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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晏祺斌
我回到了我的屋子,猛然间我想起来田大爷的儿子俩口子,也真够听话的,这几天都没有见过,也真的辛苦“英子”了,天天给送饭!
我打开皮箱取出“首饰盒”,还真的沉甸甸的,放在桌子上我看着里面的金首饰金链子,金手镯,抓了抓头发,正好“英子”给我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看见这些多金首饰,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放下茶壶,看着我!
“英子,这些都给你!藏好呀!我笑着对“英子”说,“这么多!首饰,咱俩成亲的时候你还答应送我一个银镯子呢!”英子看着我红着脸小声说;
“哦!今天给你再买个金镯子送给你,先把这些收好!”英子高兴的说:“好吧!哦!今天,牛大爷把黄包车份子钱送来了,你看怎么办?”英子双眼看着我说.........
“英子坐下说”我伸手拉英子坐下!
我想了想看着英子问:“胡同街坊邻居们冬天缺什么呀!英子?”;“英子”没有犹豫的对我说:“吃的、孩子们的棉衣鞋、煤球煤饼”........
“英子,咱不缺钱,用这钱咱家在添钱给胡同街坊买这些东西,送给街坊们,我看了让宋大妈的女儿牛萍萍和你,在丫头家那里开个杂货铺,钱咱出,你当老板娘!谁问你,你说这是我“额娘”留下的“古董”给卖了换钱了,问的深了,你告诉他们是“袁大少”买去了!一定要记牢!我不是在“旗”的人吗?”我教英子怎么说,“英子”眼睛睁的老大看着我说:“你真是读过书的人.........”;
“英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英子问;
“呵呵……”英子很灿烂的笑了,笑的是那么漂亮,在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下,我看的有点发呆,现在的“英子”真的美,那像我初见时的英子......
“英子”把首饰盒子放在炕头柜里,我笑着说:“英子姐这里不安全,来我领你放个地方”!推开柜子再推开木门,弯腰拿将油灯放在木箱上,“暗夹墙里”的让进来的英子惊呆了,我转身出去将门插好,将两个皮箱提了进来,当英子看到那么多大洋和金条时,吓得眼睛都睁的大大的,手握住了嘴吧,“英子,你要用钱进来拿,一定不要告诉别人,下面还有!”我笑着说.............
当英子看到箱子里的手枪时弯腰拿起一把手着我说:“书军,你教我使枪好不”!
我看着“英子”无语了,英子忽然抱住我撒娇的说“书军,教我使枪好不”,那丰满的身体让我忽然有了男人的冲动,我伸手抱住“英子”小声说“好”!也许这就是少年的刚阳把,瞬间我和“英子”在这个“夹壁墙內”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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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我出门一趟,办点事”我对满脸红晕的“英子”说,“英子”看着我温柔的微笑着说:“好!早点回来……”;
院子里“大郭子”乐呵呵的在做“刨着”木头,这个对做木工家具着迷的男人,如果不了解他,现在看他就是一个木匠师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大郭子”用木头做成一个大长木箱,里面能躺下人的,但不是“棺椁”,按北平的风俗习惯白天不能说“棺材”,只能说“棺椁”;
“好嘞!掌柜的”大郭子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春屏妹妹”提着一个大竹笼走了进来,“春屏妹子你这是干嘛呢”我不解的问道,“书军大哥,这不是要烘烘春屏姐姐的新房吗?要不太潮了,蟑螂也多”.........
张小妹也提着一个竹笼走进来说,“春屏”的脸红到了脖子,“好吧!把哥这边的房子也烘烘啊”我“打岔”(注:开玩笑)的说着走出了院子……
习惯性的向两边看看,然后走出翠花胡同,这里的一草一木,现在都是那么熟悉,我不紧不慢的向胡同口对面的“算卦摊”看了一眼,那个长着灰色中式衣服的男人还在那里坐着,不过今天倒还有一个生意!
我心里盘算着怎么今晚上“干掉“我这个郎书军的大哥“汉奸郎书法和他的老婆傅金枝”........
