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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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鱼
第二天早上，陆仁从冰箱里把鱼骨拿出来，给它贴上便利贴，进入剧情。
视线一阵恍惚，他回到那个食物充足的水底，周围全是沉醉在当下美好生活的淡水鱼。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他刚嘀咕完，岸上的那只狗东西又在喊他上去。
由于暂时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他只好跟以往一样，游到水面上赴约，先拖一拖时间。
把毛发染成银色的老狗依旧傲慢地说着那句话：“狗爷我赏识你，想收你当小弟，替我管理这万亩鱼塘，只要做得好，鱼饲料少不了你。”
“谢谢狗爷赏识。”陆仁恭敬地回答道，“请允许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为您制定出一个详尽的鱼塘管理计划。”
“好好好，那你去忙吧。”老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旁的小猫咪离开。
等它们两个都消失在眼前后，他腰腿同时发力，施展出水溅跃，硬是从水里蹦跶到半空中，从高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如果这是一扇龙门，他凭着这跳跃起来的高度应该可以化龙。
鱼塘周围的环境并不复杂，全是一个个方形的鱼塘，以及将它们隔断开的阡陌。
落回水中后，陆仁找到那群吃饱的淡水鱼，朝它们问道：“各位，今天久违地饱餐一顿，感觉如何？”
“很好！”
“我希望继续保持着这种生活！”
“要是食物的种类再丰富一点就更好了！我想吃珠峰顶上的蚯蚓！”
他摆了摆手，示意它们安静下来，然后继续问道：“这种美好的生活，是谁带给我们的？”
“狗爷！”
“陆老大你！”
“是我们自己争取的！”
所有淡水鱼的回答并不一致，陆仁默默记住每条淡水鱼的模样以及它们的回答。
有一说一，这难度还挺大，因为每条鱼长得都差不多，他脸盲。
在脑海中构建好一份名单后，他对自己的提问进行了回答：“是狗爷不计成本地抛洒饲料给我们这个鱼塘，才让我们每顿都能吃饱。”
“对！”
“这是我们应得的！”
陆仁默默将这些回答在名单中，然后大声问道：“狗爷对我们这么好，要是它有困难，我们是不是该帮助它！”
“对！”
“我们应该跟它谈利益...”
“那么，如果狗爷饿肚子了...”他顿了下，沉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献上自己，帮它填饱肚子？”
水底突然安静下来，没有淡水鱼回答这个问题。
见状，他故作担心道：“如果我们不献上自己? 狗爷不给我们饲料吃? 该怎么办？”
淡水鱼：......
见这群家伙都沉默不语，陆仁松了一口气，也叹了一口气? 无奈道：“都认清自己只是食物的身份了吧？”
淡水鱼们依旧沉默? 它们的神情中带有一丝无奈和悲哀。
“说说我接下来的计划吧。”他把声音放柔和，介绍道，“就在刚刚，那个狗东西想让我帮它管理这个鱼塘，我答应了? 并趁机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周围全是鱼塘。”
“因为现在这条狗不会一条条钓鱼，而是用撒网的手段捕鱼? 它恼羞成怒的时候还会抽掉整个鱼塘的水? 让我们无处可逃。”
“因此? 我打算让你们暗地里挖一条通往其他鱼塘的通道，并慢慢将所有鱼塘连通起来? 这样就算那条狗想来个范围打击，我们也能转移到其他鱼塘? 避免被捕杀? 其他同类也一样。”
“并且，在打洞的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顺便寻找通往外界的水道。”
说到这里，陆仁深吸一口气，然后豪气万丈地喊道：“我们是向往自由的鱼，我们的一生不应该是安逸地困在这里，成为那群肉食者的食物，而是应该驰骋在大河大江里，在吃与被吃中生死一线！”
听到这段话，绝大多数淡水鱼都激动起来，鱼鳍和鱼尾乱晃。
“好了，各位趁现在体力充足，开始打洞吧。”
第二天，那条狗又在岸上呼喊陆仁的名字。
就在他准备游到水面上应付它时，一条本该在挖洞的淡水鱼突然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在他之前到达水面，然后开口说道：“狗爷，我要举报陆仁！他表面上想帮你管理鱼塘，实际上却想策划所有淡水鱼离开鱼塘。”
陆仁：？
水底所有淡水鱼也停下各自的工作，看着他和那条告密的淡水鱼，不知所措。
“哦？是吗？”老狗颇有兴趣地反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狗爷！你先把我捞上来啊！”那条鱼惊慌道，“它们想杀我灭口！”
“唔...可以，希望你不要骗我。”
一旁的小猫立即跳进水里，将那条鱼轻轻叼上岸。
对它来说，相比在凶险的江河里饱一顿饿一顿，还不如找机会讨好鱼塘的主人，享受每顿吃到自然饱的美好生活。
毕竟，只要深受鱼塘主人的喜爱，成为它圈养的宠物，那么就算它想找食物填饱肚子，也轮不到它这条宠物鱼。
或者说，除非鱼塘里的鱼全都死光，否则它永远不会沦为食物。
不过，要是鱼塘的主人喜欢吃肥美的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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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再次进入剧情，回到水底。
眼见那条叛鱼想要游到水面上举报，他赶紧冲过去将其拦截下来，然后挥出一拳将其砸晕。
接着，他向周围挖洞的淡水鱼吩咐道：“这家伙想要向那条狗告密，你们看住它，我上去应付一下那个狗东西。”
“是，陆老大。”
解决掉这个不安稳因素后，他游到水面上赴约。
只见老狗在用空气按摩自己的舌头，见到他后，不满道：“陆鱼，怎么叫了这么多次你才上来？”
“抱歉，狗爷。”陆仁不好意思道，“刚刚为了完善您要求的鱼塘管理计划，注意力太过集中，没反应过来。”
“哦？那完成了吗？”
“完成了，狗爷。”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