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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暮色四合,赵峋终于批完了大半的折子。

“将剩下的折子都带着,朕去熙贵仪那儿。”他没什么犹豫的吩咐道。

崔海青闻言,立刻手脚麻利的动作起来。

没让赵峋等多久,他已经带着两个小内侍准备妥当了。

凝汐阁。

当赵峋到时,没让守在门前的桂兴通传,自己信步走了进去。还未到内殿,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笑声。

赵峋蹙了蹙眉,自己掀了帘子进去。

只见苏贵人和大公主都在,大公主脱了鞋在床上,由阿妧搂着她;苏贵人坐在一旁的绣墩上。

阿妧气色好了不少,面色红润了些,能自己靠在大迎枕坐好。

“妾身给皇上请安。”

苏贵人见赵峋来,忙起身行礼。

“父皇安好。”大公主踩在柔软的织物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阿妧怕她摔倒忙扶住了她。

赵峋对苏贵人点点头,将阿妧怀中的大公主抱了过来。

“珠珠,不要打扰熙贵仪休息。”赵峋抬手刮了刮女儿的鼻梁,“你重得像个小猪,熙贵仪生病了,经不起你捣乱。”

虽是责备的话,听起来却格外透着亲昵。

苏贵人和阿妧都弯了弯唇角。

大公主扁了扁嘴,要哭不哭的道:“我不是小猪!”

“皇上,是妾身请苏姐姐带着公主过来的。”阿妧主动解释道:“公主很乖。”

大公主也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父皇,奶声奶气道:“珠珠来看熙贵仪,没有捣乱。”

阿妧原是听朱蕊说,大公主见了自己双目紧闭昏迷的模样,哭得很伤心。大公主今年才三岁,阿妧怕她留下阴影,才恢复了些精神就请苏贵人带大公主来。

“是父皇误会珠珠了。”赵峋从善如流的道:“珠珠最乖了。”

苏贵人之前不算得宠,见到的赵峋多是矜贵威仪的样子,还很少见到他如此温情的一面。

大概只因为皇上面对的人是熙贵仪和大公主罢!

“这次多谢公主帮了妾身大忙。”阿妧轻轻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公主说那件绯色的罗裙好看,妾身就要穿纱裙了。”

她才说完,赵峋和苏贵人都回过神来。

苏贵人想起来,幸而阿妧身上的罗裙轻薄,行动起来倒少了累赘,哪怕跌落水中后,也不至于太深。

今日自己便是穿了一身湖蓝色的闪金纱裙,一层层轻纱堆叠在一起,走动起来不仅金色的流光闪动,更有种飘逸轻盈之感。这样累赘的纱裙吸饱了水,岂不是拖着阿妧往更深处坠去?

“熙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苏贵人有些后怕的道:“大公主真是熙贵仪的小福星!”

赵峋想的更深一层。

阿妧只穿了轻便的罗裙,还是难以挣扎上来。

思及此,赵峋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寒意,他几乎能确定是有人要阿妧的命。

“苏贵人,今夜你再照顾大公主一晚,明日朕让人送大公主回重华宫。”赵峋很快收敛了眸中的情绪,对苏贵人道。

听到要回重华宫,大公主眼神中也有了几分雀跃。虽是她喜欢和熙贵仪一起玩,但她也想自己母妃了。

当初将大公主带出来,并不是担心宁昭容的病会传给大公主,只是为了方便让瑞王看女儿。

宫中的流言赵峋亦是有所耳闻,也该让大公主回去了。

可在不知情的阿妧和苏贵人以及其他人眼中,就格外不同。

皇上信任熙贵仪,却不信任苏贵人。

“是,妾身会好好照顾大公主的。”苏贵人垂下眸子,神色温顺。

阿妧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皇上本就不必顾及任何人的情绪,她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贵人时,却见苏贵人对她眨了眨眼,轻轻笑了笑。

“妾身告退。”苏贵人从赵峋牵过大公主,行礼后离开。

“苏贵人待你倒是真心。”赵峋想起他听到的当时情形,苏贵人不顾危险想要去救阿妧,这才感慨道。

阿妧会泅水,虽是跌落水中,她不会让自己真的处于险境中。为了真实,就要受些皮肉之苦,所以她真的呛了水,意识却是清醒的。

当时苏贵人情急之下叫了她的名字,还命人拼命赶到她身边,是真的将她视为朋友。

“苏姐姐待妾身当然好了。”阿妧慢慢的弯起了唇角,因那笑容发自真心,格外显得明媚。

见她说起苏贵人时连眸光都亮了两分,赵峋莫名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往日里,都是自己表露对她的喜欢时,她才会有这样的神色。

