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愿赌服输,爱恨嗔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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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清晨的风中,随风飘动披于纤细的腰间。
微微勾起的樱花红唇娇艳欲滴,一双杏眸中带着淡淡笑意,并没有因为对方生硬拒绝而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她穿了一件白色连帽长款卫衣,遮住黑色的短裤,黑色的马丁靴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
“罗老先生,在让我走之前,不如我们一起下盘棋如何?”
罗中阳一怔,“你会下棋?”
“略懂。”阮苏眸光微闪,“就用我带的和田玉棋子来下。”
罗中阳诧异的看着她,他独居在此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也鲜少和邻居走动。
平日里也就他一个人,吃完饭种种菜,种种菜出去散步。
他爱好下棋,有时候实在无聊,他就会自己左右互搏下棋。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
现在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和他下棋?
他微微眯了经过岁月风霜的眼睛,“若是输了你可别哭鼻子,说罗老头儿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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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我赢了呢?罗老先生是否能够答应帮我朋友诊治?”阮苏勾唇,水眸迎着晨阳泛着自信的光彩。
看她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罗中阳倒是好奇了。
像他们这群年轻人可没耐性坐在那里下棋,他还真不相信阮苏会下棋。
“那行,若是你赢了,我就帮你朋友看病。”
院子里的青石板路,罗中阳踏上去,风抚过他斑白的发丝,他坐到了葡萄藤下的小圆桌上。
阮苏跟着走
过去,坐到了罗中阳的对面。
圆桌上摆好和田白玉棋子,颗颗圆润,大小均匀。
初晨的阳光透过葡萄藤蔓的缝隙垂落下来,刚好洒在棋子上,散发着温和的光茫。
罗中阳那张看起来极是落寞的脸上在看到这一幕之时,泛上温暖之色。
他爱棋,更爱自己的家人。
现在家人已远,却有一副棋摆在他的面前。
阮苏脸上犹带着一丝淡淡笑意,“你先请。”
罗中阳睨她一眼,指尖抚上圆润的和田玉棋子,“你年纪小,还是你先。”
阮苏倒也没有再客气,她纤纤玉指捏住一颗棋子,竟是比那棋子还要透白圆润,看起来精致万分。
她看起来是个弱质女子,下起棋来却极是爽利。
杀伐果断,进可攻退可守。
从容应付罗中阳的棋子,竟没有一点惊慌。
罗中阳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下棋如此大将之风,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本来以为下那么一会儿,这小姑娘就该落败离开。
现在他来了兴致,谨慎对待,渐渐的,竟拿出十二分精力去应付。
最后。
阮苏赢了,赢了一子。
罗中阳微微皱眉,手掌摆弄着那些玉质棋子。“你原可以赢更多子,为什么只赢了一子?”
阮苏淡淡一笑,“一子足矣。罗老先生,希望你能够履行诺言,而你的心头之痛心头之痛心头之恨,我也会帮你解决。”
罗中阳起身,心头微冷,神情一紧,脸色随之白了几分,“我心
头的爱恨嗔痴,又怎么能是你一个小姑娘帮我解决的?”
阮苏神色并不见改变,“只要你治好他,我就能帮你解决。我阮苏虽然是个女子,却也知道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我这菜园子的菜该拔了,帮我拔了吧。”罗中阳站在菜园子前,“我发誓再也不帮人诊治,既然我们两个有赌约,我愿赌服输。”
阮苏笑了笑,挽起衣袖就踏进菜园子里,蹲在那里开始拔草,她拔得极认真,纤纤十指上没一会儿工夫沾染的都是泥土。
罗中阳一时有些动容,这姑娘一看就是平时养尊处优,娇养长大的,“为了他值得吗?”
