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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格外的黑,月亮遮掩在厚厚的云层后。
戌时不到,各处宫门还未到落锁的时辰,可因为冬日夜晚寒冷,再加上前两日下的那场大雪,外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早就都躲回屋里烤火取暖去了。
后宫一处荒凉的宫殿中,不知被人什么时候点了熏香,点了取暖的炭盆,一室的暖意,仿佛有人刻意为之。
要不是此地荒凉偏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地方一直有人居住呢。
没过多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影,从身形上看,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形高大挺拔,女的纤细柔弱,特别是解下穿在最外面的玄色鹤氅后,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一步一行间,体态婀娜,引人无限遐思。
想必是一位容貌姣好的美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静静的望着对方的双眸,在灯火的照映下,诉说着他们的思念之情。
最先行动的是女人,她步履轻盈,一步一步的向男人站立的位置盈盈走来,等到了近前,一个没忍住,就投入了男人宽大的怀抱。
男人对于女人的突然投怀送抱,顿时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不敢注视美人艳美绝伦的娇颜,不敢注视她妩媚流转看着他的深情眼眸,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在下身份粗鄙,万万不能亵渎了小姐,小姐能让在下爱慕小姐,在下已经很知足了。”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慌失措,英俊的脸上早已面红耳赤,对美人的投怀,两只手更是无措的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美人柔媚一笑,对着他的脖颈吐气如兰,轻声道:“柳郞刚刚说,不能怎么样?”
纤纤玉指似有若无的抚摸着他宽阔的胸膛,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嫣然浅笑,都充满了无尽的魅惑,一点一点的撩拨着男人紧绷的神经。
“在下、在下、”面对美人故意的挑逗诱惑行为,男人涨红着脸,羞的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他紧紧绷着身体,任由美人对他施为,显然在男女之事上是个生手,对于美人的刻意挑逗,根本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吞咽着唾液,紧张的喉结上下滚动。
“抱着我。”美人柔声诱哄道。
“不、不、不行。”他结结巴巴的半推半拒绝道。
可美人的双臂已然攀上了男人的脖颈,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的眼睛,轻声问:“为什么,柳郞不是爱慕我吗,怎么这会了又说不行了,还是柳郞说喜欢我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男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急忙争辩道:“不是,不是骗人,可你是……”
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美人修长白皙的玉指堵住了嘴。
她柔声道:“不要说出来,我心似君心,既然不能长相守,委身于柳郞,便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
在美人面前,男人哪里受得住这种情话的挑逗,更不要说,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试探着抬了抬了双手,最后终于战胜了心里的那份胆怯,一下子抱住了怀中的娇躯。
美人柔弱无骨,芳香袭人,让他眷恋,让他情迷不知何处。他无法自拔的沉迷在他做梦都不敢想情景中。
再加上她主动的吻上了他的薄唇,男人再也不刻意的压抑自己,尽情的宣泄着自己无处安放的炙热情感。
一个早就爱慕情深,一个主动热情,有了唇齿的接触,哪里还能抗拒得了来自身体和灵魂深处的那抹悸动。没过多久,殿内就传来女人的阵阵娇喘声,还有男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两人尽情的在这处荒凉的宫殿中,释放着属于他们的一切。
*
完事后,两人穿好衣服,相拥在一起,依依不舍的惜别。
她道:“柳郞出来这么久,不会有人怀疑吧?”
“不妨事,我过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怀疑的。”既然有了肌肤之亲,男人的自称也就不再说在下了,而是换成了更显亲密的我字。
说完这些,他又想到一事,这也是他今晚面对她的投怀送抱,没有把持住的原因。
“不过,再过两日我就要调岗了,下次再见面,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他深情的看着她,仿佛要将眼前心爱之人,牢牢的记在心里。
女人却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两人要是经常见面的话,说不定还有暴露的危险。
“那明晚我再来此处,寻柳郞可好?”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说实话,如此短的时间内两人频繁见面,是极其危险的,可男人面对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却忍不下心来拒绝她,只好答应道:“好,明日等我安排好,再派人通知你。”
女人点了点了头。
“走吧,我送你出去。”虽然不想放女人回去,可时辰到了,她不回也要回了,要不然等到各处宫门落了锁,那就难办了。
两人这才相携着走出了荒僻的宫殿。
只是在男人送走女人后,一会儿的功夫又折返了回来,他坐在殿内略等片刻,随后推门进来了一个驼背的老太监。
而男人身上的气质也随之改变,比刚才多了几分阴冷,全然不是刚刚那个面对女人时手足无措的傻小子。
老太监进来后,坐在了他身旁的空椅上,阴恻恻的问道:“怎么样,皇帝的女人滋味如何?”
