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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审查,有了结论后再平反,并恢fu名誉。

金教授的情况比较复杂,因为他曾经留洋海外,妻子是海外的金融家,享誉盛名,在浩劫期间是最受注意,担心他们是海外。特。务,是带着任务回国的,要不是他们遭了这么大的劫难,几乎家破人亡,没有抱怨过国家,也没和海外通信,他们肯定无法得到平反。

虽然过程麻烦了点,审查取证困难了点,但结果是好的。

终于平反了!

金教授捧着上海市发下来的平反文jiàn,喜极而泣。

在这重要的时刻,贺建国和齐淑芳一家四口都到了牛棚前,因为平反文jiàn的到来,公社干部和生产大队的干部当然也都聚集在一起,外一层则是当地放下农活过来看热闹的社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着被大家动辄打骂的坏分子居然翻身了。

是啊,翻身了,不再是坏分子了。

读书人居然不是坏分子了!

大家都懵了,难道读书人又要成为高高在上的存zài了吗?他们可都没善待过这两个人啊,曾经还撺掇孩子去抢东西,导zhi老太婆昏迷就医。

不,不是两个人,还有陈三川。

陈三川也是陈家人,陈家的平反由古彭市审查,查出其家没有问题,就因为是读书人被划分为黑。五。类,因为家有资财古玩被划为封。资。修,没做过恶,没造过反,所以比金家更早得到处理,而陈三川虽然也留洋海外,但和金教授的情况差不多,这些年都没和海外有过联系,也顺li得到平反,已经离开牛棚,回到古彭市了。

金大秀是剥削阶级的资本家,不像金家陈家上面有人,所以没有得到平反,丁雪兰是老地主家的小姐,也和金大秀一样,仍然得留在贺楼大队当猪倌、羊倌,还得下地干活。

不过,陈三川和金教授这么重的罪名都得到平反了,自己一定也可以。

站在最外围的金大秀和丁雪兰对视一眼,眼里闪烁着点点亮光,她们被下放到这里后一直同进同出,这么多年下来,已经结成了好友。

“我的事情说不准,但是你只是地主小姐,应该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回家。”金大秀低语。

“希望啊!终于有了一线希望。不知不觉,我被发放到这里已经六七年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平反。金大娘,我们家就比别人早一年置办了点田地,怎么就成地主了,怎么就应该被打倒?晚一年买地就只是富农、中农。”丁雪兰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她娘家勤勤恳恳挣下的一百亩地,也没剥削过长工短工,怎么就成大罪了?并且殃及子女。

丁雪兰满脸沧桑,六七年啊,儿子可已成家立业?女儿是否嫁人生子?六七年了,他们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金教授马天龙都有人寄东西,自己为什么连儿女的踪影都见不到?当初毅然和自己离婚的丈夫,是否早已另觅佳人?

丁雪兰不知道,她不知道平反之后自己何去何从。

金大秀则在想快三十年了,自己堕入深渊已经快三十年了,当初在风光时给自己留后路藏匿的东西不知是否还在原地等着自己回去取出来以度过晚年。

金婆婆苍老的脸上却都是泪,混合着因割麦而扬起的尘土,样子十分狼bèi,神色却格外欢喜,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狂喜。很快,狂喜化作悲痛,“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否认曾经的所作所为?活着的人等到了这一天,那么死去的人呢?他们的死,谁该负责?我的孩子,我的妞妞……他们那么年轻,他们本来应该拥有美好的未来!”

儿子一家三口都死了,死得悲凉,带着不堪忍受的屈辱!

金婆婆放声大哭。

金教授泪水里的喜悦跟着消失了,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伸手拉住老伴,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味沉浸在过去是没有用的。我们能等到拨乱反正的一日,能等到国家发下来的平反文jiàn,已经很好很好了。”

至少,至少国家知错就改,没有将错就错,没有浇灭他们仅存的希望,不是吗?好不容易才得到平反,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好像有抱怨之意,别又引来心怀不轨的人去举报。

一生的相伴让二老心意相通,金婆婆立即止住了哭声,只是眼泪却流得满脸都是。

齐淑芳低声跟七斤说了一句话,七斤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小手帕,一溜小跑到了金婆婆跟前,“婆婆,给你擦擦脸,好孩子要讲卫生。”

“哎!好乖!”

