脉轮,勾连起来了自己的“佛理”,并入了自己的言语之中。

永真看完了开了“喉轮”的明法僧的辩经,再联想到了前面巴音莲花图所说的言语,手掌之中的念珠不住的流转,他的心思也流转的好似是这手中的念珠一样又快又急,他一边走一边思考——‘这学位的事情,果然无有手到擒来的那样简单。

现在看来,一个小小的无尽白塔寺都有那般多的大秘,比之更上一层的扎举本寺有现在这般情况,亦无有甚么稀奇的地方,不过巴音莲花图说的对,我若是无有开启了喉轮,那的确是无有了足够的底蕴。

无过于还不止是喉轮的事情,罗仁老爷的辩经方式,属于无错无过,也无有甚么亮眼的地方。

要我来说,便是中规中矩。

放在平日里面,自然是无有甚大问题的,可是落在了现在,却有些不够看了。

巴音莲花图佛子说的句句是实言,都是金子一样的珍贵建议。

不过却无可全部都听他的,全都听他的,无有了自己的见解,反倒是入了魔障之中。

若是无有得见喉轮的用处,若是无有得见那夜叉王,或许我还无有甚念头,可是现在见了,我反倒是有了别的念头来了。

罗仁老爷说的对,但是我这手上,无可止一位罗仁老爷的智慧。

我手上,还有一位罗仁大老爷的智慧在哩——

他的智慧,倒是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陆峰思绪万千,不过这一次,陆峰无有将这些念头都压制下来,而是教它们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交织,交织成为一个“茧”,孕育出来一个“念头”,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冥冥之中抓住了一些秘密,现在他须得做的,就是将这些秘密组合起来,凑成一个完整的拼图。

这对于他之后的辩经和学习,大有裨益。

是他资粮积攒足够,加行道的善行。

不过他识藏之中,那些念头如火如电,在外头,他亦如此,一心二用。

人已经在发足狂奔了。

在狂奔的时候,陆峰尚能看见大草原的天边,那炙热的太阳如同是快要冷却的铁一样,圆圆的,却无有了一丝生机,这叫陆峰想到了铁匠打火的时候,会将一个圆形的,烧红的铁,用铁钳子夹着,塞入水中淬火。

就那么“刺啦”一下。

“淬火”后的铁块,就会失去了热量和火光。

现在那密法域的大日亦是如此,它落在天上,在中午的时候,便是铁匠烧红的“铁块”,可是到了现在,亦不过是垂垂老矣,快要死去“淬火”的铁块罢了!那地平线之下,就是一块深不见底的“黑暗水池”,淹没大日!

不过这个念头,出现了一刹那,就被陆峰搅碎了,陆峰也无可得知自己这般奇怪的比喻是从何种地方而来的,他止须得知道,他要是迟到了,不符合扎举本寺戒律!

按照扎举本寺的戒律所言,到了晚上——这个晚上,一般而言,是从“大日落下”到“庙子之中的经堂亮灯”开始,再到敲两遍时令的时间段之中。在这个时间段里头,无有“僧官身份”和“使命在身”的僧人,是须得回到自己的房舍,在自己的房舍之中,不得外出。

扎仓学院的学村之中,有诸多的狭小巷子,故而学经僧出来,是很容易被发现的,若是在外头闲逛,被路过的“戒律僧”抓到,自然是要受到惩处!

从斥责挨骂,挨打,吊在杆子上,亦或者是须得受罚金,等等处罚,不一而足。

陆峰并不想要违背这些戒律,故而从“辩经院”出来,已经有些迟了的时候,陆峰选择了拔腿狂奔!

明法僧没有跟在他后面,看起来,明法僧不用回来,他有可以歇息落脚的地方。

和陆峰并无相似。

不过陆峰奔跑,便如一片狂风落叶,不消多少时候,在最后一缕阳光离开了天际,那些浓稠的黑幕挤进了扎举本寺的时候,陆峰已经进入了庙子之中。

第一遍时令法锣响了起来,学村大量的学舍无有亮灯——并非是所有人都有陆峰如此殊胜的条件,可以在晚上点灯的!黑暗袭来,整个庙子之中的火焰火种都被那浓稠的黑暗压制的极其微小,陆峰行走在了巷道之中,鼻子之中嗅到了各色各样的气味。

这是独属于扎举本寺的气味,止快要到了精舍的时候,陆峰从石头垒成的巷子之上走了上去,忽而的抬头。

在他面前的巷子之中,竟然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止这个人无可能是戒律僧,他整个人都没在了黑暗之中,和浓稠的黑暗共生一体,就算是陆峰,也无有看清楚他的面貌。

故此,陆峰直接擒出来了自己的酥油灯。

火焰的照耀之下,那黑暗的人影却又俄而之间,消失无见,像是融化在了黑暗之中的酥油。

陆峰止当这些稀松平常。

他无有去搭理这忽而出现,又莫名消失的黑影,终于在第二遍时令响起来的时候,回到了精舍之中。

见到了精舍之中等着他的真识上师。

真识上师来去快的很,这自然也应康次所住的村子,和扎举本寺不远的缘故。

真识上师原本是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烟瓶,在他的身边,那远行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干脆利落的紧!

看到陆峰回来,真识上师站了起来,他看到了陆峰手中的法器,问道:“永真上师——外头是出了甚么事情?”

陆峰将手中的“酥油灯”放下,他朝着外头看了一眼,看那黑色的阴影无有跟过来,见那外头黑影没有跟过来,陆峰也无去猜测那是什么。

陆峰说道:“外头无有出事情,止路上太黑,我照亮了眼前头的路罢了!真识上师,先说说你这边的事情,你来去的好快!”

真识上师说道:“倒也无是我来去的快,康次本来就带着自己的外甥,近些日子在庙子里面,他带着外甥来庙子,叫上师们为他的外甥做了驱魔仪式。

我去寻得他,倒是无费了甚气力。

永真上师,那边已然问好了——原本康次这一次行走大冰川,是要休憩一阵子的。

但是听说是来帮永真上师,他立刻便答应了,他说便是自家的獒犬,吃了他主家的肉,见了狼都知道往上扑,更何况是他康次这样的汉子。

永真佛爷有用着他的地方,那是他康次的福报!是吉祥天给他康次的福源!

便等到康次过些时日就来,康次这几天,要就将他的外甥登朗在仪式完了之后,带到扎举本寺来。

说是已经有了庙子里面的上师,愿意收登朗这个娃子为自己的侍从僧,要将他带到庙子里面做僧人。”

陆峰说道:“登朗这个年纪做僧人?

他这个年纪,便是行僧役,也有些迟了,说是轮换做乌拉,倒是有些相似。”

说到这里,陆峰和真识上师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登朗,可能真的是康次的外甥,但是还是那句话,“阿舅永远是他的亲阿舅,可是阿爸,却不一定是他的亲阿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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