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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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中的头号小霸王会对人恭敬?显然是想太多,不过,小草没受影响,对于能接手的病人,向来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其他多余的事情,犯不着。
“小公爷先请。”现在是他的主场,他说了算,她请?请她去哪儿?
小霸王也没有客气,走在了前面,别的不说,单看背影,还是相当精神的一个人,小草毕竟是碰到过他的手臂,那些传闻如何且不管,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就是了。
闻人家另外几个姐妹彼此看了看,跟在后面,然后他们发现,大门被关了起来,范无过的人随手打开,外面守在门口的太监也不见了,这时候如果还没发现可能是被针对了,那就真蠢了。
范无过随手从侍从手上接过面具,拿在手上把玩着,转身,“皇宫这地方,大概也没谁会蠢到随便进入关着门的殿宇园子的。”
“我们过来的时候,门口有人守着,跟御兽园别无二致,进门之际,也并未阻拦。”
范无过嗤笑一声,“你们这是得罪谁了?不过,想借小爷这把刀,倒也不怕将自己割得浑身是伤啊。——去查查,一般人不能随便弄死,个把宫人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了。”
那不以为意的态度,人命在他眼里,真的算不得什么。
小草蹙了蹙眉,不过,到底是没有开口,有些人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毕竟,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而如果这位范小公爷真的如同传言中一般,那么撞到他手里,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想来那算计她们的人,也就是这个目的,那么,付出代价不是应该的么?小草微微敛目,眼神暗了暗,至于这代价可能太大……
小公爷将面具扣在脸上,别人会不会看到他的脸,他不在意,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别人“对他有意见”,因此,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发疯,他要发起疯来,一般人也招架不住,不过,世上到底还是有他在意的人,面具其实是因为他们存在的,现在在皇宫,今日又是他外祖母的七十大寿,如果因为他闹出些事情来,总归是不太美,然后就委屈一下自己戴上面具了。当然,戴面具跟不带面具他都一样不在意。
整个皇宫,对于范无过来说,就跟自家的后花园没啥差别,除了一些作为外男以及权力中心外的人不能去的地方,其他地儿,基本上都是畅通无阻,当然,他就算是个混球霸王,不该去的地方,他也绝对不会涉足,单纯为找麻烦而找麻烦这种事,也不会傻傻的去做。
范无过要带小草出宫,闻人滢紧紧的跟在小草身边,让其他人去找长辈们。
小公爷对此也没什么表示,很是无所谓。
小草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家妹妹的紧张,本想劝她不用跟着,闻人滢坚定的摇头。
如此,小草倒也没有坚持,毕竟在她看来,轻度的唇裂,只是去做一个的小手术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儿,让闻人滢跟着也没问题。
避开了大部分的人,范无过走在前面,看上去倒是很闲适。
皇宫除了东南西北四个正门,其他的门也还有不少,小草他们从东侧的某个门出来的,并未花费多少时间,门外除了守门的禁军,基本上没没有其他人,而小霸王的豪华马车就在外面,大概之前也是从这里进的皇宫。
与外男共乘,总归是不太好,不过,你也就不要指望小霸王还为你考虑。
看着自己四姐姐心宽,闻人滢也无奈,跟了上去。
上了马车之后,小霸王倒是又将面具摘了下来,随手的扔在一边,吊儿郎当的靠坐在主位上,托着腮看着小草,小草的目光倒是倒是坦荡得很,跟见到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相比较而言,闻人滢没做得多明显,却也低眉敛目的避开了,范无过都看在眼里,哂笑一声,不以为意。
“给穆北治伤的,好像是闻人侍郎家的姑娘?”
小草颔首,“姐妹中行四。自幼习医,随养父行走在外,对于小公爷的情况,虽然不多见,也见过好几回,小公爷的情况属于轻度,只是唇裂。最严重的情况,可能上颚全部裂开,”小草在自己面上比划一下,“鼻子这一块斗不存在。”当然,在这方世界,小草没见过这种情况,这样的孩子,必然是生下来就被弄死了,太正常了。“小公爷这样,一次治疗就足够了,如果是在出生后三到六个月就进行治疗,后面的成长,跟正常孩子是一样的。”
范无过单手掩住嘴唇,眼神带着几分晦暗,他小时候被当成怪物对待,他很在意,各种委屈,各种暴躁,有亲娘舅舅护着,倒也没人真敢将他如何,渐渐的长大,脾气自然也就好不了,后来他也就看淡了,反而有时候故意去吓人,看到其他人各种变脸,他还以此为乐,逮着机会就收拾他们,然而,现在有人告诉他,如何早早治疗的话,他跟其他人是一样的?!
哈,真是太讽刺了!
所以,曾经的那些委屈其实白受了?对于他现在而言,倒是无所谓,可是他娘……
金枝玉叶,却因为生下残缺的孩子,被视为作孽太深,是老天的的惩罚,因为这样,别人就能轻贱他,若不是皇帝舅舅护着,他们母子怕是早就被磋磨死了。
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罚……
“有原因吗?”范无过点着嘴唇问道。
“原因自然是有的,一方面是外在因素,比如说,在胎中的时候,母体紧张、压力过大、情绪起伏大,或者严重偏食,或者是出现风疹之类的病症,再或者就是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当然,这些仅仅是可能,并非说遇到这些情况就一定会出问题,总体来说,几率还是偏小的;另外一个主要因素就是血脉遗传,可发生在直系亲属或旁系亲属之间。”
前面范无过还认真的听着,最后却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微微眯眼,“血脉遗传?”
