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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这些年你照顾珠珠,辛苦了。”沉默了片刻,赵峋缓缓开口道。“珠珠被你养的很好。”

听了赵峋的话,宁妃觉得有些奇怪。可她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得谨慎的道:“皇上信任妾身,让妾身抚养大公主,照顾好公主是妾身的本分。”

“且公主又活泼可爱,妾身很喜欢她,算不上辛苦。”

宁妃说着,面上不自觉流露出一抹为人母的骄傲。

赵峋看在眼中,对她生出些许愧疚。

她抚养珠珠这些年,将珠珠视为亲生骨肉,让珠珠离开她身边,对她来说过于残忍了。

“今日朕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说。”赵峋向来果决,此时竟有几分迟疑吞吐,让宁妃心中有了些不安。

宁妃压住所有情绪,神色平静做出倾听的姿态。

“瑞王兄即将返回京中,这次他大胜归来,于国有功。”赵峋墨眸深邃如黑曜石,凝视着宁妃道:“朕准备将珠珠过继给他。”

宁妃闻言,愣住了。

她手中捧着的茶盏没放稳,失神间她打碎了茶盏,滚烫的茶水险些烫了她的手。

“妾身失仪。”宁妃不顾地上的碎片和残渣,似乎对自己被烫红的手也无知无觉,跪在了地上请罪。

赵峋哪里能责备她,亲自扶了她起来,看着她烫红的手背,就要传太医。

“皇上,不必了。”宁妃回过神来,忙道:“妾身这里备着药膏。”

说着,她自己去一旁妆镜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罐治疗烫伤的淡绿色药膏,宁妃动作娴熟的涂好,清凉的感觉抚平了灼热的疼痛,可她心中的痛,却是无药可医。

“这药膏极管用,立竿见影。”宁妃见赵峋蹙着眉,面露担心的神色,下意识的道:“往常珠珠调皮,也有被热水烫了的时候。妾身帮她涂这个很有效……”

她还没说完,突然住了声。

“皇上,就不能给瑞王别的奖赏吗?”宁妃一直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情绪崩溃,在不经意提起珠珠时,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为何,为何要送走珠珠!”

虽是知道天子一言九鼎,既已说出口的话,绝无更改的可能,可她仍想要垂死挣扎。

赵峋若有所思的望着宁妃,那双墨色的眸子沉静如昔,看不出情绪来。

宁妃心中一沉,起身垂眸道:“皇上,是妾身僭越了。”

他本不欲告诉宁妃,只是看到隐忍而克制的宁妃,念及她和珠珠的母女之情,还是改了主意。

“珠珠是瑞王的亲生女儿,因出了些意外,朕将珠珠带在身边抚养。”赵峋神色平和从容的望着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真相。

宁妃闻言,目露愕然之色。

大公主竟是瑞王的女儿!

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更深的绝望。她至多只是大公主的养母,自然没有资格去跟瑞王这个亲生父亲争。

“多谢皇上告知,妾身明白了。”宁妃露出一抹苦笑,想尽量表现出释然的神色来。

她知道这件事必定牵扯到许多皇家密辛,皇上能告知她,已是看在她抚养公主尽心的情面上。

失去公主是已经注定的,她不能将这点情分都消磨完。

“这件事仍是个秘密,在珠珠回到瑞王身边前,朕不想让任何风声传出去。”赵峋淡淡的道。

宁妃忙应道:“妾身有分寸,请您放心。”

赵峋淡淡的应了声,目光转向了窗外。

风筝才飞了没两丈高就掉了下来,大公主不许别人动,自己蹦蹦跳跳的去捡落在地上的风筝。

阿妧含笑走到她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大公主点点头,牵着她手乖乖往回走。

很快两人重新到了殿中,大公主红扑扑的小脸洋溢着笑容,她跑到自己父皇面前,撒娇道:“父皇,您有没有看珠珠放风筝。”

赵峋笑着点点头,也不嫌她的小脏手在他的龙袍上蹭。

大公主兴高采烈的讲她是如何在昭娘娘的指点下放飞了风筝的,阿妧笑盈盈的听着,忽然她闻到了一点清凉的药膏味,她循着味道找过去,发现是宁妃手上传来的。

“方才给皇上倒茶,没留神把手烫了。”宁妃面露懊恼之色。

大公主听到,忙从自己父皇的膝上跳了下来,跑到她身边,认真的看了看她红肿的手背,认真的道:“母妃,珠珠给母妃吹一吹,就不痛了。”

看她乖巧懂事的模样,宁妃几乎落下泪来。

“珠珠真厉害,母妃不疼了。”宁妃笑着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发心。

阿妧在旁边看着母女二人温馨的场景,唇角也不自觉的翘起,“公主真贴心,娘娘好福气。”

