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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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沫最后的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大到让所有人一时因为震撼，竟然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制片人？那是分为很多种的，执行制片人、生活制片人等等等等。
而这些制片人和总制片人有一个本质的差别,生活制片人到底还是打工,但总制片人简单来说就是投资人——金主。
巫青泽拿着手里的话筒,看着罗沫,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最后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久仰大名。”
罗沫眯眼：“那得看你久仰的是哪个大名了。”是总制片人的大名？还是罗宁菡口里的恶毒姐姐？
巫青泽：“……”
见巫青泽沉默,罗沫不再理他，对其他几个评委说：“你们继续。”
柳芯纤差点呕出一口血：“……”现在还让他们怎么继续？虽然是选秀节目,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剧本。罗宁菡作为人气最高的人,作为压轴是必定的。而她的话将会作为最勾人的钩子,引得人们对下一期的期待。
原本是这么定的……
但是,罗沫打破了这一切。
因为两个最有辈分的主持人都突然哑火，而林西垣的话筒又被拿走，因此另一个评委应子琪笑着接口道：“不用继续了，节目到这里便算是结束了。”
罗沫挑眉：“这就结束啦？”
应子琪：“……”柳芯纤和巫青泽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应子琪，对于她急切的想要表现,感到好笑。
罗沫来者不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时候上赶着奉承她,被她卖了也是活该。
应子琪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已经、已经3个小时了。”
罗沫叹口气：“好吧！既然你们结束了,那么,接下来由我来公布一下比赛的新规则。”
柳芯纤：“哈？？？”
巫青泽：“？？？”不会吧？
林西垣：“？？？”
应子琪：“？？？”
所有观众和选手也都是一脸懵：“？？？”
罗沫微微一笑,看着镜头说：“作为临危受命的人,我是受导演组邀请,前来公布此季新赛事的新规则。”
罗宁菡抖着手,她握紧手里的话筒。此时，她想起了罗艾艾说过的：《成就青春》是爷爷出钱投资。
哈哈哈哈，什么爷爷投资？这根本就是爷爷为了罗沫投资的，罗沫才是真正的投资人。而罗沫现在，明显是针对自己。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是罗沫，她说什么也不会来参加这个比赛自取其辱的。
但是此时，镜头就怼在她的脸上，她甚至连一丝愤恨的情绪都不敢外露。只要她表现出一丝怨恨，那么迎接她的都将是毫不相干毫不认识的人的质问。
罗宁菡舔了舔有点干燥的红唇，目光呆滞地看向罗沫，带点哀求地喊道：“姐姐。”
罗沫依旧带着笑容，视频被分为了两半，一半是无措的罗宁菡、一半是自信的罗沫。
罗沫和罗宁菡粉丝们心里以为的样子不同，她自信、飞扬、运筹帷幄，和罗宁菡多愁善感、弱不禁风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罗沫穿着西装显得成熟、老练、阅历深，和此时穿着学院风超短裙的罗宁菡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罗沫妙语连珠、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和软声细语、似泣非泣的罗宁菡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即使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然而，此时谁都能看的出来，罗沫的强势和气场完全碾压了罗宁菡。即使只是在一个屏幕上，有如此多的粉丝站在罗宁菡的身后，但罗宁菡还是被罗沫压到了泥泞里。
