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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
燕归和初筝进宫,自从在岐山后,初筝虽然能听闻一些程筱的消息。
但这还是初筝自岐山后,第一次见程筱。
程筱比之前看上去也丰腴不少,倒也不难看,更有另一番风情。
她如今依然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
皇帝越发沉迷长生之术,大臣们扼腕叹息,拼死劝谏,可惜毫无用处,皇帝依然一意孤行的求长生。
他是一个想长生的皇帝!
程筱对上初筝的视线,没有任何表示,极快移开视线。
笑得从容端庄、雍容华贵。
初筝支着下巴,淡漠的看着热闹的宫宴。
“我出去一下。”燕归凑到她耳边轻语一声。
“嗯?”
燕归低声说内急。
“我陪你。”
“不用。”燕归耳尖微微一红。
初筝半晌才点点头,燕归退出大殿,他刚走没多久,初筝便起身跟了出去。
还是不放心。
这宫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好人卡被人欺负怎么办?
好人卡那么弱呢!
初筝走出大殿没多远,余光便扫到一个黑影。
那黑影一闪而过,身上似乎还扛着一个人,初筝摸着下巴琢磨会儿,跟着黑影的方向过去。
皇宫里到处都是假山,初筝从假山的小道走过去。
没看到人,倒是在雪地上看见一个人。
初筝走进瞧了瞧。
这是……荣王?
自从岐山那事后,荣王心理阴影不小,一直在养病,宫宴都没参加,怎么会在这里?
初筝探了探他鼻息……
嚯!
死了!
不会是好人卡干的吧?
初筝将荣王翻过来,他腹部被捅了一刀,正流着血,凶器都还插在上面。
初筝视线下落到荣王手掌。
手心里拽着东西。
初筝将东西拽出来,是一枚扳指,这玩意……
初筝冷然的眸子微微眯了下,将扳指收起来,清理掉雪地上的血迹后,带着荣王离开这里。
-
初筝回去的时候,燕归站在殿外,正左右张望。
“你去哪儿了?”燕归迎着寒风上前。
初筝理了理他的披风,雪白的披风,衬得燕归更加白皙,如雪山上的神邸。
初筝执起他的手,将扳指给他戴上。
“嗯?”燕归有些奇怪:“你什么时候带出来的?”
他今天走的时候没有带。
“自己的东西要收好。”初筝平静的道:“不需要的东西就毁掉。”
燕归眼底闪过一缕疑惑。
“出什么事了?”
“没事。”初筝拥着他进殿。
他微微握紧初筝的手,声音温软的道:“我会好好收好你的。”
初筝抬眸,外面大雪纷飞,少年发梢肩头都落了雪花,他微微弯曲的嘴角,是雪夜里最亮的那抹风景。
“我不是东西。”怎么感觉有点像骂自己?!
少年笑起来:“当然,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妻子。”
是我最重要的人。
初筝沉默一下:“进去吧,外面凉。”
燕归抿下唇,进入内殿,听见丝竹声后,他抽手将初筝拥进怀里。
初筝便放下手,和他并肩进去。
“晋王和晋王妃感情真好。”
“我要是男人我也想嫁给晋王妃。”为晋王在不同的季节种上不同的花,能不浪漫吗?
“晋王那不是被晋王妃给养着吗?”
燕归扶着初筝坐下,扫了一眼议论的那几人,那几人觉察到燕归的视线,议论声小下去。
皇帝有些意兴阑珊的看着,目光扫到燕归,他忽的抬手让身边的公公过去,吩咐两句,公公离开大殿。
片刻后公公面色难看的回来,额头上冒着冷汗。
“陛下,荣王不在宫里。”
“不在?”皇帝沉下脸:“哪儿去了?”
“……”公公脸色冷汗涔涔:“陛下,荣王寝殿有打斗的痕迹……奴才担心荣王出事了。”
“快去找!”
“是。”
皇帝和公公的说话声不大,就连程筱都只听见只言片语。
她有些疑惑:“陛下,出什么事了?”
“没事。”皇帝阴沉着脸,对她都没给好脸色。
程筱识趣的闭上嘴,公公不时过来和皇帝耳语两句,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整个大殿的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对。
除了丝竹声再无半点声音。
初筝神色淡然的端坐在位置上,程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诡谲和隐秘的兴奋。
不过转瞬即逝,让人发现不了。
“陛下,出事了!!”公公这次是大喊着进来,似乎被吓坏了,直接扑跪在地上:“陛下,陛下,荣王……荣王死了。”
皇帝蹭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骤沉。
殿内丝竹声骤停,静得针落可闻,所有人的动作仿佛被定住。
“你说什么?”
“荣王……荣王死了。”公公吓得哆嗦。
皇帝身体晃了下,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大殿里的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荣王怎么会死了呢?
荣王被发现死在一片小竹林里,因为雪地太冷,从荣王身体里流出的血,都已经凝固成冰柱。
皇帝亲自带着人过去,因为没有下令让大臣们离开,所有人都浩浩荡荡的跟着。
“陛下,在荣王手里发现这个。”
调查的御林军将东西呈上。
程筱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一下,然而这个弧度还没定住,便僵在嘴角。
“辰妃!”皇帝厉呵一声,转身看着程筱。
“陛下……”程筱似乎被吓到一般,脸色煞白。
“这是什么?”皇帝将手里的东西亮出来。
那是一枚暖玉,皇帝亲自赏给她的。
暖玉难见,更别说皇帝赏赐前还很喜欢这枚暖玉,经常把玩。
本该属于程筱的东西,此时被荣王拽在手里。
说明什么?
程筱心惊胆颤,不知为何会是这样。
她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臣妾……臣妾不知为何会在这里,陛下,臣妾什么都没做。”
皇帝阴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什么都没做,荣王手里怎么有你的东西?”
程筱飞快的往初筝那边扫一眼。
后者站在人群前面,靠着燕归,神色冷淡的看着她。
没有任何异样……
程筱深呼吸一口气,柔柔弱弱的辩解:“陛下,臣妾不知,今日臣妾出宫之时,并未佩戴,定是有贼人诬陷。臣妾与荣王无冤无仇,为何要害荣王?陛下,请您明察,还臣妾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