宁妃闻言抬眸,看到皇上正牵着阿妧的手在他下首的圆凳上坐下。她坐下时自然的将手放在小腹上,那里孕育着她和皇上的孩子——宁妃心中酸涩不已,面上却还要露出幸福的笑容。

“时候不早了,朕还有折子要批,先回去了,宁妃好好养伤。”赵峋起身道。

阿妧本想多留一会儿,可只听赵峋侧头,挑眉道:“走罢,宁妃照顾一个孩子已经够累了。”

宁妃笑着附和道:“两个孩子妾身着实有些吃力。”

阿妧不服气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像打情骂俏一般。她跟大公主约定了下次一起去外面放风筝,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赵峋上了銮舆。

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公平。

宁妃将大公主香软的小身子,忽然落下泪来。

张皇后虽是被皇上训斥,也被禁足,却始终没被定罪。

青鸾殿。

“娘娘,您可好些了?”温昭媛提了亲手做的糕点,来探望张皇后。

前两日张皇后命人传了太医,说是身上不适。刘太医亲自来诊脉,说她思虑过度,又有些气血不畅,开了些调理的方子。

虽是她不屑郑妃装病之举,如今也只能用这法子博取皇上的关注。

她折腾了这一次,皇上倒也对青鸾殿放松了管制。

“本宫是心病,这件事没结果,本宫也好不了。”张皇后面色难看,比之前添了不少憔悴。“何妃、慧妃先前何等奉承本宫,如今竟不见了人影。”

“倒是你,还记得本宫。”

温昭媛忙柔声道:“娘娘,妾身本就是得了您的提拔才得以入宫侍奉,还有了昭媛的位份,您是妾身的恩人,这都是妾身的本分罢了。”

见她还如从前一般知情识趣,张皇后的神色才好了些。

“昭妃怎么样了?”想到一切都因阿妧而起,张皇后有些不甘的问道。

温昭媛有些支吾,张皇后见不对,立刻逼问她。

“娘娘,您别生气。”温昭媛无奈,只得道:“昭妃如今跟皇上同住在长锦宫,一切安好。”

张皇后听罢,脸色大变。

只有皇后才配住在长锦宫!

“娘娘,皇上也只是为了昭妃肚子里的皇嗣而已,倒不是为昭妃破例。”温昭媛劝道。

她不说倒罢了,提起阿妧有孕的事,张皇后愈发愤怒道:“如今能为了不知男女的皇嗣破例,等以后她生下了皇子,本宫这皇后之位是不是都要让给她!”

温昭媛忙在一旁好言相劝,又道:“娘娘,您仔细隔墙有耳。”

张皇后屏退了服侍的人,只留下她一人。

“娘娘,眼下最要紧的是您的清白。”温昭媛压低了声音,道:“妾身越想越觉得不对。”

张皇后示意她别卖关子直接说。

“虽是吴嬷嬷招供只跟她自己有关,但她在青鸾殿服侍,就跟您脱不开干系。皇上怕也不信是您做的,您细细想想,这宫中会不会有人一箭双雕……既除去昭妃腹中胎儿,又损害您的名誉。”

张皇后眸色微沉,她不是没想过。

“你说是郑妃?”张皇后咬牙道:“以皇上的性子,若真是她做的,定不会姑息。”

温昭媛点点头,应道:“皇嗣自然是最要紧的,听说纪副统领和沈副统领都在查……”话没说完,她欲言又止的望向张皇后。

“有话直说。”张皇后皱眉。

“娘娘,妾身还觉得有一处不对。昭妃出事后,头一个赶来的竟是并不当值的沈铎。”温昭媛迟疑着道:“若不是他救了昭妃,当时场面混乱,昭妃必会小产。”

“到底是他偶然碰上情急之下赶了过去,还是他事先知道此事?纪副统领回来后,羽林卫的事本不用他再帮忙。他这样做,有越权之嫌。”

张皇后微愕,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昭妃跟沈铎有私情?”

