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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大妈家的“高利贷”
宋大妈哭出了声,大姨也是哭的稀里哗啦两个人哭着说:“哎哟哎哟呀!我的妹妹呀,我的候珍珠妹妹哟……”!
胡同里一阵乱,我知道是翠花胡同的街坊邻居都去了..
宋大妈的一段话让我吃惊不小,因为我不是“郎书军”,我只是个张的相似的冒牌货;
宋大妈抽泣着说:“书军呀、你小时候可是吃过你候大妈的奶水呀!你小时候在“南池子”住,你妈的奶水不足,每天你妈抱你来,候大妈的女儿和你一起吃,你候大妈可是个要强的人,唉!她女儿,“史萍萍”跑去抗日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昨天晚上你候大妈和史大爷才回来,出去找女儿三个多月了.....”
我立刻站起来说:“我..我知道,刚刚听到我我....我现在就去”!我极力掩盖着自己的慌乱!
在牛大柱的带路下我们跑到人们围着的一院子里,院子里的街坊邻居们都眼睛都红着,女人们抹着眼泪.........
我慌乱的走进屋子里,坑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大个子瘦弱的老妇人,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大个子老头,脸上挂着泪珠,一个是卢大妈在哭;
我走近看这个“已经死去的候大妈”,她的脸上还有跌倒擦破的血迹,我跪下先磕头,这是晚辈对长辈倒头(注:人死了);
我伸手去摸“候大妈的手”,我心里一惊,手没有凉,手还是软的!人死了应该是开始“发硬”,难道“俣大妈”没有死?我心里想着,我站了起来,在摸了一“候大妈”手腕......
我感觉到好象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候大妈没有倒头,你快点把她翻过来,用力拍他的后背...........”
在众街坊的目光下,我忽然大叫“来几个人帮忙,候大妈还有救!快点来帮忙”;
我的话音刚落“吁泽良”已经窜了过来,“把候大妈翻个身,快点”......
我在候大妈瘦弱的背上用猛拍了几巴掌,“候大妈”忽然从口中吐出来几块“黏糊的东西”,然后猛然喘气,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屋里已经有十来个人了,众人睁大眼睛从不解,到惊喜,再到喜悦的哭泣,“书军救活候大妈了……”;
我蹲下来伸手拾起候大妈吐出来的那黏糊糊的东西,是“蒸了已经发馊的土豆”,我扔掉手中的东西哭了;
我这一哭,街坊邻居们反到没有人哭了,都看着我,我看着躺在炕上的候大妈;“候妈!你怎么吃发馊的土豆呢……都是我不好!......”;
我真哭了!为一个母亲哭泣,为一个敢去抗日女英雄的母亲哭!在这个时代谁不怕死,谁肯为国家抛头颅,而去为一个国家民族的尊严洒热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候大妈没有死,我只是那时候有种强烈的感觉,老人家没有死,好像有人告诉我去拍老人的后背........
我忽然对街坊们说:“谁家在白糖或冰糖”?没有人回答我,我忽然明白了,白糖和冰糖在当下的北平是“紧俏物资”,都被日本人和有钱人控制........
我看见大姨看着“英子”,“英子”的双眼已经看不出“混浊了”;“宋大妈,快去粥铺给候妈做碗棒子面粥,我去一下吗上回来,吁泽良你和我来”!
我俩跑回院子,“吁泽良,你看家!”我跑进屋里取了钱向“鹤寿堂中药铺”跑去.......
在去“鹤寿堂中药铺”的路上我己经想到了“杂志医录”书中记载的一付“钓命汤”,跑进“鹤寿堂中药铺”里面坐着老掌柜,看到我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便说“先生,可有急事”?
“我要抓五付药”我急切的一抱拳对老掌柜说,老掌柜亲自上阵,在我的口述中开始不停的拉开关上装药的“抽屉”,“人参,红参,丹参、黄精,黄芪,郁金、大枣、龙眼肉、知母、益母草、柴胡”抓五付药后,老掌柜怎么也不肯收钱!
我只好说:“谢谢!明天我来给你孙儿看”!
我在一路小跑的跑回翠花胡同,候大妈院子口依然有很多人,我对街坊们说:“我给候大妈煮药,一会过来”,街坊们看着我,他们的目光中有一种感激,他们小声说这什么,我无心去听!
我心里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对一个女英雄的尊敬!这个年代,有谁肯把自己的头颅绑在腰带上,去维护自己民族的尊严!我眼前有一个,我必须去帮助这个“英雄平凡的母亲和他的父亲”,我只是觉得自己要有良知!