男人邪魅一笑,脸上带着几分猥琐:“美人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滋味当然很好。”
随后他眼神中露出一丝嘲讽,“不过,你这辈子应该是体会不到那种身为男人该有的勇猛了。”
他的话,果然戳中了老太监的痛脚,他撇过头去,用尖细刺耳的声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不要只顾着美人在怀,忘了主人的正事。”
男人给了老太监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放心,不会忘掉的。”
他怎么可能会忘了接近美人的真正目的,但正事要办,美人投怀送抱,他也不能不享受一番不是。
一想到刚刚美人热情主动时的魅惑撩人,他又开始心潮滂湃起来,心道,狗皇帝是不是傻,这种妩媚动人的尤物不应该夜夜宠幸吗。
怎么还让她,迫不及待的主动挑逗起他来了呢,差点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一直以为,得到美人青睐,还需要再花些功夫呢,没想到今晚美人自己竟然主动的投怀送抱了,还这般的热情。
转念一想,男人阴阴的笑了。
难道狗皇帝在床上不行,才会引得美人情难自禁,还是说,他魅力不错,美人真的对他动了真情,这样一想,他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看着男人脸上露出餍足之色,老太监不满的重重冷哼一声,道:“没忘了就好。”直接打断了男人的遐想。
男人却开口道:“不要光说我,冷宫那边你也要抓紧了,万一哪天主子进京,交代给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到时候有你好受的,我可提醒你,主人惩罚人的手段,那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想必你不会再想体验一次。”
果然,男人的话一出口,老太监的身体跟着不由自主的轻轻抖了抖,显然很害怕他口中所说的主人惩罚手段。
可为了不让对面姓柳的男人看扁,老太监犹自嘴硬道:“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与其操心我的事,你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吧,这都好几年了,还只是个看守宫门的小侍卫。等你什么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成为皇帝的贴身侍卫后,再来对着我说教也不迟!”
老太监的话,果然也戳中了男人的痛脚。
两人共事日久,对彼此太了解,想知道对方的老底简直太容易了,可能两人早前有些旧怨,揭起对方的痛脚,那是毫不嘴软。
要不是他们都属于同一个阵营,为同一个人效命,见面就打起来也是有可能。
男人听后,脸色不是很好看,便不愿再同老太监多说废话,起身便往外走。
只是刚行出几步后,又想起一事,转过头对老太监道:“对了,美人明晚相邀,你帮我准备一下。”
他刚刚只顾着同老太监斗气了,竟然将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交代给老太监了。
老太监顿时没好气道:“姓柳的,你真当我是你的手下随便使唤了,再说了,这是后宫,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方吗。”
明显是对男人刚才说的话记仇了。
男人一笑:“什么使唤,都是为主人效命,为了主人的帝业,再说,我都已经牺牲了色相,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还婆婆妈妈的,真不是男人。”
“你——”老太监气急,“要不是路途遥远,我肯定给主人去信,将你的所作所为上报主子。”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面对老太监的威胁,男人毫不在意,他嗤笑一声道:“上报,就你一个没根的太监,主子会信你的话,才怪了呢。”
说完,不等老太监飙,已经闪人了。
直接气的身后的老太监想骂人。
*
一连几日,卫离墨都没有在敬事房端来的盘中,见到刻有曦贵嫔的绿头牌之后,终于忍不住的拉着脸问敬事房的江来贵:“朕怎么没有见到玉芙宫的绿头牌?”
卫离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当初是在玉芙宫了火,气冲冲走的,底下这帮看碟下菜的奴才,不会认为他厌弃了曦贵嫔,将她的绿头牌主动撤下去了吧。
皇上由此一问,吓得江来贵心里打了哆嗦,最主要的是他听皇上口气不是很好。
他忙恭恭敬敬、实话实说的回道:“回皇上的话,前些日子,玉芙宫那边派人来给奴才说,曦贵嫔染了风寒,不能侍寝了,让奴才将曦贵嫔的绿头牌撤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好几日了,曦贵嫔的绿头牌没有在盘中的原因。
卫离墨顿时脸黑,得了,算他白为她操心了!
