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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提升,困龙升天之势
吕慈这番话,嘲讽力度拉满,东北人在酒桌上最经不得激,纷纷把集火目标从张之维变成了吕慈,要先干掉他再说。
吕慈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别人喝一杯,他真喝四杯,东北老哥一见,这哪行啊,头可断,血可流,老爷们儿面子不能丢,你喝四杯,老子喝双倍,八杯。
没多久,几轮急酒下去,桌上多了几个醉如死狗的家伙。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吕家,不弱于人,大璧,上,干掉这帮东北小卡拉米!!”
张之维一拍吕仁的背,把他推上风口浪尖,酒桌上可以倒下,但不能扭扭捏捏的耍赖。
于是……
不弱于人的吕仁上了。
不弱于人的吕仁倒下了。
随后陆瑾又被推上前去。
“该你出手了,老陆,四大家族的荣耀,由你守护,快,喝,喝死他们!”
老陆是莽夫,遇到棘手的事,就喜欢彻底疯狂,比如龙虎山我杀了老天师那次。
现在他喝上头了,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苏醒了,拼起酒来,一点不带怂的。
王蔼在后面给他加油鼓劲,毕竟陆瑾倒下了,四大家族的荣耀就要由他守护了。
…………
…………
这个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了清晨。
客栈大堂里堆满了酒坛,几乎是把老板的酒窖都掏空了。
昨晚拼酒的众人,密密麻麻醉倒了一地,得亏里面点着火,还烧着炕,暖和得很,若在外面,得冻死大半。
张之维拍了拍头,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迈过地上倒伏一地的关石花等人的身体,朝客栈的客房走去。
王蔼脚步踉跄的跟在后面,痴痴傻傻的笑着:
“张师兄,咱们俩真厉害,把他们都喝倒了!”
“…………”张之维瞧了他一眼,实际上是陆瑾倒下后,王蔼喝酒不利索,每次有人找他喝酒,他就啰啰嗦嗦的东扯西扯,半天不喝,在杯里养鱼。
后来就没人找他喝了,全部集中火力干张之维,张之维独战群雄,一人干翻全部。
不过,虽然王蔼养鱼,但张之维并没太大意见,毕竟胖子醉倒了,谁来买单啊?
总不能真指望一次出马生意才赚两块大洋的的关石花买单吧!
“胖子,伱去把单买了!”他拍了拍王蔼的肩膀说道。
“好嘞,张师兄!”
王蔼连忙说道,然后屁颠屁颠的去买单,没有半点不愿。
钱多也是一种能力,每次付账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其实不是一无是处,自己也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价值的人,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张之维则继续上楼,一口气喝趴这么多人,即便是他,也觉得有一点醉意了。
“好酒莫贪杯,微醺胜买醉。”
张之维觉得这个状态刚刚好,再喝多一点,就太上头了。
走进房间,他少有的没有修行,径直躺上床,准备给自己放个假,今天就不卷了,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他的静功已经到第五境,就算不入定修行在,体内的炁也会自动运转,只不过不会转换为性命修为而已。
第二天的清晨,沉睡中的张之维,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炁,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他猛的从床上惊醒,表情先是有些懵,旋即猛然一喜。
“这种状况,是“国师”立大功了!”
连忙内视己身,旋即便发现,人体五行中的肝木和肾水居然被调和成功了。
两者之间如太极圆转,有一种阴阳共济的和谐之感。
他忍不住赞叹:“‘国师’好样的,人体五行的梳理再进一步。”
之前心火和肺金被调和,他可以控制两炁是生发为阳五雷反应,还是聚合为一股普通的炁。
如今肝木和肾水调节完毕,虽然他并没有修行阴五雷,但阴五雷和阳五雷只是属性不同,基本的道理还是相通的,料想也可以控制阴五雷的生发和聚合。
“阳五雷和阴五雷不能同练,主要是五行相冲,需要完整五雷正法中的脾土调和之法,来中和两股力量。”
“如今我体内的金火和肾水已经调和完毕,就算没有脾土调和之法,同时修行两种雷法,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甚至在阴五雷的境界上来一些后,我还可以尝试着和阳五雷进行融合,弄出一个四雷正法来!”