忽然看到前面又有一队皇协军和警察开始盘查过往的行人,我转身走进了一个胡同,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手帕胡同”前面,我抬起头看着胡同里面,还有火烧过的样子,但是胡同显然清静了一些,我走了进去,戴上黑眼镜,看着曾经被我烧了的“大烟馆和汉奸“黒江龙”的家,里面还有两家妓院和两家大烟馆,中午的时间这里没有晚上的热闹..........
我转向出走时忽然看到一个“女人”,我立刻想了起来,是那天我救过的女人,她穿的很干净,脸上也没有了伤,手里提着纸袋子,显然是中药,我想了想在背后跟着上她,我想问问她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也烧了几户人家,心里总有一些过意不去……
看着她走过苍蝇飞舞的一条小路,然后走进一个院子,我看了旁边的“鸡毛房”,然后也踉着走了过去,院子门没有关,我伸手推开破旧的院子门走了进去,院长的绳子上挂满了女人的旧衣服,我皱了皱眉头,院子里六个土坯砌成的屋子,窗户上糊着纸,每个门口放着炉子,我心里立刻明白这里住了六户人家,应该全是女人,因为没有发现挂洗男人的衣服,我正犹豫是不是不问了,那个女人忽然从后面的屋子里拿着“砂锅”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盯着我,“你找谁?”......
她有些慌张的问着我,我笑着拿下眼镜,向前走了两步,“姑娘、你那天的伤好了!钱够花吗?”我笑着说,“是!是你!大哥”显然她己经认出了我,然后她回头向屋内看了看,我看猛然看到她脸上的吃惊和惊讶.....
“姑娘你忘了我吗?”我笑着问,“不是大哥,你先进来说”这个姑娘一边把砂锅放在炉子上一边对我说!
我走进了这个屋子,屋里有些暗,我忽然看见坑上躺着一个男人,地上有一小堆带着血的布,我再仔细看这个躺在炕上男人的脸,这么熟悉!
我的心里瞬间出来一个名字:“晏祺斌!晏团长”!我赶紧走上前小声叫他:“晏祺斌团长!我是宝憨!你这是怎么了?”!“天呀!......真是........你!宝......憨!”晏祺斌挣扎着要坐起来,我赶忙又上前两步压住他说:“晏大哥,你怎么到了北平?这还受了伤,让我看看!”.......
我此刻的心情十分激动,终于碰到了一个曾经教过我很多东西的熟人,怎么能不激动呢?!
忽然我感觉到“晏祺斌”的手臂发烫,而且人也瘦了很多!我立刻明白了他在发烧,肯定是伤口发炎了……
躺好的晏祺斌十分虚弱,笑着对我说:“真是.....宝憨呀!我的命.......真的好,在这里又碰到了......你!你怎么到了.......北平?当时你去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你在北北混的不错呀……嘿嘿、哎哟”!
我听着“晏祺斌”对我提出来的一连串问题,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拆开包着伤口的那布,“天呀!”我看了一眼晏祺斌,心里不禁感慨“是真汉子,真英雄”伤口在“左肋下”虽然没有打中要害,但是伤口发炎感染了,我轻轻扶他转身看,后面也是,应该是打穿了,幸好子弹没有留在身体内”同时说:“晏大哥不要说话了”!
我对旁边一脸紧张的姑娘说:“你叫什么姑娘”?
姑娘小声的对我说:“我叫江月香”!
“晏大哥、江姑娘这里不安全,现在收拾一下跟我走,是这样子江姑娘你现在出去给晏大哥和你各买一身新衣服鞋,一瓶白酒!记住快点,这是钱”我掏出口袋的钱递给她,“江月香”拿着钱走出了昏暗的屋子..........
“看来这个江月香姑娘也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我.心里想........
“晏大哥,你别说话留点力气,我们换了安全的地方你好点在说,你这是枪伤,时间不短了,你真的命大福大灶火大”我坐在炕边说........
