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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这人,从小到大,玩世不恭。

他从来没有把任何事放在心上过,尽情的作死,挥霍,干着一个败家子儿应该不应该干的所有事。

怎么痛快怎么来,谁让他不爽他能要人命的那种。

唯有索宁。

能让他一次一次的打破原则,他愿意为了她改掉所有的坏毛病,招猫逗狗轻浮浪荡甚至尝试着做个能与人有共情的人。

可为什么呢?最后还是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好聚好散?神他妈好聚好散!

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太可笑了,太可悲了。

盛放没哭,只是烟一根接着一根,烟灰缸里冒尖儿了,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他内心里充斥着莫大的委屈,怎么都发泄不了。

陈淮坐在一边儿,跟郑荀俩人交换了半天眼色,有了诸多猜测,但愣是不敢多问。

与以往即使有不开心或者吵架的时候不太一样,他的除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沉默不语的坐在那儿。

抽够了烟,又开始喝酒,喝酒也面无表情,就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送。

直到桌面上摆了好几个空瓶,大哥又毫无预兆的栽在了沙发上,醉死过去,仍旧是一声没吭。

整个过程诡异的,简直让人抓狂。

陈淮拍了拍他的脸,意图套出来点儿什么信息来,结果盛放唇抿的死紧,一个字都没问出来。

他眉宇间那个愁容明显,甚至叫人察觉到一丝悲凉。

悲凉?

陈淮打了个激灵,实在与他太不匹配。

俩人一商量,人都醉成这样了还是先送回去,顺便打了个电话给索宁说了下情况。

索宁那边沉默片刻,回了句,“麻烦陈先生多帮忙照顾一下,谢谢。”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淮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愣了愣,“得,俩人吵架了。”

郑荀晃晃手,“小事情,两口子吵架床头打了床尾和。”

他没当回事,陈淮倒多少有些担心,恐怕没那么简单。

吵个架他不至于一语不发,而且索宁的态度比较奇怪,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知道盛放的情况以后似乎很平静,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客套话。

这么生分的话,怎么听都不对味儿。

但现在盛放这儿显然也问不出什么来。

没等在细想,盛放的手机在桌上响起来,郑荀离的近,低头看了一眼,对陈淮说:“容盛,接吗?”

陈淮扬了扬下巴,示意接听。

郑荀接起来也没废话别的,“他喝多了,接不了,你有事儿明天再打吧。”

容盛顿了顿,“你们在哪儿?”

郑荀下意识就想回一句关你屁事,结果一琢磨俩人现在关系不比从前,况且还一起做项目中,就说了声。

“在盛世。”

容盛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郑荀还纳闷儿,“他啥意思?”

陈淮:“我哪知道。”

陈淮说完,起身出去透透气,出门还没等上电梯呢,有人在身后拍了他一下,“陈大哥!”

他回头,有点惊讶,“金小哨?”

金小哨笑逐颜开,龇着小白牙,“我还以为认错人了,陈大哥也来蹦两下?”

陈淮跟着笑笑,“上岁数,蹦不动了。”

“我教你老年disco?”

“行啊。”

“美死你,哈哈哈!”

“……”

“我意思是你这么年轻,不用学!”她敛了敛笑,打量陈淮一眼,“顶多二十出头,比我同学还显年轻。”

陈淮:“倒也不用这么哄我。”

“谁哄你谁小王八蛋!”

陈淮让她逗笑,不管真话假话,还是挺受听的。

“你来这儿干嘛?”

金小哨一本正经:“跟同学组团儿来背题,准备期末考试。”

来确实是跟同学来的,他们来的早蹦跶了一会儿,现在在他们在顶楼弄了张开放桌要玩别的。

陈淮也察觉到了上一句问的不对,来酒吧还能干什么?还是顺着她打趣了一句。

“可以,音效dj什么的帮你增加记忆?”

两人相视笑了笑,金小哨才想起来问一句,“你在,我大哥肯定也在吧?”

“嗯。”陈淮点点头,“就是喝多了,一会儿容盛过来接。”

“喝多?最自己的酒量这么没有数吗?他……”正说着,猛然get到了他后面那句,“你说谁来接??”

“容盛。”

金小哨拔腿就跑,“陈大哥拜拜!!”

陈淮:……

这么来去如风吗??

小金风风火火带闪电的奔到了楼下,然后一路连挤带挤的钻出了舞池,颇有些费劲的到了大门口。

特意拿出手机来,调到自拍模式照了照,“帅呆了。”

等了有个十来分钟的时间,老远就看到了一辆黑车从街灯下疾驰而来,车身一条滑过炫亮。

不消片刻就停在了数米以外的停车位上,容盛从驾驶座下来。

靠。

比车还炫。

他穿了身比较休闲的黑白套装,平日里梳的整齐的发丝随意散着,搭在额前,他跟盛放一样,都是有些少年感的长相,加上本来年龄也不大,这种装扮简直又纯又萌。

金小哨呆了呆。

怎么好看成这样,出门不怕被抢吗?