“多谢皇上替妾身选了这个好地方,能让妾身结识苏姐姐。”阿妧清亮的眸子望着他,笑盈盈的道:“皇上待妾身最好了,处处都为妾身着想。”

赵峋这才觉得舒服些,他似是并不在意的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见他脸色缓和,阿妧才悄悄松了口气,无论何时哄好天子,也是个费心思的事。

一时等御膳房送来了晚膳,赵峋才出去用膳,阿妧则是在房中由朱蕊等人服侍着。

“主子,您看今日的膳食,只怕比送到坤仪宫的还精致。”茉香小声的道:“听说您中午只用了蛋羹,他们变着花样的做了不少软烂的菜品。”

光是各种口味的粥就五六种,还有滋补的汤水,装了好几个三层的食盒,炕几上都摆不下了。

“听海棠说,仿佛是皇上让崔总管去御膳房吩咐过,这儿他们还巴巴的派了人等着,问主子您喜欢用什么,明日想吃些什么。”

这样的殊荣,在后宫中都很少见。

阿妧闻言笑笑,神色却仍是不骄不躁的。

她要的不止是这些。

用过晚膳后,隔了半个时辰,太医院送来了阿妧的药。

因赵峋征用了阿妧的书案在批折子,故此宫人们行动间皆是轻手轻脚的。朱蕊送来药时,并没有惊动与熙贵仪仅隔着一道珠帘的皇上。

“主子,您该喝药了。”朱蕊低声道。

汤药苦涩,阿妧悄悄的望了一眼神色专注的赵峋,想悄悄赖掉。

她本没什么大碍,只是着凉了,她喝了两碗红糖姜水,应该不会发热。

谁知她才抬眼,赵峋像是感应到一般,也停下了笔,望向她这边。

阿妧立刻移开了眼神,装作往别处看不经意扫到了他,更显得有几分做贼心虚。

“快把药拿来。”阿妧低声对朱蕊道。

正在朱蕊奇怪主子怎么喝药如此积极时,只见皇上放下了笔,从书案前起身,往这边走了过来。

“皇上,您累了罢?”阿妧喉咙还未完全恢复,说话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妾身让人备了些养胃的蜂蜜水,您尝尝?”

“熙贵仪有心了。”赵峋随口应了一声。

只是还没等阿妧松口气,他从朱蕊手中拿过甜白瓷的药碗,淡淡的问道:“需要朕喂你吗?”

朱蕊和青兰两人抿嘴笑了起来,阿妧俏脸飞红,若喝药都要让人也太矫情了。

她摇了摇头,乖乖的道:“妾身自己喝。”

说完,她先要了块冰糖含在口中,才一口一口的将药全都咽了下去,那模样仿佛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连那样的疼都能忍,偏生就吃不了苦。

赵峋微微蹙着眉,本想说两句,可看到她泛着水光的双眸,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

唯有在吃药方面,她才格外娇气。

听到赵峋许久不出声,阿妧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不肯好好吃药,大概他觉得自己是过于矫情了罢。

忽然她见到自己眼前被递过一碟子软糖,她愕然的睁大眼睛。

“只准吃一块,连珠珠都知道,夜里吃糖多了要坏牙齿。”赵峋望着她,神色中透着些无奈。“你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对罢?”

阿妧红着脸,果真只拿了一块软糖。

皇上为何会这样做?

阿妧感觉自己心中蓦地乱了些,往常赵峋赏了无数珍奇异宝,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收起来,看着你们主子,不许她多吃。”赵峋将糖交给了朱蕊,吩咐道:“朕要过问数量。”

说完,赵峋倒像是没事人一般,仍旧回去批折子,阿妧整张脸都红透了,几乎要散出热气来。

她忙翻过身自己朝着帐子里面,不肯回头。

茉香等人面上都露出笑容,心里替自家主子高兴。

皇上治理天下,心中本该都是江山社稷,可主子的这点小事,都被皇上记在心上。

药中有安神的成分,阿妧很快倦得睁不开眼。

当茉香准备替阿妧盖好被子时,忽然低低的惊呼一声道:“主子,您发烧了!”

阿妧确实感觉有几分昏沉,她低低的道:“已经喝过药了,等会儿就能好,别惊动皇上……”

她还没说完,只感觉有张宽大微凉的手掌覆在她额上。

“请李太医来,说熙贵仪发热了。”赵峋虽是知道阿妧夜里会发热才特意留下,此时还是有些担心。

阿妧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耳边的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有人替她擦身更衣,还有人拿了冷水帕子搭在她的额头上,她的手腕被放在脉枕上——

她知道自己在别人摆布,却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的热度终于散了些,不再头昏脑涨的难受。

阿妧睁开眼,发现赵峋正坐在自己身边目光专注的望着她,眼底隐隐有了红血丝。

“皇上,什么时辰了?”阿妧咳嗽了一声,赵峋将她扶起来,结果朱蕊手中的温水送到她唇边。

待她喝完水,赵峋才道:“丑时一刻。”

阿妧伏在他怀中,小声道:“皇上,妾身又惹您生气了?”

