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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芳菲见自己妈都偏袒外人，越发不忿“有什么好忙的，换了别的明星嫁到我们这种人家，都是要息影从夫，在家伺候公婆的。就你抛头露面，拍的还都是票房毒药”
“抱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董瓷开口便拒绝了，“芳菲说得对，我电影票房不好，经纪公司最近帮我接了些其他工作。”
午后的阳光镀上了董瓷的面庞，被晕染得像随时会消失般的透明,眼睛却是纯粹浓郁的迷乱。
初冬的b市已经很冷了。
董瓷当成了早餐，从下往上，一个个的吃，姿态看似随意，举手投足却优雅得体，挑不出错。
顾夫人不想节外生枝，“那些都是拿奖的电影，票房不高很正常”
或许是疯狂吧。
董瓷的曾外祖是知名书画家，流传于世的作品却并不多。不过，相较于焚烧成灰和打成纸浆，董家收藏的画作至少还保存了一批，即使后来下落不明。
她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些念头。
“谢谢。”
顾夫人厉声喝止，让佣人把斗鸡似的女儿带出去了，这才能安静的和董瓷把话说完。
或许是考虑到两人要聊的话题，她并没有把董瓷约在外面，直接约在了露台。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上楼来的顾芳菲拦住了，“你有没有礼貌，我妈话都没说完你就走”
董瓷试图掩饰情绪的波动，“我要先确认才行。”
那种奇异而又陌生的愉悦感，酥入骨髓
“太太”的称呼似乎提醒了董瓷什么,她自嘲的笑了,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变。
“不用，我不缺钱。”董瓷转身便走。
那种放纵肆意,任性妄为，为达目的有种不顾后果的疯狂,却也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董瓷的外公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回这些家族收藏，虽然不是价值高昂，却意义非凡。
顾芳菲鄙夷的看了董瓷一眼，“她能进我们顾家门，难道是因为这些不就是因为那个孩子”
“我希望以后你能多陪我和黎主席应酬应酬。”
董家的那些画是特殊年代流落在外的。
欲罢不能。
这次活动邀请的都是媛爱的理事会成员和成员家属，非富即贵。
董瓷感到一阵头疼，大约是昨晚喝多了。
此时正值十二月初，正是滑雪开放的时候，黎敏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行头去雪道。
“可以。”
她手里捧着精致的茶杯，难得的冲董瓷笑了笑，“b市的日式、法式茶点常见，你之前在英国读书，想来习惯英式的，所以让酒店送来这些。这家酒店的英式下午茶挺出名，你尝尝。”
“这里的滑雪场处于世界滑雪黄金纬度，不比国外差多少，大家一定不要错过啊。”
顾夫人有些尴尬，“你对长辈总是这样的态度，就难怪你们父女俩的关系闹得那么僵。”
好在今天阳光不错，照在连一贯态度冷淡的顾夫人脸上，也显得和气了几分。
还是从前那个人。
她有一瞬的失神,仿佛回到了那间林中树屋,四周弥漫着本不存在的湿热的情潮。
只要达到目的,她并不介意拿自己当筹码。
“够了”
此时，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太太，您醒了吗，夫人请您去喝下午茶。”
如果花一点点代价就能将这些东西拿回来，董瓷不会犹豫，就像拿回其他东西那样。
几天后，她调整了自己的行程，和顾夫人、顾芳菲一同去了媛爱慈善基金会的小聚活动。
董瓷的脚步立刻停住了，她缓缓转过身，“已经找到了”
“媛爱理事会很快要选新的副主席了。”
最后全都化为最原始的欲望和挑逗,青涩又疯狂的,他们一寸寸点燃着彼此的极致感觉。
董瓷顿时没了胃口，放下餐巾便起身，“我还要去一趟公司，失陪了。”
目的地是一处雪山度假村。
董瓷仿佛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低哑又暧昧的,像叹息又像怒骂。
顾夫人远嫁香江豪门多年，不仅做事情的方式变化，生活习性也有变化，比如吃东西的口味。
“所以呢”
“不就是当了黎主席的干女儿，妈你至于帮她贴金吗”
顾夫人叹了口气，“自从琼生出意外后，我一直很想抱个孙子。虽然你和琰生的婚姻有些复杂，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们能满足我这个愿望，那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孩子。”
六七年的时光,到底改变了什么呢
世间的所有都融进了这段探戈，从若即若离,再到缠绵一体。
小疯子。
顾夫人的手滑过胸前的珍珠项链，不动声色的问“那董院长的那些画呢”
顾夫人不无得意的笑了笑。
顾夫人脸色沉了沉，“如果是钱上面的事，我可以补偿。”
董瓷慢腾腾地擦拭着嘴角，“夫人已经有孙子了，所以还是直接说正题吧。”
董瓷见顾夫人主动拉开顾芳菲，就知道她肯定是有所求，果不其然。
她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清醒了许多,却在经过镜子时停了停，忽然想起了十八岁时的自己。
董瓷气定神闲，顾夫人忍着怒意过来打圆场，“好了，菲菲，你嫂子是忙人，她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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