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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虞鸢见到许遇冬还是在京州,她在酒吧门口遇到了他,然后看到了谢星朝,不过当时,他说他们不熟,是高考后才逐渐联系起来。

但是今天,虞鸢来许遇冬家,也并没有告诉他。

她没答话,女孩今天穿的浅咖色毛衣和亚麻色裙子,冬日的暖色系,一头黑发被发带松松系起,刚在厨房时,因为太热,她小巧的鼻尖沁出了些微汗水,看着更加温柔生动。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比平时沉默那么多,似乎也完全不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抿着唇,脸上原本慵懒的神情,随着笑意,也都一起都隐藏了。

高秀屿和安世阳却摸不着头脑了。

“鸢鸢。”他走近,小声的叫她的名字,想从她手里接过她端着的餐具。

虞鸢没抬眼,绕过他,把那些碟子在桌上一一摆放好。

当着这所有人的面,让他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安世阳们都震惊了。

毕竟,以前他们见过谁敢给谢星朝脸色看啊?!

谢星朝念初中时——那会儿正是他个子飞速拔节的时候,几乎整个实验初中部都认识他,各种打架旷课惹是生非,谁都管不了,违纪的事情除了早恋外都做了个遍,他不留情面,阴晴不定又暴戾的脾气也让不少人都吃过苦头。

至少从安世阳他们认识他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甩脸子给他看的人。

换成别人,他估计早直接脸一沉,把脸子给甩回去了。

安世阳悄悄问路和,“这怎么回事啊,谢少和这姐姐?”

路和,“……”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虞鸢也是知道他和许遇冬认识的,在这里遇到了,只能说是有缘相逢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只是不太懂,为什么气氛会那么奇怪。

阿朝是不是又背地里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

许夺夏笑眯眯的,打破了冷场,“都站着干嘛,吃蛋糕啊,谢谢你们过来给许遇冬过生日啊。”

安世阳忙说,“那应该的,都是朋友嘛。”

他们嘻嘻哈哈的打圆场,希望能可以把之前那尴尬给隐藏掉。

虞鸢没作声,她拿起蛋糕刀,精准的把桌上的提拉米苏蛋糕分成了六份。

六份。

可是,在场有七个人,许家姐弟,路和,安世阳,高秀屿,加上她和谢星朝。

路和几人面面相觑。

“那,我我不要了。”路和忍不住就去瞟谢星朝脸色。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那故意少掉的一份,就是谢星朝的。

“我也不要了吧。”安世阳说,“我不喜欢吃甜。”

高秀屿,“我……”

没等她说完,虞鸢语气淡淡,女孩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晚饭吃撑了,不用了,你们吃吧。”

许遇冬哭丧着脸,

虞鸢知道他和谢星朝认识,所以许遇冬觉得,自己生日宴邀请谢星朝过来也没关系,许夺夏也并没说虞鸢会来他的生日会。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许夺夏会去把他那么久以前的老底都翻个遍,甚至还把谢星朝也扯了进来。

他被许夺夏狠狠理了一顿,理由是对姐姐撒谎,还故意隐瞒之前那些处分单,那都是谢星朝家里给平掉的,他又不傻,都没事了还带个处分单回家给他们看!

从小到大许遇冬也习惯了这个对待,只是……这次把谢星朝也拖进来了。

他真的枯了,假设因为这个事情,导致虞鸢和谢星朝出了什么问题,他要咋赔啊?!

少年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

她从小就是这样,即使心里有情绪,很多时候也并不会直接发作出来,有时候气得越厉害,看着反而越平静。

谢星朝记得,她上一次真的生气,还是他在小学时,有人当面嘲笑他是小哑巴,虞鸢气得小脸通红,眼泪都气出来了。

而他从小乖,很少惹她生气。

“鸢鸢。”他跟着她,小声叫着她名字,虞鸢没理他。

他也不介意她这样的态度。

安世阳眼镜都差点跌破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谢星朝,简直像是个做错了事,做小低伏的小媳妇一样。

虞鸢其实也没多大怒气,她只是想不通谢星朝为什么要骗她。

她记得那天,是在酒吧遇到的谢星朝,他说是因为朋友失恋,过去陪他。

现在的虞鸢,由不得对这话也产生了怀疑。

“鸢鸢。”他小声叫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虞鸢睫毛稍微动了下。

她语气不热情也不冷淡,很普通。

“给朋友过生日,没什么不对的。”她说,“我什么要生气?”