金婆婆接过手帕,本来想叫七斤的名字再夸他是乖孩子,突然想起自己夫妇和贺建国两口子一直都是明面上的敌人,没有任何来往,忙又咽了下去。

以前为了减少双方的麻烦,贺建国口口声声都是骂老两口,现在国家给他们平反了,说他们没有错,说错怪了他们,贺建国有什么理由不跟着国家的脚步走?大大方方地上前,诚心诚意地向金教授和金婆婆道贺。

“老师,师母,你们可以离开这里,可以回家了。”

“家?没有家。”虽然有了平反文jiàn,但是对于道歉和赔偿却是只字未提,职务也没有恢fu,以后的生活是个问题,金家的房子、被抄走的东西,对于他们老两口来说,遥遥无期。

听到金教授这句话,贺建国皱了皱眉,轻声道:“慢慢来,一步一步来。平反,或许就是道歉和赔偿的先兆。十年里积压了这么多的冤假错案,您二老写了材料后都等了半年,可想而知是多么费时间的一件事,赔偿估计还得等等。”

金教授嗯了一声,对于赔偿已经不抱希望了。

为什么他这么肯定?

因为,他亲眼看着红。卫。兵们冲到自己家打砸烧,玉石瓷器、家具古董件件被砸,书籍字画皮草绫罗件件被烧,金银铜铁有的被光明正大地抄走交公,有的却被人悄悄塞到自己口袋里,金条银元体积小而值钱,被偷的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能供得起他留洋海外,自然家底不薄,又有妻子点石成金的能力,家产十分可观。

别说赔偿了,抄走的那些东西都不太可能还得上,顶多把房子还给他们。

对这方面的事情,贺建国心里也很清楚,“老师,去我们家吧,我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请您和我们一起住了。您和师母在上海没有了家,这里有我们,有我们的地方,就是您和师母的家。上海那个伤心地,不回也罢!”

“哎!”金教授口里答应着,眼里饱含热泪,可不就是个伤心地吗?儿子一家三口都死在那里,因为自己夫妇跟着倒霉了,三人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

金婆婆似乎也想到了儿子一家三口死无葬身之地,眼泪又流了出来。

贺建国转身跟贺建党说话,想把金教授夫妇接出牛棚。

“随你。金教授已经得到平反,陈教授都走了,他们老两口当然不用留在咱们这里继续参加劳动改造。”贺建党摆了摆手,这么多年了,他要是看不出自己小弟表面上不在乎实际上处处维护金教授的心思,他就白当这么多年支书。

贺建党觉得很迷茫,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说金教授这种人是坏分子的是国家,现在说他们不是坏分子的也是国家,那么他们这些曾经根据国家意向而恶意对待金教授这种人的人该怎么办?

贺建国拍拍自己大哥的肩膀,和他去给金教授办理居住手续。

离开了贺楼大队,以后就不能在贺楼大队领粮食和分红,如果不把这件事办好,老两口几乎就没有任何口粮了,虽然贺建国和齐淑芳有足够的粮食供应二老,但得掩人耳目不是?

途中遇到亲朋好友,都笑道:“建国,你以前对你老师那么坏那么狠,现在怎么又好了?”

