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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这是咱萧国相常规操作!我若登位,江山与尔等共享!
淡定,这是咱萧国相常规操作!我若登位,江山与尔等共享!
不守许昌?
要出城一战?还要歼灭两万魏军?
好狂的口气,好大的胃口!魏延和张绣脸色一变,皆是吃了一惊。
不过二人彼此一对视,眼神很快就由吃惊,变成了欣喜。
这番狂言,若是出自于别人之口,那叫狂妄自负。
出自于萧国相之中,那就叫作合理。
以少敌多,出奇制胜,那不是咱们萧国相的常规操作么…
“国相可有何破敌妙计,我等愿闻其详!”
魏延立时转惊为喜,忙是拱手问道。
张绣,许褚等部将们,皆是瞪大了眼睛,激动的目光齐聚萧方。
“其实要破袁尚也不难,我们只需……”
萧方便轻摇着羽扇,以拉家常般的口气,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出。
众将眼神渐由欣喜,变成了惊奇,再由惊奇变成了惊叹。
最后则是一片惊喜。
“末将明白了!”
“国相此计,乃是当年韩信破龙且的计策!”
魏延拍案喝破了此计的灵感所在。
萧方微微点头,对魏延投以了刮目相看的欣赏眼神。
看来这位小关羽,这些年来跟徐庶厮混在一起,没少跟着补兵法典故。
能点破他此计借鉴所在,可见魏延兵法之精进,已远胜当年。
“文长,士别三日,你是叫我刮目相看呀。”
萧方啧啧笑赞道。
得萧方的首肯,魏延不由面露喜色,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国相此计,确实是一出制胜的奇谋,袁尚那小子作梦也不会料到,国相竟然敢反守为攻,更想不到国相会以这般奇计破他!”
啧啧大赞后,魏延却又压下叹服,提醒道:
“不过此计若想成功,所选的河流极为重要,既不能太宽太深,又不能太浅太窄,我们得好好斟酌一下才是。”
魏延这番话又得萧方嘉许。
当下,萧方便叫亲卫,将地图拿来,展开在了堂前。
颍川境内水资源丰富,光大小流河就有七八条,什么颍水,鸿水等等数条。
“国相,就末将所知,这贾鲁水不深不浅,不窄不宽,正适合用国相这一计!”
魏延的手指向了许昌以北二十里处的一条水系。
他的判断,与萧方心下所想,正不谋而合。
“好,就听文长的,咱们就选在这贾鲁水用此计!”
萧方羽扇一点,欣然令道:
“文长,文锦,你二人便率六千步骑,北上贾鲁水以计破袁尚两万魏军!”
“我率两千兵马,坐镇许昌,坐等尔等捷报!”
魏延张辽慨然领命。
…
数日后,贾鲁水以北。
战旗遮天,尘雾滚滚。
两万余魏军,正沿大道浩荡南下,前锋已进抵,北岸一线。
“过了这贾鲁水,许昌就只剩下三十来里了。”
“纪已提前派人往许昌,联络了忠于我大魏的忠义之士,只等我军围城强攻,即刻起兵响应。”
“纪相信,纵然那萧方再手眼通天,仅凭七千兵马也约计守不住许昌。”
“于他而言,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弃城南逃。”
“他若是执意坚守许昌,舍不得弃城,那就等着城破为三公子所擒吧。”
“此役之后,三公子就是我大魏世子也!”
“照如今大王的身体情涚,只怕最多一年时间,大王就会…”
逢纪蓝图勾勒了一半,却点到为止,笑眯眯不语。
袁尚嘴角微微上扬。
他自然听得出逢纪言下之意。
袁绍的身体状况,他是亲眼所见,能不能再熬一年,还是个未知数。
这也就是说,最多一年时间,袁绍一旦病死,自己就能顺理成章的继位,登上大魏之王的宝座!从世子到魏王,只需要再等一年时间而已,还不是轻轻松松。
“元图,若真到那一天,你,审配,还有你们这些河北英雄豪杰,吾必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这大魏江山,吾与尔等共享之!”
袁尚心下窃喜之余,亦不忘给逢纪许下画饼。
得到袁尚的亲口承诺,逢纪心下暗自窃喜,自然少不了又是慷慨激昂,大表了一番忠心。
“纪说句不敬的话,大王就是太过优柔寡断,当初太信大公子,给了他节制青徐的权力,给了他太多将功补过的机会。”
“若非如此,我们焉能失了徐州,焉能折损十几万大军,又焉会失了许昌,落到如今这步被动局面,逼得三公子你不得不亲自出手,前来收拾残局。”
“大王若早点接受大公子庸碌愚蠢的现实,早此对其弃之不用,早些立三公子为储,何至于今日?”
