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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祺斌的舅舅
太多的事情在现实中都会被现实打败,然后改变!但是什么都可以改变,自己的承诺和誓言不能改变!更不能忘记!因为要记的那是自己对同袍和乡亲们,捐身兄弟发下的誓言:“讨个公道和说法!给兄弟们报仇”......
一顿饭吃的最开心的是这些兄弟的小孩子,最激动的是兄弟们和他们的家人,看着李项村、王亮、赵阿毛、赵阿义给这些兄弟们发“红包”兄弟们哭了,虽然每个兄弟只有一百块法币和二十块大洋,但是在这个战争年代,这应该可以让一家人幸福的过一年呀……
看着身边的张大春和吕伟汉大口的吃饭样子,我笑了!
但是也就在这时吕伟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手猛的抱住了头,那一脸疼痛的样子,让我一惊同时转头准备叫陈桂华和王小微时,吕伟汉猛然用拳头砸自己的头,他的眼睛睁的很大,眼看着他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应该是疼痛的汗珠,但是这个兄弟却紧紧咬着牙一声没吭......
这时陈桂华和王小微己经分别抓住了吕伟汉的胳膊......
饭铺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向我这边看来,陈桂华如同玩杂耍的一样,手里拿着一根银针,飞快的扎入了吕伟汉的手上,紧接着又是几根细细的银针扎在吕伟汉的头后和太阳穴的位置.......
短短的一会时间吕伟汉脸上没有了疼痛样子,恢复了正常,睁大眼睛看着陈桂华和王小微......
饭铺里传来兄弟们小声说话的声音......
“张大春、吕伟汉一会你们俩跟着陈医生和王医生回去”对两人说完对正在收拾银针的陈桂华和王小微说:“你们俩给兄弟检查一下什么问题!怎么能治好!”;
“是!长官!”王小微小声回答我......
忽然饭铺外走进来杜佳平和周运来,两人看到我后杜佳平停下了脚步看着我又看了看饭铺的四周.....
我站了起来走向了墙边的一张空桌子......,
“长官!收到局坐急电!让你火速去“尧堂公馆”,毛处长在那里等你有急事!”杜佳平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张电译纸!接过电译纸扫了一眼,然后递给杜佳平说:“烧了!”;
“明白!长官”杜佳平伸手拿过桌上的空碗,掏出洋火柴......
“智华去叫周登富,顿珠郎吉、矿若川跟我出去一下!你们在这里慢慢吃!兄弟们喝酒不可醉!”我笑着对王智华说;
“明白!已经告诉兄弟们了!长官”王智华手里夹着烟对我说......
悄悄的带着周登富,顿珠郎吉、矿若川、杜佳平、周运来走出了饭铺……
其实这里距离“尧堂公馆”并没有多远……
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同时也在回忆“晏祺斌”留给我的本子里记的这个“毛处长”是什么样子的人!其实也只有十几个字而已:“精明强干、处事圆滑世故,做事老谋深算”,但是我应该怎么面对?如果晏祺斌活着,晏祺斌应该怎么面对!我毕竟是个冒牌的!看着街道两边的商铺,心里还是没有底气!
“大上海理发店”的六个字吸引了我的眼睛,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迈步走向了这个大上海理发店.......
“军官先生!理好了!你的脸也“打”好了呀!”一个中年女人拿着镜子让我看,看着镜子里的我,猛然间我真的有点认不出自已了,这那里还是崖洞村的我!看着有三十岁,额头上己经有了浅浅的痕迹.......
笑了笑站起来掏出钱而中年女人笑着说:“军官先生!已经给了!”.......
“长官!你把胡子刮了显年轻了!”杜佳平笑着对我说;“是不是”我苦笑着说但是心里却在想:“我才27岁呀!”........
走进尧堂公馆大门的那一刻,我猛然意识到有几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几个人,走进大堂的门,一个高个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微笑的迎了上来,眼睛余光看到身边的周登富,顿珠郎吉、矿若川、杜佳平、周运来站在原地站的笔直敬礼!
毛处长笑着对几个兄弟摆了摆手:“你们五个去那那边吃点东西吧!大过年的兄弟们辛苦!”;
“是!毛处长!毛处长辛苦!兄弟们当尽其责!”周登富一脸认真的样子对毛处长说;
心里立刻明白前面这个人应该就是“军统的毛仁凤处长”了!我也微笑的立整敬礼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
“哎呀!修斌(注:晏祺斌小名)不要这样子!你不用敬礼跟我进去!你舅舅等你呢”毛处长笑呵呵的伸手拉住我的手小声说;
“是!毛处长!”我依然笑着说;
一边和毛处长向里面走一边听他说:“修斌呀!这一年多不见!你的长相变化可不小呀!”;
这话让我心里一阵,但是脸上依然挂笑容:“是吗?毛处长!没有办法呀,在沦陷区里,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掉胆,晚上睡觉是枪不离手,不敢脱衣服,鞋边和门栓上都挂着手雷……”我笑着对并肩走的毛处长说;
忽然毛处长停下了脚步看着我然后从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然后从信封里掏出三张照片递给我:“修斌、你在上海时见到过这三个人吗?”?
接过照片看了看,两个年轻男的和一个女的,两个男人穿着中尉军装,女的穿着旗袍看着很漂亮也很年轻;
我看着照片心里如同闪电一般回忆着在上海时见到过有一面之缘兄弟们的样子,虽然三张照片中的人长像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
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毛处长笑了笑递回照片:“毛处长!说真的眼熟!他们是......”我疑惑的看着毛处长,心里快速的在想:“毛处长什么意思?难道看出我不是晏祺斌?还是我那句话说错了?”.....
毛处长看着我眼神却是很平淡:“边走边说修斌,这里全部是咱们的人,没有那么谨慎!照片是我的两个表弟和亲小妹!他们在沦陷区上海!但是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我只是问一下”!我看了一眼毛处长然后和他向后面的小院走去......
看着小路两边茂密的竹林我还是看到七八个精干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他们的右手一直在中山装里......
进了小院,眼前看到的让我一愣,德国东方特别情报站的冯.纽恩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留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坐在阳光下的木桌前说着什么,两人显然非常熟悉,桌上放着不少纸和本子......
“哦!亲爱的的侄女婿,我们这么快再次见面了!我和你亲爱的舅舅正在说你呢?”冯.纽恩看到我那一霎那笑着站了起来笑着说;
这就是这一刻我知道坐在前面的这个中年男人是晏祺斌的舅舅,现在也是我的舅舅“戴雨浓”或是“戴春生”军统的局座!怪不得一切如此保密而且刚才已经将周登富,顿珠郎吉、矿若川、杜佳平、周运来挡在了大堂,不让进来!
向前急走两步立整敬礼:“报告局座!卑职晏祺斌报到!局座新年好!”此时我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害怕而是快速的回忆晏祺斌给我留下本子里写的东西!
“行了!大过年的!我是你舅舅,你妈妈是我阿姐!你在成都忙完快点回去看你妈!过来坐下来给我说说”看着局座看着我一脸的微笑,我心里不由得一冷,因为晏祺斌写过:“.....当舅舅微笑露出了牙齿时,证明他对你有所怀疑!舅舅是一个谁都不相信的人,他做事看人异常老辣……”......
“舅舅!我还是坐在你的旁边吧!你不要这样看我!”我说着晏祺斌写下的话,看到这段字时我并不理解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理解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传来,这是一个久居上位和杀伐果断的杀气!但是我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看着这个让日本各特务机关头疼的军统局座“戴雨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