听到大家的打趣,贺建国很自然地回答:“没什么原因,以前他们身上背负着国家定的罪,现在国家说我老师没有罪了。”父老乡亲说话不带恶意,外人未必,贺建国已经做好了接受外人嘲讽的准备,毕竟他在金教授落难时和金教授断绝关系,现在金教授恢fu名誉,他又立刻凑到跟前,肯定会给人留下一个忘恩负义趋炎附势的印象。

“有什么好解释的?”贺建党开口,等远离了路人,就安慰贺建国:“你别担心,以后啊,别人看到金教授和你关系好,就会明白根本没那回事了。”

“我知道了,大哥。”贺建国根本就没担心过。

他们兄弟俩说说笑笑,齐淑芳则在牛棚前和熟人话家常。

王春玲等人也没精力和齐淑芳多说,地里的麦子还没割完,三五句话后,就匆匆下地,挥舞着镰刀割下一把一把地麦子,然后打成了捆。

齐淑芳转到金教授和金婆婆住的牛屋后面,正好能看到地里热火朝天的景象,差不多到尾声了,她看了一会,发现大家都用镰刀割麦子了,而不是自己工作前那样全靠手拔,一把一把地连根拔起,根部带的泥土多了,还得甩一甩,是怕麦茬留在地里不好耕种下一季的庄稼,估计现在是因为有了拖拉机,完全不用担心麦茬,所以就全部用镰刀收割。

齐淑芳开口问金婆婆,得到的答案和自己猜测的完全一样。

“三蛋,你干嘛来的?”正和金婆婆说着话,齐淑芳突然看到他弓着背,背着一个装满青草的粪箕子,不由自主地叫住了他。

“三婶!”贺道星欢呼一声,背着粪箕子颠颠儿跑到跟前。

齐淑芳接过粪箕子,掂了掂,至少有三十多斤,难怪把贺道星的脊背都压弯了。

见齐淑芳皱起了眉头,贺道星嘿嘿笑道:“我都十几岁了,背得动。五斤草能挣一个工分呢!所以我就没像那些人一样去拾麦穗割麦子,而是去割草。”

“你怎么没去上学?现在还没到放假的时候吧?”

“收麦啊,放的是麦假。”

齐淑芳倒是忘ji还有农忙假了。

她帮贺道星把粪箕子送到生产队,正好和办理好手续的贺建国会和,一家四口带着金教授夫妇回到古彭市的家,第一件事就是烧水给二老洗澡换衣。

自从知道二老有平反的机会,齐淑芳就拿自己二人这些年攒下来的布票扯了几块棉布给二老做衣服,天气炎热,不像冬衣那么费布料,倒也够二人一人两身,都是白色短袖衬衫和蓝布裤子,洗过澡的二老穿到身上,不再像住在牛棚时邋里邋遢,顿显斯文优雅气质。

叶翠翠来送借用的钢精锅,见到二老,立刻露出一丝惊讶,看到他们身上的新衣服,忍不住道:“淑芳,你怎么又没扯的确良啊?那个耐磨又轻快,收的布票也不多。”

齐淑芳笑笑:“的确良又贵又不吸热不透气,我们家都不喜欢穿。”

的确良就是涤纶和棉混纺织出来的,按比例收布票,很耐穿,几乎没人能把的确良衣服穿破,一开始只供给军队,后来上市时,她花了比棉布高几倍的价钱抢购了一块纯白的的确良,给贺建国做了一件衬衫,结果穿过一天后,他就不肯穿了,觉得不舒服。

齐淑芳在家洗完澡后穿这件衬衫,也不肯穿了,后来便宜转手给需要的人了。

别人以穿的确良为时髦,齐淑芳却觉得棉布更贴身更舒服。

金婆婆和金教授住在乡下多年,消息闭塞,就问什么是的确良,齐淑芳笑着解释给二人听,“老师和师母喜欢的话,明儿我去扯一块来给您们做衣服。”

金婆婆摆手道:“不用。你都说不好了,还买来做衣服干什么?我就是问问,省得以后别人问我知道的确良不,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现在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景况了。”

齐淑芳笑道:“和之前差不多,没到世上已千年的地步,相信您和老师很快就会适应了。”

根本就是没进步好不好?文化属于停滞状态,时尚也一样,在物资匮乏的情况下,**被控zhi,其他方面进步有限,就是轻重工业有了长足的进步。

正房就三间,他们一家四口一直住在东间,西间不仅放着许多东西,而且自己住在东间让长辈住西间没有礼貌,就把二老安排在东偏房住下,除了牙刷毛巾搪瓷缸以外,其他生活用品虽然不是新的,但都仔仔细细洗刷了一遍,干干净净。