“早就开始低烧,怎么不告诉朕?”赵峋见阿妧睁开眼,面色不虞。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臂,似乎怕他生气,小心翼翼的偎在他身边,低声道:“妾身想着,既是太医说了会发热,这是正常反应,妾身能挨过去的。”

这些日子来,她习惯了隐忍。

忍着毒发之痛,忍着被宫妃刁难,忍着冯太后的威胁,甚至还要忍受他偶尔的冷遇——除了那次得知香囊有问题的伤心外,她从没向他抱怨过什么。

赵峋终是没掰开她的手,语调波澜不惊的道:“以后难受了及时说。”

“妾身记下了。”阿妧答应得极快,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道:“皇上,您明日还有早朝,早些歇着罢。今夜只能委屈您将就大公主住的屋子,妾身让朱蕊去收拾——”

赵峋拦住了她的动作,“不必了。”

已经这么晚了,难道皇上还要回福宁殿不成?

在阿妧惊讶的目光中,赵峋淡淡的道:“朕就在这儿。”

等她回过神时,皇上已经躺在了她的身侧。

“折腾了一夜,还不累?”赵峋催促道:“赶快睡。”

阿妧乖乖的点头,她悄悄往赵峋身边蹭了蹭,直到贴住他的手臂,才安心的闭上眼,唇角依稀有一抹满足的笑。

一直闭着眼装睡的赵峋,这才睁开眼。

他紧绷的唇角,慢慢翘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等阿妧醒来时,皇上已经离开。

“主子,您醒了。”朱蕊听到动静,上前来服侍。

阿妧睡了一夜,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今日不必去坤仪宫请安,她便没急着起来。

“主子,您昨日快吓死奴婢了!”此时房中没人,朱蕊才压低了声音道:“您可是早就察觉到了此事?”

主子先前有安排,怕是知道有人害她,故意那人露出破绽来。

“您哪怕想抓出幕后主使之人来,也不该以身犯险!”朱蕊想起那时的情形,仍是心有余悸。

阿妧从善如流道:“朱蕊姑娘说的是,是我轻忽了。不过抓出幕后主使之人,只是一半的目的。”

主子还有别的目的?

“等会儿将海棠叫来,我有事吩咐她。”阿妧没有明说,问道:“她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动?”

朱蕊摇了摇头,道:“自从您上次找她谈过后,她没有半分逾矩的行动,每次出门必向奴婢交代。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跟您才是正确的选择。”

阿妧点了点头。

等她起身后,青兰和青梅去张罗膳食,茉香去太医院取药,阿妧让朱蕊在外头守着,叫了海棠进来。

海棠进来时,见阿妧靠在大迎枕上,忙跪在了地上。

阿妧平静的神色,竟生生让她觉出几分高深莫测来。

“主子,奴婢没有做过背主的事!”海棠立刻表忠心道:“这次您落水,奴婢亦是没得到丝毫风声。”

“起来罢。”阿妧淡淡的道。

海棠经过上次的事,愈发小心翼翼,生怕被阿妧当成贤妃的探子彻底清除掉。

“这次让你来,是有件事情交给你办。”阿妧目光清冷的审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可信。

这千载难逢能证明自己忠心的机会,海棠自然不会放过,她立刻抢着道:“奴婢一定竭尽所能的办好。”

“过两日找机会你去给贤妃的人递话,说我噩梦连连,此番落水,许是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阿妧见海棠面露茫然之色,也并不解释,只道:“再描补上两句,我是如何害怕。”

虽是不理解阿妧的用意,海棠还是连声保证道:“奴婢知道,请您放心。”

阿妧没再多说别的,让她出去了。

“主子,您这是何意?”朱蕊听到了两人的话,有些不解阿妧的用意。

阿妧眼中透出些悲伤来。

“九皇子失足落水那日,正是几位京中贵女入宫的日子,其中便有刘贤妃。”她低声道:“这其中属贤妃胆子最小,又撑不起事来,既是她在我身边安插人,我正好顺手用一用。”

当时的冯太后甚至要被有皇子在身的贵太妃压一头,或许九皇子溺亡,有冯太后的手笔也不一定。

偏巧那一日几位贵女在宫中,其中有没有什么巧合?