他还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呢,合着不是他不想见她,是她根本就不想看见他,怪他自作多情了。
站在旁边的刘怀安心里一喜,心道机会来了。
他笑吟吟的提议道:“皇上,曦主子身子不好,这不是还有好多等着皇上临幸的妃嫔吗。”
他一边用自己尖细的声音说话,一边翘着兰花指,做出一副很夸张的模样说道:“最近啊,奴才就听底下的人说,后宫的妃嫔主子们,可是个个翘以盼的等着皇上去她们的寝宫呢,那模样真是千呼万盼,望眼欲穿啊!”
卫离墨确实被他夸张的动作和言语逗笑了,他笑着伸出手指点着刘怀安,颇为好笑道:“瞧你说的,哪里有这么夸张。”
见皇上笑了,刘怀安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己应该再接再厉。
“皇上不要以为奴才说的是假话,奴才说的可是真的。”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盘中丽婕妤的绿头牌和懿容华的绿头牌,道:“奴才听说啊,丽婕妤最近几日,练了一支新舞,就等着皇上去欣赏呢。还有懿容华,听说最近日日苦练琵琶,派人传话,让老奴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说皇上什么有空了就去倾颜殿,听她为您弹奏一曲呢。”
说着又指了指另一个妃子的绿头牌,“还有这个苏芬仪,最近日日往乾正殿送新鲜的折枝花,听说鲜花还是她在御花园的暖房中亲手培育的呢,也是为了让皇上能记起她。”
说起这些来,刘怀安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最近他的小金库可是鼓了不少,后宫这些想让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的妃嫔比比皆是,那银票自然给的也是足足的。
就这样,还也得看他的心情,愿不愿意帮她们在皇上面前替她们美言了。
卫离墨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
刘怀安被皇上意味不明的眼神一扫,心里立马咯噔一下,明白自己不该提起丽婕妤的。
皇上和曦贵嫔闹别扭,可不就是因为丽婕妤侍寝的事情引起的吗,他这会提起来,不是戳皇上的肺管子吗。
他忙开口补救道:“要奴才说啊,这女人呀,就不能太惯着了,太惯着了,她就要骑到您头上去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是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刘怀安说的是曦贵嫔,因为整个后宫能骑到皇上头上的妃嫔,就只有曦贵嫔一人了。
卫离墨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小没良心的为什么敢对他这样,就因为他以前太惯着她了,这不,这一次直接当着他的面,让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刘怀安见皇上竟然点起了头,就知道有戏,忙笑呵呵的继续说道:“皇上您啊,就应该多去其他妃嫔那里走一走,说不定啊,曦主子立马就有了危机感,她自个就会回来找皇上了,到时候啊,皇上姿态再放高一点,以后啊,曦主子绝对乖乖的不再跟您耍这么大的脾气了。”
说完这些,他还给自己拉了一个同盟,对旁边的江来贵道:“江公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就算不对,江来贵也不敢当着刘怀安的面说不对呀,他忙点着头连声附和道:“对,对,刘公公说的太对了。”
卫离墨面露沉思,用食指和中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自己的膝盖大腿处,显然是在思考刘怀安刚刚说的话。
他半信半疑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怀安忙表态:“当然是真的了,奴才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皇上啊。”
有几句他没有说,到时候后宫雨露均沾,曦贵嫔想不低头也难。
江来贵心里却骂刘怀安阴险奸诈,这哪里是给皇上出主意,让皇上和曦贵嫔和好啊。
这法子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皇上彻底的忘了曦贵嫔啊!
