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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倾知道傅既沉的这条朋友圈是在两小时后,她跟于菲沟通完,讨论了要从哪里着手找证据后,这才有空看手机。
三个人的追星群里,消息已经92条。
还有一条@她。
她以为是姐姐和邹乐箫关心她现在心情怎么样,结果打开来,是傅既沉朋友圈截图。
看完,她做个深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鱼苗月份大了,她有点缺氧的感觉。
她把这张截图看了两遍,收藏,又保存到相册。
邹乐箫:【今天被二哥感动哭了。虽然跟我没一点关系,但我也好希望以后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俞z歆:【会的。俞倾别的没有,就是哥哥多,各种哥哥,五个手指头数不过来。你还是有很大机会做她嫂子的:)】
邹乐箫被逗笑:【希望有这么一天。】
她结婚的时候,要给俞z择发请柬...
两人玩笑一阵,邹乐箫@俞倾:【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感觉没那么简单。始作俑者是谁,你心里有谱没?】
俞倾:【锁定了一个人。暂时没其他思路。已经交给你师父代理这个案子。】
邹乐箫:【你要走法律途径?】
俞倾:【嗯,牵扯挺多的。】
邹乐箫说出了心里话,【我瞎猜的,会不会是周思源啊?这也可能是一个思路。】
俞倾:【很大可能是她。如果不是,再从长计议。反正要赶在演唱会之前彻底解决。】离演唱会还不到三十天。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周思源的小圈子,邹乐箫最熟悉不过。她跟周思源明争暗斗、冷嘲热讽这么久,也总算派上了点用场。
她主动请缨:【我一会儿就找我师父加班去,我知道要从哪个人找切入点。】
书房的敲门声响,“我能不能进去?”
门外,傅既沉的声音传来。
俞倾不答反问:“我对你还有什么秘密吗?”
门推开,傅既沉给她榨了果汁端进来,“处理好了?”
俞倾没心思喝果汁,抱住他,“谢谢老公。”忽然她惊喜,“小鱼苗动了,他踹我!”
傅既沉半蹲下来,掀起她衣摆,肚皮上忽然鼓起来,像一个小拳头,他赶紧靠过去亲一下。
俞倾也垂眸看,“小鱼苗肯定知道爸爸今天霸气保护了妈妈。”
每次鼓起来的地方都不一样,傅既沉跟着小鱼苗的小拳头或是小脚动,亲了好久,一直到小鱼苗累了,安静下来。
俞倾捧着傅既沉脸颊,半起身,用力亲着。他给了她那么多爱,她都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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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的事,随着傅既沉的解释,慢慢平息下来。
偶尔,也会成为有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周后的一个下午,俞倾刚开完会回办公室,接到了周思源的电话。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周思源开门见山,“私下和解吧,你什么条件?”
俞倾:“你知道我的条件。”
周思源单手环臂,用力捏着肩膀。
她明白,俞倾的条件就是让她在朋友圈公开道歉,至于损失费,俞倾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我给你保证书,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她咬着唇,“乐檬演唱会,也不会有节外生枝。损失费,你开多少都行。”
俞倾:“不好意思,那我拒绝和解。”
电话里沉默着。
周思源不在意几个字的道歉,可一旦她道歉,以后冷文凝还不知道要怎么踩她,她彻底沦为冷文凝的笑料。
俞倾抓住了她这个痛处,打她的七寸。
她眯了眯眼,面子也不顾了,好生跟俞倾商量:“看在俞z择的......”
俞倾打断:“就是看在他面子上,我才同意私下和解。你要是做不到,咱就别浪费时间了。”
周思源没其他路可选,她计划那么周密,还是被找出了蛛丝马迹,她千算万算,把邹乐箫给漏算了。
她原本等着这个消息在圈里传遍,俞倾也查不出什么,等到了乐檬演唱会前几天,就以圈里的人口吻发出去。
要是跟俞倾动起真格,到时思源控股就没了。现在俞z择明确表态,公事上不会再掺和。
以后思源控股就得靠他们自己,再也禁不起半点折腾。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冷文凝当初被逼无奈的心情,只要公司不破产,其他面子不面子的,再也顾不上。
“俞倾,你这人到底什么心态?见不得我跟俞z择走得近,想法设法来膈应我,离间我们。好了,你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也小心遭到报应。”
俞倾:“你大概不知道,在sz被收购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压根也不关心。”
她轻声反问:“你是不是该问问自己,你到底什么心态?除了你自己,没人有闲工夫天天关注你到底有什么,又没什么。这么些年,你成天为膈应别人而活,你自己觉得有意思吗?”
她又多说了几句:“这次找证据,竟然有意外发现。要是你记性还够好,俞z歆当年结婚后,被那么多人看笑话,里面有一半是你的功劳吧。虽然时间长了,有效的证据没法找,但你心里做了什么,你应该一清二楚。需要担心报应的,不该是你吗?”
周思源脸色僵了僵。
俞倾没再多废话:“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浪费时间不说,还特没成就感。和解的条件就一个,做不到就不要再打扰我。”
她挂了电话。
离演唱会还有一周时间,她现在要忙的事情比以前多,没空跟周思源扯闲篇。
隔天,周思源在朋友圈发了道歉,要对所有人可见。
冷文凝故意在下面留言:【哇哦,这个道歉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被盗号了?不过这种几率为零。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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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那天,俞倾有点失眠,早上五点多就醒来。
傅既沉感觉怀里的人在动,他睁眼,轻抚着她的小腹,“是不是不舒服?”