“值得。”阮苏低着头,继续拔草。“我小时候在乡下长大,奶奶靠种菜为生,我没少在田里帮忙。那时候真的是生活得幸福又平静。可是……”
可是现在,奶奶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奶奶。
而她,也不是当初那个阮苏。
一切都变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单独忘记了遇见薄行止那件事。
只要一想,头就有些痛。
罗中阳不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你拔吧,什么时候拔完了,就什么时候回去。明天早上再来。”
宋言在巷子口的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候,可是迟迟不见阮苏出来。
他皱了皱眉,又过了半个小时,这眼看着就两个小时了。
可是阮苏依旧没有出来。
他有些担心,赶紧下车朝着罗家小院走去。
还没有走到院里
,老远就看到小院的门敞开着,院子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一个漂亮精致的女子正蹲在菜园子里拔草,她低垂着眉眼,神情极是认真。
太阳此时已经爬到了半空中,火辣的阳光打在她身上,额头上浮现一层亮晶晶的汗水。
蓦地,她突然出手,动作极快。
宋言定眼一看,就看到阮苏手上正捏着一个长得绿绿胖胖的大虫子。
她将虫子丢到地上,一脚踩上去。
虫子就一命呜呼。
看到她又继续拔草,宋言忍不住掏出自己的手机,将这副画面全部录了下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
阮苏终于站了起来。
冲屋子里的罗中阳叫了一声,“大叔,我走了啊!明天见。”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来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处,洗了洗手,这才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站在那里的宋言,宋言欲言又止,“阮小姐,你这是……”
“没什么,干干活身体棒。”阮苏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车里的纸巾给我几张。”
额上的汗珠眼看就要落到脖子里。
宋言赶紧打开车门,趴进去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看着阮苏这么累这么辛苦,宋言都有点不忍心。
“罗老先生怎么说?”
“答应了。”阮苏点头,“明天一早带你家少爷过来。”
“你呢?”宋言奇怪的坐到驾驶位上,阮小姐不来吗?
“哦,我还有其他事情。”阮苏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将纸巾扔进车载垃圾筒里,“走吧。”
车子
发动以后,罗家小院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罗中阳摇着一把老旧的扇子从屋子里走出来。
半信半疑的来到菜园前,就看到不远处的塑料绿色垃圾桶里,堆放着一些杂草,杂草上面还有几只胖胖绿绿的虫子尸体。
菜园里面的菜还被刚刚浇过水,地面还是湿的。
那水浇得不多不少,刚刚好。
地面足够湿润,却又不至于漫出来影响在菜园子旁边摘菜吃的时候踩到泥。
这个菜园子被阮苏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甚至还将豆角长出来的枝蔓给架了起来,一棵一棵豆菜苗旁边都植了一根棍子。方便这些豆角的枝蔓往上爬。
罗中阳忍不住笑了,这孩子……
倒是个做事认真的,有这种认真的精神,还有什么事儿做不成?
他竟对阮苏口中所谓的朋友起了一丝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朋友”让这个小姑娘费尽了心力?
第二天清晨,一大清早阮苏就不见了踪影。
薄行止被宋言给带到了罗家小院。
罗中阳听到敲门声,双眸望去,就看到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一张俊美的面容令人过目难忘周身极强的气场竟让这个平静的小院显得逼仄起来。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则叩在破旧的门扉上,哪怕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也显得高贵出尘。
“先生,我是薄行止,你的……病人。”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在这个清晨中,尤其
得清冷磁性。
罗中阳放下手中的茶,声音淡淡,“过来坐。”
薄行止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葡萄藤下,坐到小圆桌旁边。
罗中阳拿起茶壶,茶香袅袅。
他低眉,帮薄行止倒了一杯,“喝口茶。”
薄行止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气,“上好的龙井,味道很不错。”
“还好。”罗中阳神情依旧淡淡,“闭上眼。”
坐得笔直的男人缓缓闭上双眼,听到罗中阳的声音慢悠悠的在耳边响起,“在你心里,谁最重要?”
渐渐的,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骄阳似火。
一片田地里,一个纤瘦的女子光着双脚,卷着裤腿,站在刚能淹没在小腿肚的水田里。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款衬衣,前摆塞到腰际,修长的双腿包裹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
双手上则戴着一双薄手套,一头长发被高高的扎起了一个丸子头。
脑袋上戴了一顶草帽。
她从早上起来就在这里插秧,一直插到了近中午。
汗水打湿了她背后的衣服,她站起来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田里的水漫过她的脚,她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喝完水继续插秧。
水田的底层是经过农民们翻了两到三遍的土,然后存上水就泡成泥了,插秧时水田里有大概10cm深的水。她又拿了新的一捆秧苗,解开,放入左手开始插秧。
她动作很迅速,左手拿一把秧苗,右手迅速
的插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时,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时迅速的把一把秧苗当中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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