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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动龙脉,气运金龙
金色的龙脉盘恒于天穹,之前接天连地的风火雷电,还有倒扣天穹的云山,都突然没了踪迹。
好像刚才那仿若十八层地狱的骇人场景,异想天开的想法。只是一场梦幻。
“刚才的想法,不知能否做到呢?”
张之维看着龙脉,思索起来。
龙脉,在风水中给予它的定义,其本质就是风水炁脉,但它的存在,又超出了普通风水炁脉的范畴,不再是简单的一座山,一条水的炁脉,而是从一国运道中所孕育出的那一缕磅礴之气,其实就是国运的化身。
“以一人之力撼动国运,可能否?”
问出这句话时,张之维脑中想起一些人物,西楚霸王项羽,之前法相显灵的祖天师,太平道主张角……
他变得有些跃跃欲试。
“他们可行,我亦可行,那么……就试试吧,不过,在试之前,最好打个招呼!”
张之维看向高空中的龙脉,收束自身意识,以双全手蓝手的能力,把自己的想法直接灌输给天上的龙脉。
“龙脉兄,我是这次助你脱困的人之一,放心,我不伤害你,只是想做个小小的试验,若能成功,以后有机会,我摸到倭寇本土,直接撸了他们的龙脉,抢回你被挖走的眼睛和身上的那些血肉,你看如何?!”
想法刚传达过去,天空中龙脉转动,回望过来。
张之维的眼睛,对上了龙脉的那一只巨大的眼睛。
俗话说,风从虎,云从龙,龙脉升空后,周遭开始氤氲着大片的云气,这些云气遮蔽了它那被夺去的一只眼睛,以及身上那些狰狞恐怖的伤口,现在看起来倒是不血腥狰狞,反倒充满威严。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张之维说完,开始实施手段。
所谓的移山之术,其实就是用天魂的力量,加强自身与天地之间的联系,去了解当地的结构和气脉流动。
然后反推整个山脉的结构,并把这个结构固定,并打包剥离,然后通过奇门格局搬运出来。
龙脉也是风水炁脉,操作流程一样,但在对龙脉施术的过程中,张之维对移山之术又有了些许新的理解。
他脑中冒出一个念头,移山之术的创造者,该不会是仔细观摩了龙脉之后,才创造了这门手段的吧?
因为,使用移山之术所固定的山水炁脉的结构,和龙脉的结构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外在形态都一样,都是龙形,这很难让人不产生遐想。
如今,龙脉已经自行上天,它的结构本身就固定的,甚至已经剥离出来了。
现在,他只需要使用奇门格局将其覆盖,然后搬运掌控就好。
但在如何使用奇门格局覆盖上,张之维却遇上了难题。
龙脉腾空,足足有上千米长,这已经超出他所能开启的奇门局的极限。
想要成功,除非龙脉配合,盘成一团,不然他覆盖不了,张之维尝试着把想法传递过去,结果龙脉根本没鸟他。
“这种事,看来还得看自己!”
张之维看着天上的龙脉,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奇门格局是圆形的,这有些太浪费空间了,是否可以把奇门局的形状,从圆形变成长条形,把龙脉直接装进去?
这个想法,对普通术士而言,无异于天荒夜谭,但对张之维却不算什么。
他从真武大帝那里学来的奇技一剑隔世,就是把奇门格局收束成一条极细极长的线,可以洞穿一切的线。
现在,不收束成线,仅仅只是浅浅的改变形状,把龙脉囊括其中,小菜一碟。
他伸出食指拇指,对着天空比划了一下,丈量了一下距离,把精神提升到极点,一招手,以龙脉为中宫定局,霎时间,看不见的敕令被下达,奇门格局展开,于虚空中疯狂扩张。
而此刻,下方的众人,看着盘桓在高空的龙脉,震惊之余,也在议论纷纷。
“好有张力的一幕,这就是龙脉吗,不过,传闻龙脉代表着一国的运道,如山脉般连绵不绝,这金龙虽大,却远不如山脉连绵啊,是出了什么问题吗?”高家主看着龙脉说道。
“这很正常,龙之变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吞云吐雾,小则隐芥藏形,隐则藏于波涛之中,升则飞腾于九天之外。”
高家主身旁的胡图大师,指着上方的龙脉,继续道:
“龙脉有灵,面前这龙脉没有隐芥藏形,远遁千里之外,而是显化千米身躯于高空,必然不是无故放矢,想必是感念我们救它有功,要福泽我们!”
“要福泽我们?”高家主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有一丝喜意,道:
“传闻龙脉依星宿分野的规律,在九州大地来回游曳,所过之处,枯木逢春,天降甘露,奇人辈出,富贵逼人,仅仅只是所过之处,就有这番效果,不知我们又会如何?胡图大师可否推算一番,我们在场的这些人此后的运道?”
“不行,我办不到!”胡图大师摇头道:“龙脉出世,此地风水炁脉动荡,天机瞒布,在这里已经不可推算,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不过,受到龙脉福泽,总归是好的,等等,这是……”
胡图大师突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上方。
就在刚才,他感应到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奇门格局展开了,但展开了一瞬间,就猝然崩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都还来不及使用奇门显像心法去查看,但他很确信,这不是错觉。
同时,他还感觉上方的龙脉似乎被拉扯了一下,幅度很小,小到就好像微风拂了一下衣角一样。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骇人听闻了,这可是龙脉啊,古往今来,有几人能撼动,撼动过的人,又有几人能善终?