容盛也已经看到了她,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挪开视线,走上了台阶。

他以为金小哨是跟着盛放一起来的,开口问了句,“我哥呢?”

小金吞了吞嗓子里的干涩,情真意切的回道:“我的心灵被你击中了。”

容盛:???

“跟我好呗?”

“……”

容盛在她多次的调戏之下,总算是学习到了一点点技巧,想要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

视若无睹。

他话都没再说一句,抬脚就走了进去。

金小哨赶忙跟了上去,人有点多,平常的通道上挤满了。

容盛要去电梯那儿,就必须穿过人潮,金小哨一看霓虹灯下那些个疯狂舞动的身姿,下意识就给人护在了身前。

容盛垂首看她,“干什么?”

“别被人碰到啊。”

“我不怕碎,谢谢。”说着越过她就往里去。

金小哨执拗的张着手臂,几乎是把人半圈起来的状态,好像真护了个瓷器啊什么的,但人实在太多,难免有磕磕碰碰。

哨爷全凭自己一膀子力气把人给挤到一边。

她个子小,人也瘦,做这种奋力的动作多少有点搞笑。

容盛扫她一眼,忍不住嗤了下。

旁边有喝多了的骂骂咧咧的,搁在平常她是肯定要跟人掰扯两句的,但是在容盛面前,那股子野气儿还是不自觉的收敛了些。

她在下意识改掉一些习惯,尤其是他不喜欢的那些。

从门口到舞池这段走了愣是有四五分钟才到电梯旁,金小哨跟夺宝奇兵一样给容瓷器护了过来。

等电梯的功夫儿,旁边跑来个人,他一身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个对讲机,一溜小跑的到了两人面前。

准确的说,是容盛的面前。

“二少爷,您怎么来了?”

金小哨:??

又是‘我家的’系列?

盛世上上下下都知道,盛大少常年流连花丛,哪里热闹往哪奔,生怕玩儿的不够刺激。

容盛这个二少爷不同,从来不入娱乐场所,就连盛世这个自家产业,也只是在那么两次年会时到过。

容盛扫他一眼,是外场的一个经理,眼熟。

“没什么事儿,忙你的。”

“欸!”经理说完又问,“您怎么没坐外面的直梯上去?”

容盛:……

老实说。

不知道外面还有直梯。

他垂首轻咳了声:“顺便视察一下环境。”

电梯刚好来了,门一开,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金小哨走在前面开了条窄路,冲他招招手,“二哥来。”

她说着,还刻意架了架胳膊,好给他把空隙留大一点。

经理在容盛身侧开口,“我带您走员工电梯吧。”

容盛的目光看向金小哨那儿,她龇个小白牙仍在招手,那条狭小的空间,忽然像是被她杀出的一条血路一样。

他迟疑了一下,对经理说:“不用了。”

然后大步跨进了电梯里。

两人是要去顶楼,就自动串到了后面的位置,金小哨胳膊撑在两侧,本意是减少他与人的碰触,结果身高体型悬殊太大,她撑着胳膊都有差点贴在他身上了。

她状似无意的仰头扫他一眼,小声解释:“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话刚说完,电梯里又挤进来几个人,金小哨猝不及防的就被撞了一下,一回头,一句‘瞎啊’就在嘴边,还没等出口呢,就被人反身挪到了电梯厢面上。

她胳膊还在支棱在那儿,不敢放也不敢动。

容盛高大挺拔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忽然叫她有种……

受到保护的错觉??

这错觉没持续一会儿,就已经到了地方,容盛率先走出去,见小尾巴没跟上,下意识回头,还在那儿愣着。

“你走不走?”

金小哨缓过神来,“走走走。”

她是个憋不住话的人,没两步就有些忸怩的开口,“你刚才护着我,我很开心。”

容盛:……

“我只是不习惯被女人护着,你少想三想四。”

他语气并不算好,甚至有些冷漠,哨子的注意力却陡然被这话里的两个字给吸引了……

我靠……

“二哥。”她看着他,面上都带了点不正常的娇羞,“你,你拿我当女人了?”

“????”

