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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之战要分胜负?打铁还需自身硬!军师,这传国玉玺交是不交?

官渡之战要分胜负?打铁还需自身硬!军师,这传国玉玺交是不交?

高顺归心!

老刘是满脸的笑意,欣喜二字都写在了脸上。

击杀吕布,攻破寿春,全取淮南,又得高顺一员大将!淮南之战完美收官,且意外收获丰厚,哪怕老刘宠辱不惊,现下也难掩心中的春风得意。

“传令下去,今晚摆庆功宴,吾要与众将共庆此功!”

“尽取酒肉,犒赏三军将士!”

老刘豪然大笑,摆手传下号令。

城内城外,万千刘军将士们,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当晚三军将士们是酒肉管够,载歌载舞,尽情的庆贺收取寿春之功。

曾经的伪皇宫,今日的州府之内,一场酒宴已然摆下。

老刘与众将把盏言欢,开怀畅饮。

酒过数巡时,亲卫匆匆而入,将一道来自徐州的细作情报奉上。

刘备笑着接过情报,只看一眼看,脸上笑容顿消大半。

“袁谭已拿下了徐州!”

这一句话,令大堂内的谈笑风声,瞬息间沉寂下来。

所有人都放下酒杯,警惕的目光,望向了刘备。

刘备坐回上位,令陈到将这最新情报,当众宣读出来。

这是细作从下邳,发回的最后急报。

内中宣称,数日将曹仁已放弃下邳城,率两万余曹军退出徐州,向官渡方向收缩。

袁谭旋即兵不血刃,攻陷下邳城。

得知下邳陷落,曹仁退出徐州后,下邳,彭城等徐南诸郡国,纷纷宣布倒戈归顺袁家。

甚至是淮水以南的广陵郡,亦有少数城池向下邳进献降表,宣布拥护袁家。

至此,徐州五郡国,基本已为袁谭所占。

短暂的沉寂内,堂中掀起了一阵议论。

虽说对袁谭攻占徐州,刘备与众将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徐州当真归袁后,众人不免还是有所震动。

毕竟这意味着,刘备的地盘已与袁家地盘直接接壤,正面发生军事冲突的可能性剧增。

他们追随着刘备,虽灭了吕布,攻下了淮南,个个都是自信心爆涨。

只是这份自信心,还没有膨胀到,全然不把袁家当回事的地步。

此时的袁绍,好歹是坐拥冀青幽并徐,外加半个兖州的庞然巨物啊!刘备虽拿下淮南,全据荆扬,但毕竟只手握两州,与袁绍的差距还是巨大的。

“景略,袁家吞下了徐州,曹仁弃下邳西退,你怎么看?”

刘备放下了酒杯,目光看向了萧方。

“依方之见,曹操应该是撑不住了,官渡之战快要见分晓了。”

萧方却闲呷着美酒,神情在淡然依旧。

“曹仁乃曹家第一武将,此人的守城之能极是了得,就先前的情报来报,他若选择坚守下邳,以袁谭的能力,再给他半年也未必能攻得下。”

“可曹操明明在下邳还能坚守半年的情况下,却令曹仁放弃徐州,向西收缩,只能说明他在官渡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一旦官渡失守,曹操势必只能退守许都,官渡以东大片州郡,只能被迫放弃。”

“此时若曹仁依旧坚守下邳,则有被袁绍断绝退路,变成一支孤军的可能。”

“曹仁和这支两万人的兵马,对曹操来说何其宝贵,曹操自然是宁可放弃徐州,也绝不可能牺牲。”

“那么为了保存实力,曹操自然就只能割痛割肉,提前召曹仁西退。”

萧方不紧不慢间,将曹操所面临的困境点破。

刘备若有所悟,略一沉吟后,再问道:“那依军师之见,这官渡之战,袁曹谁能笑到最后?”

萧方轻呷一口酒,语气别有意味道:

“曹操若想打赢官渡一战,就只能出奇制胜,火烧袁绍在乌巢的粮营,一举打垮袁绍军心。”

“可惜啊,许攸被袁绍调往徐州辅佐袁谭,曹操这兵行招险的一步棋,未必就走得通了。”

刘备也好,诸将也罢,听得萧方这番话,皆是神色一惊。

自家这位军师,远在淮南,却竟已为曹操想好了扭转乾坤之计?还算定乌巢,乃是袁绍的屯粮之所?

似乎他对官渡之战的掌控,比袁绍和曹操这两个当事人还洞若观火!这份纵览全局的实力,着实令老刘和众将心下啧啧赞叹。

“火烧粮营,确实是以弱胜强的一出奇策,只是……”

刘备先是点头称是,却话锋一转:“军师说许攸不在官渡,曹操就烧不了袁绍的粮营,这话备就有些糊涂了,军师此言何意?”