张之维心里自语,脑子里已经有了要学阴五雷的想法。
阳五雷威猛无俦,善攻。
阴五雷厚重浑浊,善守。
阴阳合一,且不说天下无敌,但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奇技,其威能,甚至还要远在后世的八奇技之上。
八奇技再厉害,总归是后世之人以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领悟到的一些前辈高人留下的东西而形成的。
而完整的五雷正法,却是祖天师张道陵亲自留下的拿手好戏,代代相传,天下只有天师独一人会。
这种降魔护道的杀生大术的含金量,自不必多说。
“阴阳两雷合一,威能只怕不会比一剑隔世低,可该如何去学呢?”张之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去找师叔张守成学!
但紧接着,他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因为,被传授半部五雷正法的时候,传功大法师会在被传授者的法箓上,留下一个防止外传的禁制。
这个禁制很强大,还没听说谁能破掉,所以即便五雷正法极其强大,惦记它的人很多,但一千多年来,从未外泄过。
至于为何后世的张楚岚会阳五雷……
这是因为张怀义悟出了炁体源流,可像神灵明一样破解一切由炁构成的手段。
所以他能无视禁制的影响,私自传张楚岚金光咒和阳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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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禁制在,就算他想传,只怕也传不了,要想学‘阴五雷’,还得找师父!”
张之维皱眉,旋即脑中一动。
“对了,之前我进入内圣外王境界的时候,师父曾提点于我,让我按他给出的口诀来调和人体五行。”
“如今我调和好了一部分,找他要‘阴五雷’当做奖励,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吧,就是得找好方法,不能冒冒失失。”张之维仔细想了一下是否可行,但仅仅只是一想,他就感觉有些头大。
若是平常时候,他有七八成的把握拿到这东西。
但这次擅自离山,师父只怕还在气头上,余怒未消,这种情况下去找他要阴五雷,只怕后果不会太美妙。
“要想得到‘阴五雷’,必须得师父气消了才行!”
张之维心里在想,要不要一回山就找师父负荆请罪,毕竟改不改可以另说,但认错态度要积极的嘛。
以师父的性格,多半也只是小惩大诫,还能真一飞剑送他螺旋升天?!
“吱吱吱……”
这时,人体小天地里传来一阵急躁的声音。
张之维闭目,意识沉入其中,旋即便见到了一脸邀功样的“国师”。
“吱吱吱……”
我已经把肝木和肾水调和完毕了!
快快快,用三昧真火把我身上的那些怨煞隐患给除掉,这是你答应我的,可不能食言。
“国师”心急如焚,上蹿下跳的吱吱乱叫。
在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怨煞越来越重,甚至已经到了影响自身的时候,它就急了,加快了调节肾水和肝木的进度,想快些完成,好根除隐患,不过一直以来都差了一点点。
但这次张之维有些喝大以后,选择放松身心,好好休息一晚。
这一晚,他没有修行,体内五行流转少了他本我意识的干扰,顺其自然之下,一直以来都差一点的水木平衡,竟然再受到阻碍,很顺利的就完成了。
这让“国师”兴奋无比,迫不及待的召来张之维,要他履行承诺,为它祛除体内的怨煞。
“国师”体内的怨煞已经到了非除不可的地步,张之维也没再戏耍它,提醒道:
“你这段时间吃的人不少,怨煞根种,要想彻底拔除,只怕得受些痛苦,你多忍受一下!”
“吱吱吱……”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受点三昧真火之苦又如何?