罗宁菡心里愤恨，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天回来的罗沫，吸引目光、反客为主。就像是那天宴会上的罗沫，光芒万丈、众星捧月。
只要自己和她一起，总是被比的一无是处。
所以，罗沫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这声姐姐，罗沫脸上神情依旧带着笑：“不敢当，说起来，我们既不是同父同母，也没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这声姐姐，我就当你和巫青泽一样，做尊称了。”
罗宁菡双目含泪，却只有左眼的泪水在眼尾处滑落一滴。绝美画面，大概也就是这样。
弹幕上心疼坏了。
【柠檬，我家柠檬不哭，姐姐在。】
【这个姐姐真的不是好人，大家可以看看她出声的时候，我家柠檬那突然僵硬的身体，那反射性绝对是长期造成的。】
【天啦！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在听到罗沫的声音时本能的颤抖？】
因为罗沫说要看弹幕，弹幕立马就被投到舞台屏幕上的特权，因此大家都不敢过分谩骂她了。
但粉丝们还是看不得自己的偶像受委屈，罗宁菡这滴泪水犹如滴在他们的心上，让粉丝们炸了锅，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弱弱的出声讨伐，在弹幕里bb两句，却又不敢把话说的过分明白。
粉丝这个群体是一个很奇怪的群体，他们是真心实意地会为他们所喜欢的人投入一切，包括金钱、包括精力。
甚至将自己的身份低于偶像，这还不是罗沫觉得最奇怪的事情。最奇怪的是，粉丝群体之间竟也有个高低贵贱。
偶像的身份，往往也决定了粉丝在其他粉丝面前的地位。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起码在罗沫看来是如此。
他们妖精之间有弱肉强食的争端，公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罗沫非常尊重和羡慕人类的这一点，最起码他们在努力做到人人平等，也拥有法律这种武器来捍卫不公。
这是在妖怪间求而不得的，但是有些粉丝却喜欢自降自己的身份。
罗沫觉得很有趣，而她之所以直到比赛的时候才出现，也是因为她想等这批粉丝粉上罗宁菡。
她也想看看当罗宁菡的遭遇不同，他们是否还能誓死捍卫罗宁菡的利益？
罗沫滑着手里的手机，然后笑出声：“柠檬？倒是挺适合你的。”显然，她也在看弹幕。
罗宁菡顿时羞红了脸，被粉丝作为爱称的外号，此时被罗沫念出来却那样羞耻。
“好了，继续我们的新规则说明吧！”罗沫收起手机，然后拉开林西垣身边的一张转椅，自然的坐下。
“我看了一下前一届的比赛规则，做了一些简单的调整。”罗沫翻看着桌上的文件。
此时，四位评委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评委席这里多了一张椅子，它面前的桌上甚至有一叠不薄的文件夹。
这一期原本的剧本里，最后的结尾画面是罗宁菡的不屈和可怜，身世是爆点。
但是此时显然不可能这样了，最起码现在屏幕里的画面都是对着罗沫的。她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即使在屏幕上，也能看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微微低头，自然落在脸边的发丝。
整个画面因为她的停顿，犹如一副绝美的油画，看着就让人有种身心静怡的感觉。
然而，这个画面定然不可能是静怡的。起码，罗沫开口投下的就是炸弹。
“以下修改的规则是经过所有人的商讨，现在我对所有的选手以及评委做出如下公布。”
所有人屏住呼吸，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罗沫，包括此时舞台上站在最前方中心位置的罗宁菡。
她没想到兜兜转转间，这一日她的命运既然是交到了罗沫的手上。
爷爷……怎么能这么对我？
当然，这件事情评委也不知道，他们也好奇地看向罗沫，到底改了什么？她们的脸上神情表现出好奇。
比赛中旬开始才进行规则变化，闻所未闻。简直就是讨骂！
当然，弹幕上也确实骂开了。
【卧槽，绝对冲着柠檬来的。】
【这太不公平了，都已经比赛一期了，现在才改规则？】
