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零章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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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感情自己费了这么半天神,听他一通哭诉,到头来却败在一壶茶水上了。
木婉心里腹诽不已,表面上却丝毫不显,她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有太多的情绪表现。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疏离,就不能给对方一丝一毫的错觉。
尽管木婉的面色不变,可林清樾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幽怨。
顿时心情大好,连寡淡无味的茶水,都变得甘甜无比了。
他喜欢看着木婉鲜活的样子。
自从那个拥抱之后,婉儿对自己客气疏离。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确定,木婉她明白了他的心思。
这样就好!
他不奢望她一下子便会回应他,可他深知循序渐进的道理。
他有信心,也有耐心一步步走进她的心里,从而取代了莫问。
即便是取代不了,只要将人留在身边。以婉儿的性情,定然会一心一意待他的。
到时候,她的心即便是冰块做的,他也会将它捂化的。
“呼!”他吐出心中的郁气,“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能全身心地放松。”
小雅看着林清樾那张憔悴不已的脸,一阵心疼,“若是哥哥喜欢,就常来坐坐。我泡茶给你喝!”
面对小丫头地诚挚邀请,林清樾不感动那是假的,“嗯,就知道哥哥没有白疼你!”
兄妹情深,感人落泪!
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如今身份不同,你再这样称呼不合适。”
木婉这句话虽然是对小雅说的,可也是在提醒林清樾注意身份。
以他如今这个身份,经常往这边跑不合适。
“噢!”小雅顿时蔫儿了,无精打采地说道,“姐姐说的是。”
她这是故意给自己添堵的!
林清樾气结,嗔怪地瞪了木婉一眼,你就是见不得我高兴是吧?
木婉却是浑然不觉,理直气壮地说道:“规矩不可废!”
就你有理!
林清樾可不想跟她吵,再者,她句句在理,即便是吵也吵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语气温和地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像现在,没有外人在场,我们三人还是可以和在俞县时一样。”
木婉很想说“别做梦了,我们根本回不去了!”
可对上林清樾那副你若是跟我唱反调,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到了嘴边的话,到底是咽了下去。
她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好心提醒道:“殿下出来的时间够久的了。”您该回去了。
“才·········”小雅很想说才多大一会儿,看着木婉面无表情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趴在桌子上,装鹌鹑去了。
林清樾没有说话,不过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反抗。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垂下眼帘,小口小口地抿着。
照你这个喝法儿,这一杯茶得喝到天亮!
木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真会给自己添乱。
林清樾垂眸抿茶,可眼角的余光却是把木婉脸上的情绪一览无余。
他不在乎木婉对他有怨气,只担心她对自己无动于衷。
林清樾自己也明白,能够溜出来这一时半刻,应该知足了。
若是再继续贪恋这份闲适,恐怕就要有麻烦了!
他放下杯子,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
对上小雅乌溜溜的大眼睛,“你也担心我!”
“所以,我先走了,有空再过来喝茶!”
木婉面上一本正经地跟她道别,心里却不满地嘀咕道:说的好像是为了我们才离开似的。
“对了!”林清樾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你们紧闭门户的做法很对。”
说完,也不看两个人的反应,戴上兜帽,大步向外走去。
“唉!”木婉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他若是再坐下去,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姐姐,你在怕什么?”小雅满眼好奇地问道。
木婉趴在那里没动,“你说怕什么?他现在背后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揽月居,又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
“那些人或许不敢拿他怎么样,可对我们就不会那么心慈手软了。”
“哦,姐姐,你原来是在怕这个呀!”小丫头拖着长音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木婉坐起身来,不满地瞪着她,“有话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小雅本想玩笑一句,“我还以为你在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辜负了莫问大哥。”
可对上木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她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说这样的玩笑很不合适。
她摇头道:“没什么。”
担心木婉不信,她便多解释了一句,“我就是想着哥哥那样伤心,出来找我们说说话也是应该的。”
“若是我们将其拒之门外的话,他岂不是太可怜了?”
木婉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啊,我才没有在他刚一进门的时候,便去赶人。”
茶杯送到嘴边时,手一顿,“算了,还是别喝了,否则一会儿该睡不着了。”
“哎呀!”小雅惊呼一声,“姐姐的药还放在炉子上呢!”
···················
木婉被渴醒的,她伸手掀开帘子,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倒杯水喝。
刚一伸手,一杯温水便递到了眼前,“哎呦·······”木婉差点被吓死。
她瞪着眼前的人,生气地喝道:“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她也顾不得喝水,捂着胸口,安抚着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
莫问幽怨地嘀咕道:“别人来怎么就没有见你吓到?!”我坐在这里你就吓得够呛!
“你说什么?”木婉拧着眉头问道,“你这悄无声息地潜入我房间了,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想干什么?”莫问委屈地不行,“还不是听说你病了,我便趁着在宫里,过来看看你?”
说着,人已经坐到床边,把杯子里的水递了过去。
木婉看着莫问那张宛如怨妇的脸,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接过杯子,默默地喝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