金教授和金婆婆脱离牛棚后,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们年纪大了,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也没法再参加工作,就在家里给贺建国和齐淑芳带孩子,金教授和金婆婆博学多才,七斤和平安都喜欢跟他们。

而且,陈三川就住在古彭市,时常来串门。

随着郁家得到平反,贺建国和齐淑芳终于见到了郁李。

郁李去首都和陈迟见了一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携带礼物拜访贺建国和齐淑芳,向两人表明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余棣,字明棠,别号玉泉老客。

“感觉危机还没过去,我们家改名换姓的原因不方便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老朽听阿润说两位同志无意间得到了我们家的房契地契和印章,于是就来拜会两位同志,能不能让老朽见见那些东西?”郁李是个非常枯瘦的老人,说话口气却十分干脆。

他对首饰盒里的东西比较清楚,为了取信于贺建国和齐淑芳,证明自己是主人,随口就把房契上是哪个房子、地契上是那几块地一共有多少顷都说了出来。

“照片里有老朽和亡妻的一张合影,亡妻手擎一枝五朵的月季花。很多人都说月季花不登大雅之堂,随处可见,不若牡丹之尊贵,不如兰草之清雅,亦不似菡萏之高洁,然而亡妻独爱月季花的坚强,月月开花月月红,插枝即能活。”

“您不说这些,也能把东西拿出来给您看。”贺建国示意齐淑芳去拿。

家里的东西都是齐淑芳收着,她很快就取来当年从首饰盒中得到的东西,房契、地契和照片、印章,一件都没少,而且保存完好。

郁李先捧着印章来看,又看了和亡妻的合影,浑浊的眼泪掉下来,落在上面,很快他就擦干眼泪,“两位同志见笑了。老朽骤然见到先父亲自雕刻的印章和老朽与亡妻仅此一张的合影,心里觉得难过。随着首饰盒被抄走后丢失十年多,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也是巧了,我们两口子在旧货市场买了这个盒子回来装东西,拆开时发现了里面的夹层,以及夹层里的东西,本以为是无主之物,谁知时隔多年找到了主人。”

齐淑芳解释完,接着道:“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郁李一愣,“物归原主?两位同志没有要求?”

“要求?”

贺建国和齐淑芳反倒楞了一下,很快就摇了摇头。

“不需要,本来就是您老的东西,别说于承泽是我的师弟,又和我们家是亲戚,就算不是,我们也不会跟您提要求。”贺建国说,“如果您老觉得过意不去,赶明儿就以一幅墨宝见赐可好?于承泽以前说过,您老书画造诣极高,心里敬仰久矣。”

贺建国刚开始说没要求,很快想起齐淑芳的话,有些人宁愿以财物道谢,也不希望欠下人情受人掣肘,立刻改了主意。

一幅画,既在对方承担范围之内,又不用让对方觉得欠了自己家的人情。

郁李忽然笑了,“承蒙不弃,改日必定亲自送来。”他将带来的礼物往贺建国跟前推了推,“舍下现在是百废待兴,无物可赠,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贺建国连看都没看,直接道谢。

送郁李出门后,齐淑芳很快就在堂屋拆开了礼物,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乌木盒子,里面放着两块昌化石和一块看起来很古老的砚台,昌化石是一块鸡血石和一块田黄冻,都没有经过雕琢,鸡血石通体鲜红,如同其名,像鸡血一样,田黄冻也是通体纯黄。

这是补偿?

夹层里的两枚印章,恰好是一块红,一块黄。

齐淑芳拿着鸡血石把玩,跟贺建国说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哟,好东西啊,刚刚那老人送的?”贺建国和齐淑芳见客时,金教授和金婆婆都去了东偏房,现在客人走了,他们才带着两个孩子进来。

齐淑芳站起身,“老师看出来了?”