“国师”忙不迭的点头,但其实言不由衷,嘴上说一套,心里则在想,水木平衡调和完毕,自己实力提升很多,对五行的掌控更一步加深。
这事先瞒住,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先继续隐藏实力,等把五行全部调和,彻底掌握,便可以此为根基,突然向大脸贼发难,将其镇压,反客为主,占据身躯。
到时候,也给他来个什么狗屁国师当当,有什么脏活累活全安排给他,还要让他每日三省吾身,没事再进内景抽他一顿……
兴许是力量提升的缘故,“国师”很振奋,一时间,想的比较多。
但它万万没想到,这些想法,被张之维通过心脏给读取到了。
“好家伙,这些天表现良好,差点都忘了,这是一个反骨深种的家伙,时时刻刻都想造反。”
张之维心里暗笑,不过他倒也不惧,在他有准备的情况,利用他体内的力量去反抗他,这无疑就和靠占卜的结果去反抗命运一样可笑。
“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建起一座五指山而已……”
张之维暗道一句,也不拆穿,开始帮“国师”清理起体内的怨煞来,不过清理的方式略显粗暴。
只见他在人体小天地里显化出本相,挥手打出一道三味真火,轰在“国师”的身上。
“国师”浑身顿时传来一阵胀鼓鼓地剧痛,周身开始散发出一股股阴冷的黒气。
见到这些黑气,“国师”心中一凛,以前只是隐约感觉到,现在终于看到了,连忙抱元守一,竭力支持。
三味真火临身,“国师”在一开始还能绷住,但很快,它就被烧得满处打滚,金色瞳孔中的闪电时而衰弱,时而旺盛。
几乎是本能的,它抱着脑袋在人体小天地里乱窜,想要躲避。
但张之维可不给机会,直接一把将其攥在手中,如拿着一只火炬般煅烧起来。
一团团黑气冒出,更多的怨煞被烧了出来,化作一张张扭曲怪诞的面孔,在不甘的嘶吼着。
它们想要重新回到“国师”体内,只不过在三味真火的锻烧下一切都是徒劳,很快就化作燃料,灰飞烟灭。
此消彼长,没多久,“国师”身上那些狰狞的怨煞就少了很多。
而张之维如炼钢一样,一遍又一遍的烧着。
很快,“国师”就被烧的昏厥过去,周身也不再涌出黑气,但张之维没有停手,继续锻烧。
直到把“国师”的魂体烧得都变清瘦了,却也没有黑气再涌出来,他才停下。
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探出冒着蓝光的的手,在“国师”眉心轻轻一点。
随后拍了拍手,将“国师”随意丢到一旁,道。
“好了,怨煞已经被拔出了!”
“吱吱吱……”
“国师”无力的叫了一句,睁开双眼,只见那喷薄着电光的双眼都已经暗淡了,没有了光。
它看了一眼张之维,严重怀疑大脸贼是在暗中打压它。
不过,如今形势比人强,它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只得以后来个大清算。
随后,它身形一动,跳到人体小天地的心府绛宫之中,开始恢复自身。
它是心之本相,在心府里能得到最大的恢复,它能感觉到,丝丝的暖流填满四肢百骸,滋润着被三味真火烧伤的地方。
遵守承诺,为“国师”解决了隐患,张之维睁开眼睛,昨晚没有修炼,久违的休息了一晚,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个神清气爽并不是身体上的,打坐冥想比睡觉更能恢复自身,它是心灵上的神清气爽。
放下了一些东西,自身总归会轻松些。
张之维起身,推门而出,正要下去弄点早饭,突然感觉到地底传来震动。
那震动仿佛地震一般,就好像地底有一头巨兽,正用它的背脊,暴躁地拱着地面,要破土而出。
张之维身型一顿,目光凝视长白山龙脉的方向。
这个距离,他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莫名感觉到那个方向传来了可怕的声音,仿佛一头垂死的困龙在咆哮,尖利的牙齿在咬噬铁栏。
“困龙要升天了吗?”
张之维身形一动,朝着龙脉之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