【她要是敢改，我们就抵制。】
【对，投诉，打电话投诉。】
【擦，那我们的丽哥怎么办？这两天超话里号召了这么久才把她投到第三的。】
【露珠，我的露珠，她不会从第二被刷掉吧？】
【这是有黑幕吧！】
【我也觉得，肯定是内定的人没进入，所以现在开始换规则？】
弹幕里一片混乱，热搜以极快的速度将《成就青春》骂了上去。
《成就青春》第二阶段赛区第一期的结尾最后几分钟，观看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大家一进来，就看见了绝美小姐姐正在低头看资料的样子。
大概是扫完了资料，她抬头看向前头的舞台，60位入选者都在此处。
她们全都惶惶不安地看着罗沫，这一刻，她的命运仿佛都掌握在罗沫手中。
“首先，第一个要说明的是，后面的变动无论如何。到现在为止的名次不变，票数也不变。”
这让在场的前20名选手都松了一口气，而后40名选手则有些失望。这个选秀，是一个从开局就能看到结尾的节目，基本能够长期出现在镜头前的，几乎不用犹豫就可以确定她必定是最后的入选人。
而在镜头前画面不少的，只是和前20名有一争之力。
但真正有机会在最后成团的，其实只有前20名，甚至说的残酷一些，只有前12名。
名次变化其实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动，越靠近前7名的，越有可能在最后弯道超车。
但那都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更不用说在20名开外的人闯入前7了，那是不可能。
因此，名次没有变动这件事情，对于20名开外的选手来说，就将她们的希望斩杀了。
罗沫并不关注她们的想法，而是继续将整理出来的结果公布。
“其次，从本集节目结束以后开始，投票机制将会进行变动，变更为每个手机号码可进行10次投票。”
“哗”的一声，场下一片哗然。
罗沫微微一笑：“当然，这10票你可以投给一个人，也可以投给10个人。”
《成就青春》原本的投票相对来说还算公平，一个手机号可以投一票，大部分粉丝都会拉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帮忙。到后期，甚至有粉丝会到街上拉人，甚至花钱买票。
也就是说，现在在第一期，其实前20名选手的投票都不会相差太多，甚至和后面选手的票数都在可逆转的局势里。而随着每一期节目的开始、结束，票数只会越差越大，直到无法超越。
“除此之外……”罗沫抬头看向场上的选手：“从现在开始，增加新的投票渠道。”
弹幕和现场都瞬间卡住了。
新的投票方式？
罗沫笑着说：“是的，从现在开始播出的每一场比赛，观众们在观看的同时可获得额外票数。每10分钟可获得10票，如果你有两个手机，就可以获得20票哦！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观众们可以更有参与感。”
罗沫调皮一笑，场上严肃的气氛难得缓和了。而每个人可以多得的票数，使之前的那些差距不再难以超越，甚至几乎每时每刻你的爱豆都可能被超越。
因为，现在每个人手中都有多余票数，很多人可以将一部分票投给喜欢的人，另一部分投给其他喜欢的人，这样，票数就被瓜分了。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全部票数，对于粉丝的黏性便有了更高的要求，这让前10名选手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罗宁菡看向罗沫，她觉得，这是罗沫对她的针对。
罗沫却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露了一下自己的白牙。在罗宁菡的眼中，那牙齿仿佛尖利的能吃人。
罗沫对着罗宁菡比了个枪，在镜头前就好像是对着屏幕前的观众比枪。
弹幕上很多新进来的人因为这一枪，都开始疯狂尖叫【姐姐，我可以！！！】
【啊啊啊，这个姐姐好帅啊！】
【姐姐，出道吧！我投你！】
【这一枪射中了我的心，我从此就是姐姐你的人了。】
然而，罗沫根本没去看弹幕，她再次开口投下一个炸：“最后，鉴于为了让比赛更加公平。从下期开始取消各组集体比赛的规矩，每一期节目在最开始的团队表演后，都将进行个人比赛，下周的直播时间为4个小时，晚上7点准时开播。欢迎各位能够继续关注自己喜欢的小姐姐，来晚10分钟可就比别人少了10票哦！”
罗沫比了个心，笑容灿烂：“我们下周7点，准时在这里等你们。再见！”
