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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薛佳仪也不可能在账本中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但是卫嵘这么说,薛佳仪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五百两银子她是没有在账本中留下痕迹,但难保卫嵘会查出别的什么。
她让张嬷嬷将账本带来给卫嵘看,卫嵘不慌不忙的一页页的看了起来,他每翻一页,薛佳仪的心就跟着颤动一次。
宝芸看着正在翻看账本的卫嵘,她一眼就能看出卫嵘是在装模作样,卫嵘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账本上面。
连她都知道账本上面查不出什么,卫嵘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卫嵘要了账本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卫嵘将账本往桌上一放,同时薛佳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在账本上的确是看不出这五百两银子的踪影。”卫嵘淡淡道,一点都没有因为在账本上找不到那五百两银子而不高兴。
薛佳仪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挺高兴的,起身福身对卫嵘道:“多谢卫大人还妾身一个清白。”
卫嵘笑笑,对王婆子一家道:“你们也听到了,这银子和俞夫人并没有意思,你为何要害县主,还不快从实招认。”
王婆子被吓了一大跳,一边给卫嵘磕头一边道:“大人明鉴啊,这银子就是夫人给的,不然老奴一家子就算是卖身也卖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啊。而且那药膏那么贵,若不是夫人给的银子,老奴哪里买得起?”
卫嵘又看向了薛佳仪,无奈道:“俞夫人也听到了,这王婆子说的也有理,她一个奴才,哪里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子。”
薛佳仪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宝芸算是看明白,卫嵘这是让王婆和薛佳仪上演一出狗咬狗的大戏。王婆说钱是薛佳仪给的,薛佳仪矢口否认,那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是她们的事情了。
“卫大人,他们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也不能证明他们手上的钱就是妾身给的啊。”薛佳仪辩驳道。
“说的也是。”卫嵘依旧点点头,接着对梁召道:“本官看那些银子中好像是有银票,看看是哪个钱庄的。”
梁召恍然大悟,将银票拿出来一看,道:“这是百丰钱庄的银票。”
“百丰钱庄的老板是谁?”卫嵘问道。
梁召和郭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梁召摇头道:“下官不知。”
卫嵘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道:“这可难办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结果这钱庄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
“卫大人放心,下官可以马上去查,这么大个钱庄,下官就不信这背后没有人。”梁召马上上前道。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卫嵘脸上无奈忽然消失了,微笑道:“这钱庄背后的主人我也就这么一说,要知道这银票是谁的,直接带上银票去找那里的伙计问就是了。”
银两要存放在钱庄才能有这个钱庄的银票,那既然有银两存放在钱庄,带上银票去查的话肯定能查到的。
梁召的呆了一呆,之前他一直跟随着卫嵘的思路走,都没有想到有了银票就能查到这银票的主人了。
梁召拿着银票就走了出去。
卫嵘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了王婆子的身上,问道:“这药膏你是在何处买的?”
“老奴是在西街的那家药铺买的,不过买的时候是无毒的,只是老奴知道癞蛤蟆的毒液接触到人的皮肤会使皮肤溃烂,将这个办法告诉了夫人,夫人就要老奴在这药膏中放入了癞蛤蟆的毒液。”
“卫大人,妾身没有啊。妾身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老奴,您可别听她胡说!”薛佳仪忙跪下道。
看着自己的夫人跪在地上,还被郭霁这个外人看到,他只觉得丢人,除此之外什么情绪都没有。
卫嵘又看向了王婆子,道:“你也听到了,俞夫人说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是怎么回事你还不从实招来。”
王婆子看向了薛佳仪,道:“夫人,明明就是您将老奴叫来了芳菲院,让老奴去买药膏,后来老奴知道您要在药膏中下毒害大小姐,老奴才和您说了癞蛤蟆的毒液一事。老奴将药膏给了大小姐之后,你接着就给了老奴五百两银子,要老奴一家消失在京城中。现在事发您就不认账了吗?”
薛佳仪哪里会就这样认输,冷冰冰的看着王婆子,反驳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是将你就叫来过芳菲院,但是是让你来修剪花枝,其他的事情就没有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王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到薛佳仪这么说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金簪,冷笑道:“这支金簪是当时夫人说手上没有闲钱,先赏给老奴的,夫人不会不记得了吧。”
见到发簪薛佳仪有了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想到了托词:“你这个贱奴,我就说我的发簪不见了一支,原来是被你偷去了,你现在还敢诬赖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王婆哪里是薛佳仪的对手,被薛佳仪这样一说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管不顾的就冲向了薛佳仪,掐住了薛佳仪的脖子,看那阵仗像是真的要将薛佳仪掐死不可。
薛佳仪不想王婆会扑过来,没有一点防备,就被王婆按倒在地,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红叶和张嬷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过去将两人拉开。王婆早已红了眼睛,哪里是红叶和张嬷嬷能拉开的。
最后还是卫嵘一声令下,将两人拉开了。
“王婆,这里虽然不是公堂,但是在本官面前也不是你能放肆的。”卫嵘道。
王婆看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薛佳仪,觉得气也解了不少,深吸一口气之后对卫嵘道:“卫大人,就算夫人叫老奴去芳菲院是修剪花枝,那老奴也进不去夫人的房间里,而且夫人的房间里时时有丫鬟看守,老奴如何在能进去偷得夫人的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