小草很清楚,一说这个,就可能牵扯出一些问题,尤其是这位小公爷的身份还如此的特殊,不过,她遵从医德,身为病人,有知情权,而且,对于这种情况,她更清楚,福康长公主承受的压力跟委屈是最大的,如果遗传来自范家,所有的一切,却让她一人来承受,何其不公平,尤其是那位范驸马,还借由此事,各种渣,更加让人不能忍。
“一种源自血脉的病症,直系或旁系血亲都可能出现。”
范无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不过估计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要怎么治疗,需要些什么?”
“的确需要回闻人家取些东西,其他的倒是不需要特意准备什么。”
于是稍微的改变了方向,去了闻人家,虽然惊异他们四姑娘不是入宫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还是这么特殊的马车,不过在看到小草进去没多久,就提着那熟悉的医用箱出来,心里大概也有数了,又是遇到求医的人了,对于这种事,闻人家上下倒是习以为常了。
范无过带着小草根跟闻人滢直接回了他的公府,旁边就是福康长公主等我府邸,中间甚至就一堵墙,开了门,巷道都没有。
不过,小草发现范无过似乎没有要去隔壁找福康长公主的意思,是不在吗?在太后宫中的时候,并未见到人,小草以为她兴许在家中,其实是在宫中吗?
即便手术不大,小草也依旧希望有家属在场,尽管环境特殊,也不存在签责任书什么的。——至于范驸马,想想都算了,提起来都是惹人烦。
小草将自己的要求说了。
范无过皱眉,“一定要我娘在?”
“倒也不是要一定,不过最好在。”前世,没有家属的时候,病人自己签字搞定一系列事情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那就这样吧,我娘身体不太好。而且,”范无过摸摸自己的嘴唇,“兴许我能给她一个惊喜。”
他娘对他自然是没得说的,不过,范无过心里也清楚,自己身上的缺陷,他娘心里其实很自责,她也将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
事实上,在听到小草说唇裂的原因之后,他就基本上排除了外在因素,她娘是公主,得宠的那种,锦衣玉食,身边的人也都很衷心,也不是严重偏食挑食的人,吃食上不可能出问题,身体也不错,一年到头小毛病都少有,至于他爹那里,说实话,至少在怀他期间,他爹不可能给他娘造成什么压力,就他所知,他娘跟他爹在生他之前,“感情很好”,还真找不出什么外外因,虽然也不能完全排除。
不过范无过是第一时间吩咐人去查范家了,就算是藏得再深,只要存在,他就一定能将事情给扒出来。
如果实在没查到就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不会从亲娘身上找原因,更不会是皇家查找,也会让小草将因由保密,但如果是范家的原因,那就不好意思了,那就别怪他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范无过坚持,小草也不再劝说,准备一个临时的手术室业很简单,其他的东西斗不需要特别准备,整个手术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说不定全部搞定了还能进宫去尝尝御宴。
所有前期准备工作搞定,小草也换好了衣服,戴上特制的手套,先仔细的给范无过进行了检查,确定她的眼睛判断比未出错,豁口下面的上颚骨确实有些轻微的变形,但是几乎可能忽略不计,依照小公爷的年龄,就算是还能再长长个儿之类等我,这地方也不可能出现严重的变化,等外面修复之后,看不出影响,如此不用修正骨头,手术的确是很小了,风险也基本不存在落到,说实话,按照他的这个豁口,变形居然这么轻微,也是让人意外了。
在小草检查的过程中,范无过的感觉却有些奇怪,具体的又说不出来,虽然说不怎么在意,但是,这地方也的的确确是他的禁忌,他娘想碰触都会避开,这会儿,却让人仔细查看摆弄……
范无过瞧着上方的小草,十足的专注,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见过的姑娘不在少数,形形色色的,但她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跟最初的推测一直,可以直接手术,小公爷的意思呢?”
“难不成让你来,就只是让你查看一下的?”这说话,好似天然的就带着点嘲讽。
小草不以为意,笑了笑,“那成吧,就准备开始了。”小草直接选择乐局部针麻,甚至只是面部,熟练得很。
小草动刀子的时候,其他人吓得不轻,甚至想要阻止,但范无过本人倒是淡定得很,眼中还透着几分别样的兴趣。
小草的动作很快,不过,第二次的修复都不想要,也足够的仔细,在她看来,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如果存在瑕疵就不美了,所以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整形专业水准,当然,就算不是美丽的脸,她也会如此,要保证协议一致,到最后甚至不留丝毫痕迹。
完全搞定,清洗伤口,小草审视了片刻,确定完美,依照她的眼力都看不出原本的变形,再擦了药液,等到伤口逐渐愈合之后,再加上祛疤的药,到最后,一定会是预料中那班的美男子。
“包扎之前,小公爷要看看么?”小草笑问道。
范无过起身,因为银针已经取了,能明显的感觉到疼痛,但是,这点疼痛,还真无所谓。
范无过侧头,从其他人变化的眼神,大概就能知道,他可能已经“变了样”,范无过有几分好奇,期待,难得的还有几分紧张,“镜子拿来。”
不用他说,其实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时间就递到他手上
范无过看着镜中的自己,怔怔的出神,虽然说,伤口上还缝着线,带着微黄的药液,但是比起之前的样子,差别真的是太大了,他真的正常了。
“就这么简单吗?”语气中透着几分迟疑与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