话出口虽是突然,可张皇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沈铎本不用赌上跟皇上心腹龃龉不和,去救一个跟他无干的宫妃。更可况他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只怕事先得到消息。

“后宫已经数年没有孩子出生,昭妃怀了身孕还安稳的过了三个月……”温昭媛徐徐的道。

张皇后下意识的反驳道:“你想说昭妃怀的孩子是沈铎的?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妾身只是想说,昭妃见卫容华流产、她自己又小产过,只怕是心有余悸,才想找个人帮忙。”温昭媛见好就收,在张皇后耳边道:“她若和沈铎联手,也是有可能的。”

张皇后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阿妧和沈铎联手陷害自己——看似荒谬,却极有可能。这件事中阿妧因祸得福,反而搬去了长锦宫。

或许这本就阿妧的圈套,利用皇上对皇嗣的疼惜。

张皇后眸光闪烁,没有说话,露出了思索之色。

这些伎俩虽是缜密却并不复杂,若真能联络到合适的人,不是难事。

“如今的宫务是淑妃和太后暂管着,您放心。”末了,温昭媛宽慰道:“等娘娘您恢复了清白,这后宫还在您的掌握之中。”

听到太后已经出面,张皇后总算稍稍安心。

只是她一时心绪复杂,没心思再理会温昭媛。

温昭媛识趣起身告退,从青鸾殿回了自己宫中。

长锦宫。

赵峋正在批折子,阿妧拿了针线在一旁的软塌上给未出世的孩子绣肚兜。

后宫众人担心是对的,阿妧虽是名义上住在东偏殿,平日里皇上批折子时喜欢叫她伴驾。

眼见赵峋已经半个时辰没休息,阿妧招了招手让青玉端上参茶来,自己亲自去给赵峋端了过去。

“皇上,您歇一歇再忙罢。”她柔声道。

赵峋依言放下了笔,牵着她的手起身。

“这是绣的莲花?”在得到阿妧的回答后,他拿起阿妧放在小几上的肚兜,巴掌大小的肚兜已经完成了一半,看起来花了不少心思。“别累着了。”

阿妧含笑应下。

还没等她说什么,忽然见崔海青进来,说是郑妃求见。

赵峋在行宫中处理政务的地方是清辉堂,宫妃们这些日子还算识趣,若想献殷勤也只去清辉堂,并不来长锦宫打扰。

“皇上,妾身先回去?”阿妧见赵峋没有立刻拒绝,动手开始收拾小几上的针线活。

“皇上,郑妃娘娘要硬闯——”还没等赵峋发话,小路子匆匆跑了进来。

虽是郑妃有这样的举动,可若皇上不发话,侍卫们自然能拦住。若真的闹起来,只怕面子上不好看。

“阿妧,你先回去。”赵峋略一思忖,道:“让郑妃进来。”

小路子答应着去了,阿妧也扶着青玉的手准备离开。

郑妃闯长锦宫,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她相信郑妃不会没去过清辉堂,怕是皇上不见她。

只是还没等阿妧出门,赵峋已经见到郑妃不顾形象的小跑着过来,他叫回了阿妧,让她去里间暂避。

若郑妃见到阿妧,只怕更会疯狂,甚至冲撞她腹中胎儿。

“妾身给皇上请安。”郑妃走得急,进来时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精心描绘的妆容也花了。

她神色有些狼狈,赵峋不为所动,神色平静的负手而立:“平身。”

以前皇上都是把手递向她,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去。见皇上冷淡的反应,郑妃心中有些失望,更有些害怕。

“皇上,您为何不见妾身——”郑妃忍住心中酸涩和不安,抬眸望向赵峋。

赵峋坐回到书案前坐下,波澜不惊的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

“皇上,妾身坠马受伤您没去看望,妾身知道您更惦记昭妃腹中的皇嗣,并没有争过什么。”郑妃咬紧牙关,红着眼眶道:“您冷落妾身也就罢了,为何妾身的娘家也要跟着妾身受到牵连!”

她声音不低,在里面坐着的阿妧听得一清二楚。

难怪郑妃着急了,原是郑家出了问题。

“是平阳侯府给你递了消息?”赵峋墨色的眸子中透着些冷意,挑眉问道。

郑妃被问住了,迟疑片刻才道:“妾身听到人议论。”

后宫不得干政,郑妃怎么回答都不对,更逞论私下联络家人。

“郑妃,若你不心虚,就不该来问朕。”赵峋淡淡的道:“若平阳侯府没做超过本分的事,就必定会无事。没有别的事,你先回去。”

郑妃纠结不已。

家中给她送信,说是吴家的在地方为官的人,接连出了事,不是被查出贪墨,就是徇私。吴贵人已经被处死,皇上当时并未迁怒吴家。吴家和郑家是姻亲,这本就是某种信号。

正当郑妃绞尽脑汁想在打探赵峋的心思时,目光忽然落在了旁边软塌上。

赵峋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双还未绣完的小鞋子留在了榻上,方才阿妧走得急,没来得及收起来。

“皇上,方才昭妃还在这里对不对?”郑妃本就焦灼不安的心,此时彻底被点燃了。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愤怒,又是如此的冷静。

她没有说话,看到屏风后是通往里间的入口。她动作飞快,赵峋一时也没拦住她。

看到阿妧,她冷笑了几声,抓起了阿妧的手就要拽她。

阿妧怕硬碰硬会伤了腹中胎儿,抬手护着小腹,只得跟着她走了出来。

“昭妃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您对她这样上心!”

