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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寒,父子俩三缄其口。
只在偶尔分享一下这个独属于他们的——男人的小秘密。
今年过年没有回京市,两家的老人也都理解,陆父还带着酒去找苏父喝了一回。
“你什么时候退下来?”陆父问他亲家。
“还能再干两年,给孩子们铺铺路。”苏父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看起来精神矍铄,气质很是不凡。
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陆父心里哼了声,当年这家伙在军中就特别讨女人喜欢,苏母那时候也是军中一枝花,两人般配登对的很,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陆父小酌一口,略显得意道:“陆荀我是不用操心了,成成每回都是年级第一,昭昭成绩也很好,没办法孩子都太争气了。”
苏父摇头笑了笑,心道这老家伙还显摆上了,你孙子孙女再出息也有我家的一半,不由问道:“成成明年就高考了,有没有说过想学什么?”
“这我哪知道,也没听他俩提起过啊。”
陆父挠了挠头,“左右不过是考军校,咱大院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走这条路。”
“你呀,”苏父无奈的指指他,“算了,回头我打电话问问小寒,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说起来苏寒也不知道成成想考什么学校,吃过晚饭,母子俩秉烛夜谈。
苏寒端过来一盘水果,昭昭也跑来旁听,还没说话,兄妹俩先吃了起来。
“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成一下被问住了,掰着手指说:“六岁的时候想当科学家,七岁的时候想当将军,八岁的时候想当救死扶伤的医生,九岁的时候想开战斗机,十岁的时候想造航空母舰……”
造航空母舰?小子你的野望真不小。
苏寒问他:“现在呢?”
“还没想好,到时候看吧。”成成摊手耸肩。
“行行行,你好好想想,”苏寒直接把果盘端走了,“想吃自己削去,这是给你爸的。”
成成啧啧道:“你们俩可真腻歪。”
“咋滴,有意见啊,”苏寒直接朝楼上喊:“老陆,下来吃水果,不然被你儿子吃光了。”
成成这边没问出什么来,倒是昭昭先找上了苏寒:“妈,我以后想考京大的历史系。”
小姑娘还挺紧张,生怕苏寒会反对的样子,毕竟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行啊,以后想进考古队还是研究所?”苏寒点头道。
“妈你不反对?”
“妈为什么反对,”苏寒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道:“你又不是不务正业,学史明智,看来我们家要出一个智者了。”
昭昭“嗯”了一声,水灵灵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苏寒叹了口气道:“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生活是自己的,自己过的开心最重要。”
徐徐的晚风吹过,带来一阵花香,母女俩坐在廊下的躺椅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直到陆荀叫了才回屋。
三月份,李勇给苏寒打电话说之前她看中的那个小厂撑不住了。
“你先跟他们老板接触一下,探探底,价格合适我们就拿下。”苏寒兴致勃勃道。
有了自己的纺织厂确实会方便许多,去年她注册了自己的服装品牌,只在昆市上层有点名气。
苏寒并没有多大点野望,或许等陆荀退休后她会在京市再开一家店,但也仅此而已。
纺织厂的机器并不多,工人也只有几个,李勇跟他们老板初步接触了一下,得到一个大致的价格后跟苏寒打电话说了一下。
“他要求我们接手后不能把厂里的老员工辞退,说是当初一起打拼的老人,不忍心看着他们没了工作。”
苏寒沉吟了下道:“如果人品信得过,那可以按他说的做,不过财会需要换人。”
李勇应了一声,又去忙着打听。
今天早上菜市场有卖牛肉的,苏寒看着新鲜买了一大块,回家做了个酱牛肉。
中午吃的米饭,学校离家近,俩孩子走着几分钟就到了家。
“今天什么日子,伙食这么好。”
又是鱼又是肉的,成成正饿的肚子咕咕叫,忙嚷嚷着开饭。
昭昭洗洗手过来,想了下道:“今天我哥生日吧。”
苏寒端了一盆筒子骨汤,笑着问成成:“自己生日都不记得啦,先别吃,等下你爸就回来了。”
“哈哈,都是我爱吃的,妈,你真的是我亲妈啊。”