众人皆是瞪大眼睛,眼神茫然好奇。

“这个嘛…”

萧方轻咳几声,却未作解释。

世人也好,史书也罢,似乎皆认定,曹操官渡打赢袁绍乃是必然结局。

在萧方看来,曹操取胜却完全是偶然结果。

官渡的胜负手,在于火烧乌巢。袁绍不傻,乌巢粮营远离前线七十里,中间必会层层设卡,防范着曹操偷袭。

除非曹操开了图,否则怎么可能带着一队人马,绕过袁军正面防线,避过层层哨卡耳目,深入敌后七十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人家袁绍的粮营?

唯一的解释,就是曹操拿到了袁军布防哨卡机密,方才能避过袁军耳目,成功奇袭乌巢。

而如此机密,袁营之中,定然只有少数的重臣才会知晓。

许攸作为袁绍的老部下,最心腹的谋士之一,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正是许攸的叛逃,才将袁军的布防机密泄露给了曹操,才让曹操有了火烧乌巢的胜算。

所以当曹操得知,许攸只身来投时,才会兴奋到连鞋掉了都顾不得捡,欢欢喜喜亲自相迎的尴尬。

而现下的局面却是,许攸身在徐州,正辅佐袁谭。

就算审配在邺城搞许氏族人,逼反了许攸,许攸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去官渡投靠曹操。

退一万步,就算许攸真如历史上那般,千里迢迢投奔了曹操,他手中也没有了官渡袁军的布防机密。

没有这些机密,没有许攸这个带路党,曹操又如何顺利偷袭乌巢?

“许攸不重要,官渡之战谁胜谁负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主公当尽快安抚淮南士,整编降军,恢复民生经济,让自己变的更强。”

“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我们足够强,袁曹谁胜谁负又如何。”

萧方将话头从许攸身上扯开,顺道给老刘灌了一碗鸡汤。

刘备深以为然。

“景略军师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辽以为所言极是。”

“只是辽窃以为,袁曹谁能打赢官渡一战,对我们还是有极大影响的。”

“袁绍实力本就天下最强,若再击败了曹操,夺取了两河,等于大半个北方皆为其鲸吞!”

“其对我们的威胁,当远胜于曹操吧。”

张辽却站了出来,抛出了自己的一番不同见解。

萧方看向张辽的眼神,掠过几分欣赏。

不愧是能入武庙的名将,张辽果然并非单纯的武将,更是颇有智计,不然怎能三番五次暴虐孙十万?就凭他适才这番话,不光是智计在线,还显示出相当实力的大局观。

“文远言之有理,袁绍破了曹操,便雄踞两河,实力确实是冠绝天下呀。”

老刘捋着细髯微微点头,眉宇间不禁掠起几分忌惮。

“袁绍若胜,纵然雄踞两河,但其年势已高却是软肋。”

“且袁绍宠幸幼子袁尚,却又令长子袁谭手握重兵,执掌数州,放任诸子争位,纵容麾下谋臣明争暗斗。”

“故袁绍表面看起来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其内部却隐患重重,危机四伏。”

“而曹操若胜,明面实力对主公虽没有优势,但其内部却上下一心,并无内斗,能将所有的力量拧到一个拳头上发出。”

“故在方看来,无论袁绍胜还是曹操胜,对主公来说,都是有利有弊,不能一概而论。”

萧方又是一番分析,尔后斩钉截铁道:“所以无论袁曹谁胜谁负,于我们而言都无关紧要,我们要做的,只有让我们变的更强。”

“而现下最迫切之事,便是尽快抚定淮南士民,挥师北上用兵,在袁曹分出胜负前,尽可能的向北扩张,充实我们的实力!”

听得这一席话,张辽恍然明悟,不禁面露折服之色。

刘备微皱的眉头也松展开来,便欣然点头道:

“景略言之有理,官渡之战谁胜谁负,于我们而言皆各有利弊。”

“就依军师所说,我们尽快抚定淮南人心,抢在袁曹分出胜负前,将我们的兵锋插入中原吧!”

众将轰然起身,慨然领命。

大方略已定下,刘备遂不再多想,便与众将继续开怀畅饮,庆贺攻取寿春之功。

入夜时分,酒宴结束,众将尽兴而去。

萧方正要离去时,却被张飞和关羽两兄弟,拉到了一间偏堂之中。

堂门关上,堂内只余下他三人。

萧方正困惑茫然时,就见张飞变戏法似的,从怀中取出一物,捧在了萧方手中。

“军师,你看这是何物?”

张飞眼眸中透着兴奋,将那东西小心翼翼捧到萧方跟前。

萧方打量了几眼,发现这玩意象是一枚印玺,拿起来再看,只见上面刻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这是传国玉玺!?”

萧方眼眸陡然一聚,立时认出了此物。

“军师也看出来了,这东西就是传国玉玺啊。”

“这是俺昨日截击吕布时,从他一名被俘的亲卫身上搜出的,想来是那四姓家奴想带着一并突围,却没想到被咱们截住。”

张飞讲过来胧去脉后,压低声音道:“俺得了这玩意儿,便先给二哥看了,原本是想交给兄长的。”

“可二哥说先不要急着给兄长,不如先找军师你商量商量。”

“军师啊,伱说这传国玉玺,咱们该不该献给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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