在“吁泽良”和我煮药的时候,大姨和宋大妈领着“英子”和丫头回来了,大姨和宋大妈眼睛红肿,俩人还不停的抹着眼泪,宋大妈问我“书军!街坊们可说你是大富大贵的人,听你卢大妈说你去的时间侯大妈已经断气了!但是你怎么知道你候大妈还能救活”?
这时不但是大姨睁着好奇的双眼,吁泽良也是!
我在不经意间发现“英子”的双眼也看着我,我心里一惊,难道“英子”已经好了?!?
我笑了笑说:“哦!那个在前几年时碰见过一次,人太饿了,又吃了发馊的东西,就会出这样的问题”我只能这样解释!
幸亏吁泽良对我说:“书军大哥,药开了”才替我解了尴尬局面,我抹了一把汗,一阵热风吹来,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将药倒入一个大碗中,将砂锅清理干净再煮上“英子”的药,我便端了一个“大碗汤药”向候大妈家走去;
胡同里的街坊在我背后说:“还是书军有良心,还记得候大妈给他喂过奶!.......”
院子里还有几个街坊,我也顾不上打招呼,走进屋子里,候大妈依旧躺在炕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看着房顶,史大爷坐在炕头看着候大妈发呆,“候妈,把药喝了吧!喝了就好了!”我走到炕边说,候大妈看着我;
忽然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的心有种被刀割的感觉,我也奇怪,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第一见呀!还有不沾亲带故的人!假如我是“郎书军”也算数,但是我不是呀!难道是“郎书军”的魂魄上了我的身!
我想归想,史大爷已经扶起候大妈了,候大妈坐在炕上,慢慢地接过我的碗,“沣烨、让你给我破费了”候大妈有气无力地说完,一口一口的喝着药!
“沣烨?是谁?明明是候大妈叫我!难道是我的小名”我心里想着,瞬间是满肚子疑问?
我坐在炕边,看着这个屋子,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张破桌子凳子都没有,再看这个坑上,就是一张破凉度,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我心塞的不行,我看着史大爷说:“史大爷你吃了没?”史大爷说:“刚才你卢大妈和萍嫂给送来吃了”!话音刚落,门外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紧接着屋里走进来四个彪壮的男人,我看着这四个男人皱起眉头问:“你们有什么事?”;
一个男的眼睛一瞪说:“我们是来收钱的,这俩个幸亏没死,死了谁给我们还钱呀!你他丫的是什么人,少管闲事!”;
我还没有说话,史大爷吓的哆哆嗦嗦的说:“你们昨晚上把房契都拿走了,还要!”史大爷说着的时候我发现老人吓得“尿裤子了”,候大妈想挣扎着爬起来;
我一边站起来一边伸手挡住候大妈说:“候妈你别动了,有我在!史大爷你别怕!先坐下来休息”,我转回身对着那个男人说:“欠你们多少钱?”,“哟!他二大爷的,还多了了“青雏”(注:不知道轻重)”另一个壮汉冷笑着说;
“我们借了三十块大洋,你们拉走了我家所有的东西,昨晚上又拿走了房契”,史大爷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愤的说,我冷冷的看着这四个彪壮的汉子,“俩们俩老不死的还要还二十块大洋、下个月就是六十块大洋”另一个男人嚣张跋扈的说;
我明白了!候大妈为什么吃发馊的土豆,这是“驴打滚的高利代呀”!我的怒火瞬间冲头,“要钱没有!你们想怎么样?”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哟!哥几个今天有人皮松了!”一个壮说着就一拳打来,我也一拳打去,“扑通”这个壮汉直挺挺的倒地,已经动手了,那就是先下手为强,一阵拳脚并用,我也被打出了鼻血,这是为了护住史大爷!
当四个人倒地的时候,吁泽良和几个嫂子、大婶跑了进来,“吁泽良”虽然个子小,但毕竟是从战场中搏杀过来的,下手之狠,打的四个壮汉只是抱着头大骂,我抹了一把鼻血,我对着一个壮汉的小腿就是一脚,“咔嚓”骨头断裂声,让“吁泽良”停顿了一下,让几个街坊嫂子和婶子吓得向后退,“婶子、嫂子你们看着候大爷和史大爷,我一把抓住一个猛的拧住他的胳膊向上用力一提“咔嚓”一声,拧断他的胳膊,向前一推转身找到另一个,对着他的迎面两拳小腿一脚,又是“咔嚓”一声........
另一个已经夺门而出,“吁泽良,不要追”我抹了一把鼻血喊!接着说:“让他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