“若与她无关,她不亏心自然不害怕。”阿妧说着,眸色蓦地一暗。“若她真的因此慌了神,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那便说明九皇子极有可能是被害的。”

朱蕊露出恍然之色。

“贵太妃于我和阿嫣姐姐有救命之恩,到现在我才敢去碰触这件旧事。”阿妧深吸一口气,神色愈发坚决。“或许这件事水落石出后,贵太妃的心病,能被治好。”

当年阿妧只是个小宫女,被分配到御花园做事。因她生得貌美被同住的宫女嫉妒,故意弄坏了贵太妃最爱的兰花,栽赃到她身上。

阿妧百口莫辩,最后掌事宫女对她的处罚是杖责三十。

她年纪小、身子弱,这三十杖打下去,大概要送了命。阿嫣姐姐凭着自己不要命,求到了贵太妃面前。

贵太妃得知后不但没有怪她们,还主动跟掌事宫女去说,自己不计较兰花的事。

等贵太妃带着九皇子去御花园玩时,还让她们相陪,让掌事宫女不敢再欺负她们。九皇子被教得很好,待她们很是亲切,奶声奶气的叫她们“姐姐”。

有段时候宫女们之间流行编手绳戴,贵太妃拆了自己一串碧玺珠子,分给她们。

她们只是最底层的小宫女,贵太妃竟待她们如此的好,那是她们入宫以来最快活的日子。

可后来九皇子早逝,贵太妃疯了,天都塌了下来。

“主子,奴婢亦是受过贵太妃恩惠,情愿和主子一起去做。”朱蕊眼圈泛红,咬牙道。

阿妧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咱们一定能做到。”

福宁殿。

早朝散了之后,纪云益追着赵峋来通禀他的进展。

“皇上,臣已查明,舒婕妤私下联络过内务司的人,对熙贵仪所乘的小船动过手脚。”纪云益熬了整个通宵,眼睛有些发红,精神却很好。“那人已经招认,舒婕妤拿了银子收买他,让他将船修理成容易翻覆的样子,要吓一吓人。”

按照常理来看,人在夏日落水,莲池不算很深,至多只会受惊吓,及时救起来并无大碍。

他这话倒也说得通。

只是赵峋的脸色愈发难看,先是杨美人撞了舒婕妤和苗芳仪的船,最终波及到的却是阿妧。

这才是她们的目的。

舒婕妤本来做得隐蔽,甚至自己为了洗脱嫌疑,也跟着落水。

奈何出事之后,他只是吓了吓敬妃,敬妃竟先沉不住气,跑去了舒婕妤宫中。

“敬妃与此事可有干系?”赵峋拧着眉问。

敬妃的哥哥何云蔚这次也领了一路兵马,若敬妃也犯了事,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回皇上的话,敬妃娘娘宫中未曾参与此事,是舒婕妤安排自己的人去做,如今人证物证都对得上。”纪云益回话道:“舒婕妤的罪,却是板上钉钉的能查明。”

舒婕妤后来亦是害怕了,本想再花些银子堵住那人的嘴,却被纪云益顺蔓摸瓜查到铁证。

既是敬妃没直接参与,他便能暂且留敬妃在宫中。

若阿妧被及时救起来,还真不会有这么多事——

她没成功只能怪运气不好,因为有人提前得知了她的计划,准备将计就计。

“皇上,臣将所有下过水的人全都扣了下来,到今日发现一人神色间有些慌张,表情不大对。臣将此人单独带了出来,正在拷问中。”纪云益被赵峋提醒这是两件事后,立刻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

在他身上,纪云益发现一道新鲜的伤口,他只推说是寻找熙贵仪时,不小心撞到了船角。

“臣想着您曾说过,熙贵仪感觉被缠住了脚踝,想来在挣扎时,曾踢到过这人。”纪云益继续道:“臣正让人比对他额上的伤口与熙贵仪落下的鞋子上的装饰。”

熙贵仪得宠,一应衣裳首饰都是极好的。

针工局得知熙贵仪喜爱蝴蝶纹饰,特意选了一对金蝴蝶镶嵌上珍珠,装饰到了鞋子上,那双缎面的绣鞋极为精致。

“你做得很好。”赵峋点了点头,神色冰冷道:“别把人弄死了,一定要问出他背后的人是谁。”

只怕不是水草,是人抓住了阿妧。

他蓦地生出些后怕的情绪来。

若这计谋成功,阿妧已经送了命!

这般恶毒的计谋,竟真的出现在他的后宫中。

纪云益答应着离开了,赵峋吩咐崔海青备笔墨拟旨。

舒婕妤因对熙贵仪生出嫉妒之心,在熙贵仪的船上动了手脚,念其并无杀意,只夺去品级封号,打入冷宫,罪不累及家人。

敬妃跋扈,因嫉妒之心欺凌宫妃,念其往日侍上勤谨、且兄长有功于国的情面上,夺去封号,降为正三品修仪。

消息传到宫外,何家松了口气,立刻上了折子谢恩。

后宫之中,则有人开始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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