观众们看着镜头对着罗沫，然后越拉越远，最后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成就青春出现在屏幕上，这一期就在这样突如其来的炸弹中结束了。
视频黑了，观众们意犹未尽地退出网页。但她们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成就青春临时改规则”
“罗宁菡”
“姐姐请出道”
热搜以极快的速度帮成就青春，打出名号。
然而，此时录制现场还没有结束。
导演们关闭了摄像头，现场的观众们也在有序的退出。
但是，舞台上的选手却没一个人敢动。
罗沫将文件收好，然后起身。
巫青泽赶紧跟着起身：“罗总啊？我听说过你，这次的投资都是你一个人拉来的。”
罗沫点了点头说：“幸会，就是参加过几次聚会，认识过几个土豪，刚好说到了他们的点上。我自己也投资了，希望大家多多努力，我们一起功成名就。”
巫青泽心里叹了口气，脸色还要带着笑容：“你看起来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
罗沫打断：“……不是看起来年轻，我是真年轻。”
巫青泽：“……呵呵，罗总真幽默，罗总年少有为。”他硬掰着把后面的马屁拍上了。
柳芯纤：“……”
罗沫又看向柳芯纤：“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挺喜欢罗宁菡这个选手的，但是……公事公办嘛！”
柳芯纤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说：“您是对的，公事公办才是应该的。”
罗沫又转头去看另外两个评委，不同于柳芯纤和巫青泽还算有名气，一个当下正火的女演员，一个是10年前非常火的男歌手。在罗沫左手边的两位，一个是糊到18线的舞蹈男爱豆林西垣，一个是在一个真人秀歌唱比赛中刚刚小火的应子琪。
两人见罗沫看自己，应子琪露出讨好的笑容，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而林西垣则是沉默低头，他一直都是这样，能沉默则沉默。
罗沫将话筒还给林西垣：“抱歉，今天他们给我备的话筒出问题了。所以借用你的，下一周的开场舞，由你单独上，你这周最好练一下。”
林西垣一愣，猛地抬头看向罗沫，仿佛不敢确定一般。
罗沫只是对他笑笑，然后绕过他走向舞台。
罗沫的气场那样大，即使才20岁，巫青泽在她面前都不敢造次。更不用说她上了舞台，那些还年轻的选手了。
便是罗宁菡也一直都是怂罗沫的，见罗沫踩着阶梯上来，罗宁菡不自觉地后退到其他选手面前。
罗沫站在舞台边缘，她看着眼前的所有选手说：“我从来没投资过这些，这是我第一次投资娱乐节目，可能有些手生，不过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这一次的变动是为了对每一个人都公平。”
所有选手：“？？？”
罗沫笑着说：“增加观众手中的票数是为了在下次比赛中，大家的差距不至于难以超越。当然，名次前排的选手如果担心被超过，那绝对是能力问题，而不是投票机制改变的问题。另外，除了最后一期总决赛，赛制的改变也是为了让你们每一个人能够上场露脸的时间是一样的。票数能不能抢过来，靠的是你们仅有的这3分钟表演了。”
“也就是说，如果你的能力强到了让人惊艳，相信我，即使是别人的粉，这个墙角你撬的动。”
所有选手都发出了笑声，心里竟然也看见了希望。
是啊！10分钟10票，也就是说每分钟每个人的票数都在变化。后面的人只要够努力，就可以将别人的票拉过来。最起来，正在观看的人，是忍不住会为表演精彩的人投票的。
“最后，前四期因为时间上的不可抗力，很多人其实都没有镜头也就很难拉到票。所以，今晚11点开始，开通投票渠道的同时，你们60位前两个月的录制，都已经剪辑成了视频，每人有6个视频，各30分钟，供观众点击欣赏。也就是说，到下期比赛开始之前，你们的票数还会因为这些视频而变动。”
前10名的选手，有人脸色突然刷的惨白。
毕竟站在前头位置的，不可否认有些人是走后门进来的。
罗沫拍拍手：“好了，解散吧！好好学校，天天向上。为了成团，多多努力。”
有的人看着罗沫的眼神是愤恨，有的人看着罗沫的眼神是佩服。有的人开开心心的下了舞台，有的人惊恐惧怕的下了舞台，总之面色各异的离开了。
只有罗宁菡还站在那里，而录制现场也只剩下她们两人。导演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了。