“你留在这里玩吧。”她说,“玩得开心。”

“我今晚还有些事。”虞鸢拿起自己的包,对许夺夏说,“夏夏,我得就先走了。”

“哦,是去弄那个什么美赛?”许夺夏也没留,“我知道,蕴玉说你在做这个,你和他组队了?”

“不是。”虞鸢轻轻笑了声,“不一个学校没法组队,只是找他问了几个问题。”

外头月亮落在她脸上,女孩皎然的一张小脸被映衬得半明半暗,似乎是真的不显任何情绪。

少年站在门口。

他忽然从兜里掏出钥匙,对路和一扔,路和双手接住,一脸懵逼,“?”

“给我开回去。”

这话没说完,他人已经下了楼。

少年人高腿长,跑得快,很快就赶上了虞鸢。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游人很多,街上张灯结彩,一片红红色,已经很有新年的氛围。

虞鸢在前头走着,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

她没作声,就这么一直走着。

手被拉住了,少年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讨好一样,动作很轻。

她甩开了。

现在她不想和他太过亲近。

她越走越快,准备叫个车回家。

她看到他黑漆漆的眼,拦在她眼前,这个瞬间,虞鸢再度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少年薄薄的唇紧抿,脸上笑容消失,“鸢鸢,你赶着走,就是为了去见那个男的?”

虞鸢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丁蕴玉。

从小就这样,对接近她的所有人,他都怀着强烈的敌意,有时候会隐蔽一点,有时候甚至干脆不加掩饰,重逢之后,虞鸢一度以为,他已经成熟长大了,可是,近来的种种事情表示,这症状不但没消失,反而还有愈演愈劣的趋势。

“和他没关系。”她说。

这是她和谢星朝之间的事情。

“是不是?”他执拗的问。

虞鸢顿住了脚步。

这么僵持着,她看他眼圈有点红,月色下,一张漂亮的脸越发显得有些稚气,手下动作却完相悖,他拦在她面前,没有半分要动弹的意思。

虞鸢知道他性格其实很倔,偏执起来时,根本没法控制。

就在此时,她兜里手机响了。

“鸢鸢,你和星朝在一起吗?”是沈琴的电话。

她说,“他爸爸来我们家了,你们要是一起,就赶紧一起回来吧。”

……

虞竹一个人在房间写作业,却张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响动。

家门口停着的车他认识。

司机在楼下等着,上来的是一个叔叔和一个漂亮阿姨,听大人寒暄,似乎那叔叔也姓谢,估计就是那混球的爹。

他狠狠的想,能把谢星朝给弄回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最好在家好好把他打一顿,叫他再也不要出现在虞家了。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谢星朝的家人。

小时候,就因为从没见过谢星朝爸妈,他就造谣,说谢家根本不要他了,谢星朝却没和他吵架,只是眼圈就这么红了,睫毛湿漉漉的,虞竹都呆了,后一眼就看到他们身后站着的虞鸢。

他给虞鸢训了一顿,一直到现在都还是心理阴影。

祝希禾第一次来虞家,左右打量了下客厅陈设。

虞家就是普通家庭,这屋子也有些年载了,面积还算大,装潢很温馨,打扫得也干净,但是并没有什么高档次的装修或者家具。

至少就祝希禾这些年住过的房子,最小的一间,也有这房子的两倍大,室内陈设就更不用说了。

她轻哼了声。

那跋扈的小少爷,能委屈自己在这里住下这么久,也是很下功夫了。

沈琴端了茶过来,“我打电话给鸢鸢了,她说马上和星朝一起回来。”

“他们在一起?”谢岗问。

“孩子关系不错。”沈琴说,“经常一起玩。”

虞楚生皱了皱眉,“应该是碰上的。”

他对谢岗说,“平时没有经常在一起玩,今天也是各自出门找朋友,可能是路上遇到了吧。”

男人穿着笔挺考究的黑羊绒大衣,背脊笔挺,他轻轻喝了口茶,“我知道他们感情好,承蒙你们家照顾了阿朝那么多年,就和亲姐弟一样,阿朝没有兄弟姐妹,鸢鸢就是阿朝的亲姐姐一样。”

祝希禾坐在沙发上,未置一词,也没喝一口茶水。

她对谢星朝厌恶又怨恨,却拿他没一点办法,现在这厌恶,也转移部分到虞家人身上了。

看着眼前俩人这模样,她觉得很好笑。

还姐弟,就是想睡你家女儿,你们知道吗?