而今,他竟然亲眼目睹龙脉被拉扯了一下,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几乎是下意识的,胡图大师脑中闪过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种规格的奇门格局,该不会是天师府的那个小子吧,刚才的情况,和那奇门格局的范围,和之前他使用失传的移山之术,镇酒吞童子时开的局差不多。”
“不过,那不是他有真武大帝的神力加持,才有的范围吗,难道他本身定局的范围就有这么大?可这怎么可能?”
胡图大师一脸的难以置信,一般术士的奇门格局,也就方圆几十米而已,那小子超过千米?
一般而言,术士所能开启的奇门格局的大小,与术士的术法修为和性命修为有关。 这两者的关系,就好像杠杆原理中的支点和使用的力一样,开启奇门局的大小,就是能撬动的重量。
只不过,一般的术士都只钻研术法,而轻视了性命上的修行,所以奇门局受性命修为所制,开不了多大,就算勉强开起来了,自身修为不够,也很难长久维持,更别说连开数局。
但他们术字门不一样,在兼顾术法的同时,他们也会在性命修行上下功夫,所以才能于术法一道上开宗立派。
像后世术字门的门主陈金魁,就是一个彪形大汉,在不起卦使用术法的情况下,扔出六爻金钱,王也以太极劲都挡不住。
陈金魁还直言,只有王也的师父云龙道长才可以挡住,可见陈金魁不仅在术法上的造诣颇高,性命修为也不低。
陈金魁如此,能让术字门在战乱时期立足的胡图大师,自然也是不弱。
但即便这样,他能开的局,也远不能覆盖上空那条龙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覆盖一个龙尾都勉强。
“移山之术百年难得一见,不可能短短时间出现两次,定是那个叫张之维的小子无疑了,可那是龙脉啊,那小子怎么敢去撼动?!”
胡图大师心里几乎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同时,他开始疯狂找寻张之维的痕迹,之前他见张之维使用移山之术,心里就升起了万千念头,不过那时候要来做法打醮释放龙脉,无法抽出身,现在龙脉之事已了,是该付诸行动了。
…………
…………
“果然还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另一边,旗山之上,张之维收起奇门局,脸上还有些心有余悸。
就在刚才,他以奇门格局包裹住了龙脉,施展了移山之法,正要将其摄走,却突然感到一种令人战栗的衰弱感袭来。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凿开了他的头盖骨,然后伸进去疯狂搅合了一阵。
那种感觉简直称得上神魂剧震,得亏他性命合一,融于己身,才无大碍,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神魂破灭了。
张之维连忙取消了手段,但即便如此,战栗的痛苦依旧一波一波的袭来。
张之维的意志力何其惊人,但面对这种痛苦,一时间也生出了些许悔意。
他使劲揉着太阳穴,心道:
“孟浪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龙脉这种国之重器,岂可轻动,要撼动它,不管它想不想反噬你,都会承受这种重量,看来,找机会摄走倭国龙脉的想法,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被痛苦所扰,他并没有注意到,龙脉被他拉动了一下。
这时,金色龙脉深深看了张之维一眼,猛的腾越起来,自长白山开始,沿着山脉的走向,一路往南腾越,每一次腾越,身上都会飞出朵朵金色的祥云,飘向四方。
“这是什么东西?”
张之维以脚点地,定下中宫,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格局展开,所有飘到格局内的金色祥云,都被他以搬运到了近前。
移山之术移不动龙脉,还移不动这些云朵?
张之维伸手去摸,却发现那些金色的祥云,氤氲发散,变成了一条条小龙。
这些小龙有大有小,大的有数米长,小的不足三寸,它们在他手中盘桓,似乎想要突破出去,寻找各自的主人。
其中,最大的那一条,在他手中腾越了一圈,猛地跳起,融入了他的身躯之中。
刹那间,张之维有感自己的天魂的强度暴涨一截,原本,他的三魂中,命魂最强,地魂次之,天魂最弱,现在,他天魂的强度,几乎快赶上地魂了。
“这原来是气运金龙,师父说过,我的地魂硬如铁,做事百无禁忌,现在吸收一条气运金龙就有这般效果,天魂居然能到此地步?”
张之维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非酋,一路走到现在,全靠八字硬,难道现在要当欧皇了?
“天魂就是命格,肃亲王善耆当牛做马,上供女儿,献祭祖宗,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强化自己的命格,但现在,我若是把手里所有的气运都吸收掉,超越他的命格,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说这么想,但张之维看着手里大量的气运金龙,却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所有的气运金龙扬了出去。
看着大量的气运金龙,在空中龙蛇夭矫,飞往各自的宿主,张之维心里无比的平静,喃喃自语道: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也!”
这些气运金龙有些朝龙脉之地的众人飞了过去,有些朝聚集地的众人飞了过去……
只要参与了这次营救龙脉行动的人,都有份,不管在没在龙脉之地,都没有落空。
聚集地的客栈里,气运金光接二连三的闪烁,醉如死狗,横七竖八的躺在炕上的陆瑾吕慈等人,全都“倏”地的一下坐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过了片刻,吕仁揉了揉太阳穴,率先开口说道:
“怎么突然大家都醒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然后就醒了,你们呢?”陆瑾说。
“你也做了个梦?”吕仁问,“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咱家祖坟冒青烟了,青烟化成了一条金龙,托着我直上九天,然后……然后我就醒了!”陆瑾挠了挠头,说道。
王蔼也说道:“我也梦到金龙了,只不过是张师兄骑着一条金龙,一把将我拽上了九天,然后我也醒了!”
“我也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