——

盛放呆的那间包房是常年给他预留的,所以容盛很容易就找着了。

敲门进去,除了陈淮,另外俩都倒了。

容盛走到盛放面前,他一看醉的就挺深,人躺在那儿动也不动。

他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多,但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他鼻息上探了探。

金小哨一愣,“不至于,那么大个人还能喝死啊。”

容盛回头看她一眼,她赶忙闭嘴,“错了。”

陈淮看着俩人这状态,明白过味儿来,金小哨刚才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大概就是为了接容盛去了。

他弯唇笑笑。

容盛闻声,“笑什么?”

陈淮:“没。”

但他的目光神色过于的直白,容盛又不傻,估计他也是想歪了,他懒得解释,顺口问了句。

“他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沙发躺了俩,可问的自然不会是郑荀。

陈淮朝桌上的瓶子养抬了抬下巴,“一半多都是他喝的。”

容盛一听有些不悦,“你们也不拦着?”

陈淮这就有点委屈了,谁能拦住这个祖宗?

容盛也知道自己哥的臭脾气,倒不是责备什么,察觉态度有些失礼说了声抱歉,然后又问,“他是有心事?”

“应该有吧。”陈淮敷衍了一句,也不好跟别人多说他的事。

容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然后转头向金小哨,“索宁的号码给我。”

陈淮:“打过了。”

“怎么说?”

“说让我们多照顾下。”

“……”他结合这两天他的状况想了一下,搞不好有大问题,他又跟金小哨说了句,“号码给我。”

金小哨直接把自己手机递给他,还很贴心的给拨了出去。

时间有点晚,索宁那儿隔了一会儿才接起来,未等她开口,容盛先开了口。

“是我,容盛。”

电话那头儿顿了顿,“有事?”

“我哥喝醉了,在盛世,你来把他接走。”

“劳烦你送他回去,我已经睡了。”

容盛沉吟片刻,“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他喝了很多酒。”

这话问的过于直白,索宁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别人解释,如果盛放没有跟他们说过,那这话从她这里说出去似乎并不妥当。

迟疑了下只能说了句,“没什么,他醒了你问他吧。”

“分手了?”

索宁:……

话逼到这儿了,也没有了隐瞒的道理,她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分了。”

容盛只是稍一愣身,并未再多问,“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的语气轻飘的,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根本毫不意外。

他把手机递还给了金小哨,声音冷静平和的宣布,“他们分手了。”

原本稳坐如泰山的陈淮:??????

金小哨闻言手一滑,手机吧嗒掉在了地上,“你说啥???”

容盛踱步到盛放跟前儿,重复了一遍,“索宁跟我哥分手了。”

陈淮勉强从惊讶中挣扎出来,“不可能,阿放那个宠着捧着的样子怎么可能跟索宁跟手?”

“所以我说的是,索宁,跟我哥。”

“……”

容盛的声色语气里带着并不避讳的鄙夷,这让金小哨多少有点不自在。

他责怪的太过明显。

“你别这么武断,姐姐对大哥也很好,或许就是吵个架话赶话的说到哪儿了,谈恋爱不都是这样吗,分分合合的。”

容盛蹙眉看她一眼,“你小孩子懂什么?”

金小哨:……

“总之你不能把问题都推到姐姐身上。”

他没再与她争论,弯腰去拍了拍盛放,“哥,能起来吗?我带你回去。”

盛放的酒劲儿缓和一点,但也仅是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了句,“不回。”

容盛也没强求,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家,触景生情搞不好更容易情绪不好,睡这儿就睡这儿吧。

他走到门口让服务生拿了条毯子来,盖上。

时间不早,他起身准备回去,临走跟陈淮嘱咐了一句,“陈淮哥,烦请你们最近多陪陪他。”

人的本能都是逃避伤害,他这样醉过去,未必不是件好事。其余的……慢慢来吧。

陈淮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容盛道了声谢谢,径自离去。

金小哨忙跟陈淮摆了摆手,“陈大哥拜拜!”

她动作快,一下子撞在了容盛开了走出去,又弹回来的门上,稳稳当当毫不留情的撞在了她鼻子上。她疼的弯腰曲背,手捂在鼻子上……

“卧槽……”

陈淮忙起身过去,“你慢点儿啊……赶着投胎呢?”

金小哨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摆手,陈淮把人扶正,“手拿开,我看看。”

“疼……”

“我看看鼻子掉了没,听话,来。”

金小哨眼泪包着眼珠儿,倒不是矫情,就是生给撞出来的眼泪那种……

陈淮靠近看了看,小鼻子肿的挺快,他伸出手指去碰了碰,“应该没伤到骨头。”

话刚说完,门又被推开,容盛语气有些不耐烦:“金小哨,你走……”

然后就见到了陈淮伸手去碰她鼻尖的场面,俩人身高差不小,他微微俯身靠近,那个触碰的动作亲昵暧昧。

容盛扯了扯唇,面上表情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又退了出去。

金小哨一见他这个去而复返等自己的架势,鼻子疼得都轻了大半,抬腿跟了上去。

陈淮:“诶你慢点儿。”

金小哨:“谢谢陈大哥!”

