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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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放下手机,霍寻拿着刚刚助理送进来的茶杯，和陆明承碰了下：“喝口茶吧。”
冷静冷静。
陆明承倒是没太大感觉。
他给姜秋宜回了个‘好’,放下了手机。
陆明承抿了口茶,才问：“她们看什么直播？”
霍寻：“游戏直播吧。”
他前段时间听黎妙提了一句。
陆明承微顿，看向霍寻：“什么游戏直播？”
“你不知道？”霍寻点开手机app，给他放了一个视频片段：“就是看一群小男生打游戏。”
陆明承盯着看了半分钟,收回视线。
“很有意思？”
“你不懂。”霍寻道：“现在游戏直播非常火,黎妙每天能给这些播主送不少礼物。”
“……”
陆明承“嗯”了声，想了想说：“秋宜没有很喜欢。”
霍寻：“是吗？”
陆明承点头。他估摸着,姜秋宜是为了陪黎妙。
正想着,手机又是一震。
陆明承拿起手机一看,是消费账单。
【您账户8888于11月5日16时15分消费（**直播充值）支出500000元……】
看完,陆明承面无表情放下手机。
顺便,把手机调成静音。
他工作,不想再被打扰。
—
把钱充好，姜秋宜和黎妙坐在车内点开直播。
和林珊珊她们喝完下午茶后，姜秋宜便接到了黎妙电话。
晚上在体育中心,有场她小爱豆的游戏直播,是受邀参加的。
黎妙前段时间就跟姜秋宜提过,说搞到票了要一起去看。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让司机送了过来。
但时间还早,外面已经很凉了。
两人都懒，也不想出去吹风,索性躺在车里休息,边躺着边把之前漏掉的几场直播补一补。
两人都爱白白净净的小男生,看着就很青春美好。
而且看别人打游戏，真的很解压。
正看得起劲,姜秋宜余光扫到了不少弹幕。
她“诶”了声，惊讶道：“我这边的小爱豆粉丝在问他是不是要去打职业了。”
“啊？”
黎妙凑过来看了眼，狐疑道：“不会吧。”
姜秋宜不懂。
黎妙沉思了会，低声道：“不过也正常，他们一直做游戏直播，肯定没有打职业好。”
姜秋宜眨眨眼，“怎么说呢。”
“男人都有英雄梦冠军梦，你这个小爱豆技术好，年龄也小，肯定有团队找他，想培养他。”
姜秋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黎妙叹了口气：“打职业可比这种直播累多了，而且也不一定有钱。”
闻言，姜秋宜扬了扬眉：“怎么说呢。”
黎妙给她分析了一番。
“因为职业游戏选手起步阶段很难啊，买各种装备都要钱，还不一定能在两三年内出名，拿下冠军，这个是很花时间的。”
黎妙看得多了，自然也比姜秋宜要懂很多。
“不过也看团队，有的电竞团队有钱，有的是穷鬼。”
姜秋宜：“……”
她盯着视频里的小爱豆看了会，浅声道：“那就希望我这个小爱豆，有个好团队吧。”
“嗯。”
—
两人下车时，不少粉丝都入场了。
姜秋宜和黎妙买了路边售卖的手幅，排队入场。
她们的票在前排，视野极佳。
坐下后，姜秋宜还有点兴奋，这是她第一回来现场看直播。
“他们什么时候出场啊？”
黎妙：“还得等一会。”
姜秋宜旁边坐了个男生，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你第一次来看这个？”
姜秋宜愣了下，“嗯。”
男生盯着她和黎妙看了会，低声说了句：“富婆啊。”
姜秋宜：“……”
没多久，全场响起了尖叫声。
姜秋宜抬眼，看到了自己的小爱豆出场。
黎妙激动不已，哇哇两声：“来了来了！！”
姜秋宜笑，跟着举起了手幅，给自己爱豆加油打气。
旁边男生看着，扫了眼她横幅：“你喜欢陈浮？”
姜秋宜：“嗯。”
男生笑了下，淡声道：“果然脸长得好看，粉丝也多。”
姜秋宜默了默，反驳道：“他游戏也打的挺好的。”
主要是，手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整个人干干净净的，虽然也会说点脏话，但和其他油腻的男生大不相同。
男生莞尔，“这倒是。”
他说：“不过可惜了。”
“怎么可惜？”
“他马上要加入bbc战队，前途堪忧。”
姜秋宜：“……”
她沉默了会，好奇询问：“bbc战队不好吗？”