这时我适应了屋里的环境,看到晏祺斌嘴唇干裂,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我伸手抓了抓头发,“晏大哥,我问你什么药对你的伤口管用”我小声看着晏祺斌说,“盘.....尼...”晏祺斌对我结结巴巴的说,“盘尼西林”我小声说,看着晏祺斌费边的对我点点头……
“我能搞来,可不知道怎么打,你会用打不?”我小声说,看着晏祺斌费边的点点头......
我盛了一碗凉水扶起晏祺斌让他喝了多半碗,再找到一块布放在水桶里,拧干放在晏祺斌的额头上,我边看着门边,一边心里盘算让晏祺斌按顿在那里安全!......
我看着屋里简单的东西,心里反复“平衡”的想着......
终有“江月香”提着一个布包走了回来,“大哥这是剩下的钱,我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和鞋子,我没有卖”我伸手接住递过来的钱,心里想“江月香这姑娘不坏,也不“鸡贼”(注:心机多);
“你来帮我给他重新包好伤口,换了衣服和鞋子”我一边说一边动手给晏祺斌解开衣服,白酒倒在伤口上时,晏祺斌疼的眼睛睁的很大,但是牙齿紧咬,脖子的青筋暴起,鼻孔出气,一声不吭........”
“你把这些衣服和鞋都扔到“鸡毛房”边,记住!你的屋收拾一下我们走”.......
我背上晏祺斌,江月香锁上房门我们走出了这个院子……
我小声告诉“江月香”姑娘,如果遇到盘查,你说是他老婆,我是他弟弟,下来的事情我来,你不要多说话!”...........
在“手帕胡同”口挡住两辆黄包车,晏祺斌和江月香坐一辆,我坐一辆,向金鱼胡同跑去......
一切都还好!路上没有遇上什么盘查,终于到了金鱼胡同,但是里面的情况让我一惊,今天金鱼胡同里停了不少汽车还有黄包车出出进进,胡同口还有三个警察,这是什情况,我让心里一阵纳闷!
但是已经不能调头了,我再次戴上墨镜,对黄包车师傅说:“进去停到第三家门口,果然警察挡住了我们的黄包车,我提前掏出了那个“特务机关”的出入证..........
“哟!是您爷呀!进!后面一起的吗?”一个警察忽然对我笑着说,“是的”我看着这个警察说,他很“面善”.........
“对”!是陈松林手下给我送过东西,我笑着点点头.....
我们在袁大少门前停了下来,我付了车钱,伸手用力扶着晏祺斌的胳膊肘帮他下了黄包车,“晏大哥,能撑住不,就一会!”我对已经汗湿透衣服的晏祺斌说,“可以,但要快一些,我尽力撑住!”这时我的很佩服这个军人,心里只有佩服........
当我进入袁大少家门时才知道:“胡同里有一家大商人在给自己家的孩子做满月酒席,袁大少和几个嫂夫人也过去了,我笑着拿了隔壁的钥匙小声对这个家仆说:“你吃你的饭!我去隔壁看你不用管我,千万别惊了隔壁的....”我嘿嘿嘿一笑走出了院子……
人多反到没人注意我们三个,开门走了走了进院子,我对“江月香”姑娘说:“进去看见什么都不要叫和害怕”,但是进到院子里看见那些房梁上吊的“纸扎人”还是吓得江月香紧靠晏祺斌,我背上已经快虚脱的晏祺斌,走到“中院”的一个房子走了进去,将晏祺斌放在床上,然后对晏祺斌说:“晏大哥,坚持一会,我现在去给你拿伤药”.......
“人熊母子”高兴得看这我,尤其是小人熊显得格外可爱,我一边收拾药一边摸着小人熊的头说,我拿药去前面救个好人,坏人就像打你娘那样打伤了我的朋友,你们千万不要出响动,我明天来!我要给朋友摸药”我对“人熊母子”说着,果然人熊母子能听明白我的话,母人熊走过来轻柔的抱住“小人熊”并用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我重新给桶里打了一桶水,才题着布包离开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