俞倾摇头,“睡醒了。”
傅既沉在她耳朵上落了一吻,“不用紧张,比你想的效果肯定还震撼。”
他今天也去现场,座位在她后面一排。
不止俞倾,邹乐箫今天也失眠。破天荒,早上没用闹铃喊,她自然醒来。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只好起床。
今天要看到顾恒了,所以才这么激动。
嗯,是这样的。
去律所的路上,她脑海里不时就冒出群里聊天时的一句话,俞z歆:【我哥座位在你正后面。】
在就在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都能那么牛气的把气球踩炸,还怕一个座位不成。
邹乐箫,他不爱你,连利用都那么敷衍。
你长点心吧。
不过是因为他被你删除,心有不甘罢了。
她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这种微妙的心里活动,一直持续到傍晚,她进体育场,坐下来。
比她来的早的是厉炎卓,虽然是老板,但有团队操心,他就安心在下面看演唱会。
她跟厉炎卓的座位隔了两个人,俞倾,俞z歆。
“表哥,好久不见。”
厉炎卓侧脸,这才看到她,他笑笑,“好久不见。”
中间隔了两个空位,聊天挺怪异,邹乐箫挪过去两个位子。“谢谢你,帮我们拿到这么好的位置。”
厉炎卓开玩笑:“不客气,反正你们也是花了钱。”
聊了会儿,观众陆续进场。
俞z择还没走到座位前,就看到了邹乐箫跟厉炎卓有说有笑,不知道厉炎卓说了什么,她还开心地摇晃手里的荧光棒。
俞倾快走了几步,挡住了他视线。
“来这么早呀。”她揉揉邹乐箫脑袋。
“刚到,跟表哥聊了会儿顾恒。他今天是开场表演,跟你们乐檬的代言人合唱两首,自己还有三,”那个三字还没说出口,她意识到口误,赶紧改过来,“还要单独唱两首呢。”
俞倾:“节目单上不是早就有吗?你没看?”
“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邹乐箫嘻嘻哈哈打岔过去。
俞z歆示意她,“起来吧,这是我的位子。”
邹乐箫眼神央求,要换座位。
俞z歆:“你忘了这个座位的咒语?”
邹乐箫记得,按照排好的位子坐,幸福长久,要是不按照位子坐,失去真爱。好狠毒呀。
不知道是哪个挫人安排的位子。
她只好不情不愿站起来,坐到自己位子上。
前排坐了四个人,后排坐了他们三位男士。
季清远对应俞z歆,傅既沉对应俞倾,而俞z择......
同样抱怨的还有季清远,因为厉炎卓的位子跟俞z歆的紧邻。当时拿到票时,俞倾在家庭群里说了说座位规则。
至于谁安排的,无人得知。
傅既沉起身,叮嘱俞倾,“一会儿顾恒出场,她们喊起来时,你不用跟着喊,别激动。”
俞倾答应地好好的,“放心,我记得。”
可等到演唱会倒计时,舞台升起,熟悉的音乐响起时,全场都嗨翻了,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他们周围的人都在喊顾恒的名字。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舞台传来,渐渐,他们看清了走来的人。
邹乐箫也克制不住自己,兴奋地手舞足蹈,“顾恒!我爱你!啊啊啊!”她跟着喊起来。
俞倾跟俞z歆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虽没喊我爱你,可也激动地尖叫。
后排的三个男人基本同款动作,抚着额,静静看着她们三个,不明白激动成这样是为何。
两分钟后,全场才慢慢安静下来,接下来又是一波高潮,熟悉的歌曲,全场不约而同跟着大合唱。
唱就唱了,还跟着节奏左右摇晃身体。
季清远生怕俞z歆往左晃时,会碰到厉炎卓身上,跟厉炎卓有肢体接触,他半蹲在俞z歆身后,用手臂护着她,隔在她跟厉炎卓中间。
然而现场氛围太嗨,没人注意到他在后面。
季清远回头看时,傅既沉和俞z择都笑出来。
他:“......”
两首结束,下面是顾恒独唱,这首歌俞z歆不熟悉,合不来,她安安静静坐在那听着。
季清远这才放心,坐回位子上。
俞倾想转过身看看傅既沉在干嘛,转脸时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灯牌照亮了那个轮廓。
右后方,母亲和庞叔叔竟然也来了。
许久不见,母亲还是上次见面那样。
母亲紧挨着庞叔叔,庞叔叔侧脸带笑,还拿起母亲的手,替她用力晃手里的荧光棒,母亲笑了出来。
这是时隔二十五年,母亲第一次来北京。
母亲跟庞叔叔都没跟她说,大概也没想过要见面。不过她已经很知足,母亲来捧场这场演唱会。
对母亲来说,再来这里,需要太多的勇气。
走神间,顾恒的两首歌唱完,但他没离场,他说还有一个惊喜要给大家,给所有他爱着的人。
当熟悉的音乐前奏响起,俞倾突然红了眼眶。
她下意识又去看母亲那个方向,之前那个灯牌被放在了别处,她看不清母亲的表情,但母亲应该跟她一样的心情。
这首歌是她的回忆,亦是母亲的。
还有她跟傅既沉的回忆,在上海的那个弄堂,傅既沉清唱给她听。
她转脸,傅既沉已经在她身后蹲下来,跟她十指相扣。
他陪着她,一起唱那首歌。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的时候...”
俞倾哽咽,唱不出来。
难怪邹乐箫之前说了半个‘三’字就立马改口,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顾恒今晚唱三首歌,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这是傅既沉给她的惊喜。
俞倾努力平复自己,跟着傅既沉一起唱后面的结束部分,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段: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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