“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谈一谈关于阿朝的事情。”啜饮了几口茶,谢岗终于切入正题。

“阿朝今年已经十八了。”谢岗说,“但还在叛逆期。”

“今年过年,我们都想让他过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然后,再去南城,给他爷爷看一看孙子。”谢岗说,他模样生得俊,就是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依旧仪表不凡。

沈琴不喜欢祝希禾,听到“一家三口”这词,她瞟了一眼正在摆弄自己指甲的女人,想到了自己的亡友,神情冷了下去几分。

“这安排不错。”虞楚生说,“挺好。”

“问题是,阿朝不听话。”谢岗说,“家里没人管得住他。”

他叹气,“我们以前可能是对他太忽视了,所以等他长大后,难免又溺爱了一点。”

“他也已经十八了,没有再任性的时间了。”谢岗说,“我就他一个孩子,以后他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

“阿朝听不进去我们的话。”男人轻轻放下茶杯,神情真挚,“只能再麻烦你们一次,能不能帮我们谢家,劝劝阿朝。”

“叫你家女儿劝呗。”祝希禾忽然说,“他就听她的,叫她去说,一说一个准。”

虞楚生说,“我家女儿没眼色,不怎么会和人沟通。”

这一句冷了场。

……门正巧也在这时打开了。

虞鸢没听到这句话,谢星朝站在她身后,一路上她绷着脸,没理他,却不料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堆客厅围坐的一堆大人。

“谢叔叔。”“阿姨。”

虞鸢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

“鸢鸢也长这么大了。”谢岗打量她,眉目带了笑,“上次看到你,还是个小丫头。”

少年神情阴沉,已经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谢岗习惯了他这模样,倒也没有太惊讶。

“鸢鸢,你去休息吧。”沈琴对她说,“我们再和谢叔叔聊聊。”

……

虞鸢回了自己卧室。

外头寒风凛冽,冻得手脚有些发凉,她去洗了个热水澡,拿毛巾拧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发梢还滴着水,她换了睡衣,拿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拧着。

手指莹白修长。

桌上手机动了动,是丁蕴玉发来的,回答她之前问的一个问题,美赛讨论组也在往外蹦消息。

按道理,她现在应该也马上加入积极的讨论,但不知为何,总定不下心来。

她心情少有这样浮郁的时候,外头隐约可以听到说话时,谢岗还没走。

谢家人今天来是想做什么?

无非,是把谢星朝带回去吧,他也差不多是该回去了。

说来好笑,小时候,有段时间,一度她曾经很害怕过这个事情,知道谢星朝不是自家人,有些怕有一天回家,家里的小团子就消失了,她没和任何人说起过,当然后来,的确也是消失了。

但那是她早已经长大,不会再有以前想象过的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只是和今天一样,那种挥之不去的郁躁感,不知从而何来。

虞鸢注意到紧闭的窗帘晃动时。

她拿着毛巾的手僵住了。

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想去关窗——已经迟了,窗帘被分开,少年从窗户上跃下,灵活又轻盈。

她脸色转白,轻声说,“谢星朝,你翻墙爬窗的本事,都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对不起。”他说。

“你赶紧走。”虞鸢白着脸。

下一秒,她背脊已经被他重重抵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碰撞声,隔着薄薄一扇门,就是还在客厅谈话的大人。

她又羞又气,可是谢星朝丝毫不管,甚至越发的放肆。

发梢上还缀着的水珠这么流了下来,沁湿了衣领,她还穿着睡衣,锁骨露在外头,雪白圆润的肩,纤细的腰肢和胸前玲珑的曲线,都这么一览无余。

少年喉结滚动,他拿起她的手,把自己的面颊贴上了她的掌心,蹭了蹭,贪恋的感觉着她的温度。

“鸢鸢,你打我吧。”他哀求,“想怎么对我发泄都行。”

“不要赶我走。”

他生得唇红齿白,肤色比起平时似乎还要苍白,毫无瑕疵的一张脸,还残余着少年的天真稚气,这么看着人毫无尊严的哀求时,是让人极想亵渎的漂亮。

可是现在,明明是在求她,但他红着眼,这么抵着她,热度缓缓渡过,俩人肌肤相贴,他面颊温度发烫,黑眸逐渐迷离起来,少年咬着自己红润的唇,呼吸一阵阵滚烫。

虞鸢浑身颤抖,她感到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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