门一关,屋里顿时恢复一片静谧。

陈淮站在那儿,手指还停在半空中,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好笑。

回到俩醉鬼那儿,一看郑荀啥也没盖,冻的蜷在那儿,对比对面沙发上,盛放被盖的严严实实,就露个后脑勺在那儿。

狗东西。

就不能要两条毯子来?

金小哨跟着容盛一路又出了酒吧,呼哧带喘的,容盛腿长步子又大很快把人甩在了身后。

她跟了半天始终都有一段距离。

等到了台阶儿上之后,他径自去了停车场,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

金小哨追不上,索性就停在了台阶上,没再过去。

明明都回来喊她了,现在又这样?

耍老子啊?

她站那儿不动,眼看着容盛的车子转了个弯儿,没多会儿停在了台阶下面。

“上车。”

金小哨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蹭蹭蹭的跑下去上了副驾驶。

她调整了半天,才把气儿给喘匀了,这才转头看向他:“你是在发脾气吗?”

容盛没搭话。

“不说就是默认了。”

“金小哨,我没你那么幼稚。”

“你更幼稚。”她说完鼓着腮帮子嘀咕,“明明就是打算送我回去的,还要一副傲娇的样子。”

容盛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开口倒平:“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扔出去。”

金小哨点头如捣蒜,“扔扔扔,扔的时候还要抱起来呢!”

“……”

“反正金爷这么帅,我就坐那儿等人来捡。”

容盛闻言,讥诮道:“谁?陈淮吗?”

金小哨纳闷儿道,“你好好的提陈大哥干吗?”

“……”

盛放隔天醒来,头疼欲裂。

郑荀醒的早,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淮坐在对面看着他,把醒酒汤往他那儿推了推,“喝了吧。”

盛放扫了一眼,黑乎乎的一碗,没反应过来是啥,“什么玩意儿?”

“打胎药。”

“滚。”

他拿过来吹了两下,仰头一饮而尽,又把碗给放回了桌上,凝眉揉了揉太阳穴。

陈淮按了下铃儿,让人送粥过来。

转而继续看着大少爷一脸不爽的样子,虽然知道不太时候,却还是张嘴问了句。

“你跟索宁怎么回事?”

盛放揉捏的动作稍顿了顿,“没怎么。”

“闹分手?”

他抬眸看向他,“谁说的?”

“你猜呢?”说完,看着他那个不太舒服的样子,叹了口气,“昨儿晚上容盛本来要来接你,后来打电话给索宁,他给逼问了两句。”

盛放揉着脑袋,“关他屁事。”

陈淮:……

“阿放,你重点歪了。”

盛放眼睛里有些胀,闭了闭,片刻之后:“小索说我俩分手了?”

“嗯。”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这话刺耳的程度可真不一般。

陈淮见他不言语,又是一声叹息,“怎么会到这一步。”

盛放嗤笑了声,自嘲道,“我他妈还想知道呢。”

陈淮原来或许觉得俩人长不了,主要因为盛放这个不定性,又爱耍爱玩儿,要让他稳着跟谁好那几乎不太可能。

但万没想到,一物降一物,索宁还真把给拿住了。

也不玩儿不闹了,眼里也只有一个小索,甚至还要求婚,在背后为她做过的事又岂止一两件。为她出头那些暂且不提,单就在后来傅承晋这事儿上,他为她绸缪的也很多。

傅承晋?

陈淮电光石火间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他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分手,该不会是因为傅鸿吧?”

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这个。

盛放轻咳了声,他本意是想否认,但想了想跟陈淮也没什么可瞒着。

“算是吧。”

陈淮一愣。

基本上这算是一个确定答案了。

盛放心里边儿滑过一抹刺痛,“老陈,我觉得挺丢人的。”

“什么?”

“从来没那么丢人过。”

陈淮有些不忍,“或许她是一时没想好怎么处理,毕竟站在她那个位置也是左右为难。你先别急着丧。”

盛放摇了摇头,“她作出了选择。”

无论在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好,多么彼此珍惜,相爱……索宁还是为了傅承晋离开了他,这才是让他觉得最最心痛的地方。

好像之前的日子就是那么不值钱,说扔就扔。

陈淮让他这个情绪搅的有些心酸,他稳了稳开口道,“你想怎么着?哥帮你。”

“我要小索。”

“……”

他目光渐渐变得清明,却透出了一种神经质的狠戾。

“所以,弄死傅鸿就行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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