“不能说不好，是非常不好。”男生也不知道是无聊还是怎样，给姜秋宜灌输了不少电竞游戏战队的消息。
例如bbc没钱，老板是个穷鬼，他们战队虽然一直在招新人，但进去的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没一个厉害的。
又例如说，他们战队很多人出走，因为太穷了，看不见天日的样子。
……
听完，姜秋宜沉默了会问：“那他为什么还要去？”
“总比一直做直播好啊、。”男生嘲讽道：“更何况陈浮看像有野心的人。”
这一点，姜秋宜表示赞同。
她看过陈浮好几次直播，他是属于绝地求生，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放弃的人。
“那……”她默了默，脑海里有个特别想法：“就没有有钱人投资战队吗？”
男生轻哂：“投资战队你知道需要多少钱吗？少则千万，多则过亿也不一定，而且短时间内看不到回报，不是钱多到没地花的人，都不会来做这种投资。”
姜秋宜眼睛一亮，看他：“买一个战队需要多少钱？”
男生：“？”
姜秋宜换了个说辞：“是买一个现成的战队贵，还是新组一个贵？”
“……”
从姜秋宜问题出来后，男生就再没搭理她。
姜秋宜很茫然。
她是真诚发问的，不是假的！
这场现场直播是娱乐性质的，请来参加比赛的人，也不全是专职的，好几个都是受邀的直播主。
但即便如此，游戏打得也很精彩。
姜秋宜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她不太懂游戏，可看着就很热血，有种青春回来的感觉。
看着台上的年轻面庞，和他们身上的那种蓬勃朝气，她就觉得自己被感染到了。
如果有可能，她还真想捧捧自己小爱豆。
—
直播结束，众人散场。
姜秋宜和黎妙要走时，旁边的男生突然说：“分情况。”
姜秋宜诧异看他，“你跟我说话？”
男生点头，给她递了自己的名片，浅声道：“其实我是个退役的职业选手，从bbc退出来的。”
姜秋宜：“哦。”
她看了眼名片，男生叫邱建白。
“你好。”
邱建白看她，低声问：“你刚刚那个问题是人真的吗？”
姜秋宜：“我不开玩笑。”
邱建白眼皮一跳，缓了缓说：“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们或许可以谈谈。”
邱建白今天过来，其实也是为了找人的。
他因为手受过伤，不能再打职业，但他还有游戏梦。
姜秋宜和黎妙对视看了眼，沉吟道：“我考虑考虑。”
她接过名片，浅声说：“考虑好联系你。”
邱建白颔首：“你也可以搜搜我的资料，我没骗你。”
“好的，谢谢。”
—
和黎妙分开后，姜秋宜看了看邱建白的名片。
她思索几秒，上网搜了搜他的相关资料。
邱建白还真没骗她，他之前是个被大家很看好的职业选手，但因为一场事故，手没办法再长时间打游戏，然后离开了bbc，从此在游戏界销声匿迹。
很顺便的，姜秋宜还搜到了bbc的不少资料。
资料显示，bbc已经很久没出过冠军了，也很久很久没有打进过各种联赛，进去后的选手，都灰头土脸离开。
这个战队，即将要垮。
看完，姜秋宜想了想，给黎妙发了个消息。
姜秋宜：【你知道怎么能联系到陈浮吗？】
黎妙：【……在直播平台给他发弹幕？或者是微博给他发私信，告诉他你是那个给他送礼物的富婆。】
姜秋宜：【好。】
黎妙：【你真去啊，你想干嘛？】
姜秋宜：【我刚搜了下bbc的资料，我觉得这个战队不太好，想问问他签约了没有。】
黎妙：【……你不会被你旁边那个男生说服了，真想投资战队吧。】
姜秋宜：【确实有这个想法。】
毕竟她除了买东西外，也没其他地方花陆明承的钱。
如果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守护爱豆梦，她觉得还挺好的。
能不能成功另说，反正陆明承不差这一点。
她就是要，花光陆明承的钱！
黎妙被她打败了。
黎妙：【那我也找朋友问问，看看这事可行性有多大。】
姜秋宜：【好。】
退出微信，姜秋宜没多纠结，点开了陈浮的微博，给他发了两条私信。
而后点开了陈浮超话。
她发现，陈浮超话的粉丝还挺多。
有一万多。
姜秋宜刷了刷，发现不少粉丝都发了晚上他打游戏的截图。
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看上去有点冷酷，像无情的杀手。
除了陈浮的照片之外，还有不少粉丝发在超话的说说。