金教授接手两块昌化石,摩挲片刻,又端详一会,“上品,两块都是昌化石中不可多得的上品。这老人是谁呀?出手这么大方。那块砚台也不是凡品,瞧着像乾隆用过的澄泥砚。”金教授走到桌边端详片刻,确认了自己方才的说法。

“他就是陈迟的大爷爷郁李。”

听了贺建国的话,了解郁家情况的金教授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如果是他,就不奇怪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郁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可以说,是有了名的狡兔三窟。我以前的收藏品里就有玉泉老客的字画,可以与古代名家相提并论,可惜都化作飞灰了。”

“原来老师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就是他画的呀!”

当时贺建国在金家没问过玉泉老客的身份,初次见到夹层里的东西也没想到这个玉泉老客就是那个玉泉老客,不然早就能确定东西的主人了。郁李改名换姓,别号看样子是没换。

金教授本身精通金石雕刻,闲着没事,就让贺建国弄了一套工具,将两块昌化石刻成了狮头印章,红的归齐淑芳,刻的是阴文楷书“齐淑芳”三个字,黄的归贺建国,刻的是阳文楷书“贺建国”,他认为这样比较容易认出来。

目前文化断层,普通人恐怕已经不认得大部分繁体字了,更别说大小篆等,贺建国和齐淑芳的印章不需要太负责让人难以认出。

齐淑芳爱不释手,有生之年居然拥有属于自己的印章。

鸡血石印章呢,既有收藏价值,又有实用价值,感觉自身的档次一下子上来了。

时光飞速,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份。

齐淑芳一大早就被数封加急电报的到来惊醒了,走出来接了电报,顿时欣喜若狂,回屋就跟贺建国道:“可能要恢fu高考了!”

贺建国猛地坐起身,“什么?”

齐淑芳扬了扬手里的一沓电报,“雪寻发来的电报,说上面召开了科学与教育工作座谈会,邀请了不少科学家和学者参加,说到了高校招生这个问题,讨论得很激烈,有人提出和以前一样靠推荐上大学,有人建yi恢fu高考。雪寻说,教育部可能会开这方面的会议,她觉得恢fu高考的可能性很大,建yi我提前复习。”

其实,数年前她有机会上大学,工农兵大学。

工农兵大学需要成分好,而且必须得到推荐,就是文盲也能上。

但是她模模糊糊想到工农兵大学的学历到后来好像是定为大专学历,相比正式大学毕业的学历低了一级,她就婉拒了这个推荐机会,决定凭自己的能力参加高考,上真正的大学,拿到货真价实的大学文凭。

慕雪寻不怕花钱地连续发了好几封电报,事情经过说得十分详细,她和齐淑芳关系这么好,当然清楚齐淑芳一直没有放弃学业,而且她自己也想参加高考。

贺建国接过电报细看,“会议都要召开了,那么恢fu高考的可能性很大。”

说完这句话,他看着齐淑芳:“淑芳,趁着老师和师母都在咱们家,你好好复习,一定要参加来之不易的高考,争取考上大学!”

齐淑芳这些年偷偷学了多少知识,贺建国是一清二楚,他可是妻子的半个老师,他没有那种工作稳ding就阻止妻子求学上进的想法,他只觉得,恢fu高考简直是太好了,妻子这些年的学习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吃早饭时,金教授和金婆婆听说后,异口同声地道:“复习!参加!”

齐淑芳找出早有准备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她知道这段历史中这套书的难得,足足淘了好几套,现在慕雪寻准备参加高考,立刻给她寄了一套。

“剩下的几套,借给有需要的人去抄录。”齐淑芳很大方,但是这几套书实在是很少见,如果借的人多了,绝对不够借,不如借给他们抄,相信他们一定愿意,“虽然现在还没确定下来,但是我们可以透露说有盼头了,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谁都知道贺建国和齐淑芳在首都有关系,他们说有可能恢fu高考,那么可能性很大,其实,就算可能性很小,大家也不愿意放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贺建国和齐淑芳把收藏的《数理化自学丛书》拿出来与大家分享,收获无数感激。

十月份,恢fu高考的消息下来,举国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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