皇上拒绝见她,对她冷漠无情,却让昭妃陪着他批折子!

赵峋起身快步走到她们面前,声音冷硬的道:“郑妃,你若因为莽撞伤了昭妃和皇嗣,朕不会轻饶你!”

“就因为昭妃怀了身孕?”她红着眼眶,眼神中透着怨怼之色,声嘶力竭的道:“妾身也怀过啊,还是为了您流掉的——”

“妾身不能生养,您就嫌弃妾身了……难道您对就没有半分怜惜吗?”

以往她每次提到失去的孩子,赵峋无论多生气都会缓和了神色哄她,可今日郑妃惊恐的发现,赵峋神色冷淡的望着他,目光中还透着漠然。

“您待昭妃这样好,如果您对妾身当年的呵护有今日待昭妃的一半,妾身的孩子也不会保不住!”郑妃慌不择言,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郑妃,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因着急回平阳侯府才动了胎气小产的?”赵峋已经厌倦了郑妃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这件事,他面无表情的道:“那一胎能不能保住,你心中没数么?”

郑妃愕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被她紧紧攥住手腕的阿妧也吃了一惊,这件事还有内情么?

“皇上,您厌倦妾身也就罢了,为何要怀疑妾身待您的心——”郑妃不敢置信的道。

赵峋目光冷然,声音更是让人如临寒冬腊月的冷风中。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为了张氏置气,故意隐瞒自己有身孕不报?”

他话音未落,郑妃惊恐的睁大了眼。

当年她察觉自己有孕后,那时正是跟当时的王妃、如今的张皇后较劲的时候。她故意惹怒张皇后,张皇后罚跪她,她闹着肚子疼昏倒在地上,众人才知道她有孕。

为了掩饰她怀孕,正值夏日她用布帛束腹,瞒过了太后和张皇后的眼。

皇上震怒,本欲废了王妃,不知为何却没下手。当时她自以为皇上正值夺嫡之时,还需要太后帮忙,这才没对王妃下手。

原来皇上早就知道!

郑妃彻底慌了神,这些年来她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忘记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是因为她的莽撞——早在她晕倒时,便有大夫给她诊脉,说是她这胎因她前期的折腾,怕是保不住了。

“后来你知道张皇后故意刺激你,你就将计就计小产。”赵峋冷冷的道:“朕之所以没拆穿你,一来你确实对朕真心,只是做事糊涂;二来太后有意谋害朕的子嗣,朕也要敲打太后和皇后。”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朕的底线,朕对你已经足够宽容。”

郑妃闻言,松开了阿妧的手腕,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赵峋看准了时机,将阿妧拉到了身边,语气中满是焦急和心疼:“阿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皇上,妾身没事。”阿妧摇了摇头,她护着小腹的手还有些发抖,可当年的真相更令她惊讶。

郑妃心中惊慌不已,膝行到赵峋身边,也不顾不得自己姿态难看狼狈,攥住赵峋的衣摆哀求道:“皇上,皇上妾身错了,妾身也是为了您!妾身对您是真心的!”

赵峋冷笑一声,眸中像是藏了冰。“郑妃,你这样的真心,朕不要也罢。”

郑妃还想去够阿妧,赵峋抓住郑妃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吴嬷嬷跟吴家是什么关系,你以为朕会查不到?你是没有沾手,有人替你办了。”

“朕一直在等你开口先说,你却仍不知悔改。”

说完,赵峋丢开了她的手,冷声道:“崔海青,带人将郑妃回盈香殿,从即日,盈香殿封宫。”

“皇上,您不能对妾身这样残忍!”郑妃见崔海青带着身强力壮的羽林卫进来,皇上对她已经没有半分怜惜。“皇上——”

听着郑妃凄惨的叫声,阿妧不由瑟缩了一下。

“阿妧,吓到了罢?”赵峋觉察到她的异状,扶着她的手在软塌上坐下,担忧的看着她的小腹。“肚子疼不疼?”

阿妧忙摇了摇头,道:“妾身还好,只是妾身没想到,郑妃娘娘还做过这样的事。”

“朕体谅她作为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伤心,也看出她后悔了,当初并没跟她计较。”赵峋轻轻搂着阿妧,从容沉静的声音中罕见的透着些疲惫。“没想到朕一时心软,却纵容她走错了路。”

他对郑妃放任,虽是有利用,也有对她的补偿。

郑妃却总不知足。

“阿妧,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罢?”赵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一字一句的敲在阿妧心上。

阿妧心头一凛,尽量在他怀中放松了身子,小脸儿贴着他。

“皇上,妾身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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