——听说我儿子要进bbc了，卧槽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别去啊。
——唉，谁能来拯救下我儿子啊，呜呜呜呜去了bbc麻麻还能看到你这张小俊脸吗。
——艹！恨我不是富婆，我要是富婆，我现在就把bbc买下来，让儿子归我。
……
姜秋宜刷了半小时，发现吐槽bbc的还真不少。
不少人在超话劝陈浮，别签bbc。
看完，姜秋宜正打算退出，发现陈浮竟然给她回了私信。
陈浮：【？】
陈浮：【你是直播间的‘我老公超有钱’的那个粉丝？】
‘我老公超有钱’是姜秋宜的id名。
她微博名是姜小秋。
姜小秋：【对。】
陈浮：【支付宝给我下。】
姜小秋：【？】
陈浮：【把你送的那些钱还给你，不过我没办法全还。你送的平台扣了一部分，其他的可以还。】
姜小秋：【……你就不担心我骗你的，万一我不是那个粉丝呢？】
陈浮：【我看了下你的微博，你没必要骗我。】
姜秋宜的微博前两天还更新了。
是和黎妙在巴黎的合照，两人参加晚宴，打扮的精致又漂亮，全身上下都是高定。
陈浮不认识，但善于搜索。
姜小秋：【哦。不用了，我老公很有钱，那些是看你直播给你的打赏。】
陈浮：【太多了。】
姜小秋：【……真的不用还，也不是很多。如果你真觉得不好意思，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陈浮：【你说。】
姜小秋：【你是不是跟bbc签约了，要去打职业了？】
陈浮：【还没签，但有这个意向。】
姜小秋：【那你有没有想过去其他战队？】
陈浮：【？】
姜小秋：【我最近打算投资或新建一个战队，我挺喜欢你打游戏的风格，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考虑下来我的战队。】
陈浮：【………】
姜小秋：【？】
这个问号发过去，陈浮没再回她消息。
姜秋宜托腮刷了刷两人对话，忍不住思考。
陈浮该不会以为她在做梦吧。
她想了想，补充发了一条：【我真不是骗子，也没有白日做梦。】
—
到家后，姜秋宜觉得非常挫败。
这人竟然不相信她。
当晚，姜秋宜辗转难眠，越想越生气。
她看起来那么穷吗？
陆明承感受着身边人的不安分，静默了须臾后出声：“怎么了？”
姜秋宜默了默，想着自己想投资游戏战队的事迟早也会被陆明承知道，倒不如先告诉他。
“我今晚跟妙妙去看游戏直播，有个想法。”
陆明承闭着眼，毫无感情问：“什么想法。”
姜秋宜：“你有没有觉得，打游戏的人其实并不是那么不务正业，他们也有梦想。”
陆明承：“嗯。”
姜秋宜感受着他的敷衍，决定给他来个重磅消息：“所以呢，我想守护他们的梦想，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
陆明承睁开眼，偏了偏头看向她，“你认真的？”
姜秋宜：“嗯。”
她眨眨眼：“不过，我只能刷你的卡去守护他们的梦想，你同意吗？”
陆明承盯着她看了许久，借着月色洒进来的光，看到了她眼底的认真。
他沉思了会，淡声说：“随你。”
“哦……”姜秋宜看他，非常得寸进尺问：“那你不会生气吧？”
陆明承面无表情说：“不会。”
闻言，姜秋宜笑了：“那就好。”
她想了想，暗示道：“不过他们说这种电竞战队，投资不小，少则千万，多则过亿。”
陆明承非常敷衍地“嗯”了声。
姜秋宜了然。
他没把这个‘过亿’放在心上。
“不过，我晚上联系我小爱豆，说完这个事后，他就不理我了，你说他是不是以为我是骗子。”
陆明承：“……”
他认真想了想，如果换作是他，他也觉得姜秋宜是骗子。
还是个没头脑的骗子。
但偏偏这个人是他陆明承的太太，他就算觉得，也不能这样说。
“你认真的？”
陆明承沉默了许久，突然问。
姜秋宜：“……我不认真我会跟你说吗？”
陆明承微哽，半坐起来说：“那你可以换个方式问问他。”
“睡醒再说吧。”姜秋宜叹了口气：“希望他没有把我拉黑。”
“……”
陆明承“嗯”了声，突然想到了甄萍那个电话。
他思忖了会，喊了句：“秋宜。”
姜秋宜一顿：“嗯？”
陆明承重新躺下，声音在夜色下格外清晰。
“以后投资这种小事不用跟汇报，你想做就去做。”
姜秋宜平躺着，小幅度地扬了下眉：“哦。我主要是怕你误会。”
虽然一年后两人会离婚。
但只要两人还是夫妻，姜秋宜还是会谨记，她是陆明承的太太，不会有别的心思。
在感情方面，她有重度洁癖。捧陈浮，给小爱豆花钱，纯粹是欣赏态度。
