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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脸懵逼的看着昨日被他们打的够呛的‘受害者’们,最后,还是个小娃娃懵懵懂懂的来了一句,“他们是不是在帮咱们松土呀?”
一群大人呆愣愣的看了半晌,最终也只能认可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人家刚被你打完,不计前嫌的上门帮你,除非是憋着放大招,不然怎么着你也不能再打一顿。
大家做人还是有底线的。
就这样,西北‘土匪’们静静观察并防备了外族‘土匪’们许久后,确定人家是在散发善意后,这才连比划带猜的和他们交流了起来。
外族‘土匪’说的他们不懂,他们说的外族‘土匪’也不懂,最后还是村长出面,连比划待猜的才能和他们简单的交流一点点。
往深了就拉倒吧,大家感情色彩都挺丰富,一直比划谁都曾想弄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两拨人慢慢从互相不懂对方的意思,到慢慢外族‘土匪’被同化,双方终于在日常的交流和生活中,和平相处了起来。
外族‘土匪’翻山越岭往北走,不是为了打架的,现在有了一方容身之所,他们自然颇为珍惜。
况且因为这些人的缘故,他们过上不用再吃野果的生活,渐渐地学会了天祁的语言,吃上了地里种出的粮食,开始了与西北‘土匪’相同的生活。
学习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但为了生存,一切都不是问题。
生活相融,通婚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外族的这些人别看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可单纯程度基本可以达到水晶级别了,那晶莹剔透的,你都不好意思蒙人家。
当然,大家生活在一个山头上,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犯不上坑蒙拐骗,大家出来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好好生存,将日子过下去?
西北官道边的山头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按理说占领山头的统一称之为土匪,可他们既抢不着人又开荒种地,或许将他们称之为村民,更加准确。
成为村子之前,那些最先来到山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确实是真心实意打着要发横财的算盘,可是他们料错了这边的形势。
西北官道常年没有行商之人经过,好不容易有人来了吧,又是带兵打仗的。
他们劫道用的是什么?
连个像样的兵刃都没有,轮着铁片木棍去劫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再说当兵的也多少钱呀!
渐渐地,这些想要劫道的,在知道富商经常走东南官道,二话不说直奔东南,这样一来,西北这边留下的,基本就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了。
两族通婚的先河,是由西北处先开启的,只不过他们藏在山林之中,从不被人知晓罢了。
夏侯襄带兵过了京城往西北走的时候,严邈还特地过来跟夏侯襄打了招呼,按照东南那边的情形估计,西北这边劫道的一定不少,千万得小心呀。
夏侯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严邈诧异的眨了眨眼,他怎么感觉战王看他跟看傻子似的?
鄙视的目光里还带了一丝怜悯?
他可是好心呀!
自己原来就是干这行的,出于之前的经验,他着实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战王。
可这枚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严邈心里吐槽了半天,一个字儿都没敢往外蹦,借他仨胆子他也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生活多美好,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郁闷的严邈百思不得其解的走了,夏侯襄心里盘算着,他得提醒离儿离这个傻子远一点,他闺女还在肚子里呢,离儿给他描述了胎教有多么重要,那可马虎不得。
夏侯襄暗暗思索,要不要下个命令什么的,比如不许严邈出现在离儿身畔十米之内?
还是二十米吧,保险。
不怪夏侯襄那么看严邈,他就不想想,他自个儿当山大王的时候,看到大军敢带队下来打劫吗?
更个何况还是夏侯襄亲自领兵的情况下?
与北狄交手已经不能论以十来计数,他未及冠时便跟着云老爷子往北狄跑,之后他更是独自领兵多次。
严邈以为他战神的称号是何时得来的?
那是跟北狄一次次交手打出来的!
自京城至北狄才多远?
西北土匪知道他来,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不错了,还敢打劫?
疯了吧?!
这边严邈郁闷的归队,纪明辉见他垮这个脸,不禁诧异道,“严兄弟,怎么了?”
刚刚出队的时候还挺兴奋,跟自个儿说他有个重要的事情要提醒战王,神秘兮兮的也不说完就往前走了,怎么这会儿回来这个表情?
看样子,也不想被战王骂了呀。
严邈可怜巴巴的将自己好意提醒夏侯襄的事情说了,接着纳闷的问纪明辉,“你说,战王为啥那么看…”
还未说完,严邈成功的在纪明辉眼里看到了与战王相同的东西。
为什么又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够了啊!
严邈气的脑袋都快冒烟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老子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你们怜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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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皖月自打出去见过夏侯禹后,便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规矩矩的做起了自己的端王妃。
钟云院一直被看管的很严,自皖月出门听书后,夏侯衔倒是下了个皖月可以出院,但无论去哪儿,所有守卫必须跟着,而且活动范围也只限于王府而已。
本以为皖月听了这个消息,会每日都在府中转悠,毕竟之前皖月跟太医抱怨过,她总是待在院子里都待抑郁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能闲的住?
若不是为了让她肚子里的胎儿好好发育,夏侯衔才懒得管她抑不抑郁。
可如今倒好,皖月连院门都没踏出过一步,夏侯衔派出去的人每日都会来向他汇报皖月的动向,听到汇报后,夏侯衔不禁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一会儿说不出院抑郁,一会儿给机会出院了又不出,皖月耍他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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