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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到手
祭品到手
“啥?还得等七天?”
刀疤脸听着苟不义的话有些惊诧和难以置信,虽然之前他的确提醒过刘志对江彻另眼相看,但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保住了江彻。
尤其还是在苟不仁的施压之下。
这就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了。
“刘志的态度很坚决,他应该猜到了我的意思,还隐晦的提醒我江彻是朱校尉都点名的好苗子。”苟不义沉着脸说。
“那苟统领的意思呢?”
刀疤脸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江彻,最近几日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人对他的态度,讥讽他被一个辅兵打的下不了床。
心里早已积蓄了许多怒火。
“大哥让我息事宁人,为了一件小事儿不值得跟刘志交恶。”苟不义摇摇头。
“怎么怎么会.刘志只是个副统领,苟大哥可是正统领啊”刀疤脸闻言脸上的神情迅速变化。
“你可别小瞧了刘志,此人虽然只是个副统领但是朱校尉有意提拔他,不然此次也不会让他掌管辅兵营。
而且我哥还说了,最近营里会有一些变化,不宜大动干戈。”
“啊这.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刀疤脸紧皱着眉头。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刘志保他七日,又不是保他一辈子,我估摸着应该是江彻这小子给他送了礼,不过他也不敢跟我哥明晃晃的碰上,所以才定了期限,距离辅兵营拔营还有不少时间,足够整治他了。”
苟不义脸色有些阴沉。
如果按照平常的情况下他也会息事宁人,不,根本连针对都不会有,毕竟他做这种生意,本身就得讲诚信。
但奈何有人早在许久之前就给他塞了银子让他把江彻摁死在辅兵营里。
所以他才会一直盯着江彻。
唯一失算的是,没想到这个小子倒是有些与众不同,颇有些手段。
“也罢,那就让这小子多活几日。”刀疤脸无奈颔首。
苟不义冷哼一声:
“这七天给姓刘的一个面子,不过让我罢手却不可能,我就不信江彻这小子在辅兵营里就这么安分,我已经安排了人去盯着江彻。
只要他有问题,待得七日时间一到,立刻就让他死!”
在耿大彪已经打通门路的情况下,江彻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筹集剩下的十两银子,为此,江彻不惜再度降价。
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又找了几人阅览,方才凑足了银两。
不过也正因为功法传的人太多,即便是他提前叮嘱过几人,可一些异常情况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对此,江彻尚不知情。
当然,就算是他知情也还是必须要做,早在下定这个决定时,他便想到了这其中所蕴藏的风险,并且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或者说,只要他能在事发之前,成功修成蛮牛劲。
那么这对于刘志而言,就不算什么大错。
这是他的判断。
富贵险中求!
如此,转眼间便又是几日时间过去,距离七日之限还剩下一日,终于耿大彪也再度找上了他,告知他所要的东西已经被放在了营门口附近一颗歪脖子槐树下。
但因为几十斤的东西体积太大,没有上面的命令根本运不进来,让他自己想办法。
“好,我知道了。”
江彻点了点头,从怀中将蛮牛劲拿了出来交给耿大彪。
现在耿大彪倒是对于江彻怎么取肉不太担心,在他心里已经默认了江彻与刘志之间的关系,只需要一道命令,送进营里点东西根本就不算事儿。
注意力也早就放在了蛮牛劲之上。
“等我拿完东西,剩下的银子再给你。”
“行。”
天色逐渐昏暗,江彻跟看守的士卒打了声招呼,对方因为知道他跟刘志最近走的很近,也没有难为他,放他离开了辅兵营。
不过,这仅仅只是第一关。
他想要出营,还得出营门。
“干什么的?”
果然,刚一靠近营门口,看守的士卒立即便将枪头对准了他,尖锐的枪头在火光的映照之下,还隐隐感觉到了些许寒气。
“军爷.我.我想出去方便一下。”
“有手令吗?”
为首的老卒走上前打量着江彻一身辅兵麻衣,语气很是生硬。
“没有。”
“没有?没有就滚,不知道辅兵不得擅自出营吗?怎么前段时间吊死的那个还不够你长记性?”老卒当即驱逐。
“军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江彻低着头小声说,同时还隐晦的掂量了一下口袋,里面有些哗啦啦的声响。
老卒盯着他看了几眼,挪步走到身边:
“说吧。”
“军爷,今儿个是我爹的忌日,我想去外面的歪脖子树那里磕几个头,这是我们那儿的习俗,出门在外须得在槐树下祭拜,我怕过几天拔营之后,就没有机会了,请军爷行个方便。”
“在哪儿磕头不是磕,此事不.不是不能商量”老卒嘴里的话瞬间一变,因为江彻往他袖口里面塞了一大把铜钱。
少说也有个几十枚。
“请军爷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行个方便。”
江彻又拿出一个小布袋塞给对方。
老卒颠了颠,随后四下张望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塞入怀中,压低声音道:
“也罢,看在伱一片孝心的份上可以出去磕个头,不过我得跟在你后面看着,磕完头之后立刻回来。”
“多谢军爷。”
江彻拱拱手。
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手里还有点铜钱。
再者,他有献祭天碑在手,根本不需要提溜着一大包东西,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走吧。”
跟门口的几个士卒安排了几句,老卒便领着江彻出了营,带到了那棵歪脖子槐树下,而他则是站在几丈远盯着江彻。
一旦他有想逃的意思,手里的长枪就会立刻掷出。
江彻面露悲戚,围着老槐树转了几圈,果然在槐树下的草丛里发现一个黑布包裹,手掌覆盖上去,心念一动,包裹瞬间消失无踪。
被收入了天碑空间之内。
不过他还是演了下去,朝着槐树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头。
他确实是在祭奠父母,不过祭奠的却并非是这个异世界的父母,而是另一个世界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