陆明承应了声，抬手揽了揽她腰肢，拍了拍她后背：“知道，睡吧。”
姜秋宜缄默了会，轻“嗯”了声，沉沉入眠。
—
次日醒来，姜秋宜看到了陈浮给她回的消息。
陈浮：【抱歉，昨晚手机掉火锅了。】
陈浮：【你是认真的吗？】
陈浮：【方便的话，可以加个微信或者电话谈谈，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姜秋宜给他回了个‘ok’，给他发了微信添加提醒。
刚发过去，陈浮便通过了。
姜秋宜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陈浮规规矩矩回了个消息。
姜秋宜觉得好笑，她思忖了会，问他认不认识邱建白。
陈浮：【知道，他给我发过私信。】
姜秋宜：【你觉得他怎么样，我看网上说他以前游戏打得不错。】
陈浮：【比我好。】
姜秋宜：【不用这么贬低自己，你只是没经过专业训练。】
陈浮：【。】
两人聊了一会，暂时达成了一致意见。
陈浮暂时还没签约，但不出变动的话，一周内也会签。
而姜秋宜，得在一周内下决定，是不是真的想组建战队。
如果她真的要做，陈浮愿意相信她一次。
跟陈浮聊完，姜秋宜给黎妙打了个电话。
“问了没？”
“问了问了。”黎妙激动道：“我问了我一个朋友，他说他认识一个游戏博主前段时间去了个新战队打职业，但那个战队很穷，老板看投资是个无底洞，正想把战队卖了。”
姜秋宜眼睛一亮：“有联系方式没？”
“有，问到了。”
姜秋宜：“好，那我联系看看。”
黎妙听她高兴的语调，揉了揉眼睛说：“来真的啊？”
姜秋宜笑：“不开玩笑，我真想买。”
黎妙：“那买吧，反正陆总也不差这点。”
“嗯。”
姜秋宜动作很快，一个上午，跟游戏战队的老板约了下午见面详谈的时间，还顺便给邱建白发了个信息，说了说她这边的情况，顺便邀请他一起见面聊聊。
她想，职业战队都需要教练，邱建白做指导，应该不会太差。
下午和老板见面，黎妙和她朋友陪着一同过去。
她朋友是个特别爱打游戏的富二代，每天都各种会玩。
有他在，黎妙也放心点。
见面的地点约在战队基地，顺便也可以看看真实情况。
姜秋宜和黎妙到的时候，邱建白的出租车也正好到。
在看到不远处的两辆豪车后，邱建白微微怔了下。
他虽然猜到了姜秋宜两人有钱，但还是很意外。
姜秋宜没什么架子，和他打了招呼，一同进去。
里面，老板王总已经等着了。
看到四人出现，王总跟黎妙朋友赵晨握手。
“赵总，好久不见。”
赵晨“嗯”了声，指了指说：“你们谈，我今天就是个陪客。”
王总笑了笑，“哪位是姜小姐？”
姜秋宜：“你好。”
王总看着她，震惊不已，“你就是？”
“嗯。”姜秋宜环视看了一圈，皱了皱眉：“其他选手呢？”
王总讪讪，不好意思道：“他们最近为了赚钱，直播到早上，这会还在休息。”
姜秋宜点点头，看到了不远桌上摆着的泡面：“你们战队没有做饭阿姨吗？”
王总：“没有，他们喜欢吃泡面。”
姜秋宜：“……”
她看了看，没再多问。
安静了会，邱建白说：“既然他们在休息，那要不我们去附近的咖啡厅谈？”
他道：“那边会更方便点。”
几个人转去咖啡厅。
姜秋宜没想和王总多耗时间，直截了当问：“战队你确定要卖？”
王总：“当然。”
姜秋宜：“那你开个价吧。”
王总盯着她看了会，抿了抿唇说：“我战队的选手都非常……”
没等他话说完，姜秋宜打断了。
“王总，我之前有过了解，您直说价格。”
王总一噎，沉吟半晌说：“八千万。”
姜秋宜：“……”
她微微一笑，认真道：“王总在开玩笑？”
虽然她知道战队很贵，但她也不是傻子。
这战队刚成立不久，没有任何成绩，选手也不算多，潜力股肯定有，但也不值这个价。
王总笑笑，一脸真诚说：“基地还有大半年租期，一并给姜小姐。”
“不用。”
姜秋宜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说：“你那个基地条件太差，地方太偏，我不需要。”
王总脸上的笑僵住。
邱建白在旁边听着，有点想笑。
赵晨莞尔，出声道：“王总，都是熟人。”
王总沉吟说：“七千万，最低价了。”
姜秋宜拿出自己整理的资料，递到他面前：“王总，三千万，你愿意卖我就买。不愿意卖我重新组一个，应该也不用多花很多。”
王总沉默许久，看她：“钱多久付？”
姜秋宜弯唇笑笑：“合同生效，钱立刻到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