苏寒白他一眼:“废话,不是亲的难道还是捡的啊。”
“可不是嘛,小的时候聪聪她妈老是说聪聪是在后山上捡的,桂兰姨还说我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成成无语道,真把他们当小孩骗啊。
苏寒扑哧笑了,这些骗小孩的说辞还真是与时俱进了,她们那会儿还说是垃圾桶里捡的呢。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郭红家的小二,这小子跟他哥哥性子一点都不像,皮的没边儿,郭红骗他说是后山捡的,没想到被孩子当了真。
有次因为太皮被郭红打了,小孩撅撅的跑出家门,直接就往后山跑,郭红一开始没注意,到吃饭还不见人回来就急了,附近找遍了都没找到,后来发动了全部嫂子才在后山的草丛里把人找到。
小孩被蚊子咬的满头包,被抱回来还哭呢,“我不回去,我要找我亲妈。”
把郭红给气的啊,要把他给扔出去,好多人劝着才算是平息下来,至今还被人挂在嘴边津津乐道,说那郭红家的小二当年有多皮。
就着陈年往事,一家人吃了顿丰盛的午饭,俩孩子去上学,陆荀帮着收拾了碗筷才去了队里。
一晃眼,成成都十七岁了。
苏寒靠在沙发上翻着以前的相册,她的大肚子照,她和陆荀的合照,她和成成的合照,她和成成昭昭的合照,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苏寒去街上新开的私人照相馆,问人家能不能给照片塑封。
“可以,你把照片拿过来,一会就好。”老板人很热情,这个行业简直是暴利,第一批开店的赚了个钵满盆满。
直到苏寒走了,老板还在感叹:“这家人长的比电影明星都好看。”
苏寒回到家,先把上午洗的衣服收了起来,又去成成房间看了看,这小子每次都把臭袜子到处扔。
捏着鼻子帮他把房间收拾好,苏寒真恨不得赶紧把这小子扫地出门。
又去昭昭房间看了看,小姑娘爱干净,几乎不用苏寒怎么收拾,只从院子里剪了支蔷薇花插在床头的花瓶里。
床头柜上放着本笔记本,应该是昭昭忘了收起来,苏寒知道这是小丫头的日记本,她从来没有翻过,小女孩嘛,谁还没点秘密了。
放学后,小草和昭昭慢慢往家走,小草低着头越走越慢,昭昭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她,小草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你别哭啊。”昭昭慌忙给她擦泪。
小草闷声道:“我可能要走了。”
“要走?你要去哪?”
“我爸申请了转业回辽城,我们下个月就要搬家回去了。”
小草舍不得从小一起长大的昭昭,对她来说,最亲近的人也就大姐和昭昭,大姐上大学结婚后很少回来,现在连她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尽管再不舍,还是要分别,两个小姑娘约好一起考京市的大学。
小草走了,昭昭沉默了许多,上学放学总是一个人,苏寒为了转移她注意力,就问她想不想学乐器。
昭昭跟着苏寒学过素描,学过设计衣服,还真没接触过乐器,苏寒问她,她就说想学。
找了个靠谱的大学女老师,隔天来家里一回,昭昭就跟着人家学吉他。
学了有十来天,昭昭已经能弹一首简单的小星星,晚上弹给家里人听时,眼睛里再次盛满星光,苏寒也跟着松了口气。
陆荀最近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半夜还在书房忙碌。
他不说苏寒也自有办法打听,往家属院的凉亭里一坐,不一会就听了满耳朵的家长里短。
从中分析出最近军区的大事,苏寒就知道上面一位军长正式退了下来,空出来的缺是从这边提拔还是从别处调还是个未知数。
联想到陆荀最近的反常,苏寒就猜可能他又要往上升一升了。
不过陆荀这人向来稳妥,没有定下来的事基本不会回家说,苏寒也装作不知道,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到了端午节,昭昭已经能弹几首简单的民谣。
又是昭昭生日又是过节,苏寒早早买好米酒和糯米,端午节当天一家人围着包粽子。
俩孩子纯属打酱油,苏寒手速很快的包完,又指挥陆荀去做面包。
成成喜欢吃咸肉的,昭昭喜欢吃蜜枣红豆的,苏寒每样都包了几个,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眼看成成都吃了两个还要伸手拿。
苏寒敲开他的手:“别吃太多不好消化,等下还有鸡汤你要不要喝。”
果然,转移吃货注意的最好办法就是另外一种好吃的。
晚上苏母和陆母也打了电话过来,昭昭这个生日过的很热闹。
过了节没几天,陆荀的调令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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