卫离墨想了想,觉得刘怀安提的丽婕妤那里,是万万不能去了。
当初他就因为丽婕妤的事,和小没良心闹得别扭,他要再去了长信宫,他怕会适得其反,反而将人推的更远了。
懿容华这个人选倒是不错,清冷孤傲,他就算去了,懿容华也不会缠着他,这样一来,他人还能自在一点。
最主要的还有一点是,懿容华这次可是主动的让人传话让他去的,跟她以往清冷的性子相反,这就让他有些期待了。
至于苏芬仪,他连人长的什么模样都快记不起来了,肯定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思索片刻,卫离墨很快定下了主意。
“那今晚就去懿容华那里吧。”
此言一出,刘怀安简直笑得合不拢嘴,果然没有白白浪费他的口舌。
江来贵也终于松了一口,叫了一声:“落樱宫倾颜殿今晚掌灯!”然后赶紧让人去落樱宫传旨去了。
这次翻牌子,简直弄得他提心吊胆的。
*
比起跟刘怀安的关系,显然江来贵跟赵庆的关系更好一些。
所以他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派了身边的小太监,将乾正殿生的一幕,一五一十的跟赵庆学了一遍。
反正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毕竟当初他能当上敬事房的主管,也有人家赵庆的功劳。就是平日,赵庆对他也是多有照拂,现在正好到了他还人情的时候了。
赵庆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气的在自己的居所直想骂娘。
刘怀安这孙子果然够阴险奸诈,瞧给皇上出的这是什么破主意,竟然撺掇着皇上去其他妃嫔那里,激曦贵嫔低头。
不是他说,刘怀安这哪里是让皇上和曦贵嫔和好啊,这分明是想让皇上和曦贵嫔渐行渐远,激化两人的矛盾。
皇上也是,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碰见曦贵嫔的事,就昏了头了呢。竟然真的相信了刘怀安这个小人的谗言,还按他说的做了。
赵庆真的快被皇上的低智商整疯了!
先前,他一直想撬开曦贵嫔的脑袋,看看她的里面装了什么,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现在很想撬开皇上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一坨稻草,怎么就同意了刘怀安的主意呢,怎么就同意了呢!
简直没有比这更烂的主意了!
你说,让他说什么好!
其实,赵庆想的比较远,皇上这次就算让曦贵嫔因为他去其他妃嫔那里低头了,那以后的曦贵嫔,肯定也不是现在这个很有个性的曦贵嫔了。
以后的曦贵嫔,会变得跟后宫其他妃嫔没什么两样,变成一个只会讨好皇上,一个失去自己的傀儡。
再没有了现在这份洒脱,没有了现在这份独一无二的性格,没有了日常两人打打闹闹的那份真实感,没有了相处时的那份自在,那份真心相对。
剩下的,只有面具下得各种算计。
这种局面,是赵庆一直不愿看到。
皇上好不容易识得人间烟火,有了一丝身为普通男人的喜怒哀乐,赵庆不想让人破坏掉了。
可此事,他现在又无能为力,没什么好办法。
他总不能跑到皇上的面前,跟他说,皇上您这样做不对,您不能这样做。不说他现在病着不能到御前,就是到了御前,有刘怀安戳在那,弄不好还被倒打一耙,说他居心叵测,不想让皇上雨露均沾,繁衍子嗣。
还有谢太后那里,要是听到了风声,也会对他有意见的。
所以,他现在根本只能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为什么,赵庆自知道皇上想用这个法子,让曦贵嫔低头的时候,第一次有了不想让曦贵嫔低头,不想让她跟皇上道歉的想法。
在他眼里,曦贵嫔现如今就算一直跟皇上这样僵着关系,都比现在去跟皇上赔礼道歉,来得要好。
赵庆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有点大逆不道,毕竟他是皇上的人,应该万分支持皇上才对,可没办法,他现在就是有这种念头。
而且还是一个不能实施的念头。
先前他让赵信给玉芙宫的小五子传话,劝说曦贵嫔低头给皇上道歉这件事能做,可要是传信让曦贵嫔不要跟皇上低头,却是不能做的。
他要是真做了,那就是赤|裸裸的跟皇上唱反调了。
更不要说,刘怀安这孙子还在旁边看着,要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被刘怀安知道了,到时候再在皇上跟前告他一状,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简直就是给姓刘的送把柄,他不会这么傻。
再说了,这件事情,说来说去,是皇上和曦贵嫔之间的事情,跟他一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
他虽然担心,但又不愿意为了此事,去趟这趟浑水,牵连自己。在宫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学会少管闲事,保全自己。
还有一点,这件事是皇上和曦贵嫔两人自己的事,不管是和好,还是打算疏远,都是他们自己要想通、要解决的事。
所以,赵庆打算撂挑子不管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从现在开始,他要少操心,好好养病,争取早日痊愈。
等他病好后,到时候他再看看事态展到什么程度了,两人的关系还有没有救,他再决定帮不帮两人和好。
一句话,让他们两人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