逢纪面露愤愤不平,贬低袁谭,埋怨袁绍的同时,将袁尚吹上了天。
这一番话,正说在了袁尚的心坎上,听的他是心里边无比舒服。“你这番话算是说对了,父王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妇人之仁。”
“将来若我上位,绝不会再步父王后尘,那些对我大魏有罪之人,那些曾阻挠我做世子之徒,我必不会心慈手软,定然要将他们全部清算!”
袁尚语气霸道,眼中一道杀意闪过。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对袁谭秋后算账,斩草除根。
此外,连同郭图,淳于琼这等汝颍一派,也皆要统统清算,永绝后患。
逢纪眼中精光闪过。
他等的就是袁尚的这句承诺。
作为河北一派的中坚力量,他最担心的就是袁尚登位后,会学袁绍玩起平衡术,重新扶持汝颍派来制衡他们河北派。
如此一来,他们费尽心机,拥袁尚登位,岂非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袁尚的表态,则打消了他的担忧顾虑。
汝颍派一被清算,将来大魏国上下,就是他河北派一家独大!“三公子英明啊,攘外必当先安内,只有先清除内患,我们大魏才能上下齐心,拧成一股绳,才能……”
“报——”
一骑飞奔而来,打断了逢纪的恭维。
部将苏由勒马于前,拱手叫道:“启禀三公子,我斥侯于贾鲁河北岸发现大批楚军,约有近四千余人,正于北岸背水结阵!”
逢纪的恭维戛然而止,惊奇目光看向苏由。
袁尚亦是吃了一惊。
按事先推算,萧方只有七八千余人,正常情况下,理应率全师坚守许昌不出。
可现下的情况却是,四千余楚军,竟然敢主动出城迎战?
这个萧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而且还是背水结阵。
简直猖狂之极!“元图,你说那乡野村夫是何用意,莫非其中有诈?”
袁尚不由警惕心起,目光急看向逢纪。
逢纪压下了惊疑,思绪翻转片刻后,沉声道:“那乡野村夫素来诡诈,敢以弱敌强主动迎战,已是有违常理,如今更是背水结阵更是诡诈可疑。”
“三公子说的没错,我料他定然有诈。”
话锋一转,逢纪却又冷哼道:“不过我们大军已至此,箭已在弦,绝不可能收回,纵然那萧方有诈我们也不可能退兵。”
“纪以为,我们当就地结阵,步步为营向南推进,同时把斥侯四面撒出去,随时监视四方敌情,以防敌军伏兵。”
“我相信做到了这些,以不变应万变,纵然那萧方有诈,亦奈何不了我们。”
袁尚沉思不语。
权衡刻片刻,重重点头:
“元图你说的没错,现下箭已在弦,岂能不发?”
“就依你之计,广派斥侯监视四方,大军结阵徐徐推进南下,我们不变应万变!”
于是两万余魏军士卒,便排开军阵,开始稳步推进南下。
同时数以百计的斥侯,则被四方撒了出去,刺探一切楚军伏兵的迹象。
黄昏时。
魏军慢慢吞吞,终于进抵了贾鲁水北岸。
袁尚举目一望,果然看到北岸一线,近五千余楚军已结成阵形,排出了要破釜沉舟,决死一战的架势。
“想学韩信,背水而战吗?”
“萧方,你也太小看了我袁尚,小看了我魏军将士的战力!”
袁尚不屑一哼,银枪一扬:“苏由,你率五千前军推进在前,吾率本阵跟随于后,继续稳步推进,直至将楚军推下河去!”
苏由领命而去。
号角声骤起,打破了原野沉寂。
大大小小的魏军士卒,结成数十座大阵,如铜墙铁壁般,向着背水结阵的楚军辗去。
两军相隔,转眼已近百步。
随着苏由一声令下,魏军弓弩手弯弓搭箭,准备抢先放箭。
楚军阵。
魏延嘴角上扬,冷笑道:
“果然如萧国相所说,这个袁尚一心求稳,摆出了这么个蜗牛阵。”
说罢,魏延笑容一收,喝道:
“传令各部,即刻涉水退往对岸。”
四千列阵待战的楚军士卒,本已做好了死战准备,却未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主将突然撤退。
军心稍动。
但楚军将士们到底乃百战之士,当即压下不安与猜疑,坚决执行命令,即刻掉头井然有序的退往对岸。
楚军临阵退兵过河!这一幕,袁尚看的是清清楚楚,眼中不由再次浮现疑色。
“楚军竟然临阵撤退?”
“元图,那乡野村夫,这又是玩的什么诡计?”
袁尚急问向逢纪。
逢纪额头浸出几颗汗珠,眉色间显然有几分心虚。
先前判断楚军是想背水一战,却不想人家楚军临战之时竟然退兵过河,这显然是他判断失误。
“萧方,萧方,你到底想干什么?”
逢纪思绪飞转片刻,蓦的眼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