罗宁菡站在罗沫面前，她深吸一口气，质问：“你是为我而来的吧？”
罗沫抽出一根香烟叼着嘴上：“是啊！”
罗宁菡一呆：“？？？你抽烟？”
罗沫摇摇头：“不抽。”
罗宁菡：“……那你怎么抽烟？”
罗沫：“我就是觉得我这样帅点。”
罗宁菡摇摇头，拉回被扯走的思绪，然后看向罗沫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已经一退再退了，你何必呢？”
罗沫将烟丢在地上，然后伸脚碾：“罗宁菡，别和我玩这套。如果你要披着这层皮和我玩，我会玩死你的。”
罗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带着微笑：“明白告诉你，我确实是为了你才来的这里。你考虑一下，怎么从我的五指山里逃脱吧！”
罗宁菡听了这话，终于扯掉了自己那层伪善的皮，她看着罗沫冷声说：“你以为你搞的这个票数规则就能将我打压？我现在微博粉丝670万，120个选手里最高的。第二名和我差了300万，罗沫，你敢不施阴手吗？”
罗沫双手环胸，上下扫着罗宁菡，皱眉笑了：“你倒是自信？你大可放心，我要是要玩阴的，你这一轮就被我淘汰了。我不但不玩阴的，喜欢你的人我还要让她们一直喜欢你。我要收拾的人，又不仅仅是你。”
还有你的粉丝。
罗宁菡皱眉，直觉罗沫这话中还有话，但是又想不到罗沫到底还要表达什么。
毕竟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罗沫会和毫不认识的粉丝作对。
罗宁菡听了罗沫的保证，心里就安定了。她的粉丝数遥遥领先，绝对不可能输的。
得了保证，她转身要走，就听罗沫在身后提醒她：“剩下的60个人，个个卧虎藏龙，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可以一直第一吧？”
她走到罗宁菡身后，拍了拍罗宁菡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轻声警告：“我改变的投票策略，是为了放开那些人的束缚，让她们可以真正的施来。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就看看，仅仅这样，你是否能靠自己出头。”
罗宁菡瞪了她一眼，然后抬脚走了。
终于，录制现场的舞台上只有罗沫一人了，她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懒腰，感叹一句：“好累啊！”
“罗小妹，你看得见吗？这一次，全程电视直播哦！”
林西垣站在门外，看着舞台上的罗沫，看着她自说自话，看着那束光照射在她身上，她就像舞台上耀眼的精灵。
罗沫几乎在瞬间发现了他，出声问躲在走廊的林西垣：“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让我上舞台是不是真的？”还是面子功夫，随便说说。
罗沫笑了：“我是总制片人，我开了口，就必须真。”
林西垣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他起身对着罗沫轻轻鞠了一躬：“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他是舞台上的王者，但是他没有机会去舞台上，这个机会对于他来说，太难得了。
罗沫朝外走去，随口应道：“不用谢，开播5期了，柳芯纤和巫青泽已经做了两次开场秀，连应子琪都有一次开场秀。所以下一周的开场秀，本来就该是你的。这是合同里写好的，得给评委一定的表现机会。”
林西垣跟在她身后，激动地说：“我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机会，毕竟本来定好的下周开始的开场秀都是给学员的。”
罗沫诡异的沉默了，是的，下周的开场秀本来是罗宁菡的。但……现在开始，不是了。
不搞事这种事，我罗沫敢说，罗宁菡还真敢信？
她对林西垣挥挥手，义正言辞地说：“我欣赏有能力的人，期待你下周的开场秀能够引爆全场。”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西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握拳，按按发誓，定不给她丢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